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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性——by生生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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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凤唯止有时虽也行侠仗义,锄强扶弱,但也不是碰到事情就插手的,一般都是清楚明白所救之人该救他才插手,而一般的江湖争斗他基本不管,毕竟落於下风的人不一定就是好人。

今天这个虽不是江湖争斗,却也不是他要管的范围,只是......

他们能不能选个地方吵?偏偏在他最乏最困的时候,在他所栖之树下方吵个不停。

"我都已经离开六王府了,你们还想怎麽样?!"任宝卿眼里含著泪,又怕又委屈地辩解著,但求保得住自己的一条小命。

"任公子这麽得王爷的宠,对不住了,王妃不放心,让兄弟几个提你的头回话。"

三个大汉说完这个便开始动手。

看得出来三人并不是江湖中人,想来应是那所谓的王妃手下的侍卫之流,所以功夫并不是顶尖的好,但对付这个手无寸铁的弱鸡任宝卿还是绰绰有余,不过,虽说绰绰有余,但人在遇到危险时,拼起命来也不是一时就能制服的,所以三人围攻任宝卿也有半盏茶的功夫了,虽将任宝卿弄伤了不少地方,但仍没能让他致命。

树上的凤唯止听得烦,虽听四人对话提到的是皇族中事,自己没管的必要,但为了安歇,只得从树上跳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宰了那三人,看那任宝卿瞪著自己手起刀落而後直挺挺地晕了过去,凤唯止哼了哼,跳上树接著睡觉。

世界终於清静了,不错。

凤唯止醒来的时候,那个任宝卿已经从吓晕中醒转过来了,只仍坐在树下,已经换下了先前被那三个追杀者弄得破破烂烂沾著血迹的衣服,换上了新的衣服──不过仍是那种不男不女大概是娈童们惯穿的样式,既单薄又华丽,缠著细细的腰线。再看他的伤口也做了简单的包扎──看来这小鬼已经醒了有一段时间了。既然一切都弄好了,怎麽还不走,还呆在这儿?

"你怎麽还没走?"凤唯止本不想理他,但看那小鬼一见他从树上下来,就站了起来,向他靠了过来,只得问。

若是平时他恐怕连问的兴趣都没有,只近几日做事还算顺利,心情尚可,这才问了问。

才这样问完,便见那个小鬼给自己磕头道:"多谢爷......"听他称呼自己爷,凤唯止眉头皱了下,觉得这种称呼好像是小倌在称呼嫖客,那任宝卿看到了,便机灵地改口道:"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的愿为为奴为婢,供大侠驱使。"

"不用,我行走江湖,带著人不方便。"

说完便上路了。

任宝卿看他不答应,且正眼都不看自己一下,倒有些意外。暗道自己在他醒来之前明明照过菱花镜的,自己的容貌还是老样子啊。说起来,他能得到六王爷的宠,甚至让六王爷将他从小倌馆赎出来接进府里,不用他自己自恋,别人也能明白他是何等样貌了,自他懂事以来,见过他的男人没有不动心的,没动心的人据他所见,还真只有眼前这一个江湖人。这於他倒是个新奇的经验。

却说当下任宝卿见凤唯止准备离开了,便跟在他後面。

凤唯止倒也没让他不要跟,本来麽,这路又不是他一个人的,谁人走不得?

"还......还不知道大侠如何称呼。"

任宝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任宝卿以前在小倌馆虽是红小倌,但倒也不敢自恃美貌拿乔,虽然有时候难免会耍小脾气,使小性子,但当他明白不该耍小脾气使小性子的时候他是绝不会乱来招金主们讨厌的,眼下,他走投无路且恐怕还有追兵,无疑眼前这个男人他不能胡乱得罪。虽然六王爷权势通天,眼前人不过一江湖人,可能无法保得了自己,但能保一时是一时,除非自己找到了合适的隐蔽的地方可以安顿下来了,或者碰到了更强的更可以周全他的,否则眼前这个人他还是要依靠的。

凤唯止看都没看任宝卿一眼,当然更谈不上回答他的问题了,本来嘛,他又没让任宝卿跟著自己,所以算得上是各走各的,他也一直当身边这人不存在,所以这时听他提问,他就当没听到。

