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套的爱情故事完本——by 西西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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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T恤拉好, 拿了牛仔外套去衣帽间的大镜子前穿上去, 对着镜子扣扣子。
上次穿牛仔外套还是大一的时候, 现在再穿,有点儿不适应。
我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冷不丁的发现左边耳朵上有个牙印,很新鲜。
看样子是在一小时之内弄出来的。
“……”
我回到卧室,看着床上的人, “我走了啊。”
没得到回应。
我走过去, 一手撑着床沿,一手摸了摸他的脸, “给你带了个刮胡刀, 放卫生间了, 很好用, 你记得刮胡子。”
还是没回应。
我在他眼睛上面亲了亲, “我走后你赶紧让阿姨跟护工过来, 等我有时间了就来看你, 我会提前跟你说一声。”
霍时安不装睡了, 他睁开眼睛糙我, “妈的,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叽叽歪歪个什么劲儿啊?”
我没好气的糙回去,“还不是你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他扭了扭脸,两眼一闭,“走吧走吧,赶紧走,看着烦。”
我还没挪动脚步,手就被拉住了,耳边是他循循善诱的声音,“好孩子会跟对象报平安。”
“……”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抹把脸,“到了学校我会跟你说。”
他得寸进尺的说,“好孩子会每天主动给对象打电话。”
我抽抽嘴,“行,给你打。”
他又说,“好孩子……”
我打断他,“你到底还让不让我走了?”
“走走走,让你走!”
霍时安松开我的手,脸色难看的低骂了几句,不放心的说,“山路弯太多了,你开慢点,现在还早,来得及。”
我嗯了声,“你无聊了就看看电视,别在我上课的时候给我发微信,我开了消息免打扰,不知道。”
“行吧,我算好时间给你发。”
霍时安皱眉,“你的黑眼圈怎么都快掉下来了?”
我懒得搭理。
昨晚他半夜喂我吃东西,我迷迷糊糊的吃了就接着睡,早上醒来发现东西还在嘴里。
能睡好觉才怪。
我俩互相叮嘱了半个多小时。
长大了,成熟了,反而怕这个怕那个,为屁大点事罗里吧嗦,唠唠叨叨个没完。
我回学校上课,刘老师看到我耳朵上的创口贴,问是怎么弄的。
“长了个痘,抓破了。”
“换季容易上火。”刘老师说,“我那儿有菊花茶,晚点我拿几袋给你。”
我不由得想起一句老话,吃什么补什么。
刘老师看我没说话,就以为我在跟他客气,憨笑着说,“袋子很小的,泡几次就没了。”
我说,“我前段时间买了点菊花茶。”
刘老师问,“野生的?”
我嗯道,“网上是那么说的。”
“那没谱。”刘老师略带自豪的说,“我的菊花茶是我舅自己种的,从蒸熟到大晒,都是他一手包办,绝对野生,而且是绿色食品,没打过药。”
不等我说话,他就说,“方老师,你喝了看看,好喝的话,我下回让我舅给我多寄一点过来。”
我看他都这么说了,就索性跟他道谢。
刘老师拿着课本要走,忽然停下来,“方老师,你这外套之前没见你穿过。”
我装作没听清,“嗯?”
刘老师凑近瞅了瞅我牛仔外套上的黄色logo,“这好像是你老同学很喜欢的一个牌子啊。”
我的眼皮一跳。
刘老师推眼镜,确定的说,“他的私服最多的就是这个牌子的衣服。”
我难以置信的瞥他两眼,这都能看的出来?
追星的真不是你?
刘老师露出比我还难以置信的表情,“方老师,这款已经没有了,你怎么买到的?”
