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完本——by 星之眷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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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头黑发,肤白如雪,眉眼如画却带着淡淡的忧郁,明澈清亮的眸子灿如寒星,怔然而忧虑地望着自己,白净的手里还端着一杯透出粉橙色的橘子汽水。
男孩视线落到了曲凌恭紧握住王老师的手上,曲公子立刻触电似的放开了手。
男孩默然不语,踯躅着走到床头,没有去看曲凌恭,将纸杯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头柜上,听到王老师继续说着“家暴是犯法的”之类的话,眉宇一凝,脚下微微顿了顿,随即垂着眼睫,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有我罩着你!
第74章 有我罩着你
高二课业还算轻松, 没有晚自习, 曲凌恭回教室时,只剩下两节自习课就要放学了。
本来医务室王老师还建议他多休息一会儿,可是他舍不得这90分钟能跟张钧若共处一室的美好时光。
他一天没吃东西了, 就靠一瓶葡萄糖, 大长腿走起路来虚得发软,身形摇晃着就回了教室。
上自习的同学听到动静纷纷回头,正好看到他班“前嚣张大佬”,现在是就地昏倒还碰瓷同学的“娇花弱柳”悻悻然回归的场景, 各种表情包一瞬间精彩纷呈,不一而足。
曲凌恭也无暇去管,在人群中向他家若若飞去了一记魅.惑众生, 风情万种的眼风,简直就要把重生后怒放的心花化作媚眼,打包发射出去了。
张钧若正侧头看他,接收到了曲公子倾尽所有的重量级wink, 全身一凛, 当场就傻了,僵着脖子转过身, 垂眼盯着手上半天未动的习题册,继续着持续了一下午的发怔。
曲凌恭坐下来,收敛起春.情荡漾的心魂,从书桌里掏出一个本子,凝着剑眉, 认真又专注地列起“to do list”和预期目标来。
他满心感恩,命运让他再次回到两人纯真美好的青葱时光,让他有机会从头再来,弥补人生中所有的遗憾,他这次立志要步步为营,攻城拔寨,追回一生挚爱了。
他已经不是年少青涩的莽撞少年了,重活一世,此刻心中清楚明确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不想要的是什么。
他性格狷狂不羁,至情至性,并不适合搞学术和经商,这一世他依然想把演艺工作作为自己安身立命的事业,依然贯彻前世的行事作风,像个德艺双馨的老艺术家一样,每年只接喜欢的一两部片子,深入生活,锤炼演技。
至于剩下的时光怎么度过,曲凌恭忍不住兀自露出了逸兴遄飞的浪笑,凤眼瞟向临窗的男孩,那笑容就更加深刻了。
——当然是在家陪老婆了!
他详细分析了下前世犯的错,还有问题的症结,又缕了一遍时间轴,严谨周密地计划好行动表,把可能出现的问题在爆发之前统统清除掉。
他先列举了一下自己这个时间点已经做过的,已经造成伤害,或者有伤害隐患的事。
望着一条一条劣迹斑斑的罪状,曲公子十分想抽自己几嘴巴。他已经二十五岁的心智完全无法容忍这个时间点上自己的幼稚和顽劣。
平心静气地理智分析,又觉得原生家庭对这个时候的自己影响很深。
在那个扭曲的家庭环境里,一直被父亲和家族成员无视,在曲凌谨离世后又得到了太多关注和挑剔。促使他一直想要证明自己,得到更多人的喜爱和关注,才会那么在乎什么无聊的校草头衔,进而看不惯他家小天使抢了他的风头。
愧疚之余,还有几件事被他逐条列举了出来,下意识地反复标了重点号。
前世,张钧若自杀之前,有几件事他没有弄懂,第一就是若若手臂上时隐时现的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是张钧若的“弟弟”在哪里,在若若的葬礼上,这个有一面之缘的男孩并没有出现。
第三是张钧若为什么要一直打工和参加比赛,他养父养母的家境并不需要他这样勤工俭学,他赚的钱都流去了哪里。
