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挚友看上以后 完本——by 仓鼠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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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年不太清楚她这声叹气代表着什么,而他也不是很懂的如何再去解释自己的感情,是何时真正的喜欢上了他?是在天赐离开想他的那些夜晚里?还是在与韩信交谈的对话中?亦或是在重新见到他的那一瞬之间?
俊逸出尘的男人,走在十月末的秋日暖阳里,在略显嘈杂的办公厅中眉眼含笑的朝他走来……那么的美丽,那么的令人……安心。
花年忽然想见云天赐了,明明出来还不到十分钟,但这会该死的想见他。
于是尽管他知道这样不太好,但他还是往后退了退,对云妈妈说道:“云姨,我想回去了,有一些话想对天赐说。”
云妈妈有些发怔,而花年抱歉的微微欠身:“以后我会再找您谈的,但我现在能向你保证,我会让天赐幸福的!”
他说完转身跑了,留云妈妈一个人在路灯底下晃神,直到高大的年轻人消失在了转角,云妈妈才如梦惊醒,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忽的发出了一声浅笑。
“什么啊,这么热血沸腾。”云妈妈从风衣外套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给自己的老公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云妈妈往路灯底下的长椅上一坐,面颊微红:“老公,出来陪我,忽然想重新谈场恋爱了。”
电话那头默了默,然后传出男人略显宠溺的声音:“好。”
看来他家的老婆还是十八岁少女一个。
别墅门口,年轻人和中年人碰了个照面,然后互相点了点头。
“云叔……呃,爸。”花年改口,并侧身让他先过。
云爸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出去了。
花年猜他是出去找云妈妈的,有点儿忐忑云妈妈会不会对着他吐槽自己,不过现在他顾不上那么多了。
脱掉鞋子,花年看见自己爸妈一并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而厨房传来洗碗的声音。
花年于是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那儿,当即快步朝厨房走去,果然,云天赐正挽着衣袖戴着塑胶手套在那儿洗碗。
明明见到了相见的人,花年却杵在厨房门口好久,直直看了他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朝他走去。
云天赐注意到了他,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好奇的问道:“和我妈聊完了?怎么说?”
花年走到了他的身后,然后从后面抱住了他,双手环住了他的腰肢。
洗着碗的云天赐愣了愣,然后有点儿小担心的看了眼外头,怕又被人撞见了,虽说两人已经和家人公开了关系,但被看见还是不太好的。
“咋啦?”云天赐确定没有人走进来的迹象以后,才回头去看身后的男人。
花年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呼了一口气:“想和你在一起。”
云天赐微愣,然后垂下眼睛,面颊微红:“……那就和我在一起啊,我又没有不让你不和我在一起。”
干嘛搞得好像很委屈的样子。
花年低笑,然后侧头亲了亲他的耳朵,心里满满当当的,好舒服。
“喜欢你。”
厨房陷入了安静,只有水流哗哗流淌的声音,继而,另一个声音轻轻响起:
“我也是。”
当晚,云天赐洗完碗收拾好厨房以后就跑花年屋里去了。
而在小区里足足浪荡了一个小时才回来的云爸云妈以为儿子是去花年屋里玩的,就坐在客厅里和老友夫妇一块儿看电视顺便聊天了。
聊搬回来的事,聊俩孩子在一起的事,聊以后的事。
四个长辈就这样一直聊到了深夜一点。
为什么他们聊这么久?是聊上头了吗?不,他们是在等俩孩子出来,然后安排今晚的客房。
但……
他们不出来!!!
四个长辈对着滴答滴答的时钟沉默了。
“老婆,今晚睡楼下的那间客房吧。”
“嗯。”
“慧珍,今晚我们也睡楼下吧。”
“好。”
总感觉楼上成了禁区,四个长辈莫名的都有点儿不敢踏进去。
第73章
***
第二天是星期天, 虽然不需要上班,但顾忌着长辈在,所以浪了一晚上的两人也不敢多睡, 眯了三四个小时就起来冲澡了。
花年先冲,把透明的玻璃门一拉便爽快的洗起来,云天赐慢吞吞的从床上挪到浴室,等挪过来时花年已经在冲头上的泡沫了。
云天赐隔着玻璃门看了看, 白色的泡沫随着水流顺着男人健壮高大的身体下滑,在暖黄色浴霸灯光的照耀下原先白皙的躯体透出了油亮光泽, 让云天赐想到了以前在电视里看到的那些古铜色肌肤的金刚罗汉, 诱人的不行。
云天赐早就有那种想法了,剃着光头的金刚罗汉, 那身分明而又流畅的肌肉, 哪怕长得不怎么帅,但光是那具躯体就帅破了天际。
云天赐于是动了一些心思,扭头环顾起浴室来,然后顺利在洗浴台旁边的柜台上发现了一块清洁肥皂。
打自两人上了初中以后, 内裤这种东西花年和云天赐都不好意思扔洗衣篓里了, 会被爸妈看见,便自己买专门的内衣肥皂在房间里搓, 搓完晾自己的阳台上,两人跳阳台时偶尔不小心还会碰到对方晾晒的内裤。
云天赐于是拿起肥皂高高一抛, 肥皂从玻璃门上面抛物线滑过,“啪”一声落在了湿漉漉的地上。
花年抹了把脸扭头看过去, 看了看掉在自己脚边的肥皂,又看了看披着外套懒散的倚在门口的男人,只见那俊美的青年对着他露出一笑,带着点儿坏:“喏,捡肥皂。”
“捡你妹!”花年笑骂道,打开玻璃门把脚边的肥皂踢过去:“谁扔的谁捡。”
云天赐装傻:“不是我扔的啊。”
“那还能是谁?”
