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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娇花完本——by 空星

2023最新网址 fushuwang.top  录入时间:11-12

艾朗像是赌气一样不直接去问庄临, 直到旅游的第三天, 艾朗像是完成解密任务一样猜出了庄临的ID名——ZINGGGGG的名字被别人占用, 但艾朗确信自己当天没有记错名字。
他尝试着把大写的I换成L的小写体,重新搜索,果然就找到庄临的账号。
这个毫无意义的曲折过程还让艾朗生出满足感。
艾朗点进庄临的微博,微博里很空,四五年内发了七八条微博, 其中还包括两条一年前会员升级自动通知的微博。
也正因为他的微博里空空如也, 所以艾朗一眼就在他的主页里看到他半年前点赞的消息——他7-11赞过的微博(10)
庄临点赞的那条微博就是艾朗发的, 并且一打开他赞过的微博, 显示他在7-11之前赞过的微博清一色全都是艾朗。
其中包括艾朗删剩为数不多的自拍, 包括艾朗对直男仇gay群体的回击,包括艾朗强调要和直男划清楚河汉界的宣言,也包括艾朗曾经宣之于口的感情宣言——
比如,粉丝问及艾朗仍单身的原因,他是这么回答的:“我不享受恋爱,我更享受追求别人并把人追到手的过程。如果对方从不拒绝到主动亲近我,那我就会抽身离开了,因为已经没意思了。”
艾朗对外经营的一直都是浪荡不羁,花心随性,约炮行程排到明年年底的高玩形象,有这种单身宣言也不足为奇。
但是……
艾朗半夜三更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拉起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整个人躲在被子里尴尬地蜷缩成一团。
这是狗屁中二宣言!!
他当初退博的时候为什么不清空微博再走!!
艾朗的崩溃持续到凌晨。
隔壁床的马翩睡得很香。
结合庄临把艾朗微博里的各种发言,全都扫过一遍的前提,艾朗重新正视庄临给他发的私信内容。
201X-7-16,庄临问他:“不再上线了吗?”
这个时间点差不多是在结束暑假车展之后。
201X-11-24,庄临说:“还有人在等你上线。”
当天是摄影中心的婚纱照拍摄,艾朗还记得当天负责他的妆发的化妆师小姐姐跟他聊起过类似的话题,小姐姐得知艾朗也曾因键盘侠而退博求清净之后,心疼地对他说:“你的粉丝们一定都很想你……”
所以,庄临认识他之前,已经通过社交媒体了解到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所以,庄临认识他之后,都是怎么看待他的?是觉得他打着立牌坊的旗号当婊子?还是觉得他崩人设?
艾朗脑壳很疼。
这趟散心之旅,也越散越忧心。
31号,艾朗三人回到国在酒店落脚,次日就要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当晚三人聚在邢璐房间里,分完旅行的战利品,三人临别前还开了个面膜趴,在邢璐房里躺得横七竖八。
邢璐划拉手机,因敷着面膜,说话的口型幅度受限,她小口型说话的声音都矫情了不少,说:“艾朗呀,你的人是躺在我床上了,但你这魂儿都没带上飞机呢吧,全程玩得心不在焉的。”
夜色渐浓,房间里点着香薰,气氛正好,邢璐的情感课堂不会迟到。
艾朗哼唧了一声,打卡活着。
马翩小声插了一句话,说道:“出发那天,庄临托邢璐帮忙,劝你发条微博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因为我和邢璐考虑到他的请求应该不会损害到你的丝毫利益,所以我也没说……”
邢璐伸出手压着唇角的面膜,掩住内心的尴尬道:“咳,你偶尔也相信一下庄临吧,就当小赌一把,大不了赚到个失恋喝酒的理由。你拒绝了所有能够受到伤害的可能,却也将被爱的机会挡在门外。感情本就是缘分加感性的混合体,太理性的人,可是与浪漫和感动无缘的哦。”
邢璐开起情感课堂来,就跟微博上的情感博主一个样,特指那一类全是假粉的垃圾营销号。
邢璐感慨道:“你和骗骗,你们两个的性子如果能中和一点就好了。唉,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能像骗骗一样盲目相信渣男——当然我没有诅咒你跟他一样成为渣男收割机。只是有时候不要太注重结果反而会有意外收获,未来还没来,开心一天就赚一天。”
艾朗:“??”
像马翩一样?把渣男圈当成狩猎场?当一个收渣男人头跟割草一样轻而易举的高级玩家吗?
