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by 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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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锁的事儿也是你跟他说的?”殷亭晚觉得自己好像摸着点头脑了。
“没啊!”出乎殷亭晚意料的是,八卦王一脸茫然的回答道:“我也是今儿才知道的!”
那就奇怪了啊?那小子要是不知道今天换锁,怎么敢光明正大的把锁弄坏呢?难道不怕老焦找他麻烦?
殷亭晚可清楚得很,这段时间十一班的老师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想尽一切办法的折腾姜溪桥。只要这家伙有一点不规矩的,总能让他们揪住了不放。
就连姜溪桥上学不背耽美文库这事儿,都能被这群人拿出来唠叨半天,这要是被老焦知道他弄坏了门锁,铁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八卦王还在一边感慨:“哎,我说,你俩也忒有默契了2"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4 页, 吧?问个问题都还是前后脚儿的,谁要说你俩不是知己我都不信!不过这锁的事儿,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您回去问问那位?”
殷亭晚倒是想,问题是他拉不下这个脸来呀!
正好旁边进来一男生,听了他俩的对话,忙回答道:“这个我知道,咱校务处每次只要要换门锁或者其他公用物品,都会提前在校通知栏上贴出来更换的地点和具体时间,只要上那儿瞅上一眼,自然就知道了。”
虽说早就领教过姜溪桥的手段了,但是这家伙的聪明真是每次都能给自己新的感受。
不……么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挑战呢?
回教室的时候,殷亭晚冲姜溪桥竖了个大拇指:“你丫真行,这脑袋瓜子没白长,对得起你的那么多追求者!”
姜溪桥不以为然,反正从这家伙嘴里就吐不出啥好词儿,真要句句都跟他较真儿,自个儿恐怕早就被气死了。
不知道是这次使得招儿太狠,让殷亭晚意识到两人的智商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就这么悄悄的放弃了,还是想要越挫越勇,憋着劲儿想损招。
反正接下来的好几天里,十一班都是一派风平浪静的模样。
虽然每天下午回家的盯梢依旧没改,但起码姜溪桥出教室透口气的时候,某个牛皮膏药不再粘着了。
这让姜溪桥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感觉自在了不少,毕竟要是拉屎都有人跟着,那还真不是啥好的体验。
同班的同学也习惯了他们这种,闹一阵儿歇一阵儿的行为,倒是那两朵对殷亭晚痴心不已的花儿才真是叫苦不已。
以前姜溪桥没来的时候,她俩隔三差五的还能跟殷亭晚来个‘偶遇’。
自打殷亭晚跟姜溪桥杠上以后,人就一直围着姜溪桥转了。
偏偏姜溪桥是个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教室半步的‘念经和尚’,没事儿的时候,这家伙总是望着天花板‘冥想’。她俩就是想偶遇,也得有机会啊!
好在打前两天开始,殷亭晚又恢复以前的习惯了。
这就导致了在这短短的两天里,除了去厕所,殷大少总能在学校各个角落‘偶遇’这两位中的一位。
弄得殷亭晚都以为她们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GPS了?这TM定位都没这么准的。
第10章
“姜溪桥同学是吗?”
去商店买了瓶水的姜溪桥正拎着水往教室走着,刚到二楼拐角,就听见旁边有人说了这句话。
他抬头看见自己斜前方站着两个男生,其中一个板寸头此时正看着他,很明显,刚才的话就是这位问的。
姜溪桥挑了挑眉:“我好……认识二位吧?”
“ 认不认识的都没关系,你只要知道我们有事儿找你就成了”
板寸头虽然是笑着说的这话,可眼里的寒芒却毫不掩饰。
“二哥,就他这样儿的,跟他说这么客气干嘛?”
眼看板寸头这么温和,旁边的黄毛立马不满起来,说完转头恶狠狠的冲姜溪桥说道:“小白脸儿,告儿你,既然想在学校待下去,那就最好老实点儿,千万不要招惹一些你得罪不起的人,听明白了吗?”
“听你这意思,我要是听不明白,你还想怎么着是吧?”
姜溪桥也不惧他,要真是因为这小混混的两句话就怂了,那还真不是他姜溪桥。
“嘿,跟爷抬杠是吧?你也不扫听扫听爷是谁!干你丫挺的信不信?”
“呵……种你丫就动手,狗掀门帘子,净仗着这嘴,就你这德性,跟这猪鼻子戴眼镜儿的,冒充哪门子的知识分子啊?还想让哥们儿跟这听你数落,姥姥!您哪!一边玩儿勺子把儿去吧!”
“操!孙子,你TM找抽是不是?”
