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爱情故事完本——by 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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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我口袋的手机响了。
我立刻拿出手机,走到窗边接电话。
那头是霍时安的声音,“完事儿了?”
我压低声音,“没有。”
“十分钟还没完事?”他愤怒的说,“你跟那老男人背课文呢?”
我往后扭头,冷不丁的发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秦衍就站在我身后,吓的我差点发出少女款尖叫。
卧槽,差点就丢人了。
秦衍两手插兜,冲我微笑,我的冷汗都出来了,偏偏电话里的霍时安还在呱呱呱。
我脸上的表情濒临失控。
秦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声,“咖啡要冷了。”
我匆忙把电话挂掉,挤出一张笑脸对着秦衍,“秦先生。”
秦衍拍我肩膀,“怎么生分起来了?”
我拨开他的手,“大叔。”
他满意的嗯了声。
我抹把脸,“你是君子,谢谢。”
“这顶高帽子我不是很想戴啊。”秦衍把手抄回口袋里,一副深情款款的笑着说,“小朋友,我真挺喜欢你的,可惜没赶上时候。”
我觉得他这人看似是个情场高手,风流多情,其实骨子里很有疏离感。
估计跟他手腕上的那串老旧佛珠有关。
人生在世,谁还没个故事呢。
这跟我没关系,我的前半生跟后半生都给霍时安了,一个他够我烦一辈子。
我转身就走。
后面传来秦衍调侃的声音,“过的不痛快可以来找大叔,不谈情不做爱,就喝喝茶聊聊天。”
我一个踉跄。
通过这次的喝茶,秦衍那边我不担心了,我一开心就不好好走路,蹦一下跳一下的,过门槛的时候没注意,摔趴下了。
二楼响起秦衍神经病似的爆炸笑声。
我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捞出口袋里震个不停的手机,冲神经病一号吼,“打打打就知道打,你催命啊?”
霍时安长了千里眼一样问我,“摔了?”
我还没说话,就听他紧张的来一句,“门牙还在吗?”
你他妈不担心我胳膊腿,担心我门牙?
霍时安嫌弃的说,“没了门牙很丑。”
我果断挂电话。
等我到霍时安那儿时,已经是下午了。
他转的医院位置很偏,挂在这座城市的边缘,靠着东月湖,风景秀丽,很适合养身体。
就是贵。
随便摆哪儿的一盆花好像都是精挑细选过的。
我站在病房里看湖,像是有一把小刷子,把我心里的毛毛刺刺一点点清理干净。
于是世界和平。
没过一分钟,世界和平就被一声巨响给拍碎了,伴随着霍时安埋怨的声音,“从进来你就看那破湖,能不能看看我?”
我的思绪回笼,“看腻了。”
他就跟生吞了一块冰似的,冷道,“那还重新开始个鸟啊?”
我哼了声,嘴角微翘,“可不是。”
霍时安难得的自我反省,“我惹你了?”
我慢悠悠转身,“你猜。”
他一张脸铁青,“你这死德行真欠抽。”
我笑着说,“谁还不是呢。”
我俩大眼瞪小眼。
最后他先揉的眼睛,玩这个他从来都不如我。
“是,我承认,”霍时安垂头扒拉头发,闷闷的说,“今天这事儿我是有点幼稚。”
我说,“只是有点?”
他嗤笑,“很多点,非常多点,雨点那么多,行了不方老师?”
我板着脸说,“就你这态度,顶多也就四岁,前面的二十被你吃掉了。”
他脱口而出,“老子还不是稀罕你!”
说完了,自己耳朵红了一截。
我咳一声,“狗仔跟私家侦探之类的要是发现了我俩的关系,得狮子大开口,往死里宰你,而且后患无穷。”
“秦衍那人不缺钱,干的事儿也都还算坦荡,看着高深莫测,其实很简单,我觉得他那样像是陈年情伤发作,羡慕我俩的同时感慨一番,有点可怜。”
霍时安冷笑,“我比他更可怜多了。”
我过去拿桌上的杯子喝水,“你可怜什么?”
他受了天大委屈一样,“我可怜的是,我说我可怜,你不信。”
我把半杯水送到他嘴边,“你也是孤家寡人?”
“我不是,我有对象。”霍时安立马不要脸的改口,脸上的得瑟藏不住,“那还是他可怜。”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
霍时安就着我的手喝两口水,“说好的要给你奖励。”
我看他从柜子上拿了支中性笔,眼角一抽,“不用了。”
他皱眉头,“手给我。”
我跟他打商量,“能不能换个奖励?”
