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80之先赚一个亿完本——by 闪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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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睿透过他的眼,在后视镜里看着他眉眼弯弯、眼眸间星光灿烂,忽然又莫名不快:这么好看的笑容,他会对着同学笑,对着那个女生笑,对着程宵笑,甚至中岛那个贱人都能看到他的冷笑呢。
“喂,封睿。”邱明泉轻声道。
“……”
“封大总裁?”
“……”
“封总?”
“干什么?你好烦呀。”
邱明泉不说话了,却根本没有收敛自己的笑意,相反,镜子里的笑容却越漾越大,快要从眼角眉梢满溢出来似的。
“没什么,只是想叫叫你。”他叹息一声,“这些天,听不到你和我说话,我快要急得发疯啦。”
封睿又没有声音了,猛然陷入了某种震惊中。
这个一向沉闷又嘴巴笨拙的家伙,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忽然就这么大胆起来,敢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一句话,好像也耗尽了邱明泉最大的勇气一样,他忽然也不再开口了。
好半晌,封睿终于咳嗽了一声,扭扭捏捏地道:“好了,知道你离不开我了……嗯,下次不准再冤枉我。”
“好,一定。”
“以后少对别人笑。”
“……也行。”邱明泉的回应异常柔和。
封睿忽然狐疑地发现,虽然车里没有开灯,可是邱明泉的脸上,那是什么样的光晕在闪动呢?
微红的,好像是羞涩,又好像是按按不住的欣喜。
车窗外,街道上渐渐丰盈起来的霓虹灯五彩斑斓,映在邱明泉那光洁如玉的脸上,好半天,邱明泉才在心里低声道:“对不起。”
封睿当然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是思前想后,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冷了半天场,才傲然回了一句:“原谅你了。……”
邱明泉忽然非常想接着笑。
和那个少年老成的小封睿比起来,怎么这个反倒更加像小孩子呢?可是总算他有点最基本的情商,话到嘴边,他还是把这种对比咽了回去。
假如不小心说出来,这个家伙一定会再加一条规定,不准他对着那个少年的自己笑吧?
……
韦青穿着一身藏青色的短套裙,迈进家门,将手中的讲义和教案放在了门口。
厨房里的饭菜香气已经飘了出来,保姆朱嫂正在挥汗如雨抓紧做着饭菜,她本来是在隔壁封家做了很久的,自从封家举家搬离后,向家就接着雇佣了她。
向家两位大人都是工作繁忙,韦青也向来不擅厨艺,朱嫂的到来正好解决了家里的吃饭问题。
已经到了暑假,女儿向明丽在上个月回国,参加了毕业考试和论文答辩,本科顺利毕业后,已经确定好了研究生的导师,现在也刚刚回到了家里。
“朱嫂,明丽在家吗?”韦青走进厨房,拿起碗筷往外面桌上摆。
朱嫂往锅里的蒸鱼上浇了一层热油,“刺啦”一声,扑鼻的葱蒜香气瞬间被激发,令人食指大动。
“小姐啊,在楼上呢,一整天都没有出去!”朱嫂大着嗓门回答。
韦青摆好碗筷,上了楼梯。
女儿的房门虚掩着,没有开空调,桌前的长城小电扇悠悠开着,向明丽坐在窗前,背对房门,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韦青地走了过去,在背后一看,就怔了一下。
这大热天的,打毛线算是怎么回事?
小风扇虽然吹着,但是向明丽的额头上还是有一层细密的小汗珠,显然是已经打了好一阵子,银灰色的毛线在她手下不停纷飞,一条围巾的雏形已经初具规模。
从侧面看过去,她神色温柔,年轻的面庞洁白如玉,一双眸子晶莹专注。
“这是做什么呢?”韦青终于忍不住好奇道。
向明丽猛地一停,手里的竹毛线针就扎了手,她慌忙扔下手里的毛线,脸色涨红了:“妈,您进来怎么也不敲门?”
韦青嗔怪地看着她:“你自己没有关门呢,这是怎么了?”
她歪着头,捡起桌上的毛线:“给谁打的啊,这大热天的,难道冬天才送人?”
向明丽红着脸,声音小小的:“我……我给刘大哥织的,上次春节家宴时,他不是问我也要过吗?”
韦青仔细一回想,依稀记得有这回事,恍然大悟:“那小伙子真是不错,这次火车上的事要不是他,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说起来,他可是你和明泉的恩人。”
向明丽脸上的红色褪了些,小声道:“是啊,他妈和他妹妹做生意都特忙,也没人管他,见我织了围巾给明泉和小城,羡慕得紧。”
韦青连忙点头:“上次我们去探望他,带的那些吃喝礼品也不显得什么心意,你这个好。对了,他还没出院吧,明儿我再和你去一趟医院?”
