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哭包 番外篇完本——by 果子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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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口气列举了袁月明的一堆优点,看着袁星然越变越冷的脸色,心中舒坦了些,然而说完了,想不出来了,那点舒坦又消失匿迹。
“你就那么喜欢我哥?”
谢童委屈又生气地说:“是啊,我就喜欢月明哥。”
“他有女朋友了,”袁星然眉头快拧成死结了,“别喜欢他了,没用的,我听说他毕业就打算和我嫂子订婚。”
谢童本来早就不喜欢袁月明了,说出来只是为了赌气,顺便告诉自己,他当初暗恋的袁月明比面前这个爱欺负他的袁星然好多了,喜欢他还不如喜欢袁月明呢,虽然都是注定无疾而终,但好歹袁月明不会那么糟蹋的心意。
结果袁星然却直接蹦出这么一句来,谢童不知为何,莫名就拿那句毕业后就订婚的话套用在袁星然身上,顿时更加难过了,眼泪噼里啪啦跟不要钱似得掉的没完没了。
“我就……我就稀罕他了,这不关你的事……”
袁星然本来还后悔自己刚刚冲动了,结果被谢童这句话一刺激,怒极反笑:“你说你稀罕我哥,那你干嘛偷偷在素描本上画我!”
谢童:“……”
谢童突然就不哭了。
他抬头呆呆望着袁星然,眼神木讷,透着不可置信的质疑与不解,整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就像被巫女施咒变成了木头人。
“你怎么知道……”
袁星然终于意识到自己嘴快说了什么,刚刚蹦出一个“你”字,就见谢童又开始哭,哭的比刚刚凶多了,他只好手无足措地解释:“我没偷看你素描本,是你那天撕了丢垃圾桶,我丢垃圾的时候洒出来,我才看到的。”
寝室的卫生是轮流打扫,那天恰好轮到了袁星然,谢童又不在,他索性就一起拿着垃圾去丢,结果没成想半路上袋子破了,零零碎碎的纸屑掉了一地,其中就包括谢童撕掉的那张默读人像。
谢童听完,心里更绝望了。
一直以为掩藏极好的心情,竟然早就被当事人看破,甚至对方还在知情后,给他无谓的希望,这叫什么事儿?
他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再也忍不住,抽抽噎噎地说:“你不就仗着我喜欢你……”
袁星然:“……”
“……你刚刚说什么?”袁星然一个激灵,感觉被什么东西砸了下,砸的他头晕眼花,整个人都不真切。不知不觉,天上竟是下起了雨,他也懒得管那么多,上前一步抓住谢童的手,低下头,心跳如鼓地望着他:“再说一遍。”
谢童还沉浸在自己两段暗恋都无疾而终,最后还丢了个大脸的悲伤之中,根本没看见此时袁星然那副心花怒放、高兴的整个人都要跳起来的模样。
他想把手拽回来,结果对方抓得太紧,根本甩不开,心下愈发委屈,只觉得这人也太坏了,早就知道他喜欢他,还这么玩他,甚至有了女朋友,还亲他,还把舌头伸进来,欺负他就这么好玩么?
“你、你走开,我……”
“不要,我不走。”袁星然用手擦去谢童脸上的眼泪,高兴地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去了,“你刚刚说,你喜欢我。”
天上飘着小雨,雨滴一点点砸在地上,整个世界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袁星然耳朵里只剩下谢童的抽泣声。
两人一哭一笑的面对面站在一起,风将他们的衣摆吹得荡起,连两人手中的红线,也被吹得在夜空下一晃一晃,月光在被云遮住前,打下荧光,将颜色渡的愈发鲜艳。
宛若是从月老身上的红丝绸上,抽出的红线。
谢童犟着脾气否认道:“鬼才喜欢你这个大猪蹄子……”
“你啊,”袁星然嘿嘿笑着,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沾了眼泪的亲吻带着咸味,他舔了舔唇,“不过比起鬼,大猪蹄子更喜欢小哭包。”
“比如我面前这一只,就特别合他心意。”
第53章
雨开始淅淅沥沥地砸下来, 慢慢的越来越大,谢童盯着泪眼汪汪的大眼睛,盯着袁星然看了半晌,忽然高声道:“被子!”
然而被子还是没逃过淋湿的下场,两人一出电梯,发现袁妈妈就站在门口。
“你们两怎么去那么久,星然你手机也不带——哎呀, 刚刚不是没下雨么,这被子怎么还是给淋湿了?”
