正太是世界的瑰宝完本——by 观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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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君拿着那锤子研究了半晌,竟瞧不透这锤子的材料,颇有兴致地在手中掂量着。
太玑见老君能接铸造的任务,便一股脑给他塞了堆成小山高的系统图谱,又告诉了他这铸造系统的使用方法。老君大觉有趣,一本本图谱翻过去,已然手痒难耐。
“小师弟当真全身是宝啊!”他将那些图谱在铸造炉旁放好,转头对玄都吩咐道:“这铸造的法子我要研究些时日,帮我准备一下,我要闭关了。”
第85章:
“你是我几个徒弟中,最令我惊喜,也最令我无奈的一个。”
他将那缕魔气收在掌心,以法力包裹得严严实实,温养起来。
太玑挠着脑袋,撇嘴道:“师父你要是想夸我,就大胆夸呗??”
鸿钧一指弹在他脑门上,“天道屡屡不称意,定不会放过你。如今又被你偷偷扣下了他……往后需加倍小心才是。”
太玑眨巴着眼道:“阐教金仙们沾染了人族业力,天庭也掺和了进来,三教除截教外都在人巫之事中分了杯羹……我估摸着,飞廉最后那诅咒……以天道的算无遗策,下一场量劫便可定生死了。”
乖乖……陛下就是陛下……如此香艳的玩法,甘拜下风……
玉藻将他牢牢压在下面,冷笑了一声,凑近过去,脸上却是神女般不可冒犯的淡漠和轻蔑:“得了这副皮囊,你也得不到我的心,有本事就来讨好我,让我瞧瞧天子究竟有什么过人之处。”
他撂下这话,就翩然回门里去了,还顺手把门关了个严实。
帝辛被那香肩惑了眼,一时神迷,反应过来之后却吃了闭门羹。坐拥四海的天子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宫人们皆以为他被这样戏弄,定是怒不可遏,询问他要不要处置妲己。
帝辛却居然笑了起来,举掌制止了他们,征服欲熊熊燃烧,跃跃欲试道:“有趣。”
巫妖俱损,人族将兴,这之后无论人族内部如何部落纷争、朝代更迭,都不会再有如巫妖大战这般阵仗的末日之景出现了。
这片鸿蒙世界中,会威胁到世界存在的变数,几乎都已在天道的算计下陨落殆尽,这方世界即将开始长达千万年的成长稳定期,纵然再有劫难,也不足以令世界重归混沌。
天道之后所要做的,无非是稍加留心那些上古残余至今的危险分子。三界之中势力纷乱,只需借诸位圣人之手,轻轻拨动势力气运,便可令那些威胁消弭于无形。
太玑骤然生出沧海桑田之感来,但心头排山倒海层叠上来的,除了对世事变迁的感慨,更多的却是疑问困惑,和有些细思恐极的后怕。
师父当初将他交给通天师兄之时,似乎曾对师兄说,截教门中妖兽驳杂,让师兄留心天机,注意分寸。
他心中困惑,上蹿下跳绕着那箱子看,都瞧不出门道,苦恼双手抱胸在一旁发愁。
陆压见他寻到了宝物却打不开,也帮他出起主意:“这几个箱子长得稀奇,这么大的锁孔我还是平生首见,只怕要你重剑这么大的钥匙才捅得开……”
太玑“噫”了一声,卸下背上的扶桑重剑对着锁孔比了比,虽形状不同,大小倒还真有几分接近。
他灵光一闪,急忙翻背包一通乱找,寻出先前送小伙伴们的往生功德攒下的碎片,拼拼凑凑,以灵力一凝——
“……[老大的讲稿]总不是你自己写的吧?”
“额……”
“天策剑茗牌子你也给我?!”
“……”
太玑将那些破烂逐个拿起来看,然后收进背包和仓库,边收拾边问道:“你不去同喵崽儿道个别?”
三身当即哀嚎了起来:“不要啊!小八你不要走!”
实沈:“……”不是,你们到底是舍不得他,还是舍不得被拆桌的斗地主!
中容连忙把话题拉向正常的方向:“就是!叽哥和小十坏了子契的任务,父皇干嘛要罚你啊……我们也不知道子契去找重黎是父皇授意的呀!”
实沈倒没那么难过:“你们放心,等我去了参星,只要让我遇到子契,定把他尾羽都揪下来给小十当鸟窝!”