黄毛被姜溪桥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一激,一时冲动之下就想动手。
旁边儿的板寸头伸手拦住了他,提醒道:“这儿是楼梯口,再往过走十来米就是教务处,你要是想进去听那些老头子宣传校规校矩就直说,我不拦着你!”
黄毛还想嚷嚷,一见板寸头冷着脸,也知道自己方才冲动了,强忍着怒气回了原地。不过那眼神却跟刀子一样,恨不得在姜溪桥身上剜下来一块肉。
刚才黄毛和姜溪桥起争执的时候,板寸头就一直在借机观察姜溪桥,见他完全没将黄毛刚才的举动当回事儿,心里也冷哼了一声,知道这人也不是个善茬儿。
然而不是善茬儿又怎么样?这几年里,他们收拾的人里不是善茬儿的还少么
当下便语带警告的说道:“今儿我们来,只是给你个忠告,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动动嘴就能了事的了!”
两人说完自己要说的话就离开了,黄毛临走之前还留了个‘孙子,你丫给我等着’的眼神。
莫名其妙被人‘警告’了一顿,是个人心情都不会好。
姜溪桥黑着张脸在拐角处站了好一会儿,等自己心底的怒火平息了一些,才回了教室。
进门的时候,正撞上殷亭晚打里面出来。两个人擦身而过,却都没跟对方打招呼。
姜溪桥在座位上坐下,伸手拿了下节课要用的课本,无意间转头看向窗外时,却发现殷亭晚正站在楼梯拐角,跟刚才警告自己的两个人说着什么。
那两人冲他一个劲儿的点头哈腰,一看就知道双方的地位高低。
姜溪桥不自觉的攥紧了拿书的左手,他不是个小气的人,之前殷亭晚耍小手段,他也只是见招拆招。
就连之前体育课设计他跑圈儿,也不过是想让他明白,自己要是想收拾他,不过是分分钟的事儿,希望他停止这种幼稚的举动,他不想学习自己还要学呢!
他一直以为这人虽说算不上什么男子汉大丈夫,但至少行事尚且算得上光明正大。
没想到,眼看着正常方法对自己没效果,这人居然开始用起下三滥的手段来,转头又想起这段时间来自己受的折磨,心里对殷亭晚的不满瞬间到达顶点。
外面的人还在殷勤的对殷亭晚说着什么,教室里面的姜溪桥却已经暗暗的在心里盘算开了。
现在自己是受到三方夹击,姜妈妈那边儿短时间之内,肯定没法解决,只要自己一天不点头答应去留学,这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老师那边儿倒好说,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要自己小心行事,别被揪住小辫子就成。
只有殷亭晚这边,这么一直纠缠下去不是个事儿,一定要想个万全的方法,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人,免得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姜溪桥看着拐角的三个人终于说完,那两个人去了教学楼另一边,而殷亭晚一个人沿着阶梯上了楼。
“哎,上来不,哥送你回去?”照例是一日一问,自打殷亭晚骑车以后,他每天跟着姜溪桥都会问上这么一句。
姜溪桥依旧没看他,自顾自的往前走着,本来也没指着有回应的殷亭晚蹬着车劝道:“你说你这……何苦呢三个字还没出口,就感觉到车身一沉。
他忙转过头向后看去,正好撞上姜溪桥看着他的眼神:“看哪儿呢?仔细瞅着路,先告诉你,本大爷肯坐你车,那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谁说不是呢?委屈您啦!要早知道您今儿宠幸这后车架,我就该给它安个棉垫子!省得它硌着您!”殷亭晚狗腿的附和道,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后头这位小祖宗就不坐了。
“少贫嘴,还安棉垫子,你丫咋不安个沙发呢?”姜溪桥翻了个白眼挤兑道。
“嘿,你还别说,今儿咱就回去给安个沙发!”
“你丫就贫吧!”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后坐着姜溪桥的缘故,这天殷亭晚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劲儿,恨不得把脚踏车骑出风火轮的速度。
街两边的风景快速的向身后退去,夕阳照在两人身上,竟然出奇的和谐。
本来四十分钟的路,硬是让殷亭晚只骑了三十分钟。
远远的瞧见批发市场的招牌了,身后的姜溪桥拍了拍他肩膀:“行啦!就送到这儿吧!剩下这么点路,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说完直接从自行车跳了下去。
“没事儿,也没多远了,上来我送你吧!”殷亭晚忙停车看向人劝道。
可惜姜溪桥只是冲他挥了挥手,转身就走了。
殷亭晚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心里那叫一个悔啊!