但任宝卿却没放弃,仍然絮絮叨叨地道:"我叫任宝卿,以前是小倌馆的小倌,在小倌馆呆了很多年,後来好不容易有个六王爷将我赎回了府中,而且对我也算还好,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在王府平平安安过完这一辈子了,哪知道王妃不喜欢我,好几次暗害我,总算我命大都躲了过去,只是这一次运气不好,我怕自己躲不过去,这才偷偷离开王府逃生的,哪知道还是被人赶上了,幸亏有大侠在,否则我就没命了。"

如要让人帮你,你就要让自己坦承些,没人会愿意帮来路不明的人,尤其是这种走江湖的侠客。所以简单介绍一下自己那是有必要的,虽然他的人生其实也就是上面这些过往,没有多少可说的。

另外嘛,他也知道,侠客们比较喜欢做的事是锄强扶弱。这里面,有个弱字。

虽然不用别人说,自己看上去也是一幅弱者的模样,但说一说自己的倒霉经历总不是坏事。

"看来那个六王爷挺喜欢你嘛,还将你赎回了王府?"

任宝卿本来也就是随便说说,并没指望眼前的男子会跟自己搭话,所以当凤唯止突然这样说的时候,还是让他愣了愣。

"还行吧。"从怔愣中反应过来,任宝卿便呵呵笑了笑,回答凤唯止,"其实他府里娈宠挺多的。"

"不过......能让王妃嫉妒,以至於要除之後快的,却不会很多吧?"

凤唯止挑眉。


第二章

一般稍有点手段的正室夫人都不会对自己丈夫这些床上工具多加注意,除非那人引起了丈夫不一样的注意,或者怠慢了她们,她们才会动手。

看任宝卿的样子,显然不是那种不知分寸会怠慢女主人的人,那麽定是另外一种原因了:六王爷对这个任宝卿有某种程度的在乎。

不少的正室夫人不会在乎供自己丈夫泄欲的性伴,但那并不表示她们不会嫉妒,一旦那个性伴不再纯粹是性伴时,她们往往就会嫉妒。不过嫉妒是人类的天性,没什麽好羞耻的,所以想除掉如任宝卿这种人,也不是那种很难理解的事。

虽然从王妃要除掉自己再推断到自己很得王爷宠不需要太多的智慧,不过眼前的男人既然能推断出这个,显然也不是那种大脑简单的江湖草莽──不少人都认为江湖草莽胆大心不细,不会注意这些小细节,任宝卿刚开始也这麽想,但此刻他明白,眼前的男人属於江湖草莽中的异数。

於是在听到男人的推断後,任宝卿再次嘿嘿一笑,道:"可能是我跟王爷呆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惹王妃不高兴了吧。──还未请教大侠的尊号。"

任宝卿将话题再一次转到了这上面来。

"我姓凤。......"他面前的男人缓缓道,听得任宝卿心里咯登一响。

凤姓是西凤的国姓。这男人不会与......皇室有牵连吧?旋即一笑,哪有皇室还跑江湖的,暗笑自己多心了。

然,继而听那人道:"名唯止。"

这个名字让任宝卿上了心。

实是这名字相当地雅,实在不像是江湖中的草莽会有的。任宝卿心里再次拐了个弯,闪电式地将自己所知道的皇族中人名字,从名到字到号在脑中过了一遍,没发现哪个皇族是叫唯止的,再想想有点影响力的非皇族凤姓人,也没听说过有人叫凤唯止的。

所以除非眼前的人跟自己说了个假名字,否则他应该既不是皇族中人,也不是其他有影响力的凤姓人。

"原来大侠姓凤,是个好姓!"任宝卿道,接著拱手问:"我不是江湖中人,所以对江湖中的事也不是太了解,凤大侠身手这麽好,在江湖中肯定有名头的吧,我能有幸听听凤大侠在江湖上的称呼麽?"