“不知道。”
你就睁着眼睛说瞎话吧。花年扭头挤沐浴露去了,不理这个坏家伙。
云天赐不逗他了,都快七点半了,再磨蹭着不下去四个长辈都不知道会怎么看他们俩呢,于是套着宽松的外套走到洗浴台前面拿杯子刷牙。
“有新牙刷吗?”云天赐翻着旁边的小橱柜,只看到了一把电动牙刷。
“备用的在储物室里放着,你用我的刷吧。”花年说道。
云天赐于是拿起了那把电动牙刷,看了看,挺新的,虽然放久了但用水涮一涮就好了,于是拿花年的电动牙刷刷起牙来。
不一会儿花年便从淋浴室里出来了,拿浴巾往腰间一围站到了云天赐的身边,刚好刷完牙的云天赐把牙刷递给他,然后低头洗脸。
待洗完脸,花年还在刷牙,无所事事的云天赐便反手去摸自己的屁股,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有点儿疼啊……我发现你这人说话跟放屁一样,说什么温柔、轻一点,一次都没有过。”
然后又隔着浴巾去摸花年的屁股:“总有一天我要报仇!”
“报仇是不可能的,你得先打过我。”花年把电动牙刷从嘴里拿出来,含着泡沫口齿不清的对着云天赐笑:“男人嘛,用实力分上下,公平地道,谁都不坑谁。”
老是被云天赐惦记着屁股花年也是很犯愁,后来和云天赐看古惑仔的老电影忽然开了窍,何必和云天赐打太极?直接硬杠就好了。
小时候他是被云天赐单方面吊打,但上了初中以后两人就五五开了,现在嘛……花年看了看比自己矮了半个头还身形纤细的云天赐,就很稳。
云天赐也不傻,在重新和花年见面以后,发现这厮的身高居然飙到了一米八八,体格也实打实的精壮,就明白自己大势已去了,于是不高兴的“啧”了一声。
但他云哥可不是会轻易认输的人!
“实力分上下?可以啊。”他挽起衣袖,表示要和花年干:“做大哥的今天要告诉你一个真理,不是长得高就能赢的,智力也可以Hold住全场!”
花年簌了口,似笑非笑的重新看向云天赐:“你是说我比你傻?”
云天赐忽然扭头看向屋门口,眼睛睁大了:“妈!”
花年一怔,连忙扭头看向屋门口,以为云天赐那个喜欢四处闯的老妈又不敲门进屋了,可看过去之后才发现门还是紧闭着的。
花年猛地反应了过来,然而已经晚了,身后忽然传来一股巨力把他摁到了墙上,并把他的一只胳膊利落干脆而又带着点儿狠的扭到了身后。
紧紧从后面压着他的云天赐笑的贼欢:“说你傻你还不信。”
花年脸贴着冰冷的瓷砖,也笑了,打心底里服:“云哥威武,不过……”
他猛地一扭手臂,云天赐只觉得一阵巨力袭来,尽管脚下稳稳踩着地面却依旧无可奈何的被那股巨力逼的节节后退,同时眼前一花,便“砰”一声用力撞到了玻璃门上。
压着他的花年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嘴角挂着浅笑:“我的蛮力似乎更胜一筹。”
云天赐与他对视,然后微笑眯眼,猛地扯下他腰上的浴巾,伸手就去抓他要害:“猴子偷桃!”
花年眼疾手快的往后退:“偷不到!”
“锁骨擒拿手!”
“我挡!”