你说你丫踩那么快干嘛?慢慢骑不好吗?这下好了,再想找借口磨蹭也没机会了。
眼看着姜溪桥远去的背影,殷亭晚再不愿意,也只能掉转车头,准备回家。
他没有发现,在他转身之后,原本消失在胡同口的人又出现在了原地。
姜溪桥看着对方远去的身影,脸上露出了一抹坏笑,心中满是大仇即将得报的畅快:“这一回不把你丫收拾服帖了,我这个姜字就倒过来写!”
回家的路上,殷大少都是蔫哒哒的,好容易逮着机会跟姜溪桥和睦共处了,就这么让自己错过了。
不过骑着骑着,殷亭晚却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今天这自行车,怎么越骑越颠得慌啊?
他疑惑的停了车,架上脚支架蹲在前轮面前,真正准备检查一下车况,就听见耳边砰的一声!
时隔两天,严三儿又一次被殷大少叫到了店里,天知道,这位接到殷大少的电话的时候,吓得都快尿裤子了。
等他见着了殷大少,那真是连跳护城河的心都有了。
这位少爷推着辆爆了胎的山地车,一身狼狈的站在店门口等他。
“哎哟,……这是咋啦?”严三儿话都说不利索了,生怕这位爷张口说是自己车的问题,天地良心啊!这次他可什么都没做,就连山地车的检查都是殷大少自己来的。
殷亭晚从头到脚都沾了水,看着不像是掉进了水坑,反而像是被什么泼了一身,最好笑的是,这水里还混合了一些白色粉末,星星点点的粘在黑色的校服上,就是想让人忽视都忽视不了。
即便是如此狼狈,殷亭晚也没在意,甩了甩头上的水,把车往学徒手上一递,招呼严三儿道:“快给我瞅瞅,这车胎咋回事儿?我骑着骑着它就炸了,那轮胎里面居然还有水,好家伙,愣是秃噜了我一身!”
严三儿可不敢拿乔,忙指使学徒给殷亭晚拿条干净的毛巾来,一边接过自行车开始检查起来。
等他把车胎拆下来,切开内胎找着一些锡箔纸之后,就明白是咋回事儿了。
第11章
殷亭晚刚把头发打理干净,就见严三儿兴冲冲的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些银色的锡箔纸。
“怎么着?查出来了?”将半湿毛巾往桌上一扔,殷亭晚懒洋洋的靠着沙发问道。
“嘿,殷少您还真别说,这动手的人还真挺聪明的!要不是这车是打我这买的,我还真摸不清楚!这蔫儿坏的损劲儿,还真有我哥当年的风范!”
严三儿的哥哥严进也是个损人不见血,你还跟他说谢谢的奇人。
当年大院儿里的熊孩子们,没少被他折腾,尤其以殷亭晚、高燕飞和李江沅为代表。
以至于到后来,他们几个一听这人的名字都犯怵。
殷亭晚一脸不悦,起身抬脚作势欲踹:“你丫再贫,信不信我抽你!”
严三儿这才收拾了一脸的兴奋,把锡箔纸放到桌上,神神秘秘的问殷亭晚道:“嘿……殷少,您猜这是啥?”
殷亭晚拿过锡箔纸,这样的纸有好几张,不过有的里面什么都没有,有的里面有些白色的粉末,还有些银色的碎屑。当下便摇了摇头,回答道:“闹不明白,不过瞅着像是铁疙瘩?”
严三儿点了点头冲殷亭晚竖了个大拇指,一脸谄媚的拍马屁道:“差不离,只不过不是铁。”
“赶紧的说,再卖关子我现在就给你哥打电话!”
“别介啊!”
严三儿一脸畏惧的阻拦到,开玩笑,真要让他哥知道他在这儿混,明儿他就得掉一层皮。
忙解释道:“嗨,其实吧,说穿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这玩意儿就是镁屑,您那车胎让人给换成注水的车胎了!”
殷亭晚脑子聪明,一听就明白过来了:“你的意思是说,那小子用锡箔纸包住镁屑,放进了内车胎里,然后再把车胎修好注满水,趁我不注意,把内车胎一换?”
“没错!”严三儿一拍大腿,跟殷亭晚细细说起了里面的道道:“他那锡箔纸包得不严实,稍微颠簸一点儿,就散开了,渗进水跟镁屑一反应,冒出的气儿和热足够让您这车胎炸了!”
“可我差不多全天都跟着他的,他就是要动手脚,也没这个机会啊?”殷亭晚皱着眉说道:“再说了,这拆车胎再装好,怎么着也得半小时吧?他哪儿那么快的手脚?”
这就是殷亭晚想不明白的地方了,这作案手法和动机都有了,可他哪儿来的作案时间啊?
“嗨!您这车是快拆山地车,拆个车胎十分钟顶天了,哪儿还需要半小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