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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中央完本——by 一颗杭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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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招呼也不打一声。”程央回头看着她,有些无奈,“吃过了就别吃了。”
“哦。”程樱放下碗,朝程乐看了一眼,转而过去跟程央撒了个娇,“跟朋友去逛轻纺城了,她们说想在外面吃,就一起吃完回来了,哥你没等我吧?哎别生气了,后面两天碗都我刷行不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樱喜欢做各类布艺手工,同学里有个人的姐姐开了个淘宝店专门卖这个,她学习之余会做一些挂在上面,赚的钱用来当零花,程央没有制止过她,只要不影响成绩,适当的爱好他不会干涉,就像程乐有假期了也会去打一些小时工,一般不那么累的,程央都愿意放他去体验生活。

“下回晚了记得先打个电话回来。”程央略带责备道,“女孩子在外面还是要多注意安全。”
“知道啦,下回一定。”程樱跟他保证过后,拎着采购来的一大袋子进了房间,这边程乐卫生打扫的差不多了,正要放下东西去洗澡,程央指了指茶几下面一本英汉大词典,“东西以后别乱放。”
程乐一看,赶紧过去把词典拿在手里,边偷看程央,边不着痕迹的翻了翻,怪不得他前几天怎么找都找不到,原来丢在这儿了。
程乐以前的存钱罐是本新华词典,自从富裕了之后就改成了英汉大词典,这样一部字典变迁史,差不多就可以概括他这七八年来的创业发家史了。
“东西有少吗?”程央问。
“没有。”程乐大概看了一眼后立马说,东西少没少不要紧,只要程央没发现东西少了就行。
程央停下笔,往后靠在椅子上看着他,看的程乐都有些心虚了,才问:“没什么跟我说的吗?”
程乐今天一天都有问题要问他,比如他跟迟屿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关系明明那么好,怎么隔了这么多年,突然就到了这种“见死不救”的地步,再比如迟屿是不是真是被他打成这样的?
还有,他当年为什么要休学,真的只是因为程云生把他们赶出来没地方住了吗?
但这些他都没胆问,他哥严肃起来还是挺吓人的,程乐有时候莫名就有点怵他。
而且程央问的是有没有什么要对他说,显然不是让他问问题,而是要他主动交代。
“没有啊。”程乐假装无辜,眼睛看向别处,“我以后…保证不乱放东西就是了。”
程央:“……”
程央挥挥手,“去洗澡吧,早点休息。”

程乐洗完澡出来程央已经进房间了,他往门里看了一眼,把那本词典小心的拿出来翻了几页,少了很多,厚度从外面一眼就能看出来,程央应该是发现了,才会特地来问他。
想也是,平时他生活中要用到钱的地方很少,这里差不多是他这么多年攒下来,包括程央平时给的在内的全部了,数目对一个高中生来说还是有点可观的,一下支出去那么多,程央肯定会怀疑,但怀疑归怀疑,却没有追问下去,不知道是没有猜到他可能用钱的地方,还是真对他放心。
程乐把字典合上,半边身体倒在沙发上,程央这段时间一看就是心情很不好,就他回来的几次,每次他晚上都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这种情况下他要怎么跟程央说呢,他见到了程林生的事?

第九十一章 醉与不醉
迟屿的烧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退了,后面吃了药, 又在家里休息了两天, 基本恢复的差不多了。
这次之所以会出血,程央手下的太重太突然是一方面原因, 还有就是这段时间以来, 他一直没怎么休息好, 平时工作生活压力又大, 人太过焦虑了才会一下没扛住。
不过好在不算严重,血一下就止住了, 休息够了人也比前两天有了精神。
周五下午安排好手头的工作, 迟屿打车去了火车站, 之前已经提前买好了去H市的高铁票。
商务座另一边坐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 戴着耳机,正对着屏幕跟他的老婆孩子说话,听内容大概是已经在外面出了挺久的差, 好不容易才有假期回这一趟, 家里人便一直在问他什么时候到站, 他也乐的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跟他们反复确认接站时间。
去时有约,回有归宿,迟屿把目光转向窗外, 承认自己有些羡慕了,还会有那一天吗, 他忍不住想,程央也能像这样等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或许还会安排好自己的时间抽出空来接他,想到这,迟屿苦笑了声,当年他如果能好好珍惜,是不是现在也在过着像这样简单又平凡的日子。
然而假设都已没有意义,时间确实是只长了脚的妖怪,只顾着往前,永远也不会再倒流回去。
程央为什么直到现在都不结婚,原因其实一点都不难猜,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而是为了程樱和程乐,以他对家人强烈的责任感,和看似随意实则严苛的自我要求,迟屿觉得很可能会等到弟弟妹妹们都上了大学,甚至是工作以后,他才会来考虑自己。
对此迟屿不可避免的有些心疼,但更多的却是自私的庆幸,因为这意味着他还有时间。
就算程央已经把他忘了,当初得知他近况后一瞬间的欣喜,至今仍让他觉得一切还留有余地。