向明丽有点忸怩:“别去了,我今天刚去过……”
韦青看着女儿娇羞的神情,忽然有点怔忪。她平时素来在这些事情上粗枝大叶,可是毕竟母女连心,忽然之间,就有点古怪的联想。
“明丽啊,你在大学四年了,也没听你说谈过恋爱?”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女儿的神色,“有没有心仪的男孩子呢?其实我们都开明得很,读研究生的时候,结婚什么的也算是适龄。”
向明丽脸上好不容易消退的红霞,迅速地又浮了起来:“妈,没有啦,学校里的那些男生,一个个都是老学究,我才不喜欢呢。”
“哦……”韦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啊?不做学问的?”
向明丽把嘴巴一抿,随口就道:“喜欢爸爸这样的呀,像个男人!”
她整理着桌上的毛线团,半晌听不见妈妈的回答,抬头一看,却是一愣。
韦青的脸色有点奇怪,充满了担忧和隐约的探究。
“妈,您怎么了?”
韦青凝眉道:“我可不同意你找个你爸爸那样的人,你最好考虑清楚。”
“为什么?”向明丽一下子就急了,“您不就找了爸爸吗?”
韦青凝视着女儿激烈的反应,心里模糊的猜测更加笃定。
“正因为我嫁了你爸爸,我才知道,这条路有多苦。”她淡淡道,“我不想自己的女儿,再过这样的日子。”
向明丽默默地看着妈妈,倔强地抿着嘴:“您和爸爸,明明就恩爱得很。”
第132章 全仓买入!
“嫁给你爸爸这样的人, 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韦青叹了口气, 拉住了女儿细嫩的手, “他们没有节假日,很少能和你一起共度晨昏。你睡下的时候, 他们可能还在紧急出警,你醒来的时候,他那半边的被窝……可能彻夜冰冷。”
她有点恍惚:“你生产时痛得死去活来, 他们可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你和孩子生病时,他也许在开最紧急的工作会议。……”
向明丽不说话了,是啊, 她和向城小时候生病时,印象中都是韦青一个人照顾他们, 隔壁封云海叔叔来探望的次数, 都比父亲向元涛多。
“这些都是次要的, 一个女人,都能忍。”韦青一向清冷淡定的脸上, 慢慢有泪水落了下来, “可是假如还有别的痛苦呢?比如,你们的孩子因为他的工作, 而被杀害丧命?”
向明丽猛地抱住了妈妈, 眼泪也盈满了眼眶:“妈, 您别说了。我知道……”
弟弟明泉的命运,假如不是阴差阳错遇到了那个忽生一念之慈的劫匪女人,如今早该是一堆幼小白骨了呀。
“我不是吓唬你, 孩子。”韦青心痛如绞,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女儿得到最好的爱情和婚姻,“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才会经历这些。你父亲有一次在看旧日的战友相册,忽然悄悄落了泪,那一晚,他对我说,有一张合影上的二十多位一线缉毒干警,如今依旧健在的,不到二分之一。”
或者埋骨在青山绿水,或者消失在某处不为人知的荒山野岭。
韦青接着道:“我和你爸爸的确是感情很深,才觉得再苦也是甜,才觉得没有后悔和怨恨。可你现在想必还没有喜欢得那么深,那么,重新选择一下,未必不是好事。”
“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你有没有喜欢那个男孩子到那种地步,就算知道将来可能面临爱人离去,甚至亲生骨肉面临危险,也在所不惜?”
韦青一句句说着,语气并不激烈,可是却字字惊心。
向明丽茫然地看着妈妈,怔怔的没有说话。
“妈……那您和父亲,为什么能走到一起?”
韦青微微笑了笑:“有一次,我和大学同学去买东西,在街上遇到了小偷,你父亲那时候还在当兵,正好路过,就把小偷抓住扭送了派出所。”
“这就认识了吗?”向明丽好奇地问。
韦青摇摇头:“他死活不留姓名,当时也没有穿军装。然后几天后,有个战士英模团来我们学校给大学生作报告,我负责接待,就在送水时,发现了你爸爸。”
她的脸上有了点难得的红晕,神色温柔:“那时候的人啊,比现在还要单纯。没有什么山盟海誓,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爱情。就那么几个眼神后,好像就认定了这个人。”
“啊……那后来,就这么恋爱了吗?”