我说是大学里买的,“一直没机会穿。”
“这样啊……”
刘老师挠了挠头,“我还以为是你让你老同学帮忙弄到的呢。”
他看看手机上的时间,“方老师,我得去上课了。”
说完就跑出了办公室。
很快他又跑回来,把落下的课本夹臂弯里,匆匆对我说,“菊花茶我晚点给你送过去啊。”
我等刘老师走了才松一口气,下次我再去霍时安那儿得带上换洗的衣服。
妹妹追星,做哥哥的竟然能关注到这程度,还跟我是同事。
为了安全起见,我要注意点才行。
我一有时间就去看霍时安,他慢慢从拿着拐下楼,到丢了拐走一段路,恢复的越来越好。
日子刷刷的往前奔走,11月初的时候气温大幅度下降。
我的学生们还在秋天里不肯出来,我已经开始过冬了。
一天下午,我刷微博看到自己挂在上面,确切来说是我跟霍时安。
标题叫:霍时安老同学戴绿帽子。
我知道这事跟苗苗有关,点进热搜发现事情走向在我意料之外。
苗苗被拍到跟一个英国小伙子深夜从一家酒吧里出来。
那小伙是我俩的大学同学艾力克斯。
我随意翻了翻,一大群自称是路人的在为我打抱不平。
路人谁知道我是哪个,这里头所谓的路人还不知道究竟是何方妖魔。
还有一波半真半假的霍时安粉丝们在骂苗苗,说她三番两次的拉着他们哥哥炒作,三十八线就要有三十八线的样子,不要登月碰瓷。
毕竟这次的热搜标题有些过分,硬是把霍时安加了上去。
要是不加他,热搜上的排名就不可能这么靠前。
不知道谁买的通稿,黑苗苗的同时也黑了把霍时安,想把水搅混的多。
关键那批人还顺便蹭了他的热度。
我去苗苗微博底下逛了,没法看,一塌糊涂。
估计她自己也不想看了。
我不禁庆幸自己没有微博,生活少了点烦恼。
我本来想给艾力克斯打电话,问他好不好,想想还是先拨了苗苗的号码。
苗苗挂了,给我发过来视频邀请。
我一开通就是她快贴上来的大脸。
苗苗问我,“是微博的事儿?”
“嗯。”我说,“艾力克斯什么时候来国内的?”
苗苗后退了一些,“上周。”
我挠了挠眉毛,“你俩……”
“报道里不全是假的。”苗苗轻描淡写,“我跟他在谈。”
我满脸惊讶,“你不是一直在忙你的专辑,还能有时间培养感情?”
“没有时间啊。”
苗苗拿视频当镜子的整理不知道什么时候染的蓝色头发,“所以找的是同学,省去了很多环节。”
“……”
我问她,“热搜谁买的?”
苗苗一副说来话长的样子,“我参加了一个音乐类的综艺节目,在上面唱了首英文歌,风头盖过了另一个公司的艺人,那家要整我。”
她冷笑,“这次我跟艾力克斯正好给他们送人头了,后面他们还要挖我的黑料,你别去搜,要是不小心看到了就当没看见,随他们去。”
我听的头疼,“你有什么黑料?”
“我初中跟高中都是叛逆期。”苗苗掰手指头,“那时候很高调,谈了一个,两个……”
掰着掰着她就数不下去了,“大概四五个男朋友吧,都是搞音乐的,比我大很多,反正现在挖出来能黑一波。”
我无语,“早恋也能黑?”
“能啊。”苗苗老气横秋的说,“你别看就是了,省的影响胃口。”
我蹙眉心,“那你的公司能应付吗?”
“那不是我操心的事,能应付就应付,不能应付就糊呗。”
苗苗又凑上来,“淮淮,我们很久没一块吃饭了。”
我说,“你什么时候有空就跟我说。”
“暂时都不可能了。”苗苗说,“等我被黑完再说吧,免得牵扯到你。”
“牵扯到你就会带上你家那位,他是大流量,流油的肥肉,多的是人想蹭一口。”
我叹气,不管是拍戏的,还是唱歌的,都有这样那样的事。
“我这公司一再刷新我的三观。”
苗苗嘲讽,“当初我跟你的绯闻上热搜,公司说我是团队出道,恋情对我的影响不大,可以炒绯闻,可以谈恋爱,现在又让我捂住自己的感情生活,不要再曝光。”
我说,“这么双标?”
