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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哭包 番外篇完本——by 果子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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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星然摸着他额头,确实感觉有点热,他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闹钟,还有五分钟上课,从这里回教室要有三到四分钟的路程,跑步的话应该能快点。
谢童看着他将床旁边的帘子拉上,光线被遮挡,周围一下暗了几个度,谢童皱着眉问他:“你拉帘子干嘛?”
“我听说,人感冒发烧的时候,嘴巴温度会比较高,”袁星然舔了舔唇,眼神不怀好意,“一直好奇是真是假,就麻烦你满足下我的好奇心了,男朋友。”
谢童:“……”
他脸一红,连忙说:“不行!待会老师会进来了怎么办,而且我感冒,会传染……唔!”湿软的舌头趁他张嘴说话的时候钻了进来,袁星然将谢童试图推开自己的双手按在床头,一条腿曲跪在床沿,专心致志的感受病患的口腔温度,探讨传言的真实性。
最后得出结论——传言诚不欺他!
医务老师回来后,发现自己只是出去了几分钟,谢童的脸居然变得红通通,她连忙伸手摸了下,发现温度又高了,立马道:“看来是被病毒感染了,几分钟就高了这么多度,快去和你们班主任请个假,去医院打针!”
谢童捂着脸,根本不敢说自己脸红温度高完全不是病毒的锅。
在谢童的坚持下,医务老师给他吃了颗感冒药,他又多请了一节课的时间休息,感冒药里有催眠的成分,于是这次一觉熟睡到午休结束,谢童顿时觉得自己身上好多了。
晚上回寝室的时候,袁星然还故意凑上来问他怎么样,谢童还记着上午在医务室里的事情,哼了一声,根本不搭理他,还愤愤道:“信不信明天就轮到你感冒。”
袁星然除了牙疼,已经很多年没尝过感冒的滋味,他无比自信道:“别的不好说,感冒你就大可放心好了,我和你不一样,就是我洗冷水澡也是不可能感冒的。”
谢童哼了一声,转身爬上床梯,准备睡觉,结果等灯关了后,袁星然竟是趁着对面的廖长格和胡施睡觉,偷偷凑了过来,说:“晚安吻呢?”
“……”谢童冲着他脑门就是一巴掌呼过去,“好了,晚安。”
袁星然:“……”他曾经那个单纯可爱一逗就哭的小哭包变了。
隔天,谢童睡醒后,扭头一看,发现袁星然居然还没起床,看了眼时间,居然都要迟到了,连忙把对面还睡得不省人事的廖长格和胡施叫醒后,又晃了晃袁星然。
“起来了起来了,马上迟到了!”谢童喊道。
袁星然唔了一声,艰难的睁开眼睛,望着谢童,用沙哑的嗓子道:“……几点了?”
谢童听他哑不成声的嗓子,被吓一大跳,连忙扑过去摸了摸对方的额头,顿时被烫地缩回手。
自诩就算洗冷水澡也绝不可能感冒的袁星然,终于一语成谶,烧成了个大傻逼。
第58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袁星然太久没感冒了, 这流感病毒一钻进他身体里,就开始肆意妄为。医务老师开了药让他吃完睡一觉,谁知道吃了没效果,一天下来,这烧起起退退,等到晚上再一量,发现非但没退, 反而还高了一度。
医务老师放下体温计,“去跟你们班主任请假,去医院看看。”
谢童带着袁星然去办公室找班主任开了请假条, 他看了看面前无精打采靠在他身上,浑身发热的袁星然,一犹豫,咬咬牙, 又跑去和自己班主任请了个假。
“好端端的,你请假出去干嘛?”
谢童只好睁眼说瞎话, 因为紧张还咬了个舌,说的特别没技术含量:“流感没好,老师我胸闷气短喉咙沙哑,怀疑扁桃体发炎了, 我想去看看。”说完后半句,他又开始后悔自己前面说的什么玩意,胸闷气短是个什么毛病?
班主任要赶着回去看班级晚修,狐疑地看了眼谢童, 从对方平时的表现和行为上判断,不像是会为了逃课说假话的学生,再加上昨天谢童的确是病了,最后还是把请假条开给了他。
“八点前就得回来。”
谢童松了口气:“好的老师!”
他一出门,袁星然就站在门口等他,见他拿着请假条出来,明明烧的眼神涣散,嘴角却还是经不住扬起来,直接扑到对方背上,贴着他耳朵,用沙哑的嗓子说:“是不是特别担心你男朋友?”
