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二权臣 番外篇完本——by 长乐思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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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今上没有受伤,但刺客却逃了,据说仍然潜藏在他们之中。
龙颜大怒,这是情况糟糕的原因之一,另一个更糟糕的原因是,刺客针对的不仅是皇帝,还有此次随行的大臣。
地位越高的大臣,越容易被刺客伏击刺杀。
魏宁原本这几日拉了不少仇恨,但今儿个他却成了香饽饽,左仆射何淳凑到他的身边来,厚着脸皮说:“今儿个天冷不如我同魏老弟睡一处吧?”
鬼才想和这种老男人谁一处,何淳年轻时候应当是个美男子,可惜太不懂克制,现在已经是个大腹便便的油腻中年。
魏宁古怪地看他一眼,搬出来另外一个理由:“何大人莫不是忘了,我是个断袖。”
何淳虎躯一震,略显娇羞得说:“咱们同僚一场,我信魏老弟是个正人君子,我不介意的。”
几乎所有的御林军都去保护皇帝了,齐文帝年纪不小,比以往更加怕死,而且这一次的刺客,显然是预谋已久,来势汹汹。
不仅是皇帝怕死,何淳也很怕死,他不想没了性命,妻子带着他的儿子改嫁他人。
光是想想这种画面,他就觉得受不了。受点委屈又如何,好歹魏宁武艺高强,他有安全感。
看着何淳胖胖的身躯和略显娇羞的表情,魏宁面无表情地说:“但是我介意。”
他才不要同何淳睡一间房。
魏宁没再同何淳争辩,因为根本没用。
他打算进入自己的房间,何淳还一路尾随,试图用喋喋不休的方式说服魏宁。
除何淳之外,还有魏宁平日里下属,几个人一起,打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实在不行,他们就冲到房间里去打地铺,好歹等刺客被人抓到了再说。
反正性命面前,脸是什么,根本就不重要的。
魏宁刚推开被分配给他的房间的门,一支羽箭便射了出来,直戳他的心口。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我太累了,暂时更新这么点,明天会更长章补回
地名都是杜撰或者是化用,如果出现了纯属巧合
徐元嘉是元嘉,魏宁是子规,出现错误就是虫啦,我打字的时候很容易打错,有时间看到会纠正,如果没有人帮我捉虫,我一般是捉不出来的。
第58章
何淳就眼睁睁地看着那支箭朝着他们的方向飞过来, 因为他离得和魏宁很近,猛一看, 就感觉那箭是朝着他来的,
他头皮发麻, 全身上下都发出了逃跑的信号。可不知道为什么, 心里越是害怕, 脚下却像是扎了根,死死地粘在那一小块地面上。
“救命!”
何淳的喉咙仿佛也被人扼住了一般,明明张开嘴,却发不出声。直到魏宁伸出手,轻巧地接住了那支羽箭,并反手朝着射出的方向投掷过去。
伴随着一声闷响, 魏宁拔出腰上佩剑, 破门而入,与此同时,他不忘吼道:“来人,有刺客。”
直到这个时候, 何淳嗓子眼里的救命才顺利喊了出去,他的腿也能动了,完全是眼睛看到魏宁在哪, 他就立马跟上去。生怕隔得离魏宁远了,再飞来冷箭对方接不到。
刺客并没有被他反掷回去的箭投中,羽箭直直地插入了窗户边沿,入木三分。
但窗户被人砸烂了, 后来闻讯而来的士兵也没有从魏宁的房间里搜出来其他人,但从门口到窗台边沿,有一滩暗色,那是受伤的刺客留下的血,很显然刺客先前正是躲藏在此处。
因为听到开门,他便射箭射杀开门的人,结果没料想遇到了魏宁,没杀死人,情急之下便破窗而出。
皇帝得了消息,便传魏宁去问话,仔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之后,先是夸赞了魏宁:“爱卿当真文武双全。”
这会他看武官比文官可顺眼许多,魏宁虽然也是文官,但将军之后,一身不凡武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
顺眼。
夸了年轻的臣子,皇帝又说:“爱卿的屋子已经被贼人破坏,随时都有可能会再度被潜伏,不如今夜留在朕身侧。”
说是为了魏宁安全着想,其实是为了他自己安心。这个时候只有一张嘴的文官就没有什么用处了,最多也只能拿来给他挡刀。
魏宁自然不会违抗皇命,明面上他还要全了皇帝的面子:“多谢陛下关心。”
何淳也过来了,听到这个,他连忙表忠心:“我等愿守在陛下身侧,为君分忧。”
刺客刺杀的是皇帝,但对他们这些陛下的肱骨之臣,也半点没手软,从方才那支羽箭可以看出来,根本就是无差别攻击。
都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刺客打草惊蛇,天子有了防备,如今这里,就是一座行宫中最安全的地方。
当然了,同何淳抱有同一想法的官员并不在少数,天子也都应允了。
虽然都是些文弱的官员,但在他外头睡一圈,万一发生什么意外,还可以替他挡箭。
皇帝睁着眼睛在龙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外头御林军继续巡逻搜查,终于在约莫一个时辰后发现了刺客踪迹。
御林军的首领拖着刺客的尸体到皇帝跟前:“报!刺客抓到了!当场服毒自尽。”
对方确定自己逃无可逃的时候。便咬破牙齿下藏的毒药,然后口吐白沫倒地,方才在外头他们喊太医看过了,见血封喉的毒药。
倒地的那刻,人便咽了气,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也无回天之力。。
皇帝立马坐起来,仔细一看,当真是先前试图刺杀他的刺客。
被御林军抓到的刺客不止这么一个,而是足足四个,只可惜的是,没一个活口。
很显然这群刺客是某家培养的死士,此次刺杀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
尽管没能活捉有点遗憾,但刺客当场诛伏也能让皇帝稍显安心:“快查查看,这些人身上有什么印记!”