韦青温和地笑了笑:“是啊,鸿雁传书,异地相恋,也只能这样了。但是,你外公外婆他们,当初也都是不赞同的。他们说,‘我们知识分子家庭,不是怕对方家穷,只是怕孩子你自己过得苦’。”
向明丽轻轻挽住妈妈的手臂,轻声道:“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带着你爸爸和他们见了面,他们也都喜欢上了你父亲的正直品行,可是你外婆依旧是不赞同这段婚姻的。”韦青拂了拂女儿的额前黑发,“直到后来你弟弟明泉出了事,两位老人都很迁怒你父亲……”
怎么能不痛心疾首呢?刚刚看了初生的孩子几眼,就出了那样惨绝人寰的事,甚至连累心爱的女儿差点丧命,两位老人急怒攻心之下,当年甚至重重打过向元涛一个耳光。
现在明泉虽然认了回来,可是早逝的两位老人已经不知道了,都说隔代最亲,一直到死,二老都郁郁寡欢,比身为母亲的韦青更加难以放下。
“明丽,你是大人啦。”韦青轻轻叹了口气,“我把话都说清楚了,我只是希望你想清楚。婚姻不是恋爱,它有一辈子需要携手度过,女人啊……稍微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不是坏事。”
向明丽娟秀的脸上微微发白,半晌才轻轻点点头:“妈妈,我知道了。我会认真考虑的。”
……
魏清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凝眉望着一片惨绿的股市行情,深深吸了口气。
下跌,下跌,还是下跌!
屏幕上的指数已经在400点左右来回争夺了好几天,可是今天一开盘,股指就直接跌破了整数关口。
刚刚他出去上了一次卫生间,略略一看,一排办公室里都悄无声息的,同志们个个无精打采,神情凝重。
股市开市以来,大跌也不是没见过,可是这样从一千多点直接暴跌加阴跌,没完没了地直下到几百点,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房门上响了几声,下面的一位小科长敲门进来,愁眉苦脸地递上来一份报表:“魏处长,这是本星期的股市成交额统计,又在下降了。”
魏清远看了一眼报表最后一栏,眉头就是一跳。
东申市的股市,就像他自己的亲儿子一样,从出生到牙牙学语,无不倾注着他和手下这些同志们的心血和期望,可是现在这段时间的发展,就连他们,也感到了丝丝无力。
现在东申股市的情况,简直可以用兵荒马乱、愁云惨雾来形容了。大街小巷一片唉声叹气,亏损的股民们比比皆是,到处是一片恐慌的气息。
而这种巨大的无序涨跌,就连魏清远他们所在的管理部门,也是一筹莫展。
没有办法,市场的力量太大,而他们的经验,太少了。……
“魏处长,我们身边的不少同志,就连自己都亏得很惨了。”小科长苦笑,“您给我们说说,这股市啥时才能跌到头,也好叫我们安安心。”
要是说给外人听,说证交所的内部工作人员自己买股票都亏,那估计没人肯信,可实际上,在早期的股市,这些同志还真的既没有办法搞到原始股,又不可能预测涨跌。
本身就是在这一行,天天看着那么多人暴富,这时候尚未出台证券从业人员不得直接炒股的规定,导致魏清远身边,不少工作人员也都兴致勃勃地冲了进去。
只可惜,股市并不因为你的身份超然,就会网开一面择人而噬。当市场的獠牙张开时,无论是普通的工人、市民,还是官员、教授,哪一个都逃不过去!
魏清远无奈地笑了笑:“小张啊,你来问我,我可也真的说不上来。我们都只是这个庞然大物的服务人员,它的脾气,谁也摸不透啊!”
目送着小科长苦着脸出去,他端坐在桌前,想要提笔写点什么,可是终究还是想不出什么措辞。
“股市有风险、涨跌是常态”这样的话,他们已经在报纸上宣传过多次了,可是现在再反复说,只怕会引来老百姓的怨气。
最糟糕的,看着这巨大而惨淡的跌幅,就连魏清远自己,也恍惚地生起了一点茫然。
真的……还会上涨吗?股市这种东西,到底是不是适应中国国情的呢?
万一他们真的走在一条错误的道路上,那么现在,再苦口婆心地劝老百姓镇静坚守,岂不是害了他们?
思前想后,魏清远依旧无法淡定,幽幽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他桌上的固定电话忽然响了。
拿起听筒,对面传来了一个清亮声音:“魏叔叔,您好,是我。”
魏清远听着那熟悉的声音,心情不知怎么,忽然就好了许多:这个小福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