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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男主的绊脚石完本——by 丹漆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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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就见宋帝听完自己二儿子的发言,立时要发表些感言,但太子却是横插了一脚
“父皇,二弟此言就有些过于决断了,事情都还没查出来,怎么就觉得是有人要害他,这岂不是有些自导自演了”
太子这话说得很是明白,就差没指着二皇子的鼻子说他,这明明是他自己搞出来的事情。
二皇子也不是个吃素的,立时将在他哥哥身上学习到的精髓通通用上,“咳咳,大哥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我只是想找阮表弟来陪陪我,没成想,竟是让大哥这般误会,我...”
他说着自嘲的笑了笑,太子看的一阵无语,宋帝当即不满的训斥起了太子,
“你这当哥哥的是怎么回事,自家兄弟,你就这般猜疑,莫不是前几日的手足情深都是骗朕的”
太子被骂的打了个激灵,身子立时就跪了下来低声认错道,
“是儿臣鲁莽了,儿臣只是太过担忧阮表弟了,还请父皇恕罪”,
语气诚恳恭敬,低垂的眉眼里却是不如行动上的恭敬,实打实的就是一抹的怨毒之色来。
右相见事态不妙立时补救,“太子也只是担忧江都内不太平,危及到陛下,这才如此心焦,还望陛下恕罪”
这话算是正中了宋帝的心口,一个阮世子遇刺一事,确实是不够朝堂之人热议这么久,毕竟阮镜之的世子身份虽然是因为他跟懿心皇贵妃有些关系。
但遇刺的不是皇子,也就没什么好说的,能搬到朝堂之上一部分是因为有心人的扩大,另一部分就是因为江都官道上居然会出现山匪,或者说不是山匪,但连起之前宫宴上的事情。
两者都是来势汹汹的莫名其妙,这才让宋帝有心听他们唠嗑完,这时已然是沉下了神色来道,“既然右相这般明事理,那便让右相去处理好了,下朝吧,朕乏了”
两边群臣一愣,但还是齐齐唤了声恭送陛下,这事情就算是这么完了,但右相跟太子一党的人神色却很是不好。
一旁的宋梓洲一脸笑容的走到右相的面前,温声道,“那就多多麻烦右相了”
这笑容灿烂的紧,哪里还有刚才虚弱到要死的模样,右相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应了声。
这事情明面上宋帝是交给了他来做,但这事情还是怀疑在了太子的身上,所以宋帝才会这么直接的交给他来办,毕竟对于宋帝来说,叫下手的人交出下手的人,是最为简便的。
倒是把太子给冤枉死了,这事情里他真是一点东西都没沾上,可宋帝的态度明显是怀疑上他了,再加上之前宫宴守护不力的事情,宋帝对他的信任值真是一掉再掉。
究其缘由,宋帝在三个儿子里虽然较喜欢的是太子,但那是因为二皇子之前因为懿心皇贵妃跟三皇子的事情才会对宋帝,一直表现的这么不冷不淡的。
宋帝当年虽有心亲近,但架不住身边人的妖言惑语,说二皇子心里只有懿心皇贵妃,反而是没他这个父皇一点的位置,这才日渐的远离了。
人在同一种认知越久,当这种固有认知被打破时,心里的反弹效果也就越发明显,宋帝便是如此。
而护国公府内,阮镜之自那日醒来时,便发现自己已然回到了府里,睁开眼的时候还能瞧着天罡地坑两人那哭的像是丧偶的核桃眼。
再加上两人眼底的红血丝,阮镜之那时差点没回过气来,现下境况倒是好了不少,但身体依旧不好,或者说本来就不好,现下早已是拖着一副残败的身体,苟延残喘的活着。
阮镜之下不了床,于是日常都在府里躺着,天气不好时就在房里躺着,天气好时,就叫人把他搬出去躺着,因此可用来思考的时间有很多。
想了整整两日,再听天罡打听下来的消息,细细揣摩了几分,也就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说不上怨不怨的,说不怨太假,说怨,又觉着是因为上两个世界未能寿终正寝的缘故。
最后也只是不了了之,倒是男人可能愧疚了,一连三个晚上都在入夜后过来,在他的床前一坐便是两个时辰的时间,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这些自然都是98K同他说的,他的身体一到晚上就更疲惫,偶而还会心悸,大夫说是因为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阮镜之自是不信的,这大夫又是一个被姚姨娘收买的,他自己号过脉,也知是毒入肺腑,无药可医,明显就是快死了的脉像。