两人在浴室里扭打起来,玩的欢乐,久违的回忆起了十几岁的时候,那时他们也老这样打来打去。
然而打多了总有不小心失手的情况,连连进攻的云天赐就被门框给绊了一下,尽管花年立马伸手去扶,但他的额头还是磕到了墙。
“呀呀呀呀呀。”云天赐捂着额头惨叫,不打了。
“没事吧?”花年连忙去看,磕到的地方红了,不晓得等下会不会肿起来。
“没事。”云天赐皱眉摸了摸,花年又给吹了吹,然后不闹了的两人又继续梳洗了,花年去穿衣服,云天赐关了浴室门洗澡。
本来七点半就开始收拾的两人,愣是八点半才下去。
昨晚都有点儿失眠的四个长辈都起了,见他们下了楼心里都有点儿古怪,还一下子没法适应过来。
没想到这两娃子真的成了……
好像昨天才牵着他们的小手带着小小的他们去公园滑滑梯,这会就已经成为真正的大人了。
很复杂,也很感慨,有点儿莫名的失落,但更多的是高兴。
然后花妈眼尖的率先发现了云天赐淤青的左额。
“头怎么了?”花妈妈问道,昨天还是眉清目秀的一个人,怎么今天额头就黑了一小块?
“跟花年打闹呢,不小心磕着了。”云天赐摸了摸自己还隐隐作痛的额头,不在意的笑道,这种淤青过上一星期就自个消了,连药都不用涂。
“多大了人了,还打闹呢?”花爸叨咕着训道,但脑袋忽的想到了其他地方去,觉得两人都二十几了,应该没那么幼稚,难道是昨晚……
他的神色变得有些微妙,中年男人于是低头扒稀饭了,而云天赐还敏感的察觉到了他的想法,因此脸颊透出了红。
“是真的打闹,在浴室里和花年打架。”云天赐解释道,然后解释完才发现自己有点儿像在掩饰。
花年也发现了气氛变得有点儿暧昧,于是同样有些慌神的帮着解释:“他说他比我聪明,我不服,就和他打起来了。”
四个大人到底还是生养他们的人,于是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
“行了,坐下吃饭。”花妈妈温和的说道,终止了这个话题。
两人于是不好意思的坐下了,脸上都是大写的尴尬。
今天虽然是周天,但做生意的花爸可没有所谓的工作日和周末,这马上就要大过年的,他得去商场打理各项事宜,于是吃过早饭便要开车去某个商场和会计对年账。
顺手带上了自个儿子。
云爸也要再过一遍某个凶杀案的资料,周一要开庭的,便也去公司了,最后云天赐便在两个妈妈的陪同下一起去医院做身体检查。
“就是个检查,妈你跟去干啥?”云天赐还不大高兴他妈妈跟着,自个都多大的人了,还整天和老妈呆在一起,跟个妈宝男一样。
“这不我没事吗?”云妈见他嫌自己,便有点儿不高兴,怪委屈的:“妈就跟着你们走一趟又不会怎样。”
“这例行检查又没啥事,还得在医院耗上一天等各项结果,你在家里看电视不是更舒服?”云天赐说道,就是觉得没必要跟,又不是患了什么病。
“我在医院也可以刷手机啊。”云妈说道。
云天赐便笑了,不和她拌嘴了:“行行行,咱一起在医院刷一天手机。”
花妈妈淡定的开着车,对后座的母子俩已经习惯了。
等到了医院,花妈妈先离开去了一趟自己的办公室,而云天赐娴熟的去找内科的老医生,让他开抽血、尿检等化验单。
“这额头咋了?”老医生问着云天赐。
“跟花年玩儿摔了。”云天赐坐在椅子上说道,伸着胳膊让他给自己绑上量血压的束缚带。
“和他和好了?”老医生自然知道花年。
云天赐便有些小得意的笑,占着这主任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人,直接告诉他:“嗯,我们还在一起了。”
戴着老花镜的老医生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见他神采飞扬、眉飞色舞,略有些浑浊的眼流露出了慈祥。
量了血压测了心率以后,云天赐拿着老医生开的化验单排队化验去了,他妈妈真一路抱着手机跟着他四处走,陪儿子在没有暖气的南方冰冷冬天里挨冻。
花妈妈也没有跟着他们,去产房逛了一圈,然后直接回办公室用电脑调出云天赐的各项检查单查看。
一些简单的项目早上就出结果了,但抽血等项目出的比较晚,中午三人一起去外头吃了饭,便去花妈妈的办公室继续等。
中途花妈妈去给某个产妇剖腹去了,云天赐和他妈妈在她的办公室里刷手机,然后三点的时候,一个戴着眼镜的三十多岁男医生拿着云天赐的化验单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