谢童被他的动作弄得吓了一大跳,差点原地蹦起来把人推开,袁星然就抢着道:“我发烧,腿软,你让我靠着点儿。”
谢童见他脸红体热,真有那么点摇摇欲坠的模样,只好让他靠着,等走出一段路后,才回味过来,这发烧头晕脑胀也就算了,怎么还就延伸到腿上面去了?
然而袁星然就跟条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似得,仗着自己发烧难受,黏在他身上愣是不肯松手,得亏这会儿晚修铃打了,学生老师大都回教室上课去,操场上黑压压的一片,远远望去瞅不见几个人。
两人将请假条递给门卫,踏出学校,街对面的店灯光亮的刺眼,旁边的路灯把影子拉成长长一条,因为角度问题,并肩而行的影子被叠合在一起,融成了一个。
“我记得上学期刚开学那会,你也发烧过。”袁星然突然说。
谢童记起对方说的是上学期刚开学那会,说来他发烧那天还是考试,烧的迷迷糊糊,试卷都不记得怎么写完的。
那时候他和袁星然的关系还不像现在,刚被分到一个宿舍,矛盾大大小小不停冒出来,说两句就拌嘴,特别是这人还特喜欢跟他杠。
谢童撇撇嘴:“是啊,风水轮流转,昨晚是谁说洗冷水澡都不可能感冒来着?”
“我洗冷水澡的确不感冒,”袁星然往旁边摸了摸,准确无误地捉住谢童的手,感觉到对方在自己手里挣扎了两下,立时抓的更紧,他凑到谢童耳边低声的补充完后面的话,“我明明是昨天被你身体里的病菌传染的,你得负责。”
“……”
谢童狠狠白了他一眼,义愤道:“明明是你自己非要凑过来感染病菌的,负责你个大头鬼,我还没说你活该耍流氓呢。”
袁星然?0" 小哭包19" > 上一页          22 页, N蘩档溃骸耙皇俏易蛱焖A髅ィ涯闵硖謇锏牟【嘉吡耍隳芎谜饷纯欤俊?br /> 谢童被他没脸没皮的直白给燥的脸红,不想搭理他,试着抽了两下手,没抽回来,观察了下周围,确定没什么人,且光线也不明亮,牵着手也看不见后,就任由他牵着了。
两人牵着手到了医院,过完马路,对面的光线亮了好几个度,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谢童握了握被松开的手,心中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但很快,他就没心思去管这些。
方才他两为了能多牵会儿手,特意走到医院对面的才过了马路,学校周围围了一圈高墙,刚刚修好的灯也是暖黄色,以至于他现在才看清袁星然的脸已经通红一片。
挂了号,谢童先给袁星然量了体温,本来袁星然还不乐意量,结果谢童强硬的把体温计塞进他腋下,准备说说这人发个烧怎么就突然变得幼稚起来时,一抬头,嘴唇毫无征兆的擦过对方的下巴,柔软的触感让两人皆是一愣。
周围都是看病路过的人们,大家脚步匆匆,根本没人去管两呆在角落里,穿着校服的学生。
他们就这么对视了十来秒后,袁星然那双本来还烧的浑浑噩噩的眼睛,一下亮起精光,他吐出炽热的鼻息,低声说:“亲个嘴吗?”
谢童:“……”他脸一红,赶紧抬起脸拍了他一下,“烧不死你。”
袁星然拽着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手指卷着红线,一点点缩短距离,最后指尖贴上谢童的,抵在一起,都能够感受到彼此皮肤里的温度。
又热又烫,烧的谢童脸红脖子粗,心脏跟开了超跑似得,直上两百码,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冲出胸口,奔向银河宇宙。
袁星然笑着打趣道:“红线给我吊着命呢,这么点芝麻大的病,哪弄得死我。”
幸好这时前边的人都看完了,轮到他们,谢童连忙站起来走过去,把袁星然的体温计递给了医生,对方看完眉头一皱,“都快四十度了,怎么才来?”
下午在学校量才三十八度多呢,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就都要四十度了?谢童一个激灵接着就听医生说:“你这是得了流感,最近这流感病毒还挺严重的,再来迟点儿,上了四十度,指不定脑子就烧糊涂了。”
袁星然:“……”
医生本来是见袁星然脸色通红,却依然漫不经心,听她念了度数,依然一脸没什么大不了的模样,一看就是对自己身体不够重视的主,这才故意说这话想让这小年轻知道下严重性,省的再有下次,依然觉得自己身体倍儿棒,发高烧睡一觉就没关系。
等拿着诊单出去领药打针,谢童还忧心忡忡地看着袁星然,“你脑子还清楚不?”
“……”袁星然哭笑不得,“我就发个烧,又不是脑震荡,至于吗?”