但生活还在继续,任务还是要做的,只是他这边还没行动些什么,夜里的时候,护国公府就被一群带刀的侍卫给围在了里面,里三圈外三圈,围的水泄不通。
阮镜之知道是剧情因为他的缘故所以提前了,倒也没多大担心,随意的安慰了天罡地坑兄弟俩两句,就睡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98k说卫沉昨天晚上过来看了他半个时辰就走了。
阮镜之下意识的点点头,道这篡位的时候还挺有时间。




第70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春江水暖鸭先知,过了开春,江都地界已然不再有丝毫冬意,除了早起的商贩裹得比其他人多上一件衣袍外,街上的行人都只着了一件薄薄的单衣。
但此间晨起,江都的街道上,三三两两的人都比寻常的时候锐减了一半,且就算是出来上街的人,也是一个个龟缩着脑袋,脚步急促,眼神不敢往左右瞟去。
究其缘由,就是因为昨天晚上皇宫政变,太子领兵造反,重伤宋帝,导致宋帝当场身亡。
安王得知消息后悲痛欲绝,含恨前往皇宫,一举灭了太子一党的谋逆之徒,但国不可无根本,就在今天早上安王宋梓洲登上帝位,大尧王朝在这一夜之间变了天。
而行人之所以不该侧目的原因,就是因为太子谋逆之事,牵连甚广,首当其冲的第一位就是右丞相一家,按律应该是满门抄斩。
但新帝初登帝位,大赦天下,允诺女子未及笈者,贬为奴籍,三代之内不得与高门侯府通婚。
男子未及冠者,一生不得入朝为官,三代之内不得习武,其余门下按本朝律法,于三日后在雁门街口斩首示众。
于是这天早上街上的官兵甚多,一拨接着一拨,不是抓着人去天牢,就是在去抓人的路上。
行人们也只敢在官兵经过后,小心翼翼的回头瞄上一两眼,毕竟这不是普通的罪行,谋逆之罪,一不小心,就会被误下水。
阮镜之近日来的身体越发的不好起来,走上一两步,心口就越疼的厉害,咳嗽声也一直没断过。
在一众穿着单衣的人里,他就是最独特的那个,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大氅,不显眼都不行,但他不得不走,就在今早,护国公府里的一应主人仆从都被突然闯进来的官兵抓了起来。
阮镜之当时就怕被人从床上拖起来,见着时辰差不多了就起来穿戴好衣服,大概是他走的太慢了,旁边一个官兵对他低声呵斥道,
“走快点,你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世子,逛后花园吗”
阮镜之偏过头,正待说什么,就见自己身边跟着的天罡地坑明显是要出言怼人了,他手上被铁链锁着,不好动作,便用手肘碰了碰两边的人,示意他们安静。
这才对那官兵浅浅的一笑,虽是病弱苍白的一张脸,但架不住他生的清俊好看,这么一笑,笑出了几分超脱俗世的仙者气度来,瞧着就不似凡人模样。
那官兵看的一愣,心道这世子长的比女子还好看,但紧接着他就觉自己的身体一阵恶寒,像是被什么毒蛇盯上了一般,寒意从脚底直串天灵盖,立时就打了个激灵。
也不管好不好看,身体有些僵直,嘴上骂骂咧咧道,“笑什么笑,快走,是要我架刀让你走吗”
阮镜之闻言,脸上神情不变,只是浅淡的嗯了一声,那官兵感觉自己周身的感官在这一刻简直是达上了巅峰状态,对那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意,激的皱着眉头后退了好几步,便不再同阮镜之说话。
阮慕松见着这一幕,不由心生怨怼,总之就是不管是什么原因,他都觉着今天的一切都是阮镜之这个丧门星带给他们的。
立时就气冲冲的对阮慕柏道,“大哥你看阮琯溪笑得跟花一样,父亲娘亲如今身陷牢狱之灾,他还笑得那般欢实,果然就是个名副其实的丧门星”
阮慕柏平日里自持是个有身份的人,所以不论何时都会把自己收拾的干净整洁,人前人后都是玉面公子的模样。
但今日突如其来的一切,犹如灭顶之灾,席卷了他的整个人生,如今身上就穿着一件白色的中衣,头发乱糟糟的,都是因为来不及打理,就被官兵抓走的缘故。
现下早已是颓废茫然的模样,他那高贵的身份,他那富贵荣华的后半生,就像是抓不住的晨雾一般,从指缝间悄无声息的流失。
此时听见他自己弟弟的声音,整个人都还是浑浑噩噩的模样,闻言也只是用那双失去光华的眼睛看了眼阮镜之,又看了眼自己的弟弟,最后不发一言的回头走着。
阮慕松见自己的哥哥没像平日一般帮自己,不由有些气鼓鼓的,自己上前几步就想给阮镜之一个教训,但他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身边的官兵,一个出鞘的刀面给吓的退了回去。
这官兵大概也是懒的同这不知世事的少爷说些什么,只给了个最简单干脆的。
但在阮慕松的眼里,他还真以为自己的抄家只是一时的,过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整整十五年,心中总想着上头有父亲母亲哥哥他们顶着,所以这十五年来便养成了这般无脑的世家少爷姿态。