艾朗明白了,邢璐至今还被马翩蒙在鼓里。她这两个gay蜜也的确不省心,他是看起来像王者的青铜,马翩是看起来像青铜的王者。
被邢璐点名的马翩轻咳一声,声音软绵绵地接过话道:“我也觉得庄临对你很上心,如果你还喜欢他,可以尝试相信他。放开一点,相信他不代表把自己赔进去。”
马翩最后一句话说得很隐晦,按照艾朗对马翩一丁点了解,后面大概还有诸如睚眦必报千百倍偿还的话吧。
次日。
艾朗飞机落地,又打车坐了一个多两个小时才回到家。他的家在一个小镇上,住的是三层楼的自建房,行李箱的小轮子在水泥地拖得嘎吱嘎吱响,他半张脸裹在围脖里,站在自家门口,迟疑了一下,收敛起眼底的不知所措和小慌张,撑起笑容来,这才上前一步,朱红色的大门关得严实,艾朗推着门,没推动,他喊了一声“妈,我回来了”,也没有人应。
艾朗以前跟家人关系好,但是自从他在高考毕业之后跟家里出了柜,与爸妈的关系就越发紧张,大学在外地,平时家里没给他打过一通电话,他打电话回家也没能聊上几句。
艾朗的大学上了一年半,跟家里的电话少了,节假日也没回家,只在寒假回家过年住上几天,但只那几天,却也受尽冷落。上一个暑假他留在C市兼职赚生活费,家里也没有打过电话去关心他的情况。
艾朗之所以不打电话就直接回来,是因为艾妈妈全职在家,他也没多想就直接拉着行李箱回来了,没想扑了空。艾朗给他妈妈打了电话,但是没人接听,他犹豫着输入爸爸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拨出去。
艾朗在家门口的门槛上坐下,屁股隔着裤子,还是被冷冰冰的大理石门槛冻了一下。他打开WIFI设置,却发现太久没回来,连家里的WIFI自动连接也都连不上了。
小镇刚下过雨,街道上的水泥地上偶有一滩积水,车轱辘轧过去,水珠子被车轮子带动惯性向后飞溅起来。
艾朗听到车铃叮铃铃的声音,抬起头,看到同住一条街上的大爷骑着自行车载着孙儿刚回来,大爷听到艾朗的问好,一瞅见他,乐呵呵地问道:“诶——艾朗啊,放假回家啦?我刚遇见你妈在街口买菜呢。”
艾朗应了声诶,大爷叮铃铃地打着车铃逗自己的孙儿,车子骑远,车铃叮铃还遥遥传了过来。
艾朗再多坐了一会儿,就看见一辆小电动停在他面前。
艾朗抬起头,和那妇女惊讶的目光撞个正着。只见她用黑色的橡皮圈松松散散地系着头发,头发浓密乌黑,疏于保养的容貌已半老,却依稀可见她年轻时清丽的俏模样,和面前的艾朗也有六七分相像。
“妈。”
艾朗这一声称呼才把女人的魂儿从惊讶中招回神,27" 一朵娇花0 ">首页          29 页, 她看着将近一年不见的儿子,儿子大冬天坐在砌着大理石的门槛上,抬起头对她说:“我好冷啊。”
他笑着,嗓音带着淡淡的撒娇。
女人一下子就湿了眼眶,她别过脸去,把小电动停好,默默地从包里掏出钥匙去开门。
艾朗坐在大门的门槛上,仰着脸儿,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又喊了一声:“妈。”
女人将钥匙插进门眼儿的手抖了下,她没有低头,也没有答应,但是垂在身侧的手一碰到艾朗冻得冰冷的手,就下意识的,握紧了。
第74章
当天晚上。
艾朗帮艾妈妈收拾好餐桌, 摆好碗筷,一听到进门的脚步声就回头去看, 他心里一揪紧,站在餐桌旁边,对进屋的瘦高男人喊了一声:“爸。”
男人长着一张不苟言笑的冷峻脸, 瘦削的脸庞看起来有点凶。大概是艾妈妈提前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艾朗回来了,他这会儿见到艾朗半点都不惊讶,视若无睹地走进厨房洗手。
一家三口围坐一桌,这顿饭却吃得极为安静,还很压抑。这就是艾朗出柜后受到的待遇,只要他回家,家里依旧给你床睡, 给你饭吃, 但除此之外就当你不存在。
好在,艾朗无声无息匆匆回到家,他的房间却整洁干净,被子也有阳光暴晒过后的味道——可见, 爸妈虽然对他不闻不问, 心里还是盼着他能回家过年的。
艾朗爸妈睡在二楼,艾朗独自睡在三楼, 每天除了午餐和晚餐时间无可避免要同桌吃饭,其余时间倒是完全可以避开。住在同一个家, 交集却不多。
三天之后, 便是除夕夜。
小镇很小, 三姑六婆四叔八伯全住镇上,走亲访友串串门是过年日常。窗外噼里啪啦响着炮仗声,还有照亮大半个夜空的绚烂的烟花。
但是这些热闹都与艾朗无关。
艾朗家的年夜饭是叔伯两家人聚在艾朗家吃的,叔婶并不知道艾朗的性向,但是小孩子跑去艾朗房间乱翻乱掀,碰倒了乳液,折断了眉笔,刮蹭了口红,孩子爹妈反倒问艾朗:“艾朗啊,你一大男人怎么也有这些东西?”
