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诚 番外篇完本——by 哈欠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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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顾晋渊轻咬着顾予的喉结,声音沙哑道,“就在客厅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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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雾蒙蒙的清晨,顾晋渊的车停在了一幢稍显破旧的别墅前。
别墅的外壁爬满青藤,并有不少细碎的裂痕。
别墅内部设施简陋,家具不全,有些像前主搬家离去后就再没经过添置整修。
不过别墅内还算干净整洁,厨房勉强能做出三餐,客厅几张桌椅,卧室内就一张矮床。
不过在顾晋渊的命令下,靳烽所住的卧室内装置了液晶电视。
顾晋渊的手下将一张擦拭的一尘不染的座椅放在靳烽的床边,顾晋渊坐下后命手下出去等待。
床上的靳烽一眨不眨的睁着眼睛,目光僵滞的盯着前方的电视,此时电视上正播放着长靳集团被顾家收购的新闻....
靳烽像没了魂的躯壳一动不动,仿佛全身只剩下那一口气在残喘苟活,他那张遍布伤疤的脸狰狞丑陋,嘴边长期未清理的青碴更让他看上去无比狼狈....
那个曾阳朗张扬,英俊狂野的靳家二少爷早随风消逝,现在代替他的,是个四肢残废,模样丑陋的怪胎...
顾晋渊双腿交叠,点了根烟含在嘴里,他看着眼前的战败者,只是冷冷的低笑。
“我不知道你到底有没有疯,不过.....只要你的听觉和视觉还在就行。”顾晋渊吐着烟雾,慢条斯理道,“我们曾打赌,赌谁会是顾予第一个男人,我记得当时赌的好像是命.....”
顾晋渊将烟灰抖落在靳烽的手心,继续道,“结果是,我赢了,虽是这是必然的结果,但令我很不高兴的是,你吻过顾予.....”
顾晋渊的脸色阴森的可怕,但说话依旧有条不紊,“我无法忍受除我之外,任何和顾予做过亲密接触的男人存在这个世上,无论是哪种程度的亲密.....所以我今天来,是来给你送别的,今晚,我会让人送你去跟你大哥团聚。”
靳烽的眼眸微微颤动了一下,但这样的异动转瞬而逝,很快又是一张死尸般毫无生气的脸....
“既是快要死的人了,我觉得自己有必要满足你的一个心愿。”顾晋渊似笑非笑的看着靳烽,“你是不是对一直没能得到顾予的身体而感到惋惜,也是,你追了顾予那么久,连顾予被**时的模样都没见过,也真是可惜.....”
顾晋渊起身走到电视前,将口袋里的一只***插.在了液晶电视后面的一个卡槽里。
顾晋渊坐回椅上,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拿着遥控器。
顾晋渊必须得承认,他嫉妒靳烽,因嫉妒而产生的恨,令他恨不得将靳烽一刀一刀的削成肉片。
他每一刻都很清醒,顾予跟自己上床是为了靳烽,他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心里装的是靳烽,也为靳烽放弃了一身骄傲。
他曾以为他可以就这么让人养靳烽到老死,一个苟延残喘的废物而已,对他顾晋渊不会有任何威胁,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废人,依旧时时刻刻霸占了自己所爱的人的心....
昨夜,当被他侵犯到意识混乱,几近昏迷的顾予,嘴里低喃着靳烽的名字时,顾晋渊就知道,靳烽必须死.....
顾晋渊打开了存储器内的一个视频文档,那是他和顾予那么多夜***的视频。
用如此可笑的方式向一个废物宣布自己的主权不是他顾晋渊的作风,但却是顾晋渊唯一可以让自己从昨晚的刺激中恢复的手段。
这些视频是顾晋渊用装在公寓内的多个针孔摄像头偷拍的,其中甚至有顾予意识不清时,他用手机近距离拍摄的画面....
无论是顾予还是顾晋渊自己,视频中都没有任何遮掩,每个角度,都十分清晰....
“因为顾予白天有工作,所以我跟他只平均三天做一次。”顾晋渊盯着视频中在自己身下哭着求饶的顾予,颇为满意的浮起嘴角,“一次便是一整夜,有时候在公司,我也会把他叫到休息室做两个小时.....”
顾晋渊看着靳烽那张丑陋的脸逐渐扭曲的模样,轻笑一声站起身。
“这里面的视频量够你从早看到晚,视频一放完,就会有人来送你上路,所以你可以祈祷时间过的慢一点...”
说完,顾晋渊将指间的烟掐灭在靳烽的脸上,然后转身离去。
身后传来靳烽撕心裂肺的咆哮,那似从人最阴暗的深处爆发出的绝望和恨意,仿佛在这一刻,靳烽的人性与世界,彻底扭曲.....
