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租客都失踪了完本——by 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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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枕看着自己面前的啤酒罐,也否认不了。
牧洵开了一罐递给他:“月色正好,适合说故事来下酒。”
顾枕接过来:“你有很多故事吗?”
“那必须的!”牧洵得意道,“天上地下,妖魔鬼怪,只要你想听,我都有。”
顾枕笑得眉眼弯弯:“我发现你脸皮还真是厚。”
“我承认我脸皮厚。”牧洵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但刚才这话真不是开玩笑。”
“是吗?”顾枕试探着问,“那你是什么?妖、魔、鬼、怪?”
牧洵眨眨眼:“我都不是。”
“我可不信你是普通人。”顾枕摇摇头。
“我这么优秀,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呢?”牧洵立刻道。
顾枕指指自己的脸颊,笑得不行。
牧洵蹭蹭下巴,说:“好吧,是有点厚脸皮。但是,我真不是普通人。我是战神,听说过战神吧?”
战神,顾枕还真听说过,不过传说中的战神,有无数个版本。
“你是哪位战神?”顾枕问。
“啊?”牧洵一愣。
顾枕又笑起来,拿起啤酒罐跟他碰了一下:“算了,不管哪一个吧,我能跟战神在一起喝酒,是我的荣幸。”
“你太上道了,比北井他们有意思。”牧洵满意极了,“小枕你放心,以后有什么事来找哥,哥一定万死不辞。”
“给你脸你还得寸进尺是吧?”顾枕很无奈,“占谁便宜呢?怎么就是哥了?”
“我不比你大啊?你叫我一声哥怎么了?”牧洵不服气,“你今年二十二岁吧?我二十三……”
顾枕“噗嗤”一下乐出声来:“你还真不要脸了是吧?二十三?你也说得出口?之前是谁跟我说,寻找这房子的主人找了二十多年?感情你们非人类的年龄计算方式,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是吧?”
月色自带柔光效果,在月光下看人,通常比平时好看。
顾枕本来就好看,这一下发自内心的笑真如刹那花开,惊艳绝伦。
牧洵感觉心脏狂跳,甚至隐隐有些发疼,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茫然地“啊”了一声。
顾枕只当他是脸皮厚,承认了,一时笑得停不下来:“行行行,你说是就是吧。”
牧洵都不敢逗他喊“哥”,默默灌了半罐啤酒下肚。
顾枕不记得两人喝到什么时候,也不记得后来是醉了还是困了才睡过去的。
早上被鸟鸣惊醒,顾枕还迷茫了两秒,没想起自己怎么回卧室的。
转念一想,肯定是牧洵把他扶进来的。
刚洗漱完,顾枕听到门铃响,出来一看,是牧洵,提着早餐。
顾枕有点不好意思:“我可以自己做。”
“我知道你挑剔,但你还伤着呢,少动多休息。”牧洵把早餐硬塞给他,“你试试,应该还能吃。”
顾枕只好接过来,又觉得好笑:“昨天晚上拉着我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我还伤着?”
牧洵道:“因为我觉得比起身体上的一点不舒服,心理上的释怀更重要。”
顾枕惊讶之中又有点感动,昨晚他的确心情非常不好。先是知道许老的死讯,后来又梦到陆羽周他们的事。
可他没想到牧洵找他喝酒是为了让他释放压力。
的确,说过、醉过,再睡一觉起来,他的心情已经好了很多。
“饭要7" 我的租客都失踪了0 ">首页 9 页, 一口口吃,事情得一步步来。”牧洵说,“别着急,先把身体养好。”
顾枕心里有点软,点头答应:“好。”
顾枕在家里养了差不多一周伤,隔壁几个人都很忙,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但是,事情似乎并没有什么进展。
顾枕冷静下来后,心态已经好了很多。
这房子牵扯到的,可能是二十多年,甚至更早以前的事情。
顾枕觉得,相比自己,那个幕后高人说不定更着急。
只有一点让顾枕很郁闷,他这一周都没再做过梦,也没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能想到的办法都试过了,没用。
牧洵送的耳钉他戴了,偶尔能看到一两个阿飘,但都远远就避开生人走了,也没有作恶的意思。
这天顾枕看隔壁几个人都在,便去买了菜回来,精心准备了一顿午餐,兑现迟到的承诺。
大家都很开心,饭吃到一半,牧洵手机响了。
他一接通电话就脸色一变,答应了一声,对舒北井他们道:“晋久路出事了,我们走一趟。”
几人立刻闻声起身,顾枕也站了起来。
牧洵忙拦住他:“你就别去了。”
顾枕也不想去添乱,但还是问了一句:“出什么事了?”