“这次我就准备了这个,没别的,下次换。”
他拽我的手,使劲拽。
我使劲往后缩,“乌龟就算了吧?”
这话一出,他直接就炸了,眼珠子瞪过来的时候凶神恶煞的,“谁他妈跟你说是乌龟了?”
我说,“那大金表?四个圈?”
他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我看他那死人脸,好像只要我再说一个字,他就吞笔身亡。
“画吧画吧。”
霍时安缓了脸色,抓着我的手,让我把手心朝上,霸道的命令,“别乱动。”
他开始在我手心里写字。
我愣住了。
上一回我让人在我手上写写画画,还是高中那会儿,也是他干的。
我就肯让他这么干,别人不行。
过了好几年,我再体会这种仿佛心窝被挠的痒痒感觉,鼻息乱了,不自觉的轻喘起来。
霍时安倏然抬头,眼神发狠,“方淮,我这样了,你还勾引我,有没有人性?”
我当他放屁。
“不要喘,憋着。”他低头继续写,“等我腿好了,能做了,你再勾引我。”
我,“……”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停下笔,摸了摸我的手说,“好了。”
我低头一看,手心里多了一首诗。
第32章
我记得前不久霍时安说他以前有个微博小号, 那上面都是些诗词歌赋。
当时我以为他就是跟我耍耍嘴皮子。
哪晓得他竟然真的会写。
这几年的岁月不知道残忍的对霍时安做了什么,让他一个重点大学的工科生做起了明星, 写起了小酸诗。
酸到滴尿的程度。
其实我看了前两句就不想往后看了, 太酸, 能看完纯粹就是强迫症。
看完了,我就有种疑似要被洗脑的惊悚感觉。
霍时安咳两声,“怎么样?”
我秉着“每一位原创作者都值得被尊重被鼓励”的观念说,“通俗易懂, 蛮好的。”
他不满的挑高了眉毛, “什么叫通俗易懂?”
我脸不红心不跳的正色道, “那是最高境界。”
不等他跟我逼逼,我就快速把他写的诗念了出来。
“别忘了寂寞时, 还有我, 别忘了迷茫时,还有我,别忘了幸福时, 还有我……”
他这会脸皮突然薄起来了, 打断道, “看了就行, 念什么念啊。”
我正要说话,就听他说,“我用记号笔写的。”
“……”
我稍微捋了捋霍时安那首小酸诗的中心思想。
大概就是说, 不管是我好的时候, 还是我不好的时候, 他都会在我身边陪着我,跟我一起。
中心思想一捋出来,诗好像就没那么酸了。
我看了看他还红着的耳根子,“有吃的吗?我饿了。”
他慢悠悠的瞥了我一眼,“要是我腿没砸伤,这会你已经吃上了。”
我跟他对视三秒,知道他又骚上了,“你这几年怎么过来的?”
他又慢悠悠的瞥我,“靠梦。”
“……”
他一副“我跟你讲,我真的心酸到不行”的沧桑样子,“梦里吃肉,醒来吃素。”
“……”
“说真的。”他盯着我,“咱分手后,你有没有梦过我?”
我淡定的摇头,“没有。”
“呵。”他冷笑,“骗我你就是猪。”
我,“……”
静了会儿,霍时安又问我,一本正经的像是在跟我讨论股市,“有没有梦过我家的小阁楼?”
我脑子里的某根神经抖了抖,“梦个屁!”
他忽地笑起来,“看来就是梦过了。”
我看他乐的跟捡了钱似的,就嘴欠的说,“谁会做那种要死要活的鬼梦?”
“要死要活?”他一副要把我给吃了的德行,“我怎么不记得还有那回事?就第一回你嚎了,后面哪回你不是喘的跟小猪崽子一样?”
我的脸漆黑,猪招你惹你了啊?
他扒拉扒拉微乱的短发,恼羞成怒的来一句,“老子为什么听不得你喘,还不就是被你害的。”
我觉得还是自己去找点吃的吧。
等他想起来这茬,我自己饿的灵魂出窍了。
这会儿三点多,我解决了温饱,跟霍时安待在病房里。
阳光正温暖,我俩正无聊。
我打了个哈欠,“跟你说个事,班长想来看你。”
霍时安看我看的发愣,一脸“我的智商已欠费停机”的傻逼表情。
我抓了个橘子丢他身上,见他瞪过来,就接着往下说,“班长想请你当伴郎。”
霍时安挑眉,“他不是有对象吗?我记错了?”
