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by 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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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张叔到底咋想的,你说云芳婶儿多好一人儿,又温柔又贤惠的,就算云芳婶儿走了他受了打击,也不用找这么一个女人吧?就她那德行,说她是泼妇都算给面子的了。”
赵景华啧了啧舌,一想到那女人搁屋里头吵架,整个胡同都能听见的嗓门儿,就觉得实在无法理解张斯咏他爸的脑回路。
姜溪桥也不理解,可就算他们再怎么为云芳婶和张斯咏抱屈,张叔娶了那个女人也已经是铁板钉钉,已成定局的事情了。
这话题聊得他心里郁闷,正好手机响了,就跟赵景华和殷亭晚打了声招呼,扔下苞米棒子起身出了院门接电话去了。
刚才他俩闲聊的时候,殷亭晚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也不向往日那样热衷于横插一脚。
他心里装着事儿,就搁旁边等机会呢!
作者有话要说: 姜溪桥语录
Q:如果必须选一样的话,你选丑还是蠢?
姜溪桥:蠢,因为丑的话,我一下子就知道了,而蠢,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我蠢!
第17章
这会儿姜溪桥一走,他立马拿胳膊撞了撞身边儿的赵景华:“哎,问你个事儿啊?”
“你叫我?”
大概是没想到殷亭晚会跟自己搭话,赵景华表现得还挺讶异的。
毕竟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殷亭晚有多讨厌跟人接触他还是蛮清楚的,当然了,小河除外。
‘废话,这儿除了我就只有你,不叫你难道叫鬼啊?’
殷亭晚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但他好歹还记得自己等会儿是有求于人的,没把这话说出口,反而是异常耐心的回答道:“嗯,主要是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相比较姜溪桥来说,赵景华还是比较单纯的,殷亭晚问他,他也没多想,顺口就回了:“什么事儿?”
殷亭晚瞄了一眼院门儿的方向,确认看不见姜溪桥的身影,这才靠近赵景华,神神秘秘的问道:“小荷是不是有女朋友啊?我怎么看他三天两头的窝一边儿打电话呢?”
赵景华本来看他那做派,还以为他又跟之前一样,想问什么稀奇古怪的难题呢!
听到这个问题,心里就是一个激灵,眼神立马就变得躲躲闪闪起来。
他会这么反常,完全是因为之前姜溪桥已经跟他叮嘱过了,关于自的个儿事儿,一个字也不要 跟殷亭晚透露,尤其是关于姜家的事儿。
为了不让殷亭晚看出端倪来,赵景华一边埋着头搓玉米粒儿,一边干脆利落的回道:“这事儿?那你就纯属和尚庙里借梳子——找错人了,要我说,你要真想知道,出门左拐问小河去!”
殷亭晚忍住想挤兑他的心,一个儿劲儿的跟自个儿说,我这么忍辱负重,完全是为了打听消息,忍住!一定要忍住,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直把自己忍得都快吐血了,才把心里的怒火给压了下去。
他稍稍的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这赵景华是个耿直性子,不懂那些弯弯绕,自己用别的办法远不如用激将法来得好。
想通了这点,立马就装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嗨!你说我问你干啥?你这十天半个月也不一定能见小荷一面,说不定还没我知道的清楚呢!”
“谁说的!”
被殷亭晚一激,赵景华立马把姜溪桥的叮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当时就扔了苞米棒子,冲殷亭晚嚷嚷道:“别的我不敢说,打他会说话起,哪个女生跟他说了几句话,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他要真要找了对象,敢不跟我吱一声!”
‘那就是没找过了!’
殷亭晚一听这话,心里就有谱了,本来还忐忑的心顿时就安定下来了。
他只要一想到那臭屁的家伙,居然还是个没谈过恋爱的初哥,只觉得三伏天吃了冰淇淋、数九天干了二锅头,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连带着,对赵景华都和颜悦色了几分。
他这么一反常,倒把人赵景华弄得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以为这坏小子又在心里想什么损招儿了,悄悄的把自己的凳子往旁边挪远了几公分。
他这一动,正好被殷亭晚瞅了个正着,当时就不乐意了:“我说你丫离那么远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
赵景华没搭理他,实践证明,祸害是不会因为你是个老实人就不祸害你的。
很显然,经过这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面前这位说的话,于他而言确实是没啥说服力。
要说刚开始的时候,赵景华的确是没反应过来,可这会儿冷静下来了,也知道自己刚才是中计了,心里对殷亭晚就更不待见了。
“嘿,你丫还来劲儿了!”