第四就是在校门前找张钧若的中年人到底是谁,他在跨年夜和若若的葬礼上都见过张衍,并且意识到那天的中年男子并不是张钧若的养父。他记得很清楚,若若在看到男子的一瞬,有一个明显的庇护自己的动作,曲凌恭觉得还有什么隐情没有浮出水面。
放学时,曲凌恭走在张钧若身后不远,故技重施地将他拉近了教学楼大门和墙壁形成的夹角里。男孩颤动着眼睫惊异地看他,曲凌恭抿紧了唇,缓缓俯下身,单膝跪地。
这个动作郑重又肃然,怎么看怎么像个求婚的经典pose,张钧若被今天曲公子一出接一出连环上演的出格举动弄得迷茫又错愕,望着男孩像京剧脸谱一样青红交错的帅脸,回想起王老师提到的“家暴”,在心中非常笃定,男孩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身心创伤,才会变得神神叨叨,有点不正常了。
张钧若面对着单膝跪倒的曲凌恭,乌湛湛的墨瞳里,有惶然,有惊愕,还露出了些微的怜惜。
“期中考试误会你跟校长打小报告,是我错了。对不起。”曲凌恭顿了顿,打算将做过的两件最恶劣的事跟若若坦白从宽,他咬了咬牙,继续说,“还有找人在地铁口堵你的事,也是我做的。”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满满的歉意。
男孩完全怔住了,那些辱骂自己的话还在耳际萦绕,他讷讷地问出心中的疑惑:“为什?3" [重生]撕过的校草是失散初恋0 ">首页 25 页, 矗俊?br /> 曲凌恭一愣,他此刻成熟的心智,还真有点解释不明白十几岁熊孩子的内心世界,但是自己脑子进的水,总要自己来背锅,他镇定了一下,深深望着男孩澄澈明亮的眼睛踌躇着说:“大概是因为你太好了,大家都喜欢你,我嫉妒吧……”
“可是……那些人骂我……”提到撕裂胸口的伤痛,男孩清朗的声音突然梗住。
曲凌恭霍然起身,拉住男孩的手臂,一把将受伤的男孩搂在怀里,大手抚上了他后脑细软的黑发,轻轻摩挲着柔声辩解:“不是那样的,是我没有沟通好,让他们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只是嫉妒你的优秀,嫉妒你长得帅,嫉妒你学习好,嫉妒你比我受欢迎,但是以后都不会了。”
我只会欣赏你的好,守护你的好,不让你受一丝委屈,我心心念念了7年的宝贝。
男孩又被拉近这人怀里,嗅到熟悉的气息,微微发着怔,长长的羽睫颤了颤,心中那道裂痕好像没那么痛了,苍白的脸上浮上一丝释然。
曲凌恭眷恋地抚了会儿男孩的黑发,意识到在他的计划里,大概有好久不能这样拥抱心爱的人了,有点不舍得放手。
他下午认真地分析了一遍事态,决定高中期间,在没把曲家的威胁彻底压下之前,不会跟张钧若表明心迹,更不会确立关系,这样就算自己跟曲明风闹到天上去,到最后父子反目,他脱离曲家的束缚,他家若若也会好好在学校里准备高考,不会被暴风雨波及,亦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受到任何威胁。
这一世,他会谨言慎行,严格律己,不会出现“星忆双璧”的视频,也不会有那些蜚语流言,在这个前提上,他爱怎么跟家里对抗就怎么对抗,等他跟曲家彻底决裂,事业稳固经济独立了,再把他家宝贝“娶”回来,给他一个温馨舒适的家。
只是,这时候的曲公子还不知道,爱一个人的心情是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不挑明心迹,不代表他就站在旁边作壁上观,他下决心做兢兢业业、勤勉又低调的“护草使者”,不动声色地把他家若若“滋养”得白嫩又茁壮。
他深深望着男孩的眼睛,温声问:“还疼吗?”
男孩微微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当时踹自己那一脚的伤,想到自己当时的窘迫境地,男孩苍白的脸颊唰然泛红,垂下眼睫说:“不、不疼了。”
张钧若虽然说不疼了,曲凌恭心尖却疼得发颤,也不知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再次将男孩拥进怀里安慰。
他像个温蔼的兄长一样,抬手抚了抚男孩额前的碎发,言辞恳切地说:“以前都是我的错,请你原谅,为了弥补,以后有我罩着你!”