我说,“不是他结婚,是他弟弟。”
“就是那个比咱低第一年级,让你帮忙写英文情书追你前桌校花的小胖子。”
他似乎搜到了相关回忆片段,脸扭了扭。
我也在搜着那段记忆,霍时安当时答应了。
因为小胖子知道他在收集海贼王的卡片,下了血本的对症下药。
那套卡片在霍时安手里待了不到一分钟,就到了我的课桌兜里。
我那会儿超级迷恋海贼王,他收集卡片纯碎就是为了逗我开心,我开心了,就会去他家的阁楼上跟他玩耍。
一玩就是一下午。
霍时安的喊声让我回神,我敛去眼底的怀念,“干嘛?”
“我还问你干嘛呢,话说到一半就成痴呆样。”他随口问道,“小胖子的新娘是哪个?”
我说,“就你前桌校花。”
他的面上出现几分惊讶,“这么励志?”
“可不是,我知道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的反应,校花还是原来的那个校花,小胖子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小胖子了。”
我拿出手机点进图库,翻到一张照片给他看,“小胖子现在是模特身材,又高又帅。”
“我问你,”他莫名其妙的跟我乱发脾气,“你存这小子的照片干什么?”
我一脸懵逼,“给你看啊。”
他呆愣几秒,若无其事的说,“我已经看过了,删掉吧。”
“……”
霍时安看我删了照片,满意的说,“既然都是熟人,那就去吧。”
“什么时候结婚?”
“元旦。”我说,“班长是担心你行程太满,所以提前两个多月跟你说。”
他低头剥橘子,“元旦我好像有个杂志要拍,回头我跟老刘讲一声,让他给我把那天的时间空出来,要是不行就挪到夜里拍。”
我蹙眉,“夜里还拍杂志?”
“拍啊,”他准确的把橘子皮抛进不远处的垃圾篓里,“大多都是过了零点才开始。”
我看他橘子丢过来,就下意识接住,听他说,“别愁眉苦脸,我腰好肾好哪儿都好,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他捂住饿狼的一面,冲我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要是不信,你等我腿好了,我让你验验货。”
我吃我的橘子,不搭理他。
没过一分钟,耳边就响起他低沉的声音,“方淮,老刘今儿跟我说好几家都正式搞起来了,网上全是水,要水个三五天,我习惯了,你不行,所以你最近不要上网了,不要管那些,我俩过我俩的。”
我咽下嘴里的橘子,垂着眼皮看他写在我手心里的诗。
“键盘侠们不讲理的打一炮就换地儿,不管一地狼藉,咱的确不能因为那一炮就一蹶不振,日子是自己的,还是得自己过,好好过,但是……”
顿了顿,我叹口气,“我还是那句话,你不管是有大招还是小招都要给我憋着,藏着,能别骚就别骚,尽量克制,尤其是这段时间。”
他仿佛被命运击垮的往床头一瘫,“得嘞,感情丰富也是你哥哥我的错。”
“……”
病房里的采光非常好,不像医院,像度假村,很享受。
我吃完橘子就窝在沙发里,打了个哈欠,有些昏昏入睡。
霍时安要是没砸到腿,我俩从头开始以后就是做做做。
他现在做不了还要招我,看我窝在他够不着的地方,就跟我腻歪起来,依次用一二三四声喊我的名字。
“方淮,方淮?方淮~方淮!”
第33章
霍时安一二三四声喊完了, 发现我不给回应,就笑呵呵的第二轮。
我的眼角一个劲的抽搐, 神经病今天也靠实力正常营业了。
他见我睁开眼睛,立马露出中国好哥哥的表情,“要睡就过来睡, 这床大, 够你翻的。”
我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 继续窝着。
“……”
“我就纳了闷了。”
霍时安夸张的伤心着说,“你怎么也有好几年没碰我了, 就不想吗?”
“还是说,国外的工具多, 你已经习惯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不需要我了?”
我脑门青筋暴跳, “你他妈给我闭嘴!”
他欠抽的哟了声, “方老师终于肯理我了啊。”
我冷着脸, “你别惹我, 要是把我惹急了,我就……”
他打断我, 眼睛眯着, “你就上来自己动?”
我翻白眼, “梦里吧。”
“嘁。”
他见怪不怪的鄙视我说, “我以为你在国外深造回来长进了, 结果还是好吃懒做的死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