续牙在一旁耿直道:“……那你怕是没机会了。”
这就好比如若有一天,你偶遇了一位拿着九齿钉耙的壮汉,就算他扬言自己是朱刚烈,你也会立刻明白他就是八戒。
但不管是陆压还是八戒,在法宝尚未成名的时候,就算想破脑袋,也没办法想通破绽究竟出在哪儿。
后世对陆压的身份说法不一,所以太玑起初是有点混乱的。有人说陆压是鸿钧道祖的小师弟,也有说他是第十只三足金乌,还有说他是太上老君八景宫里那盏灯火的……无论后世传闻如何,眼前这个才是正主,太玑还没傻到把道听途说的东西全当成事实来套。
尤其是知道小十名叫禺号不叫陆压,太玑在当时就直接排除了陆压是帝俊十子这种可能。
见到陆压用斩仙飞刀,太玑才终于想起了自己对离火二字的熟悉感源于何处,禺号哄他吃下火种、又教他运用离火的口诀立刻就解释通了。
好在蚩尤使用魔气要耗费不少修为,故除了常羊山那次,后来他所释放的魔气大多都会重吞回肚子,免得自身损耗太多。
饶是如此,炎黄联军也是接连败阵,军心涣散,士气低落。
战场非一人逞勇之地,蚩尤手下尚有魑魅、神辉、魍魉等大将,轩辕和长琴他们多次陷入苦战。
局面一筹莫展时,幸有天无绝人之路,这日,一个雪中送炭的好消息从天而降。
太玑在炎黄部族中听说天外降临了许多前来助阵的仙人,心中微动,连忙同陆压一道去外头查看。
太玑不明所以,将他抱在怀中撸毛,问道:“怎么啦?”
喵太幽幽打了个哈欠,趴成一团享受撸毛,操着有点不大标准的口音道:“作为食物链顶端的喵,窝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已是被盯上的猎物啦!”
太玑撸猫的爪子一顿,低下头来,不解道:“猎物?有人要吃我?”
喵太极为认真地点了点头,肯定道:“对!还是要连骨带皮吃个干净的那种!”
太玑微微讶然,复又好笑道:“我在这个世界后台硬成这样,就算那人有心,也没那个胆儿吧。况且我现在这修为,吃了也不进补,怕是塞牙缝都嫌不够。”
麟驹只能看到睡在中间的陆压的背影,他和太玑的密聊似乎并没有被对方察觉,他暗暗松了口气,对太玑道:“我同麟狗交谈时,他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觉得需告诉你,让你有个防备。”
“啊?”
麟驹道:“他说他自小和几位金乌太子一起长大,对他们很熟悉,眼前这个禺号,虽然长相同他认识的禺号无二,神魂却不一样。”
太玑心头一跳,不由皱眉:“神魂?”
麟驹解释道:“他担心禺号跟他一样,被别人夺舍了,或是有人化成他的模样来骗你们……只是八位金乌太子的态度让他有些困惑。按理说,他们兄弟之间应更容易察觉不对才是。”
然而提防的久了,广成子就发现,这人哪是深有城府,分明是闲的蛋疼!全天下的人大概都被他这副圆滑的外相给骗了!
贪狼君就是巡守天庭太闲了,每日不找点乐子作点妖就要发霉,他们越是被耍得团团转,他就越是开心。
至于故意让他们放松警惕……呵,广成子原先还是有这个顾虑的,但巫妖大战之后,他算是看明白了,贪狼君压根儿就是溜着他玩儿呢。
任谁被耍了这么多年,都不会没脾气。
后来听说,大战中上古妖神尽数陨落,贪狼君也在其中。广成子感叹之余,想到他虽被耍弄了上百年,但北斗七宫巡守期间,悬圃安生稳定,连带着灵山边境的巫族也比着做模范,实给广成子省了不少力,便也不同个死人计较恁多了。
太玑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看众人在狭小的屋舍里忙忙碌碌进进出出,没一会儿就听得婴孩啼哭之声。
他探头一瞧,那皱巴巴的一团小不点儿被裹在布团里,手里好像还攥着个什么。
广成子也跟着他探头去看,那婴孩见了他们仿佛很是高兴,尤其瞧见广成子,不哭也不闹了,咿咿呀呀还露出笑容来。
太玑笑着捅了捅广成子,耿直悄声道:“师侄,他好像喜欢你!”
广成子瞧着这婴孩,本来没什么感觉,只是越看,越不知怎的,莫名想起一些不大愉快的回忆。
铺天盖地的雷光轰鸣不休,震得方圆数十里都鸟兽惊散,因着太玑提前同周营的人打过招呼,他们才没被这阵仗惊动来围观。倒是商营那边不明所以,还当周营又请来了什么厉害的法宝仙人,忐忑远远观望。
太玑运足力气,寻宝武器本身能当挖掘工具使用,触到那天雷的瞬间就发挥作用,生生拍出一条紫衣貂裘的少年来。
“嘶……你们藏剑能不能有点准头!”刀太揉着自己脑壳,没好气道:“可算放我出来了,没白帮你打雷糊弄人。”
太玑知道他指的是当初飞廉当众发誓的时候,那仿佛排练过一般的五雷轰顶,便讨好似的用爪子摸着刀太身上的白毛毛,给他顺毛道:“你还说呢,在陈都画卦台的时候也没见你手下留情啊。”
“这不是没把你劈死么……”刀太咧出小白牙笑了笑,傲霜刀斜架在肩上,大拇指反手刮了下自己的鼻尖,挺胸掐腰道:“你放心,从今往后,只要有小爷在,这天下的仙神,你若看谁不顺眼……他以后的天劫过不过得了,小爷的地毯说了算!”