顾晋渊再次点了烟含在嘴里,嘴角的笑意越发浓厚....
“照片都拍好了吗?”顾晋渊问一直照顾靳烽的下属,“是按照要求拍的吗?”
“顾总放心,二百四十张,十年整的量,四季模式的穿着,并让化妆师根据正常人伤势恢复的变化和面貌衰老特征进行化妆,就算是专业人员,也难发现异样。”
“很好。”顾晋渊满意道,“今晚的事,做的利落点。”
“是。”
第六十四章 阳关独木!
顾晋渊投资了顾予的第一部戏,他毫不吝啬的大手笔使得顾予所选的剧的剧组,将服装等各种戏中装备一连升了好几等级。
剧组的人心里都清楚,这部戏能获得投资商如此器重,全是托男一号的福,这位即将出演这部戏男一号的,名为顾予的男人,是轩星大老板顾晋渊现下重点培养的新人。
顾予进组的这一天,下至群演上至导演,都对其毕恭毕敬,唯独出演此戏男二号的演员,对顾予不冷不热的酸了几句。
因为这部戏,原定他是男一号,这不戏都准备要开拍了,突然被下了通知临时改换成男二,这让他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在娱乐圈混了几年的元谷,虽小有名气但从未大红大紫过,本就指望能靠这部戏火一把,结果被半路杀出的顾予给截胡了。
化妆间,顾予和元谷同坐在化妆镜前,顾予修整好妆容,正在化妆台前面无表情的看剧本,一旁的造型师正在为元谷弄头发。
元谷看着镜子里顾予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越看心里越不舒服,他翘起二郎腿,有意用脚尖踢了踢顾予的大腿,在顾予抬起头不解的看向他时,元谷才露出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道,“别老冷着张脸嘛,咱俩在剧中可演兄弟,这会儿熟络一下演起来也有感觉嘛,对了你叫顾.....顾什么来着?”
“顾予。”
“哦对对,顾雨。”元谷故意问道,“下雨的雨吗?”
“给予的予。”
元谷点点头,摸着下巴别有深意的问道,“哥们有件事挺好奇的,顾兄弟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什么事?”
“就是你为什么挑这部戏来演呢?”
顾予放下手中的剧本,淡淡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元谷耸了耸,“很简单啊,你横空而降轻易就抢了别人的男一号,背后的轩星更是成了这部戏最大的投资公司,就这手腕怎么着也能在那些大导演手里立足了,怎么就偏偏挑中这部没什么关注度,也没名导掌刀,更没一线明星的人气可蹭的剧呢,我要是你,这戏我都看不上眼。”
顾予认真道,“剧本我很喜欢。”
“哦。”元谷讽笑道,“有权有钱的人就是不一样,思想境界那么高,像我们这些人,那些名导大制作想都难想,结果某些人啊,还就瞧不上这些。”
“我没这个意思。”顾予道,“在我心里,电影的成功靠导演,电视剧的成功靠编剧,而且*导的戏我看过,他的**能力很强,只是差一个好剧本,正好这部剧就是他.....”
“停停。”元谷打住顾予,“你还越说越来劲了,谁要跟你讨论这个。”
顾予没有说话,低头继续看剧本。
过了一会儿,元谷又忍不住道,“哎我说,你哪个学校毕业的,有过什么作品?哎我前段时间出演的那个***你看过没?我跟你说,我当时可跟那个当红女星***有吻戏来着,你看了那段没有,给个评价呗,对了你偶像是谁,我这有不少一线男女星的签名照,可以免费送你.....”
顾予实在受不了元谷机关枪似的嘴。
“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顾予起身离开了化妆间。
“哎哎,你还没说你偶像到底是谁呢。”元谷朝顾予的背影大喊道,“要不我给你签一张。”
到了洗手间,顾予还感觉元谷的叽叽喳喳声还在耳边回荡。
洗手间没什么人,顾予靠在洗漱台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
这是他昨夜陪完顾晋渊回自己公寓的路上,在路边一店里买的。
他从来不抽烟,也不喜欢烟草的味道,他只是听说,烟草是麻痹抚慰人心的最好疗剂....
虽然他不相信这种矫情的解说,但他却觉得烟也许是自己以后打发时间的好东西。
顾予点了根含在嘴里,结果第一口就被呛住了,最后趴在洗手台上咳的满脸涨红....
顾予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忽然想起昨夜被顾晋渊摁在镜前疯狂**时自己无意间从镜中看到的画面。
那个时候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简直令人作呕。
顾予忽地神经质的抽动嘴角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自己死气沉沉的脸,再次将烟靠在嘴边.....