两个上楼就把正事抛之脑后的当事人悄悄对视一眼,又匆匆收回视线, 谁也没回答袁妈妈的问题。
袁星然一进门就立马朝着厨房奔去,再出来时手里捏着个冰袋,袁妈妈还在那里说:“这辈子本来是准备晒给童童晚上睡觉用的,这下淋湿了, 家里也没其他能睡得被子,看来只能你们两再挤挤了。”
谢童还没出声, 袁星然已经握住谢童的手腕,往房间里走去,头也不回地说:“知道啦,又不是没睡过, 以后就别整什么被子了,多此一举,您也晒的累。”
袁妈妈听着觉得这话没说错,可怎么听着就这么别扭呢。
进了屋, 谢童脸上还一阵燥热,头发上沾着雨水,有些潮湿,袁星然抓了条干毛巾就往他脑袋上擦,谢童被他擦得发愣,直到后脑勺被冰了下,才回过神。
“你干嘛?”
“别动,”袁星然把他按趴到在床上,拿着冰袋敷在他后脑勺上,“刚刚肿先冷敷,等明天好些了再热敷活血。”
枕头是袁星然的枕头,袁妈妈显然已经替他洗过,鼻腔里全是洗衣液的味道,谢童就这么被袁星然按着肩膀,冰袋将他后脑勺冻得阵阵发凉。
然而,除了冰袋捂住的地方发凉,其他位置,乃至拽住被单的指关节,都跟被丢进热锅里煮了顿似得,烧的烫人。
仅仅过了半分钟,谢童就开始不自在地动起来,他伸手去碰后脑勺,结果冰袋还没摸到,就先碰到了袁?8" 小哭包17" > 上一页 20 页, 侨惶嶙疟氖帧6偈保煌恍⌒呐龅街笞殴鎏炭乃谎驳厮趸厥帧?上置凰趸乩矗拖缺辉侨皇旨惭劭斓淖プ ?br /> 袁星然换了只手提冰袋,坏心眼的在谢童手心里轻轻刮了一下,低声道:“别乱动,多敷一会儿。”
谢童涨红了脸,把脸埋在枕头里,哆哆嗦嗦道:“你、你松开。”
“别闷着呀,待会喘不过气把自己闷晕了怎么办。”袁星然无奈地松开他的手,拿开冰袋,把谢童脸扭了过来,结果猝不及防看到了一张通红的脸。
不只是脸颊,甚至从耳根一路红到了脖子,宽大的衣领露出透着粉红的肌肤,眼中含着层薄薄的水雾,满是慌乱无措,看的袁星然愣是半天没憋出一个字。
“……谢童,你再这么看我,我要犯罪了。”
谢童:“……”
他的第一反应是觉得这句话有些耳熟,再接着,脑中闪过半年前清明节那会,袁星然跑到他房间住时,也说过相同的话。
但那时他还不喜欢袁星然,至少还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所以只是窘迫。可眼下,就在十分钟前,他两刚挑明心意,这话着实直接让室内温度上升了一大截。
谢童后背开始蹭蹭蹭地冒热汗,空调都吹不干的那种。
他推开袁星然,自己坐了起来,满脸警惕地瞪着对方:“你别过来……”
袁星然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冰袋,故意爬上床靠近他,压低声线:“我就过来了,你是要喊破喉咙,还是要怎么着?”
“……”谢童见他越凑越近,心里一紧,也不退了,索性伸腿抵住袁星然的膝盖,“你别闹了,我、我有事问你。”
袁星然见他一副还没缓过神的模样,十分懂得什么叫见好就收,果真不闹了,在谢童身边坐下,重新抓过床头的冰袋,“好了,你问吧。”
谢童咽了咽口水,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默了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一阵铃声传来,直接震碎了他鼓起的勇气。
他有些泄气的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有气无力地接起:“喂?”
“谢童,”常阁在对面说,“我刚刚给我爷爷打了个电话,他说你这种办法还是可以解决的,我明天回家一趟,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带切断红线的工具来帮你,然后……”
“帮你妹,你咸吃萝卜淡操心,切你妹的红线。”袁星然夺过谢童的手机,直接冲对面吼道,“要切切你自己的去,我两好着呢。”
“……哎哎哎,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我好歹是你学长。”常阁听出是袁星然的声音后,在那头不满地嘟囔道,“你又不和他谈恋爱,你还牵着人家红线,你以为这是牵狗链呢。”
袁星然拔高声音,响亮无比地说:“你这个满手红结的种马王,别想挑拨我和童童的感情,谁跟你说我不和他谈恋爱了,我两正谈着呢。”
常阁:“……”种马王???
谢童:“???”他两什么时候谈了???
也不知道常阁在电话里说了什么,袁星然嘴角都要咧上耳根,笑的蔫坏:“我跟你讲,我跟谢童这红线肯定是天生的,你以后再挑拨一次,我保证上主任那儿告发你,试图违反校纪校规,拐带我校纯良小哭包早恋。”
“……”谢童红着耳根,在旁边咬牙怒道,“你才小哭包!”