“可不是。”苗苗扯扯嘴皮子,“挺恶心的,等我合同到期我就撤。”
我问道,“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她垂头丧气,“还有四年半。”
“……”
我安慰她说,“时间过得很快的,四年半转眼就过去了。”
苗苗并没有被我安慰到,她满是被梦想耍了一顿的惆怅。
我跟她聊了会儿,问能不能给她寄点吃的。
“算了,我经纪人会没收我的东西。”
我有点反胃,都是些什么垃圾的人跟事。
这会儿换苗苗安慰我了,“没事,我火了第一时间就把她开除。”
我关心的说,“有需要帮忙的就跟我开口。”
苗苗嘴上应声,心里估计没那么想。
我俩认识五六年了,她只跟我开过一次口,就是那次想让我把霍时安叫到BLUE,指望借一下他的名气提高团队的关注度。
后来我也没叫,霍时安自己去了。
苗苗成功签了音乐公司,现在却过的很糟糕。
我知道她很有才气,自己写歌自己作曲,自己唱,希望她能在音乐这条路上走的远一点吧。
二十八号那天,我飞去英国跟项目组的其他人碰面。
二十九号霍时安就去了德国,我当天也飞了过去。
我俩在德国碰头,吃饱了进球场看球赛。
霍时安戴着棒球帽,帽沿没有刻意压低,脸上也没戴口罩。
我坐他旁边,十足就是俩哥们看球赛的架势。
球赛还没开场,周围嘈杂一片。
我随意的往后扭头,冷不丁的瞥到了一个熟人。
是秦衍。
他坐在后面不远的一排,旁边有个男的,跟他差不多大,长的很清秀。
那男的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孩。
不知道是什么组合。
第43章
我还往秦衍那儿瞅, 霍时安掐我腿,疼得我倒吸一口气。
他冷笑,“扭脖子看什么呢你?自己没男人?”
我的脸狠狠一抽, 神经病。
霍时安仗着周围都是外国佬,就大咧咧的坐着, 像是从笼子里偷跑出来的鸟儿,用行动在说,我要飞。
我提醒道,“摄像机会拍观众。”
他不在意的抖着已经好了的腿, “拍呗, 我又没怎么着。”
我看他那得瑟样就想抽一下, “随地吐痰, 乱丢垃圾被拍到了,都能黑你一波。”
霍时安斜眼, “那两样你哪只眼睛看我在外面做了?”
“我是打比方。”我看看他还在抖的腿,“抖腿也不行, 会被认为不注重自己的公众形象, 没有职业道德。”
“你现在对娱乐圈了解的可以啊。”他哼笑,“功课做这么多, 想出道?”
我目不斜视, 嘴皮子动了动, “出个屁, 要不是你在那圈子里混, 我连娱乐八卦都不看。”
旁边没了声音。
我用余光扫过去, 发现霍时安的面部表情快要失控,连忙眼皮直跳的阻止他,“憋着!”
他低头整理着棒球帽的帽檐,“晚上你得给我亲。”
我当他放屁。
他义正言辞道,“你刚才那么说,我就想亲你,现在我憋的很辛苦,你晚上必须给我奖励。”
“……”
真不要脸,我他妈让你憋着,为的还不是你的星光大道着想。
这场比赛参加的球队似乎相对来说有一点冷门,我进场到现在没看见什么国内的旅行团。
基本都是欧洲这边国家的球迷们。
我放眼望去,对面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头,也就周围一小片能看得清,范围再稍微扩大点就连脸都看不清了。
耳边有吸溜声,我扭头一看,霍时安变魔术一样拿着一根棒棒糖在吃。
吃棒棒糖没问题,关键还吃的小羊图案。
以前他也买这种图案的,因为我属羊,他说特别想我的时候可以过过嘴瘾。
骚的可以。
我晚饭没吃,听他吸溜,肚子就响了,“有没有别的东西?”
霍时安说,“还有一根棒棒糖。”
我说,“除了棒棒糖。”
他来一句,“那没了。”
大概是我看起来有点惨,霍时安用牙咬住棒棒糖,声音模糊的问,“我就俩兜,没带包,你不是背着一个吗?里头一点吃的都没装?”
我抹把脸,“给同行的小孩吃了。”
他刷地转头,“同行的小孩?你怎么没跟我说?”
我让他管一下自己的表情。
他把帽檐往下压了压,冷峻的眉眼笼罩在一片阴影里面,“多大?男的女的?”
“十二岁。”我也管了下自己的表情,没对他翻白眼,“男孩。”
他不依不饶,“没父母跟着?”
“没有。”我说,“是个当地人。”
我俩说话的功夫,球赛开始了。
随着球队成员入场,球迷们站起来癫狂的欢呼着,声音就像海浪,一波接一波。
我和霍时安也站了起来,既然是来看球赛的,就得有个样子。
不过我不是哪一队的球迷,谁占优势我都看的兴起,甚至在他们进球的时候发出欢呼。
四周有球迷们对我的行为表示出了强烈的意见,好像我必须得站队才行。
霍时安不管我,一副我不认识这货的死样。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我刚要往后扭头,手机就响了,是秦衍给我发的微信。
我跟霍时安说,“我去下洗手间。”
他戴上口罩,“一起去。”
我担心他跟着目标太大,“你坐这儿,我自己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