御林军统领杜衡蹲下来,把这几具刺客的尸体并排摆放在一起,然后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这些死士的衣物兹拉一声撕开。
魏宁站得近,眼力又好,自然能够看清楚,刺客腰腹上或者是胸膛,还有背部,都刺上去一大块黑色的图案,仔细的辨认,应当是某种异兽。
“这个,这个花纹是……”
有人突然惊叫出声。
“是什么!”皇帝的目光被出声的人吸引,赶紧催他。
那胡子花白的老文官颤颤巍巍上前,指着那异兽道:“龙头,马身,麟脚。倘若老臣没有看错,这个花纹,正是前朝的瑞兽。”
在魏宁身边的何淳没忍住随大流,倒吸了一口冷气。
皇帝的脸阴沉下来:“你可确定?”
“臣确定。”
这文官的职责之一,本来就是记载史实,在皇帝跟前这么有把握,那说是前朝瑞兽,京城的藏书阁中就定然能够翻到这样的资料。
前朝都已经覆灭近三百年了,齐朝刚建时,频频作乱,但具被当年的太祖皇帝,一一击破,便是有什么前朝余孽,也应当躲入深山老林之中,可根本不成气候。
先帝在位时,皇帝都不曾见过什么前朝余孽作乱,他登基到现在,今儿个也是从未见闻。
先前被刺客袭击,他是惊魂未定,现在冷静下来,对这番说辞却颇有怀疑。
没有动静的前朝,突然冒出来刺杀他这个皇帝,而且从他们出现的地方来看,这这显然是早就精心策划好的预谋:“把这些尸体拖下去,彻查此事。”
本来是喜气洋洋的秋猎,却蒙上了一道阴影。
当今皇帝并非嫡长子几位,也是经历了皇子夺嫡的腥风血雨,当年他还年轻力壮的时候,便经历过这样的刺杀,自己也做过这样的推动的事情。
当时的太子,便是折在树林之中,虽然最后侥幸没死,却瞎了一只眼睛。
在有正常继承人的情况下,瞎眼的太子自然不能继承皇位。
与其让他相信这是前朝余孽的手笔,他还不如猜是废太子留下的余孽。
因为刺客带来的阴影,皇帝取消了亲自入山林狩猎的行程。
山林善于隐匿,又不好躲避,羽林军便是搜山,也不一定能够把所有的刺客都找出来。
以防万一,皇帝只在事先搭建好的高台上亲自击鼓,鼓舞了一番士气,之后便下了高台,在御林军的守护下,留在原地,等他的臣子们把猎物带到他的跟前。
文官们倒是松了口气,他们原本就没打算猎什么猛兽,刺客搞得人心惶惶,他们正好以此为借口,不入深山。
就在外头抓几只小鸟小兔子什么的。管它猎物大小,能抓到一只,在皇帝面前留个自己也努力过的印象,这就足够了。
武官们的心思比文官可大多了,皇帝擂鼓之后,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战场,双腿一夹,骑着马儿便嘚啵嘚啵入了山林之中。
魏宁算是文官,心要更细致一些,他仔细检查了自己的箭矢,确认箭羽没有被人动过手脚,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佩剑也足够锋利,削铁如泥,除了武器,他还检查了一番自己胯下的马儿,马目清明,没有被人下药的迹象。
昨儿个那刺客潜伏在他的房中,应当也只是巧合。
毕竟他不过一个普通的官员,有人这么针对他也不正常。
其他与魏宁同行的官员,也纷纷有样学样,跟着魏宁检查。
他们一行人停在山林之外,很是吸引人的注意。
很快魏宁身边就聚拢了一拨人,一问情况,纷纷称赞魏宁:“还是魏大人心细。”
此次随行皇帝秋猎的还有几位皇子,他们本来想要一展身手,在父皇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结果闹出这种事情,便在此处徘徊,见这边人多,也不知不觉就凑了过来。
一个个检查武器的检查武器,检查马匹的检查马匹。
耽搁了半天,大部分人都没有检查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本以为可以放心下来,结果有人嚎了一嗓子:“吴王殿下的马儿,好像有些异常。”
吴王,也就是二皇子姜祟赶紧翻身下马,勒令精通马术的马夫前来仔细查看。
几个拉住缰绳,控制住马儿,马夫仔细查看,发现二皇子骑着的这匹骏马瞳孔不正常的涣散,看起来有些猩红之色。
若是再骑一段时间,很可能二皇子就会不受控制地被马儿带入深林之中,然后被早就埋伏的敌人射杀
姜祟惨白了一张脸:“对,父皇,找父皇为本王做主!”