不知呛了多少回,顾予终于可以顺利的吐烟,他就靠在洗手间的一面墙上,一直到一根烟完整的抽完。
顾予发现,烟草,的确是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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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点多,顾晋渊洗完澡出来,收到了手下汇报的短信。
简短的三个字,已解决。
看着这条短信,顾晋渊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再也不用为顾予爱着另一个男人而嫉妒成狂,因为他顾晋渊不会跟一个死人计较。
顾予正靠在床上看剧本,顾晋渊走到床边伸手轻轻拿过顾予手中的剧本放在一旁的桌上。
顾晋渊坐在床边,倾身想去亲吻顾予的嘴唇时,顾予低声道,“下周我母亲手术,手术前后的两三天晚上我想一直陪着她,所以下周的晚上.....我可以不过来吗?”
顾晋渊抚摸着顾予的脸颊,笑着轻声道,“可以,但是日后得加倍补偿给我。”
“......好。”
顾予一直微垂着头。
顾晋渊握住顾予的右手,他看着顾予中指上的那枚戒指,神色微沉。
顾予知道顾晋渊在想什么,淡淡道,“我试过了,一直都取不下来。”
“那就暂时先戴着吧。”顾晋渊低头亲吻着顾予的手背,“等到你想取下的时候,也许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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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坐在柔软的大床上,靳烽虚弱的垂着头,如抽了筋骨一般无力的弯着腰。
那块戴在脖颈间的玉坠从衣领口滑落,悬挂在空气中轻轻晃动着。
靳烽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块晶莹剔透的玉坠,就是嘀嗒作响的钟摆将时间缓缓拉回到了过去,曾与那个男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开始如走马灯般在眼前播放....
恨,永远比爱更容易让一个人成长,它可以斩断一个人心里的所有牵挂,让人心甘情愿,义无反顾的步向无间深渊.....
“袁老明早就会回来。”站在靳烽床边的凯尔说道,“在此之前您若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吩咐属下。”
“去我以前住的别墅,替我拿回一枚戒指....”靳烽声音沙哑,但却格外阴冷。
“请问靳总那枚戒指有何特征。”
“你认识的.....”靳烽转头看着凯尔,面色如冰“袁晟江送我的那枚扳指......”
(哈:爱上顾晋渊的色.鬼们,你们对得起我可怜的烽烽哥吗~)
第六十五章 代价!
雨下了一整夜,凌晨六点,窗外依旧还是雷雨交加。
房间内的窗帘未拉,但依旧可透过那层薄薄的帘布看到狰狞的闪电。
靳烽这一夜都没有躺下,就这样不声不响,一动不动的在床头靠了一夜。
直到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然后听到袁晟江对凯尔说的“任何事都不要进来打扰。”
最后,是门缓缓关上的声响.....
靳烽抬起头看着走到床边的袁晟江。
其实靳烽那张伤痕错纵的脸,很难明辨出什么情绪,但袁晟江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不是针对自己的寒意,而是针对这个世界...
袁晟江在靳烽床边的一张座椅上坐了下来,他撑着一根黑色的手杖,手掌心交叠着搭在手杖圆润的顶端,神态一如既往的温沉,鼻侧两道深刻的法令纹令他再平和的姿态也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救你,属于我个人意愿,所以我不会让你为此付出什么。”袁晟江缓缓道,“另,我也可以担下你日后治疗的全部费用,就当是....”
袁晟江的声音戛然收住,因为他看到靳烽搭在床边的手,右手拇指上,戴着他曾送给靳烽的那枚扳指。
袁晟江没有再说话,他拿起身旁桌上的紫砂茶壶,慢条斯理的为自己倒了杯茶。
“除了不会做你的人。”靳烽看着袁晟江,“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
靳烽轻而易举的挑破了袁晟江内心深处的欲望,并将其瞬间掐灭,他一直都知道袁晟江对自己的想法,他也曾一度为此感到恶心,并在心里暗暗发誓就算是死也不会如袁晟江所愿。
他和袁晟江之间,最亲近的关系也只止于他是袁晟江的外孙,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其他.....
靠近嘴边的茶又被袁晟江缓缓放下,他抬眸看着床上的靳烽,靳烽神情依旧冷峻,那双锋利的眼睛,活像头磨尖了齿爪的野兽。
“有件事其实我早该告诉你。”手指在杯壁上摩挲,袁晟江若有所思道,“你母亲并非我亲生,他是我一已故知己的女儿,我只是她的养父,所以我跟你之间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靳烽顿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低哑道,“我的这条底线,高于我活下去的欲望,除此之外....我可以无条件接受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