张钧若眼角沁出一点儿泪光,又生生忍了回去,顿了顿又低声问了一句:“你身上的伤……”
曲凌恭心尖子发酥,不为别的,就为男孩被自己伤害,却还担心自己身上的伤。
他暗自对不知名的神祇说:神啊,我什么也不要,就把这个男孩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呵护他的。
他拍了拍张钧若单薄的肩膀,笑着温声说:“这算什么,我皮实着呢。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此刻曲公子似乎已经忘了自己像一朵娇花一样攀着男孩昏倒的情景。
他没有说出来的潜台词是:等我处理好了,就来“娶”你。
☆、男友力的爆发
第75章 男友力的爆发
曲凌恭利用下课时间, 删除了微博上的恶评, 把可以发生的网络暴力事件消弭于无形。
还给尹孜打了电话,让他赶紧撤走那些在地铁口堵张钧若的小弟。
尹孜的办事效率他很了解,但是一到放学, 曲公子还是不放心, 回想起那时看到张钧若被围殴的场景,就心惊肉跳的,撤走了来接他回家的司机,执意要送张钧若上地铁。
进了地铁口正好是晚高峰, 坐车的人多,他又担心路人挤到他家若若,就跟着一起进去了。
张钧若对曲凌恭今天的怪异举动已经有点脱敏, 冷静地站在一边任由他发挥。
曲凌恭今天下午刚说了要罩着张钧若的,就真的说到做到,马上“身体力行”地“罩住”了他。
他站在车厢一隅,双臂展开, 在角落里撑起一方天地, 将张钧若圈在其中,努力挺直了背脊, 不让人挤碰到他家心肝宝贝。
曲凌恭积攒了7年的男友力,就像一股怎么藏也藏不住的洪荒之力,爆发得突兀又惊人。张钧若在他勉力撑起的狭小空间里,红着脸垂着眼睫,说了好几遍不用这样, 也毫无效果,只能乖乖站着。只是两人身材颀长,站得很近,曲凌恭身上淡淡的木质调香混合着一丝汗味,散发着浓烈的荷尔蒙,熏得张钧若脸颊绯红。
背脊上是竹笞的重灾区,布满纵横交错的伤痕,被身后的乘客推推搡搡,磨来磨去,那感觉酸爽到不行。曲凌恭先是皱眉忍受,额上渐渐沁出了细密的冷汗,再后来就有点支撑不住,龇牙咧嘴地忍着不在他家若若面前哼唧出声。
他一会儿皱紧了眉,一会儿又抿紧嘴,身体还微微发着颤,喉底梗着一口气,总好像下一秒就要呻.吟出声,表情痛苦又魅.惑,张钧若被他圈在双臂间,处于一个被壁咚的状态,纯情又害羞的男孩被他撩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尴尬到想要就地昏倒。
张钧若家很远,他俩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后来,车上的归家大军终于散去,曲凌恭才算吁了一口气。全身强撑到麻木,长腿虚弱地微微颤栗,直想栽倒在地。
距离终点的最后几站,车里渐渐空了,两人拣了个少人的位置坐下,两厢默契地保持静默。
曲公子此时已经一脸憔悴病容,脸色白得像纸,他记得上一世这个时候,自己结结实实在医院里躺了三天的。他用手拄着膝盖,将头埋进掌心里,因为一天没吃东西,身上出了一轮虚汗,他在心中鄙视自己,觉得自己此时就是个弱鸡。
他这个姿势,单薄的校服外套被宽厚的肩膀撑起,微微扯脱了一点,露出一小片后颈下的肌肤和肩胛骨,上面布满了刺目的青红伤痕,他这样一个俊朗又傲气的男孩,被打成这样,看着莫名让人心酸。
张钧若指间下意识地攥紧,颤了颤羽睫,低声问:“疼吗?”
曲凌恭茫然转过头,对上男孩担忧的眸光,待反应过来男孩的问话,顿了一下,然后弯起凤眼,微微一笑,认真又云淡风轻地回答:“还行。”
张钧若心跳骤然快了半拍,茫茫然遭受了这家伙的会心一击。
曲凌恭脸上有微不可查的一丝红晕,他觉得这样的自己被他家若若看到很没有面子,影响他在若若心中竖立坚实可靠、高大光辉的形象,下一秒又很想说那句“你等我啊,等我摆脱了曲家,就来接你”,只是硬生生忍住了,这一世,他不想再说让张钧若等他的鬼话,因为站在原地等着的那一个很容易受伤。
他想到上一世张钧若站在教学楼后,看到他跟方一菲在一起的画面,心中就会泛起锥心刺骨的痛。
高大的男孩弓着身,骨节分明的大手在两膝间交握,眼底眸光灼灼,思考着自己的方针计划。
——这一世,就换我默默驻守着你,等你,相信你,而你是自由的吧。曲凌恭暗自想。
出了地铁口,外面的世界已经夜幕四合。
曲凌恭这才切身感受到,男孩为了来到自己身边,每天周而复始地经历着两次长途跋涉,望着身前瘦伶伶的背影,眼眶又泛起泪意。
仿佛感受到那道灼灼的眸光,张钧若猝然回头,曲凌恭赶紧掩饰自己泛红的眼圈,做出个打哈欠的动作,用手悠闲地拍了拍嘴。
男孩以为他累了,赶快劝道:“太晚了,你回去吧。”
曲凌恭“嗯嗯”地答应着,轻车熟路地将男孩送到园区前门,本想把人送进电梯的,只是那样做太过暧昧,他在彻底脱离曲家的桎梏之前,还要装一阵子钢管直男,不好太过暴露心迹。
曲凌恭看着男孩走进园区,有点不舍得离去。他不知道今天重逢的梦境会持续多久,心底泛起忧虑,有点患得患失。
张钧若告别了曲凌恭,走进园区后踯躅了几步,转头去看,果然看到高大的少年依然站在园区的铁艺门前,身影颀长而消瘦,像一尊凝立的雕塑,影子被门前的灯光拉得修长,眼神落寞又留恋地凝望着自己,好像不舍得离去,心头泛起莫名的情愫和酸楚来,就觉得他好像已经在那里驻守了好多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