他们满脸的古怪和嫌弃。
艾朗的爸爸最听不得这种话,生怕被别人推断出艾朗哪里不正常似的。尽管在他眼里艾朗就是哪里不正常。
一顿吵闹而压抑的年夜饭后,艾朗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去管熊孩子们在外头打闹。他抱着被子坐在床头,翻了翻手机,看着回家过年的同学们在朋友圈晒年夜饭,晒家族大合照,他一一点了个赞。
大概是看到他在朋友圈里冒头了,邢璐在三人群里艾特了艾朗和马翩,还发来一个共享实时位置,说是好姐妹就算分隔三地也要一起过年。
艾朗也信了她的邪,截了一张标注三人分隔三地的截图。艾朗是个极其感性又特别害怕寂寞的人,他特别想找人聊聊天,可是除夕夜人人都跟家里相伴,谁又能闲得顾得上他。
除夕夜,他也只能靠一张位置共享的图汲取一点点慰藉。
艾朗下意识地点出庄临的聊天框,庄临倒是没少给他发消息,至少每天一句,隔天发消息都算得上是稀奇,最新消息也只在半个多小时前——庄临不能免俗地给他发了一句“除夕快乐”。
艾朗看着庄临的头像都觉得心里发紧,他真的太寂寞了,寂寞到他可以将过去一笔勾销,只想找个人和他拥抱接吻。庄临是第一人选,毕竟艾朗的性经验都只与庄临有关,一闭眼就是庄临的脸。
艾朗当天收到的除夕祝福有很多,他也挑着回复了几句,其他人都是例行复制黏贴“除夕快乐”四个字,只有回复庄临的是——
“我不快乐。”
庄临不是为了要得到他的原谅费力讨好他吗?邢璐不是说他要尝试相信别人,不要总是把自己封锁起来还把爱拒之门外吗?
他把自己的心脏撕开一道口子了,庄临快来哄哄他呀,真话假话都无所谓了,只要能跟他说说情话哄哄他就好。
……
冬天是一个多情甚至滥情的季节,人人渴望温暖,有人渴望拥抱。艾朗汹涌而出的崩溃情绪在两秒内得以自愈,他冷静过来,又把屏幕里的“我不快乐”四个字撤回,机械地复制粘贴另一句:“除夕快乐。”
·
艾朗回家已经快一星期,这才过门赴了几个高中老同学的约。艾朗本是没跟任何人提起自己回家的事,但是邻里统共就那么多张面孔,同学间的父母辈也都认识,传来传去,也就有高中的老同学约上他。
大年初二晚。
唱K撸串喝酒三管齐下,有个男同学喝高了,原本正拿着话筒唱歌唱着男儿当自强,一回头,就把话筒怼到艾朗脸上,说:“你真的喜欢男人啊?对男人硬得起来吗?怎么可能硬得起来啊?你是不是构造跟我们不一样啊?”
其他人见状,忙把那发酒疯的同学拦了下来,可他被别人拉开了,还拿着话筒嚷嚷:“在学校我妈每次打电话就都跟我唠叨,说学学人家艾朗,他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是自己挣来的,今天一听我要出来见你又唠个没完没了,还叫我跟你取经。哈,我就好奇一个事,你的钱是不是都是找男人赚来的?这个我还真学不来。”
这同学是包厢里几人中高考考得最好的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上了拔尖的顶级学府,学业压力巨大,还被家里人念叨:“怎么连个奖学金都拿不到,你看看艾朗,他从来不跟家里拿一分钱生活费!”
酒精将压抑在人心底里的阴暗情绪释放出来,恶意也被肆意放大。
艾朗看着那个老同学,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无奈地笑笑,起身推开K房的房门先走了。
小镇上过年的气氛比大城市浓烈,具体体现在从早到晚响个不停的鞭炮声和满大街的大红色鞭炮纸屑。
艾朗独自在街道上走着,脚下踩着红艳艳的鞭炮纸,小地方上有个说法,鞭炮纸要留到第二天再清扫,否则留不住福气。今天又下了雨,红纸碎屑紧紧的粘在地上,红纸浸水易烂,一脚踩上去,印出一个鞋印。
艾朗今晚出门赴约就是想逃离家里坐满客人的场面,不想这么早就回来。他还不想回家,附近又无处可去,索性去小时候常去的小卖部买了几盒五毛钱一盒的小摔炮,外加二十支捆成一把的烟花棒,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附近一个荷花塘的空地上,捏着摔炮的蝌蚪尾巴摔在地上,稍显空旷的空地时不时传出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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