其实这已经接近刺探了。

实因任宝卿很难相信这样一个相当出色的人,凭自己多年小倌馆的经历,竟然从未听说过,所以便想听听他在江湖中的万儿,也好明白他到底是谁。

"我在江湖上的时日短,还没人送我名号。"凤唯止的回答不愠不火,接著又道:"我也当不起大侠二字,任公子还是叫我名字便好。"

"会不会太失礼了?"任宝卿看他没说名号,只当他不愿意说,也不好逼他说,当下只得作罢。

"没有关系,江湖人,不拘这个。"

任宝卿听他这样说,便道:"那我就得罪,称呼你‘唯止'了。"想想,又道:"唯止也叫我宝卿吧,‘公子'这样的称呼,我这样的人也担当不起。"

"呵呵,有什麽担得起担不起的,难得你小倌出身还能这麽不矫情,也算是良品了。在我眼里,有品的人就担得起,没品的人,即便他是皇亲国戚,我也不会称呼他一声‘公子'。"

这话若别人说,定觉得张狂,但由凤唯止若无其事的口吻说出来,却觉得相当地理所当然,似乎他本来就可以这麽说似的。

这种感觉很微妙,任宝卿再一次肯定这人身份不简单,却如何也猜不出来这人到底应是何等身份,只能在暗地里不停地观察,以冀有所发现。

任宝卿跟凤唯止相处一直相当自在,但当他随著凤唯止进城後,却遇到了相当尴尬的事。

进酒楼用饭时,酒楼夥计还有食客都不停地打量著他,显然他们从他的著装已经猜出了他曾是一只兔子。

任宝卿苦笑,自己从王府离开时走得匆忙,带的衣物自是以前在府里穿过的衣物,那些衣物无一例外都是华丽薄透的,现在刚进城,他还没来得及重新购置新的衣物,所以被人拿异样眼光乱瞧那也是很正常的。

虽然有点尴尬,但还是先用了饭再说吧。

不过,虽然他跟凤唯止已经说上话了,不过吃饭两人还是分开吃的。

其实他坐下来後是想招呼凤唯止同桌用餐的,甚至决定他作东道,也算是感谢凤唯止的救命之恩吧,但凤唯止却没跟他走到同一张桌上,而是到了另一桌开始叫酒菜。

任宝卿看他已叫了酒菜,不好再表示请客之意,便只得自己叫了些酒菜独自吃起来。

店小二虽然看他的眼光有异样,但好在笑贫不笑娼,且任宝卿又没欠他酒菜钱,所以当然开门做生意。

麻烦的是那些食客。

当下便有些纨!子弟说著不三不四的荤话,说著说著可能说得起兴了,便有一人喷著酒气过来调戏任宝卿。

任宝卿虽然很生气,但也不想惹事,所以只能尽量陪笑,说著客气话,想打发掉那人,谁知那人见任宝卿不拒绝,便更加猖狂起来,不但说著猥亵的话,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乱摸,旁边他那些朋友轰然叫好,更增长了那子弟的气焰,竟问他要不要一起玩玩。

说起来,任宝卿从王府离开的时候,也打算一旦逃脱成功,以後就找一个偏僻地方过完余生。虽然所带物品不多,他也没从王府卷走东西跑路,只是拿了些王爷讨他欢心送给他的首饰,但即便是这些,也够他顺利过完余生了,所以除非迫不得已,他不会乱来,免得节外生枝。

