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by 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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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溪桥抬了抬眼皮,懒散的靠在墙角的墙壁上,盯着不远处的操场,淡淡的说道:“她要是连这点儿脑子都没有,也不值当我花那么多功夫,特意下这么大盘棋来‘招呼’她了!”
“其它都准备好了?你要不要跟我说说你具体的计划,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张斯咏 只知道姜溪桥最近在布局准备收拾人,但具体的细节,他却一个字都没跟自己透漏。
“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收拾这么一个小丫头,我一个人就已经给足她面子了,要真连你也掺和进来,就该被人说是欺负人了。”
姜溪桥摇摇头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这事儿他本来连张斯咏都不打算告诉的。可惜这家伙太贼,不提前通个气的话,万一被他看出来,完事儿之后指定得收拾自己。
被人拒绝了张斯咏也不在意,他对小河的智商有信心,要连小河都收拾不了那人,那么就算加上他,也不过是月亮地里晒被单——白搭!
“……”张斯咏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亭子那……”
张斯咏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溪桥打断了,他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对张斯咏叮嘱道:“先说好了,他那儿一个字儿都不能漏,这事儿,就到你我这里就打住了!”
“成,你都这么说了,我总不能拆台吧?”张斯咏爽快的点了头,他本来还担心姜溪桥会因为跟殷亭晚的感情受到影响,可现在看来,涉及到殷亭晚的事儿,他反而更清醒了。
既然姜溪桥自己能拎清楚,也省得自己在中间掺和唱白脸了。
当下就拍了拍姜溪桥的肩膀,诚恳的建议道:“不过我还是劝你,最好还是一完事儿就跟他说清楚,要不然,等哪天他从别人嘴里听到关于这事儿的细枝末节的,恐怕又是个威力不小的□□!”
“嗯,我知道”姜溪桥本来也没打算全程瞒着他,只是这事儿刚开始的确最好保密,免得走漏了风声打草惊蛇。
“哎,说真的,你真忍心对那么一个大美妞下狠手?”
姜溪桥冷笑一声,话里带着一分杀机:“敢对我的人伸爪子,就要做好手被剁掉的觉悟!”
闻言张斯咏有些惊诧的看向他,却发现他面上没有半点玩笑的意思,似乎是打定主意要按他说的那样,给背后的人一个难忘的教训了。
他这番举动倒让张斯咏界定了殷亭晚在他心中的地位,打小起姜溪桥对谁都是一副和气的模样。
哪怕是被人气急了,他也只是淡淡的瞥上一眼,然后想办法找回场子就罢手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溪桥这么充满戾气的放狠话。
“哎,你听说了吗?就是之前他们传言的那个花花公子,居然就是你喜欢的那个高三学长姜溪桥!”学校的超市外,一个女生抱着水,撞了撞旁边一起来的女生的胳膊,一脸唏嘘不已的说道。
“骗人的吧?溪桥学长那么温柔,怎么看也不像传言说的那样花心啊!”另一个女生狐疑的看着她,一边还为姜溪桥辩解道。
“我跟你说,我刚开始啊!也不信来着,结果呢?”女生说着不屑的撇了撇嘴:“上周末我姐回家的时候,说是这事儿高三都传遍了。”
“不会吧?”听话的人还是觉得不可能,撅着嘴摇头道:“我还是觉得溪桥学长不是那样的人!”
“嗨,这种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反正我也提醒过你了,你自己小心点吧!”
提起这个话题的女生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样子,抱着水往教学楼走去。
被她提醒的女生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教学楼。
两人没注意,就在离她俩不到两米的身后,一个戴着帽子的男生抬起了头,眼里闪过了锐利的光。
下午快放学的时候,殷亭晚刚从厕所里出来,就被八卦王悄悄的拉到了楼道的一个角落里。
“你丫有事儿说事儿,拉我干嘛呀?”殷亭晚嫌弃的甩开了八卦王拽着自己胳膊的手,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帮过自己几次忙的份儿上,他早一拳上去了。
王小宇左右观察了一番,确定四周都没人了,才凑上前去打算跟殷亭晚说悄悄话。
他刚一动身,就被殷亭晚的大手给按在了原地:“就搁这儿说!”
开玩笑!这万一要来个人瞧见误会了,传到姜溪桥的耳朵里,他要不被扒一层皮,他这个殷字儿就倒过来写,为了彼此的安全着想,还是谨慎点儿好。
殷亭晚万分14"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16 页, 坚持,王小宇也只能放弃,确认过周围环境很安全之后,他才压低了嗓门跟殷亭晚说道:“我刚去商店,听几个低年级的学妹在悄悄嘀咕,说是学校里有人在传言说溪桥是个花花公子,抱你大腿跟你不清不楚的,还说咱们整个高三都传遍了!”
