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贾赦教渣渣 番外篇完本——by 听雨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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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元春还要说什么,太监已经进来了,贾元春只能闭嘴,从皇帝脚下退出去,行了礼,然后被包裹的抬出去。
皇帝起身去洗漱,宫女进来重新换好被褥,那边贾元春来不及欣喜,就被一碗避子汤将雀跃的心浇的透心凉,却又不得不谢恩后,一口饮尽。
嬷嬷坐着等了半个时辰,确定这药已经吸收了,转身就走了,元春这才趴在床上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旁边的抱琴赶紧安慰着她。
第二天早上,御史上奏,言说今年多地遭遇暴雨,庄稼收成不好,很多百姓已经要吃不上饭了,应该由户部拨款,救济灾民。
丰亨帝看向忠肃道:“忠肃亲王,你可听清了?”
忠肃亲王道:“户部现在就剩一堆欠条了。”
忠肃冷着脸说瞎话,要不是丰亨帝知道户部的仓库满满的,可能也会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丰亨帝一拍龙椅道:“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都是欠条?”
忠肃直接让人抬上来了几个大箱子,然后说道:“这里的都是各家的借银欠条,多则几百万两,少则三五十两,共计六千八百七十七万九千五百六十四两银子。”
丰亨帝问道:“这缘何会借这般多银子?”
忠肃指着一个小的箱子道:“除了这里的四十六位大臣,是因为家境贫寒,不得不借,其余的基本都是跟风,或者是怕被排挤,不得不借!”
丰亨帝一哽,自己这四弟,什么时候说话才能婉转一下那?这双簧让他怎么接着演?
好在贾琏比较会配合,当即一拍脑袋说道:“启禀皇上,之前家父相中一套古扇,只是卖家开价太高,爹爹怕对方反悔,在户部临时借了十五万两。”
“恰逢战事,爹爹和父亲着急去战场,临走时交代我记得过来还钱,只是,我一时间只记得惦记两位父亲安危,倒是把这事情给忘了,这就还了欠银,省的爹爹知道了削我。”
说着,直接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沓子银票,不多不少,正好壹拾伍万两,然后,忠肃直接抽出了贾赦的欠条,划掉了记录。
皇上笑道:“恩候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扇子,说句爱扇如痴也不为过!正好,前儿朕得了一柄桃花扇,就给恩候拿去把玩吧!”
其他当初就是为了不被排挤,这才不得不跟风借几十两或三两百两的,都赶紧跟着过来换了,这剩下的,就是那些实在囊中羞涩或者本人不在京中的。
还有就是向四王八公这样,借了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银子的人家,这些人里,只有宁国府的贾珍和理国公家的长子柳孝表示,马上回去筹钱,三日内必会送回户部。
贾珍是早就准备好了,柳家是因为是皇上的外祖家,自然不能拖后腿儿。至于驻守大西北的卫国公家里,人家直接娶的公主,哪用得着借钱?
再加上,皇上也不可能去那儿巡视旅游,让他们家接驾,也就用不着像甄家那样,向朝廷借巨款修屋子。
这剩下的人,则开始大呼自家实在是没有能力偿还,请皇上体恤之类的。
忠肃冷着脸道:“只有这几位大人,确实是生计艰难,无力偿还的,剩下的,他们的产业都是足以偿还欠债的……”
忠肃当场念出了谁家名下的什么庄子、铺子,出息几许,价值又是多少等等,怕是家主自己都没有忠肃亲王知道的全面。
丰亨帝道:“众位还有什么可说的?”
接着,丰亨帝又道:“那些无力偿还的,每人又借银多少?”
忠肃道:“除了御史台朱凤旭因老母病重,为老母看诊,借银共计两千两之外,其余的最多五百两,最少二百两。”
丰亨帝道:“这几位爱卿,乃是真正的两袖清风的好官,当为百官指楷模,他们的账就直接勾销了吧,再每人赏银二百两,从朕的私库出。”
这些人得到消息后,无不感激涕零的叩谢皇恩,之后更加尽职尽责的工作,也约束自己的孩子们这样做。
忠肃道:“启禀皇上,臣奏请皇上允许臣暂时扣下这些财务,等他们将欠款抹平之后,再来领回产业,三个月内,若是没有还银,臣弟就打算拍卖出去这些财产,直到凑够了欠银之后,剩下的再归还回去。”
丰亨帝想了一下,就准了,至于哭闹的这些人,直接被贾珍一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好啰嗦的?
忠肃下朝之后,先是回了一趟府,果然,南安王妃已经等在了自己的府里,忠肃看了一下给自己请安的南安王妃。
等王妃讲完之后,忠肃难得说了长句子道:“这事儿不难,但是得等我处理完公务的,这老九也是越来越胡闹了!”