谢童还惦记着刚刚医生的话,想着袁星然的病是他传染的,病毒走了两个人身体,指不定毒性乘以双倍,更厉害了呢?
他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提议道:“要不你背一遍乘法口诀表我听听,看看到底糊涂没糊涂,我也好给伯母打电话,早点换个科室检查检查……哎呀!干嘛呢!”
袁星然用力捏着谢童的脸,把人拉近没人的紧急楼梯里,躲在宽阔的门板后面,重重咬了他耳朵一口。
“你这话我记着了,等我病好了,哼哼……”
谢童一哆嗦,连忙红着脸把人推开,见他稍微精神点,没那么蔫哒哒了,心跳如鼓的走出楼梯,“不闹了不闹了,打针打针。”
因为是流感,所以袁星然得扎三针,一针皮试,一针屁股,最后还要挂两瓶水,谢童看着解气又有点心疼,两人找了处偏僻的角落坐下,旁边还有几个人在挂水,不过都在低头看手机,没人管他们。
“我靠,这他妈打的什么药,我腿都麻了。”袁星然咬牙地坐在椅子上,啧了一声。
谢童闻言,担心的伸手在他大腿上敲了两下,“很难受吗?”
袁星然扭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本来就是腿麻,但是你再往上敲敲,恐怕就不是麻那么简单了。”
谢童“啊?”了一声,没反应过来。
袁星然说:“逼我瘸腿犯罪。”
“……”
意识到自己被调戏的谢童愤然起身,红着脸转身就走,袁星然在后边问他:“你去哪儿呢?”
谢童恶狠狠道:“给你拿毒药!”
与“毒药”一起回来的,还有一杯温水,以及一个身材高大,带着帽子口罩,把自己脸遮的堪比要进重症监护室的人。
那人摘下帽子和口罩,一张熟悉的露出来。
“哟呵,我以为你壮如牛,没想到现在烧成了个傻逼?”温水毫不留情地说。
袁星然压根不理他,拽着谢童在自己身边坐下,张嘴就让谢童把杯子递到他嘴边,结果谢童跟看小傻逼似得看着他,直接把热水塞进他手里,拆开一包药,“快点吃。”
“我难受,你喂我。”袁星然耍赖道。
谢童:“……”他本来想拒绝,但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认命的把药丢进他嘴里,特别无奈地笑骂了句,“幼稚。”
另一边最近刚刚收到打击的温水无缘无故被迫吃了一嘴巴狗粮,简直堪比受伤的心口上被人洒了把盐巴,尤其是在看见袁星然那挑衅的目光后,脸更黑了。
“我以为你出国了,还没走?”袁星然问。
温水云淡风轻地说:“十分钟前的飞机,我溜了。”
袁星然挑着眉问:“溜到医院来?”
“没,被人找过来了,所以进来躲躲,结果正好看到你们。”
谢童闻言,看着他一身全副武装的模样,也忍不住叹道富二代不好做,他不禁想起秋正扬,“你是回来找秋正扬的?”
听到日思夜想的名字,温水表情一下就变了,他哑着嗓子道:“他爸妈把他带出省了,电话也换了,我找不到他。”他握紧拳头,咬着牙道,“我就想和他道个别……”
前些次见面,温水从来都是一副傲气的模样,好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比袁星然还漫不经心。谢童见他这副模样,也许是因为身处同一个环境,他心里竟是感到有些难受。
“你两在一起了?”温水突然问道。
袁星然嗯哼一声,空着的那只手搂过谢童,“谢谢祝福,我两肯定能好一辈子,你不用忠告什么,我跟你两不一样,有月老红线护着。”
“……”
温水哼道:“关我屁事。”
袁星然松开谢童,漫不经心地看着他:“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你还能真被你爸妈困死一辈子么?”
温水抬眼看他,袁星然撑着下巴说,“打架那会可没见你这么孬。”
温水看了他半晌,忽然冷笑一声,“你知道他们为什么非得把我送出国么?”
谢童试探道:“为了不让你见到秋正扬?”
“这只是一部分,”温水说,“他们觉得我有病,决定把我送去做治疗,我前两天查了下,那所谓的治疗好像就是电击。”
谢童倒吸一口冷气,浑身血液都被这话冻结,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认为同性恋是病这种事情,其实早期国内也是有的,但事实上这和男生喜欢女生一样,只是人天生的性取向。
这怎么会是病、这怎么能治疗呢?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袁星然眯起眼睛,看不出什么情绪,只听见他若有所思地说:“听起来迷信中带着一丝科学,那你到时候记得护着点脑子,可别被电成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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