小哭包莫名其妙脱了团,捧着手里被挂掉的手机,抬头看了看正对面的袁星然,终于慢慢反应过来,方才对方冲着电话里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谢童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僵硬地说:“……咱俩谈恋爱?”
袁星然嗯哼一声,理所当然地说:“那可不,红线都牵了,嘴也亲了,你别想抵赖,就算我看不见,我也能感觉的到。”
谢童:“……”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去纠结前半句好,还是该去震惊后半句好。
片刻,谢童的大脑终于掐好了主意:“你看不见红线!??”
袁星然点点头,又说:“没事,你看得到不就行了么。”
谢童说:“不是这个……那你怎么知道我们有红线,难道是常阁告诉你的??”
袁星然跟常阁压根就没见过几次面,对他态度不好纯粹是觉得对方在觊觎谢童,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他。
要说红线这事,还是半个月前的那次在学校,因为谢童和常阁见面,两人在寝室大吵一架后,他虽然当着谢童的面转身走人。但事实上他压根就没回教室,而是在操场上蹲了一会儿,冷静完后,准备回去找谢童说清楚,结果刚刚走到楼下,就发现谢童偷偷摸摸的朝着学校后面的小树林里溜去。
他了解谢童,这人和他不一样,格外遵纪守法,从小到大就没干过逃课这事情,更别说晚修期间一个人偷偷摸摸地去小树林里。
于是袁星然干了平生第一次的尾随行动。夜里的小树林安静的连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清晰无比,隔一小段距离,三人的对话声就可以清晰的传来。
谢童听的一愣一愣的,片刻后,他才倒吸一口气冷气:“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也没有早知道,”袁星然用毛巾给谢童还没干的地方擦了擦,犹豫了下,还是决定把事情经过交待完整,“主要是后来我又去找了次常阁,他倒是没什么有别于常人的敏感或者隐瞒,我一问,就直接大嘴巴地透了底。”
谢童:“……”说来说去,这锅大部分还是得常阁背着。
袁星然又说:“其实开始我是不信的。”
谢童狐疑道:“那你怎么后来又信了?”
袁星然眯起眼睛,捏住谢童的脸颊,笑道:“因为他说咱们的红线牵在一起,我就信了。”
谢童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心脏深处漫出从未有过的滋味,让他浑身不自在,也没敢去看袁星然,垂着眼睛又问了句,“那要是没牵在一起呢?”
“那一听就是蒙人的,世界上怎么会有红线这种东西,我是要报警抓神棍的。”
谢童:“……”如此简单粗暴的回答,一个没忍住,就直接笑出来。
谢童终于抬起头来与袁星然对视,四目相对,都从彼此的视网膜里看到了晶莹透彻的自己。
“可是你、你不是有女朋友吗……”谢童笑完了,又想起这么件事,顿时眼睛黯淡下来,但在问出去的瞬间,有种泄力的感觉,想来也是一个人胡思乱想、憋了太久的缘故。
袁星然咦了一声:“不能吧?”他突然伸出双手在谢童身上乱摸一通,谢童被他吓得差点没直接跳下床,连忙拍开他的手,微怒道:“你干嘛?”
袁星然眨眨眼,两只手抬在空中,无辜道:“我在摸摸我男朋友什么时候变成了女朋友。”
谢童:“……”
男朋友没有变成女朋友,牵红线和谈恋爱的对象都是同一个人。
“那许秋秋那封信我岂不是送错了?!”谢童惊慌道,只听袁星然“嗯哼”一声,什么也没说,谢童便当他是默认了。
此时一想才发现,那天许秋秋见到袁星然都不和他说话,哪有见到男朋友是这种态度的呢?也就是他心里藏着事儿,陷入了谣言的误区,才自己把自己给带偏了。
他又有些慌乱地问:“那封信是给谁的?怎么办啊……”
袁星然说:“哦,那个人我认识,人家已经有对象了。”虽然是刚刚才有的,但他无比坚定地说,“我已经帮她问过了,他可喜欢他对象了,没机会额,所以这事情你也别管那么多,没回复,人家自然知道答案是什么。”
谢童哦了声,点点头,总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又好奇那封信到底是给谁的。可惜袁星然根本不给他问问题的机会,就直接转了话题,等他再想起这事的时候,已经没机会再问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砸在玻璃发出清脆的声音,灌满了整个房间,直到深夜,才终于慢慢停下。拨开厚重的云层,盈盈的月亮总算露出头来,细小的月光透过没拉近的窗帘缝隙,落进漆黑一片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