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是大爷!完本——by 苏冬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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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玉华听他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装糊涂,登时气得脸都红了。
“你少给我装糊涂,你怎么找的人帮忙我没兴趣知道,打今儿起,我就断了你的生活费,我就不信了,那姓殷的小子能帮你解决学校的问题,还能帮你解决生活费的事儿!”
“不是,妈……”听我说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忙音。
很显然,罗玉华是气急了,压根儿不打算听他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姜溪桥看着屏幕上的通话结束,愣了好一会儿,才叹着气把手机扔桌上了。
不……
姜溪桥回想起刚才姜妈妈说的有人帮忙的事情,姓殷的话,是他吗?
想着想着却突然笑出了声,姜溪桥拍了拍脑门儿自言自语道:“我一定是还没睡醒,就他?不折腾我就不错了,帮我?怎么可能!”
话虽然是这么说,然而姜溪桥心底却隐约有个声音告诉他,姜妈妈口中那个帮自己的人,极有可能就3" 你丫是大爷0 ">首页 5 页, 是殷亭晚。
第13章
“早啊!”
殷亭晚把耽美文库往桌上一甩,照旧是每日一问安。当然了,他也没指望姜溪桥回答自己。
后桌的姜溪桥抬头瞥了他一眼,破天荒的第一次回应了他:“嗯!”
本来没打算得到回应的殷亭晚吓得直接转过了身,左瞧右看似乎是想确认今天的姜溪桥是不是被人掉包了,否则怎么会一天之内态度发生这么大的转变。
身后的人好像会读心术一般,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个:“瞅什么?假了包换!”
“瞧您说的,我这不是受宠若惊嘛!”殷亭晚讨好的冲他说道,还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姜溪桥瞪了:“上课了,转过去!”
被训的人悻悻的转过了身,心里头的那点愤懑都冲老师去了。被全程紧盯的语文老师打了个寒颤,悄悄的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着装:没问题啊?那是哪儿惹到这位少爷了?
下课铃刚响,语文老师就以光速溜了,闹得几个想问他问题的学生都没来得及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殷亭晚发现姜溪桥是真的对他转换了态度,虽然远远谈不上友好,但至少自己跟他说话,十句里有那么两三句他还会回。
这可把殷亭晚乐坏了,他求神拜佛,使出挥身解数,不就是为着这么一天么?
“哎,吃饭去不去?”
放学铃刚响,殷亭晚就转过身跟姜溪桥说道。
姜溪桥瞥了他一眼,算了算身上的钱。
上次的事儿他虽然没有问过殷亭晚,但据八卦王的小道消息,老师们转换态度的前几天,殷亭晚确实去过校长室,听说当时班主任焦凤也在场。
不管殷亭晚的初衷是什么,但他帮了自己是事实。
姜溪桥早就盘算着什么时候请他吃顿饭,只是奈何囊中羞涩,这才拖到了现在。
他想了想学校附近的餐馆,最后还是决定去马家牛肉面。
倒不是因为这家的面有多好吃,他选这家的原因,就是看中了他们家点拌面吃完,要是没吃饱还可以免费加面。
一份儿拌面才十八块钱,拌面和加面算一块儿,都能有半斤面条了。
就算殷亭晚再能吃,撑死了也就三十来块钱,这个价格目前自己还是能承受得了的。
当下便点了点头应下了:“成,我请你吧!去吃拌面。”
……
“怎么着?嫌弃啊?”
姜溪桥看着眼前不回话的人,心里犯了嘀咕:难道是觉得拌面不上档次?可别的我现在也请不起啊!
殷亭晚这才回过神来:“哪儿能啊?请我吃饭那是咱姜哥给我面子,我能不兜着吗?”说完喜笑颜开的上前揽过姜溪桥,忙不迭的推着人往教室门口走。
这顿饭直接吃瘪了姜溪桥的钱包,他太低估殷亭晚的战斗力了。
那小子那天一个人就吃了四份儿拌面和加面,要不是姜溪桥拦了一手,他都要点第五份了。
结账的时候,姜溪桥都能听见自己心里滴血的声音了。
这要在以前,百八十块钱也就是他出去打个车的费用,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罢了。
可自打姜妈妈断了他的生活费,姜溪桥真是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俩半来花。
别小看这九十块钱,那可是姜溪桥接下来半个月的生活费了。
没办法啊!谁让他不会预知未来,没有存一分的私房钱呢?