王小宇话音未落,殷亭晚就怒了,骂道:“放他娘的狗屁!”
他没掩饰,一嗓子下去,整个楼道都响彻着他的声音,吓得王小宇赶紧四下打量,生怕引起了别人注意。
幸好他刚开始选地方的时候,特意挑了一个人少的地儿,眼看楼上楼下都没人探头张望,王小宇才在心里松了口气。
一边又哀求道:“我说殷大少哎!你可悠着点儿吧!你还当这是啥好事儿呢?幸好我有先见之明,特意选了个生僻地儿,要不然,就你这一嗓子,赶明儿咱学校就都知道了!”
殷亭晚听了他的话,只能把心里的怒火压了下去,咬着牙骂道:“要让我查出来是哪个王八蛋造的谣,我非扒了他丫的皮!”
王小宇见他恢复正常了,也放下心来,把自己刚才打听到的其它线索也一一告知,还一再叮嘱殷亭晚别意气用事,还是先跟姜溪桥商量下,看怎样做才能澄清一下这个传言。
殷亭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当下便拍着王小宇的肩膀感激的说道:“谢了!”
“都是同学,说这些干嘛?”
王小宇得了感谢,反而有些羞赫的说道:“老实说,我是真不敢当面儿跟姜溪桥说这事儿,只要一想到他难过的样子,我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儿一样!”
说着还拍了拍殷亭晚的肩膀,满心钦佩的说道:“委屈你了!”
殷亭晚看了他一眼没吭气,心中暗道:那是你不了解他,这事儿要真让他知道了,该难过的,就该是散播谣言的那个人了!
第45章
说完该说的,正赶上上课铃响,王小宇就一溜烟跑了,留下殷亭晚一个人在空旷的楼道里,心不在焉的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刚走到高一年级的楼梯面前,拐角就窜出一个人来,一头撞进了殷亭晚的怀里。
“哎哟!”来人一阵惊呼,就被撞倒在地上。
殷亭晚只觉得眼前一花,胸前一股大力袭来,他还没察觉到什么,就见一位短发瓜子脸女生坐在了自己面前的地上。
“颜夕,你没事儿吧?”旁边跟着她的一位鹅蛋脸长头发的女生忙蹲下身来,询问道。
被唤作颜夕的女生忍着眼泪,咬着牙抽气道:“脚腕疼!”
那女生闻言生立马冲殷亭晚横眉怒道:“你这人走路都不带眼睛的吗?没看见前面有人吗?”
被唤作颜夕的女生忙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声的劝道:“算了文慧,我也没什么大碍,再说了,他也不是故意的,这本来就是拐角,是我自己跑太快了没看见拐角有人。”
说着让文慧扶她起来,站定后冲殷亭晚道歉道:“不好意思啊!我朋友也是担心我,不是有意骂人的,你别介意!”
被称作文慧的女生扶着她,犹自不服气的嘀咕道:“本来就是他不对,你都减速了,他还跟个木头桩子一样杵在那儿,也不知道躲一下!”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小,另两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殷亭晚只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冷淡,不代表他在理亏的情况下也能厚着脸皮理直气壮,当下也就很爽快的道了歉:“抱歉,刚才是我没注意才害得你摔了一跤,要不现在去医务室看看?”
颜夕红着脸摆了摆手,摇头婉拒道:“算了,我也没受什么伤,不用麻烦了!”
殷亭晚注意到她几乎把身体的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右脚上,又联系到之前碰撞时,自己恍惚之间似乎听到了咔嚓一声。
那个叫文慧的女生之前询问她的时候,她也提到脚腕疼,便明白她肯定是扭伤了脚,再三坚持说还是去医务室看看比较好。
颜夕拗不过他,再加上还有一个文慧也在旁边帮腔,只得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就这样,颜夕由文慧扶着,殷亭晚跟在两人身后,就这么慢吞吞的往医务室挪着。
刚开始的时候,颜夕虽然走得慢,但还算正常,然而走到教学楼门口时,殷亭晚就发现她脑门上渗出了冷汗,原本还红润的脸蛋一片惨白。
“等一下!”殷亭晚忙叫住了她俩,待人停住之后,也不管两人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蹲下身来不由分说的拉开了颜夕右脚的裤腿。
文慧本来看他这样鲁莽的动作,还想骂人来着,结果一见颜夕肿得跟馒头一样的脚脖子,顿时只剩下惊呼了:“天哪!都肿成这样了,你怎么也不吭一声啊?”