南安王妃没想到,这看着最不通人情世故的忠肃,竟然这么好说话,早知道何必绕那么大的圈子?王妃又顺嘴问了一句:“不知王爷何时有空?”
忠肃老实的解释道:“将户部欠款都追回来的时候,就有空了。”
南安王妃傻眼了,南安王府是没有人上朝的,再加上,临着下朝的时候,她就已经到了中肃亲王府,哪里知道这些事情。
还想再说两句,就看到忠肃王爷举着茶杯,却并没有饮茶,知道这是端茶送客了,赶紧起身行礼,回去问问婆婆到底是怎么办。
但是,至少现在已经得到实准的消息,也得了忠肃亲王亲口许诺,王妃这心总算是有了个着落。
回到南安王府,听到管家高维讲,从外边打听到的消息,南安王妃将忠肃亲王府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问婆婆太妃道:“母亲,您看这该怎么办?”
南安太妃强打精神说道:“去筹银子去吧,银子送到户部,咱们阳儿就回来了,这是逼着咱们还钱那。”
南安王妃给南安太妃为了口水,太妃摇摇头,推开水碗,又道:“让明儿回来一趟吧,我大概是不行了。”
王妃一听,当即掉下了眼泪,哭道:“母亲这是什么话,您这就是这次受了惊吓又怒火攻心,这才病倒的,千万不要多想,咱们喝两副药就好了。”
太妃摆手道:“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是不行了。你让明儿回来,送我走之后,就让明儿把阳儿夫妻都带走。”
南安王妃一惊,太妃道:“皇上早就容不下四王八公了,宁国府也是明白的,这才抽身不和咱们联系了,还有贾代善那老狐狸,早早地借着机会把出息的长子撇到了事外。”
王妃点头道:“现在想想,可不是吗,贾代善那老狐狸,不仅把有本事的嫡长子摘得干干净净的,还将家产保住了大半。”
太妃没有心情管贾代善是不是保住了大部分的家产,只是继续交代后事:“阳儿出来,就赶紧以给我冲洗的借口,把贾探春纳为侧妃。”
王妃不解道:“那荣国府已经日落西山,没有什么价值了,我当日那么一说,也不过是为了稳住荣国府,毕竟只有联姻才是最稳妥的,但真没必要非将人弄来。”
太妃摇头道:“我又何尝不知道这个,只是,你记得,我只能尽量硬撑着,你让阳儿纳了贾家姑娘之后,哪管我已经咽气儿了,你也要对外说我这明显好转了,对贾家丫头表现的比琴丫头还喜欢。”
“明儿回来之后,你们无论如何不要露出难过的神色,然后让明儿直接带着阳儿夫妻离开,留下贾家丫头,只是,到底是苦了你拉!”
第90章
南安王妃借着还款的机会,将家里的铺子庄子等直接脱手,去了还款之后,剩下的都准备给儿子带走。
南安王妃送回了欠款,忠肃也很信守承诺的把南安世子放了回来,也不知道这南安世子经历了什么,只要见了人就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将被护之类的东西,死命的往身上缠。
世子妃和南安王妃看的是暗自垂泪,当晚安南王府为太妃叫了一次御医,据说是大悲大喜之后,老人受不住刺激,让准备装老。
只是,太妃乃是王妃的亲姑姑,王妃要求为太妃冲喜,给世子娶位侧妃,也是为世子压压惊,当然,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通知南安郡王,万一太妃不好了,也能见到最后一面。
而事实上,太妃早就在南安王世子回家的当日夜里,人就已经没了,南安王妃失去了亲姑姑,却还要强装着欢喜的迎娶贾探春。
不知道是为了做给世人看,还是出于补偿的心里,婚宴办的并不比娶世子妃的时候差,除了嫁衣是粉红色的,接亲的是王妃身边的嬷嬷而不是世子本人以外,其他都是比照着世子妃来的。
能够跟南安王府结亲,史氏和贾政都是很高兴的,王夫人想着这未来是元春和宝玉的助力,也难得有了笑脸,连带着探春的生母赵姨娘,都得了两盘子好菜。
赵姨娘接了菜之后,立即抖了起来,直接来到了探春的小阁楼,也不管丫鬟通报没有,就闯了进去。
待书在后面追着赵姨娘道:“姨娘等等,我们姑娘正休息那!”
赵姨娘道:“她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就是睡着了,我去叫醒她,也是不碍的。”
待书气急败坏的说道:“姨娘快住嘴吧!我们姑娘现在可是记在太太名下,是老爷的嫡次女了,你再这样说,看太太能不能饶了你!”