因为是离家出走,他都是轻装出逃,所有的财产除了从家里带出来的衣服和手机,就只有钱包里装着的五百多块现金,以及他小姨‘友情赞助’的六千块,家里的那些手表啊!项链啊!他一样都没拿。
就这么点儿钱,要撑到他高中毕业,不省着点儿花,等大学开学了,他上哪儿去弄大学第一年的学费去?
而另一边,殷亭晚发现自打请自己吃过一顿饭后,姜溪桥对自己的态度又变得有些诡异了。
虽然表面上来看好像没有任何变化,可有时候他不经意的撞上姜溪桥的视线,分明能从里面瞧出一股子幽怨来。
“不应该啊!”
殷亭晚靠着阳台上的栏杆自言自语道:“难不成是故意向我示好放松我的警惕,好使什么坏招儿?”
“那也不对啊?这都好些天了也没瞧见他有什么动静。”
殷亭晚皱着眉头摇了摇脑袋,怎么也想不通姜溪桥多变的原因。
“嘛呢?”
身后传来的声音,把正想得入神的殷亭晚吓了一跳,转过头不是姜溪桥又是哪个?
“直眉楞眼的盯着我干什么?”
对面的人目光热切得都快把人给点着了,姜溪桥被盯得头皮发麻,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把目光投向了操场上。
一边把书递给对殷亭晚:“下节生物在阶梯教室上实验课,再不走就要迟到了!”
说完逃也似的往楼梯口走了,殷亭晚注意到姜溪桥耳根有点红,又想起了当初偶然瞥见的姜溪桥微笑,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一般,全程抱着书机械的跟着姜溪桥走。
这节课是做可溶性还原糖、脂肪、蛋白质的鉴定实验,津门二中财大气粗,班里三十个人,人手分到一组仪器进行试验。
这也使得,一堆认真做试验的同学,把全程都在走神的殷亭晚,衬得越发的显眼起来。
生物老师何小贵可不是个好糊弄的人,班里每个人分到的溶液只有他才知道具体是什么,这也是为了防止学生作弊。
这样一来,就是姜溪桥有心帮忙,也爱莫能助了。
毫无疑问的,下课交试验报告的时候,殷亭晚的试验报告上除了名字一片空白。
一直都看殷亭晚不顺眼的何小贵老师,自然没有浪费这次机会,当着全班三十号人把殷亭晚骂了个狗血淋头,骂完了还给他实验成绩记了个零蛋。
被训了之后,殷亭晚连着好几天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其实被老师训斥也没什么,当学生的哪有没被老师训过的?
可关键是,何小贵是当着姜溪桥的面儿训的自己,殷亭晚觉得实在太跌份儿了。
本来他在姜溪桥心里就没啥高大伟岸的形象,就靠着一星半点的闪光点撑着呢!
好嘛!这事儿一出,恐怕连半点儿萤火虫之光都不剩了。
日子眨眼就到了星期天,放假这天没事儿干,殷亭晚就蹲家里打了一天的游戏,晚上早早就上床睡觉了。
可惜这人要是倒霉了,他娘的放个屁都能砸着脚后跟。
大半夜的,殷亭晚睡得正香呢!桌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殷亭晚睡得迷迷瞪瞪的,摸过手机也没瞧手机号,直接按了接听:“喂?”
电话那头却没人应答,被吵醒的殷亭晚骂了声操,以为是骚扰电话正准备挂断,那边就响起了一个殷亭晚永远不会忘掉,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听到的声音。
“二月……”
听见声音的那一刻,殷亭晚所有的睡意瞬间消失不见,就这么拿着手机愣在了床上。
大概是长时间没说话,电话那头有些迟疑:“二月哥?你在听吗?”
殷亭晚稳了稳心神,强迫自己不去回忆电话那头的人:“没想到洒家这辈子,居然还能接到李大小姐的电话,还真是难得啊!”
话里的讽刺,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殷亭晚,你就一定要这样么?”
电话里李真的声音带着丝哽咽:“就算分手了,我也还是爱你的!”
“哎哟,那可真是对不住了,在我这儿,只要分手了,就没有爱不爱了!”殷亭晚强忍住心里的痛楚,嘴里吐出的却是无比绝情的话。
“你变了,以前的你,别说让我哭了,就算我离开一会儿,你都忍受不了。现在呢?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给你打电话,你却连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你怎么都不问问,我在异国他乡一个人过得好不好?辛不辛苦?”
听到李真的质问,殷亭晚没再回答,直接挂断了电话,取出电话卡扔到了一边儿的垃圾桶里。
然而心里的伤口却好似又被人撕裂了一道口子,鲜血淋漓的往下流。
是啊!