圣人们立下道统,掌握天地气运和玄机命数,教派势力越大,自身的威望和地位也越高,相应的,门下弟子修行所需要的资源也就越多。
当初在常羊山,蚩尤大放厥词说圣人们为一己之道统窃取天地气运,其实没有说错。
天地的灵气并不能养活那么多神仙,天地是公平的,所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以天地量劫的方式清算因果,清理掉多余的仙神,好将灵气还给众生。
巫妖大劫如此,人巫之争亦是如此。
太玑至了天庭,将封神一事同昊天大略讲了,昊天自是服从道祖安排,放出消息尊道祖法旨召集三教弟子,请他们入天庭奉职。
陆压憋了一路,这下终于逮到了机会,他手上捏着神行的法诀,悄声问太玑道:“道祖究竟给你安排了什么差事?竟要去幽冥那等地方……?”
冥界暗无天日,又是巫族余孽盘踞之地,其中还生存着不少嗜杀无良的凶狠魔族,太玑还是幼年期的小不点儿,道祖可真放得下心。
太玑并未在意,老实回道:“师父让我去找女娲圣人,帮她些忙。”
“你是要找女娲?!”陆压捏诀的手一顿,神色古怪起来:“那、那也应该去娲皇宫寻人才对,怎会往冥界去?”
太玑小心翼翼对他道:“喵崽儿想让妖族统治世界,我求助于师父,师父指点我另辟蹊径……娲皇此时应当就在冥界。”
第86章:
师祖居然……把小师叔给撵出了门外?单独留下了陆压?!
黄龙真人觉得今日之后如果自己还没凉透,一定要勤修炼、赶紧找个接班的徒弟继承衣钵,免得哪天突然暴毙被天道灭口,连个渣渣都留不下。
太玑忐忑又惶恐,在门口如坐针毡地等了半盏茶,明明也没多久,太玑却觉得在外等候的这段时间比过了千年还长。
陆压从里面出来时表情很有些古怪,太玑听到陆压说师父让他进去,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蹦跶进紫霄殿。
黄龙终是按捺不住好奇,偷摸低声问陆压:“道友,师祖在里面同你讲了什么?”
“放心吧,没事的!”呱太转着手里的绛玉拨云,颇有自信道:“我给他种了凤凰蛊,他死不了的,就是血有点少,一时还醒不过来。你们有红药吗?把气血补上来应当就无碍了。”
广成子被他问的一懵,茫然无措看向身边的陆压。陆压也没听懂,但跟太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稀奇古怪的话连蒙带猜算是能蒙上一些:“……是说需要用疗伤的药品来帮他?”
呱太点了点头,“我包里只有下品止血散,先前全给他喂光啦。”
陆压有些犯难道:“我乃离火之精,天生与诸多草木灵物相克,送叽叽的火种辅助修炼是大有作用,疗愈却……派不上用场。”
呱太认真道:“或者你们可以试试揍他一顿,没准儿触发了我种在他身上的凤凰蛊,他就半血起来啦!”
伏羲被这一铲子砸懵了。
“你发呆……发够了……没有……!”
太玑跌落在他旁边,觅宝铲碎了一地。伏羲讷讷回过身,脑袋后面疯狂往外逸散着紫色的蝶影,可他自己却看不到。
“……你跑远点……这雷不打你……”
太玑迷迷糊糊说着,身形已维持不了,缩成一只可怜巴巴焦秃了毛的叽小萌。
多宝道人没能救下三霄,虽心疼三位师妹,却也没有更多可说的。他跟着通天的时间最长,封神之事心中早有自己的思量,比三霄要冷静许多。
眼下事已成定局,只是这金蛟剪同三霄颇有感情,还是要开导一番。
他摸着秀太的小脑袋,将当年巫妖大战的事情同他讲了,又掏出那舍利子给他看,想劝他放下仇恨:“当年陆压意外捡到了这枚舍利,把它交给了小师叔,小师叔对妖族有恻隐之心,带西方为祸的证据上了紫霄宫,师尊才收下妖教众人。算起来,陆压对截教妖族弟子尚有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