这匹被人做了手脚的马儿,姜祟是不敢再骑了。
他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然后目光锁定在了魏宁身上,顿时眼睛一亮。
他到魏宁跟前:“魏大人可否与本王共乘,带本王前去父皇跟前?”
吴王觉得,今儿个这个局,根本就不是什么前朝余孽,甚至可能父皇也是个皇子,他才是那个被设计的对象。
先前魏宁徒手接住刺客射来箭羽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今儿个又得亏是魏宁心细如发,仔细检查状况,才有了他有样学样,发现异常。
魏宁的祖父,本就是齐国名将,他的父亲,更是齐国曾经的战神。将门虎子,魏宁看着就让人安心。
“自然可以。”心里想着此次狩猎估计泡汤了,魏宁朝着姜祟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朝对方伸出手,把吴王拉上了马。
作者有话要说: 魏宁:元嘉你的皮草没有了,野味也没有了
第59章
魏宁骑着高头大马, 带着吴王,浩浩荡荡的队伍往皇帝所在的位置走。
站在皇帝跟前侍候的大太监冯喜一看, 出声提醒皇帝:“陛下, 您看, 大臣们好像都回来了。”
齐文帝定睛一看, 还真是, 但仔细一看,这群人一个手里也没有猎物,不仅如此,吴王自己不好好骑马,还同魏宁共乘。
作为他的第二子,吴王也年近而立, 比起代王和其他几位皇子, 有了孩子,还微微有些圆润的他,说不上多英俊潇洒,但此刻他坐在魏宁的身后, 总给皇帝一种特别奇妙的感觉。
皇帝这个时候想起来,魏宁似乎是个断袖?
只见吴王对魏宁说了几句,魏宁双腿一夹马肚, 冲到了他的跟前。
魏宁拉住缰绳,皇帝便问:“这是怎么回事?”
吴王不好好骑自己的马,坐在魏宁后头是怎么回事,而且还一脸通红, 看起来有几分“娇羞”。
皇帝话音刚落,吴王便翻身下马,魏宁也跟着下来。
吴王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开始哭天抢地:“父皇,有人害儿臣,若非儿臣留了个心眼,检查了马匹,此次怕是要栽在这深山老林里,还请父皇您为儿臣做主啊!”
皇帝稍缓的神色顿时阴沉下来:“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吴王先前胯下的骏马被人牵了过来,同魏宁他们不一样,吴王这匹马,是他自己带的,皇帝先前赏赐给他的汗血宝马,他喜欢的很。
牵着骏马的马倌跪了下来,得了皇帝准许,站起来指着那马儿道:“这马儿眼神涣散,鼻孔不自然张开,不断冒着粗气,疑似有癫痫的征兆。”
他话音才落,那匹马儿便像是控制不住了身体,脱开缰绳的控制,撒开蹄子冲着官员们奔过来。
这是一匹身强力壮的骏马,这样疯了一般横冲直撞,若是不设防被它撞到,也极有可能被它的马蹄踩伤,甚至是踩死。
羸弱行动力又不强的文官们纷纷闪避,尖叫着躲开,场面乱作一团。
面对自己的爱驹突然发疯,吴王急出了一头汗,不知道是谁在混乱中喊了一句:“把那个马拉住,把它打死!”
对!吴王也扯着嗓子喊:“不要顾忌我,快快,把它打死!”
比起自己的性命来说,马儿的性命根本不值一提。
魏宁抽出身后的羽箭,对着那马的腿连射了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