只是目前他还没成功将首饰变卖成银两,也还没成功找到偏僻地方,甚至王府那边会有什麽样的动静他都还不知道,所以他只能让剧本稍微偏离他原先的设想。

毕竟眼下显然不是他乱来,而是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

所以他只能挣脱那个子弟的纠缠,躲到凤唯止的身边,抬眼看向凤唯止,希望他能救自己。

先前一次凤唯止救他是凤唯止自己做的,这一次却是他主动要求的。

事情的发展加入了不可预知,不知道以後会怎样,不过他只知道目前需要凤唯止帮自己解决掉这个麻烦。


第三章

其实任宝卿所认为的麻烦在凤唯止看来都根本不算麻烦。

凤唯止看任宝卿跑到了自己身边,哀怜地看著他,无声地向他求助,心里微动,转头看向那个纨!子弟,凤唯止轻皱眉。

像什麽样子,看他著荫监生的服饰,分明是荫监出身。

所谓荫监,是指父辈中有人是五品以上的官,这样的官拥有为其子弟申请一个荫监的权利。荫监不用通过秀才举人考试,可以直接参加进士考试。

想到荫监是这种德性,凤唯止就不能不皱眉。

心里起了怒意,下手便没个轻重,凤唯止一下子就将那个纨!子弟从二楼扔到了街中心,当下就听到那子弟发出长长的惨叫声,然後戛然停止了,显然是剧痛後晕了过去。

首先被吓到的不是那个荫监生的狐朋狗友而是任宝卿,他受到惊吓地"啊"了声。

他承认他是想让凤唯止帮他解决这个麻烦,但也不是这样解决啊,凤唯止出手这样狠,将人扔到了街中心,也不知道那人怎麽样,如果出了性命问题,他们俩都走不出这个城的。

这可不是他要的结果啊。

任宝卿悲苦地想,他果然命运不济,求错了人,自己当时就不应该向凤唯止求救,干脆让那个子弟玩玩自己算了,也不至於发生眼下这种惨案。

大庭广众之下,江湖中人打伤──他都怕别是打死了──了荫监生──他也是有阅历的人当然也知道那个调戏他的人是个荫监生──官府定然不会放他们离开了。

才这样想著,更可怕的是那个监生的狐朋狗友也开始大声嚷嚷:"你们竟敢打伤知府大人的公子,等著......"

下面那些人狂嚣著什麽任宝卿已经没听到了,只听到了"知府"二字。

他只觉得眼前在阵阵发黑。

他知道自己完了。

他从王府中跑掉,且不说王妃可能有追兵,但说那个王爷可能也还在找自己,现下好了,再来一个知府,他有九条命也不够砍了。

然而他眼前的男人却好像什麽事也没发生似的,仍然镇静地喝著他的酒,吃著他的菜。

任宝卿用哀怨的眼睛看了他无数遍他也没反应後,只得道:"怎麽办?......"

凤唯止听任宝卿带著哭腔问,似乎很奇怪,道:"什麽怎麽办?你不吃饭麽?吃好了我们要赶路。"

还赶路呢,能出这个城就不错了。

至於吃饭,他是开玩笑的麽?都这个样子了,他哪里还吃得下?

"我吃好了,上路吧。"

喊小二结了账,然後就准备离开,却见任宝卿呆呆的没动,便好心地上前牵著成了木头的任宝卿往外走。

未到门口便被荫监生的同夥拦下了。

"将知府公子打伤了就想跑麽?我们已经派人通知知府大人了,马上请你们跟我们到衙门走一趟。"

却说彼时已有其他几人将知府公子抬进了店里,也有个大夫在把脉,却说是伤势虽然不轻却还不致命。

同行几人听说不会致命稍微放心──如果致命他们也会跟著倒霉的──这时便拦下任宝卿二人,意欲等知府公子醒来後能在他面前邀功。

凤唯止眯著眼,有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那种气势让拦著他的一干人等不由畏首畏尾地退了退,但仍没让出一条道来,於是凤唯止沈声道:"让开!"

声音虽不高却饱含著不悦之意,听的人有些发寒。

凤唯止看人仍未让开,便伸手准备再丢掉一两个,那些人看他手动,马上乖觉地让出一条道来。这年头,虽然邀功是必须的,但也得是在人活著的情况下才有那个机会,如果一个不小心被这草莽将自己打死了,显然不划算。

凤唯止看众人让开了,倒也不为难,只牵著任宝卿的手出了酒楼。

本想就此出城,但看了看任宝卿那一身薄透露的衣服,改了主意,带他来到制衣坊──任宝卿那一身衣服太招眼了,很容易出事。

此时任宝卿已经从发呆中反应了过来,看凤唯止一点也没事的样子,心里虽然哀叫,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管怎麽说,凤唯止冷静的态度影响了他。

本来觉得天崩了地陷了的他此时竟然也不知不觉随凤唯止的态度而静下心来。

任宝卿挑了件素净的衣服穿上,展袖,问凤唯止:"这件怎麽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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