虽然他是被那官兵出鞘的刀锋吓到了,但还是摆着自己从前那威风的作态,正要出言训斥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下等人,就觉自己的袖子被人拉住。
他低头看去,就见是自己的妹妹阮灵蓉,还是生的好看明艳,但那双眼睛明显是狠狠的哭过。
阮灵蓉心中悲戚,有些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阮慕松,你到底要闹到什么,又要什么时候才会长大,到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吗,我们....我们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父亲母亲也是真的要被斩了”
她说着便呜呜的哭了起来,阮慕松一愣,眼神打量四方,前面是三列整整齐齐的黑衣官兵,腰上带刀,前面还有四辆囚车,最前面的两个关着他的父母,后面两个是他见过一面的族叔。
向后看去,就见一群曾经很是熟悉或者是陌生的人,他们的脸上无一不带上死灰一般的神色,其中还夹杂着一声又一声的哭泣,他把视线往回收。
就掠过了阮镜之那张与众人喜怒不同的脸,无悲无喜,好像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阮慕松脑中突然就是嗡的一声响,眼睛所到之处的事物都变得有些颠倒起来,最后看了眼阮镜之,便不发一言得收回了视线,低着头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但终归是不再闹腾了。
他们这一行人是要分两批处置的,一批暂压天牢,三日后处斩,一批三日后在观赏完人头落地的节目,就要前往边陲服刑采矿两年,才可以恢复自由身。
于是这天,□□所有的余党势力在夕阳落山之际,就被洗涤的一干二净,一个王朝的新纪元就此开始。
…… ……
入夜,由重兵把守的天牢内,难得的人满为患了一回,阮镜之同阮家三兄妹关在了同一处牢房。
牢房之所以是牢房,那自然是不会干净到哪里去,几人一进去,就闻见了扑面而来的粪便排泄物的味道。
整间牢房不大,就一张单人床,床上还放着一张硬邦邦的被子,也不知道是遭受到了什么,反正阮镜之是万万不会碰的。
阮灵蓉这个娇娇大小姐自然也是不会去碰的,但想到了阮镜之跟他们三人的处境,这大小姐立时就占了这张看起来还比较干净的床铺,占完还朝阮镜之看了一眼。
阮镜之淡淡瞧了一眼,倒也没做出什么特别的反应,寻了处还算干净的地方,离着这三兄妹的地方,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坐了下来。
天牢这处地方是向下而建,所以寒气重,待的越久感受就越明显,尤其是对阮灵蓉这个大小姐而言,她抱着自己单薄的衣裳,使劲的搓了搓手臂。
虽然冷但她也不会去碰那脏兮兮的被子,眼神一转,就转到了阮镜之身上那件干净的白色大氅身上来。
阮镜之下意识的觉着不妙,就听阮灵蓉,声音里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虽然她眼睛还是肿着的,但眼神里看着阮镜之时明晃晃的带着臭虫两个字,“喂,阮琯溪把衣服给我”
阮镜之感受着大氅带来的温暖,果断的摇了摇头,要是平时他给了也无妨,但他现在是病弱的阮琯溪,要没了这大氅过三天,怕是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但他不给,阮灵蓉就过来抢,他好歹是个男子自然是不会让阮灵蓉给抢过去,使劲把自己裹成一个圈,让阮灵蓉气的干登眼,又无缝可去抢占衣服。
但他还没坚持多久,就觉一阵大力从身上传来,是阮慕松,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从浑浑噩噩里醒过来的,但他显然只醒了一会,立时就又蹲在墙角沉思。
阮灵蓉得了大氅心里高兴,欢快的把它披在身上,又去同帮了自己的阮慕松说话去。
只是没说一会,阮镜之就又听见了阮灵蓉的哭声,状态还切换的挺快,他正想着,脑海里就传来了98的声音,“阮先生,您真的打算挖两年矿?”
阮镜之听这声音,再看看自身这势单力薄的状况,便也不打算同人抢衣服了,道,“要是我真挖两年矿呢”
98K,“意识同化了解一下”
阮镜之为98K的话,唇角勾起了一点笑意,而后在触及阮灵蓉的目光后又收了起来,声音浅淡道,“我只是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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