下了高铁后,迟屿先去了之33" 路程中央32" > 上一页          35 页, 前经常订餐的那家店里,店员已经帮他把东西都准备好了,本来考虑想换家的,但比对了周围所有的餐馆之后,发现还是这家对食材的选择以及烹饪的方法最为讲究与用心。
程央可能还是不会收,但迟屿就是忍不住想一次次的送,期待着他哪怕能吃下去一口也好。
看时间还早,迟屿没再打车,拎着袋子慢慢走到校门口,门卫小李已经认得他了,一见他过来,便探出头来跟他打招呼,“又来找程老师啊?”
大概第一印象把他归类在了温和无害那一类里,所以尽管程央那边态度冷淡,小李却依旧很有热情,“你有他电话吗,不行我这里替你通知他一声?”
“不麻烦了。”迟屿笑了笑,“我等他下课吧。”
“行。”小李关上窗,不到一分钟又打开,“要不你进来坐会吧,外面站着多热啊。”
迟屿谢过他,示意他在这里就好,小李没再勉强,笑着坐了回去。
程央今天应该没有晚自习,但下课铃打了很久,学生都快走光了也没见他出来,迟屿差点生出是不是为了躲他翻墙走了的念头,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哪有那么大的面子能让他避成这样。
那是请假了今天?有事情,还是生病了?
没有电话确实不方便,可迟屿觉得即便是他拿到了程央的号码,也必然逃不过被拉黑的命运。

就在小李表示要进去替他看看情况的时候,一个迟屿见过一面,猜测可能是跟程央一个办公室的同事跟他打了声招呼,然后指了指他手上,“你就是那个……一直给我们程老师送饭的人啊?”
迟屿笑了笑算作默认,虽然做这件事的时候他脸皮挺厚,但被人这样认出来还是有些尴尬。
尤其此刻那人脸上毫不掩饰都是你居然是个男的的震惊。
“我叫封飞,程央同事。”那人说:“那什么……不好意思啊,之前你送过来的第一顿被我给吃了。”
迟屿不知道还有这么个插曲,但第一顿没被扔他显然还是欣慰的,“没关系,本来就是吃的,一点小意思。”
封飞歉意的笑了笑,“你在等程央?”这么问的时候,他目光变得有些奇怪,“他没跟你说吗?”
“嗯?”
“他带学生去外省参加竞赛了,下午刚走,要周一才回来。”
“是吗?”迟屿心底骤然一松,刚他差点以为他要跟他说程央辞职了,他轻轻念了句,“难怪。”

当初他之所以能找到他,就是因为程央带学生出去活动的新闻被刊登在他们学校的官网上。
那次好像是去年,他当班主任带的高三快毕业的时候,他们学校和旁边一个政法类大学组织了场交流活动,他和几个年轻教师带学生去参加十八岁成人宣誓。
事情是去年发生的,但迟屿直到前段时间才搜索到,看到关键词后,他把新闻逐字逐句看完,又去他们学校官网的教师频道里一条条消息点开看,最后是在某一期教师培训里,搜索到一张极其模糊的照片。
当确认那人就是程央时,那一刻激动的双手刻骨冰凉的感觉他到现在都还记得。
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找他,但没有人真的知道,这么多年他用尽一切办法,找的有多认真而绝望。
最难过的不是从来杳无音信,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抱起希望,然后再被狠狠碾进现实里的无力。
支撑着他一直这么自我折磨下去的,是一句他老师曾经说过的话,只要人在这个世界上活着,哪怕是活过,就总会留下痕迹。
那时候网络已经很发达,现实中人际关系在虚拟世界里得到延伸,就算是再不善于社交的人,时代洪流下也不可能完全与网络脱轨绝缘,最早是人人,后来是微博、微信、朋友圈,迟屿时刻关注着这些社交平台的动态,有时候哪怕是点开一篇科普类文章,都会下意识的去关注作者和编辑。
他对人的名字,产生了一种近乎变态的偏执。