结果,赵姨娘推开贾探春的门,就看到薛宝钗、贾宝玉以及总是被史氏接来的史湘云,正聚在一起嬉嬉闹闹的。
贾探春看到赵姨娘,立即皱眉道:“你怎么来了?也不让待书通报一声,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赵姨娘被自己的亲生闺女这么数落,气的手指颤抖,尖声道:“你就是记在了太太的名下,那也照旧改不了你是从我的肚子里爬出来的!”
贾探春特别讨厌谁提自己的出身,这庶出的身份,始终是自己心中的一根刺儿,贾探春恨声道:“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告诉你,我现在记在了太太名下,以后就是嫡女,跟你可没有关系了!”
史湘云也帮腔道:“你是个什么身份自己不知道?不过是个随时能发卖的妾,也敢跟主子撒泼?”
赵姨娘一听这话,直接蹦起来道:“我好歹也算是你们的长辈,你们还有没有教养了,你们这样还想嫁人?”
这话直接让贾探春哭了起来,她心高气傲,本就厌弃自己庶出的身份,而今又要给南安王府做侧妃,所谓的侧妃,说白了就是贵妾,她本就是强颜欢笑。
如今又被赵姨娘三番两次的提出她的出身,心里的委屈是再也忍不住了。
贾宝玉一看自己花朵般的妹妹被气的直哭,当即红着脸道:“赵姨娘,你可住嘴吧!你成天着三不着两的也就罢了,如今探春妹妹要离开家了,本就心里难受,你还来添堵,也不怕老祖宗生气,发卖了你?”
赵姨娘冷笑道:“罢了,我这也是白担心,遇到你这白眼狼,我也是活该,只是今天最后跟你说一句,那侧妃也不是好做的,到了那边,你还是收起你的心气儿吧!”
“我今天的地位,也就是你的影子,在正房眼里,你什么都不是,到那边,你抓紧生个儿子立住脚,你的后半辈子才算是有个依靠,这是我生你一回,给你最后的忠告!”
说完,赵姨娘就自己走了。
回到自己院子的赵姨娘,苦笑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是这些年,她哄着贾政给她的体己,加起来不过二三百两银子和一些首饰。
这时,门帘子一挑,一个一身素色衣服,头上未见首饰,说是妇人,更像居士的细高挑的女人走了进来说道:“你说你,为了这么个不知好歹的犯得着暴露自己吗?”
赵姨娘苦笑道:“周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一辈子,就得了这么一个丫头,生她的时候,又着了道,再不能有孕,就盼着她能有个好,我也就知足了。”
周姨娘皱眉道:“你最后的话,必是传到太太和老太太耳朵里了,她们日后必是要防着你的。”
赵姨娘抹了把眼泪道:“打从知道我这辈子也再没指望了,我就没想着能好了,之前不过是能在暗地里护着她,如今她也出门子了,我这心愿也了了。”
这时,因为听了赵姨娘最后的话,觉得赵姨娘这人怕是不简单,这才借口给探春拿药膏的借口,悄悄地尾随过来的薛宝钗走了进来道:“赵姨娘有心了,只是,你也该体谅一下探春,在嫡母手下讨生活的不容易。”
赵姨娘抹了把眼泪,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尖酸刻薄,只是平静的说道:“宝姑娘来了,我能求你悄悄地把这些东西给探春吗?也不必说是我给的,就是图个心安。”
薛宝钗看了看赵姨娘,点头道:“好。”
这时又听外面有嘈杂的脚步声,薛宝钗顿觉坏了,她还不想招了姨妈的眼,周姨娘赶紧拉着薛宝钗绕到里侧的屋子,推开窗户,带着薛宝钗到了她的院子。
来的是两拨人,王夫人是让周瑞家的过来训斥赵姨娘,史氏是让嬷嬷带赵姨娘去佛堂数一个月的佛豆面壁思过。
赵姨娘低头,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和史氏叫来的嬷嬷走了。
到佛堂挨罚的时候,头三天,只每天一碗清水,之后一天会给一个馒头。
第五天的时候,赵姨娘微笑着听着外面的鞭炮声,自己的女儿好歹是嫁人了,离开这个虎狼窝了,赵姨娘对着佛像鞠躬道:“信女愿意用来世的福源,换贾氏探春一世的幸福!”
赵姨娘连着给佛像叩了九个响头,然后,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干裂的嘴唇,用自己这几天省下来的清水,给自己洗漱了一番。
只是,此时赵姨娘梳得却是少女时的发髻,赵姨娘又给佛像叩了一个头道:“信女希望能用自己的血,换个赤条条的来,干干净净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