眼见他还要往旁边挪,殷亭晚急了,这要搁平时,赵景华爱挪哪儿就挪哪儿去,他才懒得管呢!
可关键是这会儿院子里就他跟赵景华两个人,没点原因的,人为啥往旁边挪凳子?
门外那个可不是个好糊弄的,让他瞧见了,铁定以为自个儿又欺负人了。
殷亭晚说完就要上手把人拽回来,被赵景华一个苞米棒子挡住了:“你丫干啥?”
“帮你挪回来!”
“用不着你管。”
“你丫别拿好心当驴肝肺啊?要不是看在小荷的面上,你以为我会搭理你?还巴巴儿的帮你挪凳子?”
“看把你能耐得,要不是小河,我还不稀得搭理你呢!就你这样的,那是赶上我家小河脾气好,换个人你试试?不是被你气死,就是把你掐死!”
“你丫有本事再说一遍!”
“我再说一遍怎么了?多大脚穿多大鞋,什么病吃什么药,就你丫这自恋症晚期的,找个地儿关起来,那都叫造福人类!啥叫祸害你懂吗?”
姜溪桥回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两个人呛声,赵景华的性子他知道,历来都是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主儿。
倒是殷亭晚,那就是个属叫驴的,缰绳松一点他就给你来事儿。
不过他当着赵景华的面儿倒是没说什么,等回了姜家,关上门抄起胳膊就冲殷亭晚冷笑。
“你丫一天不挤兑人就嘴痒是吧?人景华招你惹你了?你自个儿说说,就你俩认识这还不到一个礼拜吧?你挤兑了人多少次了?”
“那也是他先开始的!”
殷亭晚不服气的冲姜溪桥叫屈,自个儿就想帮他挪个凳子,谁想到那小子居然还趁机栽赃陷害。
“放屁,我还不知道你!没事儿都能变着法儿的想辙挑事儿,人景华那么老实一人,能先招惹你?”
姜溪桥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就这家伙那只肯占便宜不肯吃亏的性子,能是景华先挑的头才奇了怪了。
最终殷亭晚也没能从赵景华那儿扳回来一城,反而还让姜溪桥训了一顿,到这会儿殷亭晚也算回过神来了。
他娘的,大意了啊!
平常老以为那姓赵的是个老实的,想不到丫还是个腹黑的。
老话常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故人诚不欺我啊!
就赵景华这使坏招的蔫坏劲儿,说不是姜溪桥的朋友都没人信啊!
殷亭晚恨得牙痒痒,可碍着姜溪桥,还得打落牙齿和血吞,跟赵景华装出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来,免得姜溪桥为难。
那演得,他都觉得奥斯卡欠他一座小金人儿了。
不过很多时候,和平共处这玩意儿,不是你想要他就有的。
这天星期天,学校不上课,姜溪桥睡了个懒觉,吃了饭闲得没事儿做,干脆把之前没看完的漫画都抽了出来。
殷亭晚来的时候,正赶上姜奶奶出门儿跳广场舞,他停好车子跟正穿鞋子的姜奶奶打了个招呼,就一头钻进了姜溪桥的卧室。
殷亭晚把专门给姜溪桥带的内蒙牛肉干往书桌上一搁,一屁股坐在了床边儿,一边儿往姜溪桥面前伸头探脑的:“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姜溪桥嫌弃的推开了挡住自个儿视线的脑袋,淡淡的回道:“蜘蛛侠(2)”
“就这啊!我早看完了,要不,我帮你讲讲?”说着就要伸手去抽姜溪桥手里的书。
“不用了,我自个儿会看。”
姜溪桥拨开了那只捣乱的手,又把视线移回到书上。
殷亭晚看着姜溪桥就觉得心里痒痒,只坐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没看出来,你还喜欢蜘蛛侠啊?”
“我不喜欢蜘蛛侠,我喜欢变形金刚。”
姜溪桥一边翻着书,一边淡淡的回道。
殷亭晚没弄明白姜溪桥这又是拨的哪门子算盘,满头雾水道:“不喜欢你还看?”
“看了开头没看结尾,不舒服。”
得,强迫症闹的!
说起来,殷亭晚还挺好奇的:“哎,变形金刚里那么机器人,你喜欢哪一个啊?”