最有意思的是在他大三那年,他搜索到了一个和程央同名同姓甚至年龄都一样的人,那几乎是他那么长时间以来,在已经习惯不断接收□□后,第一次,第一次觉得自己离他这么近过。
他关注了他,窥屏他每一条动态,喜欢阿加莎克里斯蒂,支持西班牙队,某天思修课被点名人不在因为早上起不来,能源工程概论某个老师考试不给大纲平时分还给的不高,学校二食堂的饭更好吃但量没一食堂的多,养的德牧怀孕了,忘带交通卡跟人换了零钱等等一切琐碎的细节。
迟屿其实知道这人不是程央,程央没有那么多的爱好,也不可能在那样一所学费高昂的三本学校里读书,可他就是停不下来窥探的视线,虽然不想承认,他确实窝囊的把这样一个和他毫无关系的人,当成了他痛苦生活里唯一的心理慰藉。
直到有一天,那人在和他同学的评论里,说他不喜欢喝他妈煲的汤,就只是这么简单的一句抱怨,却如同十二月最刺骨的冷水,把活在自我臆想里良心稍安的迟屿从头到尾浇灌的原形毕露。
因为他不仅知道程央没有妈妈,他还知道他很喜欢喝汤。
一场大梦初醒。
直到那一刻,直到神经质一样的关注了“程央”整整一年后,迟屿才终于被残酷的现实从温柔乡里生拉硬拽了出来,迎接他的,是满目的鲜血淋漓,以及被麻痹后再次面对痛苦时的措手不及。
他取消了对那人的关注,删除了所有和他相关的信息,然后彻底大醉了一场……
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身边只有付进,付进骂了他整整一天,迟屿却什么都没听进去。
他空洞的看着面前雪白的墙,两眼干涩,明明心里难过到无以复加,却什么都流不出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想他大概是太累了,他从来没有这么累过,他什么都不想再动,甚至连程央,那一刻他都强迫自己放弃去想,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两个月,他才从行尸走肉般的生活里,慢慢挣脱出来。
如果忍受不必要的苦难真的是一种赎罪的话,那么在那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他几千万次的在搜索框里打下程央的名字后跳出来的这条消息,让所有他挨过的绝望,经历过的艰难,都变得万般值得。

迟屿一瞬间有些失神,封飞尴尬的挥了挥手,示意他先走了,迟屿叫住他,“能加个微信吗?”
封飞指了指自己,“我?”
“嗯。”迟屿拿出手机。
“哦,行啊。”封飞把微信点开,调出二维码,迟屿扫了下,对方很快就通过了,“谢谢。”
“谢什么,都是朋友。”封飞笑了笑,正要走,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身来,“我能多问一句吗?”
迟屿:“您说。”
封飞:“你跟我们程老师,是什么关系啊?”
封飞既然是凭饭盒认出他的,那么显然他也知道程央对此的态度,“同学。”迟屿实话实说。
“同学?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高中同学。”
“哦。”封飞恍然,“XX一中的是吧,懂了。”
迟屿笑了笑,封飞指指前面,“那我就先走了,你也早点回去。”
迟屿跟他挥了挥手,等他走了,原地站了一会后,走到门卫室,敲了敲窗,把袋子递给小李,小李有些不好意思的推辞了两下,迟屿一再坚持,他便笑着收了。
去程央家楼下果然没有看到亮灯,迟屿当天晚上又坐高铁回了S市。

后面几天有几个重要的会议和活动要他出席参加,一时没抽的了身,问封飞说程央已经回来了,迟屿没有太为难他,只打听了一些程央在与不在的消息,封飞因为一饭之人情对他还算客气。
又是一个周五,迟屿刚从高速下来,接到封飞打来的微信语音,问他知不知道程央家住哪里。
“知道。”迟屿说:“怎么了?”
“你有空过来一趟吗,程老师喝醉了。”封飞说:“平时他家里没什么人,弟弟妹妹们这会都在学校,我又不知道他家住哪,要么你先替我把他送回去,我这还有几个要想办法的……”
迟屿赶到他说的酒店,一楼大厅里或坐或站的挤着几个人,封飞抬手朝他示意,迟屿走过去,程央背对着圆桌坐在椅子上,头微偏往后靠着椅背,看样子已经睡着了,脸色大概是因为醉酒的缘故,暖色调的灯光下也能看出明显的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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