“火灾。”牧洵说,“见鬼了,今天火灾有好几起,消防一时赶不过来……”
顾枕猛然想起以前那个梦,顿时脸色大变,一把拉住牧洵:“你不能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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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简一八字轻,命有大劫,师父为保他小命,替他定了门娃娃亲。十八岁这年,简一被师父赶出门,去见未婚夫祁闻砚。
豪门大佬祁闻砚有钱有颜,却从没谈过恋爱。据说祁BOSS有个背景强大、温良贤淑、倾国倾城的小未婚妻,等她成年就结婚。
慈善晚宴上,祁闻砚刚用“未婚妻”的名义打发掉恼人的追求者,就接到一陌生电话:“我是你对象,我迷路了。”
男的?!
半小时后,祁闻砚在游乐场找到了脏兮兮缩成一团的光头“未婚妻”。
有着严重洁癖的祁大BOSS:“……”
第26章 火灾
牧洵吃惊地看着顾枕, 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
顾枕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只是紧紧拽着牧洵。
“事态紧急。”牧洵着急, 看顾枕不愿意说也就不问了, 只是拉开他的手, “有什么话回来再说。”
他力道大, 速度又快, 眨眼就没了影子。
顾枕低骂一声, 也跟着跑了出去。
晋久路离得不算远, 顾枕拦了辆车, 几分钟就到了。
远远的, 就看到一排民房上方滚滚浓烟直冲天际, 密密麻麻的人群围在一起。
有人哭喊, 有人惊叹,有人议论,有人拍照……吵闹成一团。
顾枕下了车,入目全是人头,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牧洵他们。
听人群里的议论, 好像是有人私拉乱接电线, 又使用了大功率电器, 才导致的火灾。
这一片属于老城区,的确管理有些不到位, 加上人多且杂, 胆子大得很, 什么违规操作都敢上。
只可恨这种情况下, 一旦出事,往往会牵连到无辜的人。
顾枕一边奋力挤进人群,一边四处张望。
忽然,他感觉头顶的气流变化不大对劲,忙抬头看上去。
空气中早就布满了浓烟,普通人根本看不清上面的情形。
但顾枕现在戴着“天眼”,所以看到了在起火那栋楼的天台,有几个人影在忙碌。
仔细一看,正是牧洵、舒北井和吴之珩三人。
他们正在做法,空中的云层在迅速堆叠、变厚、下压……他们难道是准备降雨?
顾枕惊得倒退一步,这么厉害吗?
想想也是,消防过不来,火势又大,牧洵他们几个如果不使用特殊能力,只怕不管怎么努力,也扑不灭这火。
只有降雨才有可能,可火势那么大,他们会有危险吗?特别是牧洵……
顾枕下意识就往楼里走去,一个人忽然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臂。
“里面危险!不能进去!”是个小警察,正满头大汗,冲着顾枕怒吼,“不要命了吗?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能不能别添乱!”
顾枕还没来得及说话,苟真就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顾哥!”
他把顾枕拉到一边,快速低声道:“你别担心,头儿他们正在降雨,很快就没事了。里面太危险,你别进去……”
顾枕被刚才那小警察一吼,也冷静多了,忽然想起一个细节。
按照梦中的情形,假如窗户边那个人影是牧洵,他又是被牧洵从里面推出来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牧洵是为了救他才进去的?毕竟现在看起来,牧洵在天台,并不在楼内。
如果他不进去,牧洵应该也就没事吧?
所以,他才是最不该来的!他不出现,牧洵就不会有危险!
顾枕暗骂自己蠢死了,然后开始往后退,想要离开现场。
但就在这时,四楼的某个窗户忽然被人推开,隐约能看到一个小孩的身影。
里面竟然还有人!