一说到这个,姜溪桥就来了兴致:“当然是擎天柱了,其实抛开汽车人领袖这一层身份,单看他这个个体,并不会让人觉得特别有魅力。因为不管是作为主角的大黄蜂,还是嫉恶如仇的铁皮,个性都非常鲜明,唯独擎天柱不是。”
姜溪桥说到兴起,连手中的书被殷亭晚抽走都没发觉。
“如果你看完整部漫画,你就会发现,他的性格非常普通,如果能带入人类的身份,就好像是你身边生活的任何一个人。”
“他唯一就唯一在,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他也会满怀希望。就好像他的格言说的那样,自由——是每一个感知生命的权利。他是真的相信这一点,并且为之努力的。”
“我想,这就是为什么,明明大部分的漫画迷,喜欢的是其他机器人,但却对擎天柱领袖身份没有任何质疑的原因。”
难得看到姜溪桥这么认真的态度,殷亭晚不知道是脑子太瘦,还是胆子太肥,突然就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我倒不觉得,事实上,我更喜欢威震天。你看啊!抛开狂派的战斗力不说,至少从领导才能来看,威震天是比擎天柱要强的。”
“不说别的,单论胸怀这一层,他就能赢了变形金刚里的所有机器人。”
“红蜘蛛是个什么样的人?作为一个手下,居然公然的说要篡位,甚至于在威震天落难的时候,要不就见死不救,要不就在背后放黑枪。就这样一个人,他居然还一直重用,如果仅仅有权衡利弊的敏锐而无宽广的胸怀,相信这点是很难做到的。”
殷亭晚刚开始只是想胡咧咧几句逗逗姜溪桥,哪知道一说起来就刹不住车了,甚至于越说还越欣赏起威震天来,连坐一边的姜溪桥脸色越来越难看都没注意到。
作者有话要说: 某个人开始作死了!
毒鸡汤一句奉上:如果别人正好喜欢你所讨厌的事物,闭嘴就好了.
第18章
“老话常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支队伍的作战作风,往往是最能反映出军事主官的性格的,狂派之所以那么善战,跟威震天绝对是分不开的。”
“胆子大、心胸广,脑子转得快,这种性格,最适合当军人。哪像擎天柱,干个啥都妇人之仁,跟个娘们儿一样!”
“我不管你有多喜欢威震天,这些都不该是你说擎天柱像个娘们儿的理由!”
姜溪桥只觉得自己心中的怒火都快化成实质了,然而还是耐着性子跟殷亭晚讲道理。
“怎么着?我就说两句,你咋还生气了?”
殷亭晚还没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解释道:“既然是讨论,那就该听取每一种意见,再说了,威震天比擎天柱强是客观事实,这你得承认。哎,赶明儿我给你买个威震天的模型,就搁书桌上。”
眼看他还没完没了了,姜溪桥只觉得怒火都要烧到脑门儿了,几乎是咬着牙挤出来的话。
“用不着,我这儿庙小,搁不下您和您的偶像威震天先生,门在那边,请吧!”
“哎,不是,我说你这人怎么这么鸡贼啊?鲁迅先生说得好,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你丫这样,跟那塞头进土里的鸵鸟有什么区别啊?”
姜溪桥怒极反笑,他算是明白了,对付殷亭晚这种厚脸皮的人,有时候,暴力反而更有效。
于是,这天殷亭晚几乎是被姜溪桥赶出院门儿的。
“别忘了带上你的东西一道儿滚,殷大少家的牛肉干儿大气,本人气性小胃口也小,无福消受,怕-吃-撑-咯!”
等姜溪桥‘砰’的一声把门摔上,殷亭晚盯着扔到自己面前的牛肉干袋子,心里也冒起了火来。
其实就算刚才姜溪桥把他赶出来,他也没生气。
然而当姜溪桥把这袋牛肉干往他脸上拍的时候,也许是觉得太伤自尊,也许是觉得委屈,殷亭晚忍了半响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不吃拉倒,爷还不伺候了呢!”
殷亭晚一脚跺在牛肉干的袋子上狠狠碾了几下,冲院子里丢下一句狠话,气呼呼的转身走了。
这场因为玩笑而引起的冷战,却被这两个别扭的人都当了真。
一连好几天过去了,两个人硬是谁也不肯低头,甚至连相处的方式,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敌对’时期。
学校里的同学除了一开始还关注了一下,随后就都没兴趣了。吵架的人天天有,这两个也没什么奇怪的。
关键是月考一个星期前就结束了,不管是考好的还是没考好的,都放下了吊着的心,开始为接下来即将到来的十一兴奋。
不过在放假之前,津门二中,还有一件盛大的活动要举行。
按照学校的惯例,在十一放假的前三天,是校运动会。
本来按照以前的惯例,校运动会只有高一、高二参加。
但是在不久前的省运动会上,他们学校高三的一个体育生在男子短跑200米上破了省记录,结果惊动了市里的领导,还专门在会议室点名夸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