颜夕咬着牙,挤出一抹微笑安慰道:“没事儿的,就是看着可怕了点儿,我自己的脚,我心里有数!”
没料到的是,她刚说完,蹲在她跟前查看伤势的殷亭晚就站起身来,冷着脸训斥道:“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呀?要不是我觉得不对劲儿查看了一下,等你走到医务室,你这脚也甭想要了!”
“不会吧?有那么严重吗?”听了他的话,文慧吓了一跳,一边急得都快抹眼泪了,一边还气冲冲的对颜夕吼道:“你说你逞什么能啊?偶尔服个软会死吗?”
颜夕只是笑了笑,既没生气也没反驳。
殷亭晚看着她红肿的脚,叹了口气:“你脚伤成这样,走着去肯定是不行了!”说完背对着她俩蹲下了身,扭头冲颜夕说道:“上来,我背你去!”
“……不好吧!”颜夕皱着眉,迟疑道。
反倒是文慧高兴起来,在一边赞同道:“有什么不好的呀!本来就是他的错,背你去也是应该的!”
颜夕逼不得已,又有文慧在一边不停的催促,只得一闭眼咬牙趴在了殷亭晚的背上。
虽然已经是上课时间了,但还是有少量学生在校园里因为各种原因游荡,是以去医务室这一路上,他们一行人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等人查完伤拿完药,又抱着送佛送到西的心将人送回教室。
做完这些,殷亭晚才有空慢悠悠的往教室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想着,刚才自己背人去医务室的事儿好些人都瞧见了,这事儿还得找机会跟姜溪桥报备才行。
回教室正赶上焦凤在做考前动员,津门二中的期末考试定在了一月二十号,眼瞅着还有半个月就要考试了,各班的班主任自然也开始对学生耳提面命起来。
“同学们,马上就是期末考试了,我希望大家能利用这最后的半个月,自己做一个合理的冲刺,争取把自己的成绩再提高一个台阶。至于那些平时不努力,这会儿还在做白日梦的同……”
说着换了严厉的语气:“我不希望将来你拿到成绩单的时候,听到你说‘如果我平常学习能再努力点,那我肯定不止考这么点儿分数’这种话!”
说到这儿,焦凤也带上了李黎的幽默感:“我希望你们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大前提不成立的时候,结果都是扯淡!”
底下的学生一个个都在互相递眼神,显然对焦凤这一套已经习以为常了。
让焦凤这么一打岔,殷亭晚也把报备的事儿给丢到了脑后。
第二天因为早上起得晚,两个人都只是吃了个馒头垫了垫肚子,就赶着来学校了,姜溪桥无精打采的,一直趴桌上嚷嚷着想吃学校后巷的煎饼果子。
第一节 是焦凤的课,在这当头没人敢顶风作案大张旗鼓的旷课,殷亭晚就是心疼他也没法子,只能硬撑到第一节课下课。
幸好第二节 课是语文课,殷亭晚借口身体不舒服想去一趟教务室,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出了教室。
出了教学楼,殷亭晚就往学校后巷附近的围墙处走,校门口不到放学时间是不开门的,这会儿想要出去就只能翻墙。
不过学校为了防止这种事儿的发生,特意把原本只有两米的围墙加固到两米五,再加上玻璃渣和铁蒺藜网,倒还真是让不少想翻墙出去包夜的男生望而止步的。
可惜,这一切都难不倒殷亭晚。
到了墙根儿底下,他熟门熟路的从把砖墙里的一块砖推了出去,借着砖空出来的位置踏上脚,双手在墙头一撑一个借力,整个人就蹲在了墙头,避开铁蒺藜网上的突刺,往外一跃,就顺利的翻了出去。
幸好这会儿还不算晚,卖煎饼馃子的摊位还没收摊。
“老板,来七个煎饼馃子,照旧啊!”殷亭晚一边闻着香味儿,一边打裤兜里往外掏钱。
摊子的老板是个胖子,这听到声音抬头一看是熟人,顿时乐呵呵的回道:“好嘞!三个特辣加鸡蛋,四个中辣一个加三个不加,没错吧?”
“……!”殷亭晚把钱放进了摊位一角的装零钞的小桶里,一边自己给自己找了三块钱的零。
胖子师傅手脚麻利,一会儿工夫就把煎饼馃子打包好了,殷亭晚拎上袋子,把三个特辣揣进了怀里,跟胖子师傅道了谢就原路返回,将推出来的砖放回原位,殷亭晚站起身来就准备往教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