小孩在哭嚎,但声音不算大,不止顾枕,围观的人都看到了,顿时炸开了锅。
“我儿子还在家里睡觉!”一个极其惨烈的声音突兀而尖锐地刺入耳膜。
然后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哭天抢地地跑过来,想往火场里面冲。
维持秩序的小警察忙过来拦住他们,两人疯狂挣扎,跟警察纠缠在一起,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现场人手本来就不够,所以老马才会给牧洵打电话请求支援。
现在警察拦着大人,已经腾不出手去救小孩了。苟真推了顾枕一把,示意他离开,他自己则往里面跑去。
顾枕站在原地,脑子里绞成一团。
进,担心连累牧洵;退,不放心苟真一个人,更不忍心看到一个小孩葬身火海。
苟真似乎很怕火,但他好歹是个妖,蹭蹭几下就爬到了三楼,不过身上已经烧着了好几处,表情很痛苦。
顾枕紧张地盯着他,却看到一簇火苗像通灵了似的,直直朝苟真脸上扑了上去。
苟真一个妖竟然避不开,被击中面部,头发瞬间被点燃,从三楼直接坠了下来!
顾枕没办法再冷眼旁观,先冲过扶起苟真,苟真伤得不轻,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顾枕再次抬头,窗户口小孩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顾枕忽然看到一缕黑气散入浓烟中,看不真切了。
顾枕一咬牙,脱了外套,在地上的一滩泥水中弄湿,握住后往上爬。
苟真没想到他会上去,迟了一步去拉他,结果没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往上爬,急得不行。
滚烫的热气刀子般朝脸上刮过来,整个人仿佛置身火炉中,汗水瞬间就冒出来,然后又马上被蒸干。身体里的水分不断流失,还有浓烟一股脑往鼻子里钻,顾枕感觉自己正在快速变成一块熏肉。
那种难受的感觉不是语言能描述的,他忍着难受,一秒都不敢停顿,飞快往上爬。
到三楼的时候,顾枕想到苟真当时的遭遇,微微停顿了一下。
果然,一缕黑气朝他快速逼近,带着难以承受的巨大压力。
顾枕咬牙松开一只攀着窗户的手,去握那团黑气。
黑气似乎没把他放在眼里,根本不躲避。
顾枕轻易握住了黑气,黑气陡然扭曲震动起来,拼命从顾枕手里逃了出去,转瞬消失不见。
顾枕张开手,掌心只剩一团小小的灰烬。
上次被人敲了一棍子后,顾枕开玩笑说要去拜晋羽观。顾枕本来只是说说而已,但牧洵第二天便让吴之珩给他画了道符。顾枕不好辜负他们的好意,又知道吴之珩的能力,便随时将符带在身边,没想到现在还真派上了用场。
顾枕再不停留,飞快一个翻身,从四楼窗户跳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小的单间,不知道是小孩不懂事打开了门,还是房门本来就没关,大大敞着,过道的浓烟全涌进来,屋子里几乎不能视物。
顾枕捂着口鼻摸索到了门边,才找到倒在地上的小孩,好在还有心跳和呼吸。
现在这情况,过道全是浓烟,往上往下都不行,只剩窗户一条路了。
顾枕抱着小孩艰难挪到窗户边,才发现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看来牧洵他们成功了。
楼下的警察已经组织了一群人,拉了张网,等着接人。
顾枕不敢大意,谨慎为上,将小孩用床单裹住,放了下去。
床单在中途就被烧断了,小孩直接掉下去,好在下面的人早有准备,有惊无险,顺利接住了孩子。
顾枕刚松了口气,就看到牧洵正朝这边跑过来,一边高喊一边还冲他打着手势。
底下的人全都在欢呼小孩得救,声音很大。顾枕根本没听清楚牧洵喊了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他的手势是什么意思。
只是看牧洵那架势,他似乎想上来。
顾枕脑子里“嗡嗡”直响,被浓烟侵袭的混乱思绪中只有一个念头格外清晰:不能连累牧洵!
他自己选择上来的,后果怎样都能承受,就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连累牧洵!
牧洵已经冲到人群中,顾枕来不及再多想,做了个事后想起来差点抽自己的举动——他直接从四楼跳了下去!
楼下的人群接住小孩后就收了网,围观小孩的情况去了,大家都忘记了楼上的顾枕,也没有能够给他缓冲之物。
顾枕自己一跳下来就崩溃了,他是傻了吗?为什么要跳楼?明明已经在下雨了!
这下怕是真的要凉,死得也太没意义了。
几个念头也就是转瞬间的事情,就在这时,一根绳子忽然飞过来,卷住了他的腰。
顾枕还没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一股大力硬生生拽得改变了方向。
下坠的冲力被绳子缓冲了,顾枕落地还没站稳,就被人死死箍进了怀里,勒得生疼。
牧洵颤抖的爆喝在耳边炸响:“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