只有你会痛,会累,会辛苦!
三年啊!
从开始交往到分手,整整三年,我殷亭晚就算是块石头,也该把你捂热了吧?
结果呢?
对不起,我爸妈想让我出国留学,我们分手吧!
……多么轻巧就说出来的话!
殷亭晚永远也忘不了,李真跟他分手之后的那段日子,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抽烟、醺酒、打架,每天活得跟行尸走肉一样。
爱我?
对于此说法,殷大少都懒得嗤之以鼻。
舍不得分手你还是分了,国外辛苦不也照样去了么?
这一年的时间里,别说电话了,连个短信都没有。要是真的爱自己,怎么可能不联系自己?
说到底,也不过是李真舍不得放弃自己这个高级备胎罢了!
殷亭晚心里一阵发苦,瞧瞧吧!这就是你当初捧在手心,发誓要过一辈的人。
拜李真所赐,后半夜殷亭晚睡意全消,跟烙饼一样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一天,是在殷亭晚补觉中度过的。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出了校门口。
今天也一样,姜溪桥在前面走,殷亭晚骑车在后边儿跟。
虽说经过这么多次交锋,他早就确定姜溪桥的住处,甚至连那人的性格都了解得一清二楚,完全没必要再进行盯梢这种既没有意义,又惹人反感的事儿了。
可殷亭晚仿佛着了魔一样,只要一放学,脚好像就不听自个儿话,自己就跟了上去。
依旧是之前走过的道儿,看着前面那人不紧不慢的脚步,不知道怎么的,昨晚被李真扰乱的心绪,慢慢就平静了下来。
路边分明还是一样的风景,但心境不一样了,感觉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就连前面的那个背影,也让殷亭晚觉得分外的可爱起来。
他又想起之前姜溪桥唯一搭自己顺风车的那次,那种身后好像坐着全世界的心情。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热,导致自己脑子不清楚?还是脑子里的哪根筋搭错了?
殷亭晚只觉得脑子一热,就骑着车追上去拦住了姜溪桥:“上来!我带你回家!”
出乎殷亭晚的意料的是,姜溪桥只是看了他一会儿,随后就真的坐了上去,甚至都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出口怼他。
殷亭晚愣了片刻,身后的姜溪桥也没出声催他,就这么静静的等着。
最后还是殷亭晚回过神来,踩着自行车默默的往姜家骑去。
第14章
作者有话要说: 要跟小天使说一件事情,由于作者目前文章进度已经即将完结,从今天开始,文章由一更变为两更,顺利的话,到四月底完结,多谢!
姜溪桥早察觉到殷亭晚今天情绪不对了,不过他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问,就这么静静的坐在自行车后座,用自己的方法陪伴他。
转过拐角就是姜奶奶的小院了,姜溪桥下车自顾自的进了院门儿,余光瞄见殷亭晚没有像往日那样转身离开,而是在院子对面站住了脚。
他只是站在院子里隔着院墙看了那人一会儿,随后转身进了屋。
“小河,到院儿里摘根丝瓜去!”
姜奶奶揉着面团,对里屋的姜溪桥喊道。
“知道了,奶奶。”
放下手中的笔,姜溪桥起身出了门。
跨过门槛,天色已晚,一阵风刮过,吹动了屋子后面的竹林,院儿里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姜溪桥借着路灯的光亮,爬上了竹架,摸了两根丝瓜摘下。
准备跳下架子的时候,冷不防瞄见院墙外那个身影还在,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涌起了一股怒火,细细品还能品出丝心疼。
“喂,你丫大晚上的不回家,站我家门口干嘛?”
听见姜溪桥的声音,殷亭晚才回过神来,一看天都黑了,对方正站在半开的木门前,昏黄的路灯照在身上,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温馨。
有那么一瞬间,殷亭晚突然很想走进这个小院儿,去看看姜溪桥生活里的真实模样。
眼看着对面的人,依旧跟个木头一样戳在路灯下,好像没听见自己说的话一般。
“爱走不走,懒得瞅你!”
姜溪桥把门甩上,心底愤愤不已。
进屋之前,他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那人还在路灯底下站着,暗黄的灯光照映下,那道孤零零的身影被拉得好长好长。
没有由来的,让他想起了下雨天被抛弃在街角的小狗崽儿。
本来想跨门槛的脚,怎么也抬不起来,犹豫了半响儿,还是没能低过良心的谴责,走到门边,打开了院门儿,没好气的冲殷亭晚喊道:“喂,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