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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前后完本——by 丧心病狂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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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县实在太小,最好的酒店也不过就是个三星级,起名叫富临,装潢也有种过气的土味富贵感,大红地毯金色电梯,最上档次的套间里也有种经年不散的烟味,昏黄的灯光和老式电视机相得益彰地展示着一种年代感,那实在说不上是一家可以让人感到舒适的酒店。
可苏言总是回想起那一夜,昏黄的灯光在回忆里,都是温暖又明丽的橙色。
夏庭晚穿着睡袍,在被窝里和他抱怨着。
“我脚真的起了好几个水泡,走路疼死了……唉,现在也酸疼得厉害,我再也不想去山里拍戏了,太苦了嘛。”
少年抱怨起来有种幼稚的娇气。
可苏言见惯了嘴里说着努力,实际上打戏,哪怕是一点点跪戏都恨不得找个替身上的演员,只觉得夏庭晚嘴里再叫着苦,到底还是去山里乖乖把戏拍完了,怎么想也都十分的可爱。
他走过去摸了摸少年的头:“我帮你揉揉?”
夏庭晚小声推拒了一句,可推拒得又不太彻底:“不、不太好吧?”
苏言笑了笑,不再多问,而是坐在了床边,直接从被窝里握住了夏庭晚的脚拉了出来,连带着露出了一截修长白皙的小腿。
少年的脚在他手掌中,感觉小小的,脚背有些轻微的肿胀,脚底还有水泡被挑破后留下的痕迹,圆圆的脚趾微微翘起来,脚踝很细,像支柔弱的花枝。
苏言握着那只脚掌,时轻时重地揉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
他低声解释道:“我之前在中东,充电转换器有点问题,手机没电了一天,不是故意不理你,别生气。”
夏庭晚脸一下子红了,也不知道是酒意,还是单纯地害羞了起来,扭开了头不看苏言:“嗯。”
过了一会儿,夏庭晚忽然说:“前几天导演给我讲戏,有一幕我总是演的不好。他说我得演出特别渴望的劲儿,可我演的太木了,怎么都过不了……”
“渴望什么?”苏言抬起头问了一句。
夏庭晚不回答,可是望着他的桃花眼里却带着湿漉漉的神色。
“性?”苏言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心里忽然一抖。
这一抖,抖得他心底的狼性一下子窜了出来。
他想了想,才压低声音,慢条斯理地说:“有个方法可以演好,你就当在演食欲,性欲和食欲本来就相通——”
“你想想你最爱吃的东西,想了很久很久,但怎么也吃不到,终于有一天有人把那样东西端到你面前,你眼神里那种渴望、想要张开嘴巴一口吞吃入腹,又忍不住想要细嚼慢咽的矛盾和贪婪,就是性。”
他越说越慢,声音也微微沙哑。
可手下的力道也悄悄加重,五指暧昧地穿过少年的脚趾,纠缠着抚摸着,说到最后,重重地按了一下夏庭晚的脚心。
少年的身子一下子弹了起来,呼吸急促,脸颊泛红地靠在床头上。
“学会了吗?”苏言眯起眼睛问。
苏言掀开夏庭晚身上的被子压了上去,夏庭晚顿时像鸵鸟似的把头埋进他的肩膀。
那样的姿势,看似是贴得很近,实际上却悄悄回避了接吻和更炙热的对视。
在昏暗又老旧的卧房里,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是黏腻的,几乎潮湿的……
苏言抚摸着少年的后脑勺,感受着夏庭晚在他胸口扑通扑通急促的心跳声,忍耐着:“我教你怎么演,好不好?”
夏庭晚从怀里探出头来望着苏言,他想要从苏言的掌中挣脱自己的脚踝,却一不留神用脚尖蹬在了苏言胯间已经雄伟起来的部位上。
苏言倒吸了一口气退了开来,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怀里的小东西是在勾引他,还是在折磨他。
夏庭晚脸绯红得像是晚霞洒在了脸上,他触碰到了那儿,似乎才第一次意识到男人之间的情欲是如此的气势磅礴,攻击性十足。由彼及此,第一反应竟然是捞起一旁散乱的被子,欲盖弥彰地盖在了自己的腿间。
苏言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夏庭晚那儿也悄悄顶起了小帐篷。
夏庭晚胸口起伏着,可是眼神却越来越慌张,他左顾右盼着,就是不肯和苏言对视。
人也越退越远,渐渐整个人都钻进了被子里,只给苏言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
“苏言,”细微的声音从团成一团的被窝里传了出来:“我害怕……”
苏言无可奈何,却又恨得牙痒痒。
他俯下身,本只是想亲一下夏庭晚,却还是忍不住像猫科动物衔着幼崽一样咬住少年细嫩的后颈肉。
“疼……”
夏庭晚颤颤叫了一声,他人闷在被子里,把声音都憋得软软的,过了许久,终于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我是第一次。”
少年的眼睛带着怯生生的湿意,他虽然害怕,可却又有隐约的倔强糅在眼神里,执拗地望着苏言:“我好奇,也渴望,我想知道做爱是什么感觉,我忍不住想勾引你,可我还是害怕,害怕脱衣服,害怕疼……苏言,你会逼我吗?”
苏言闭上眼睛,叹了口气。
“我不会。”
他不得不这样说,哪怕胯下的部位已经在昂扬勃发,涨痛让他忍不住皱眉。
多么理所当然的小混蛋啊,肆无忌惮地恃美行凶。
认真地勾引他,再认真地拒绝他,然后湿着一双桃花似的眼睛看着他,直白地告诉他“我是第一次”的男孩,叫他根本连挣扎都乏力,只能俯首称臣。
“那你能告诉我……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吗?”
夏庭晚微微歪过头。
“能。”
苏言苦笑了一下,他帮夏庭晚把被子拉得更齐整了些,然后捧起少年小小的脸蛋。
他深吸了口气,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浪漫和想象力,慢慢地说:“第一次——就像是在夏天的溪水里游泳。”
“你看到粼粼的水面,以为情欲太深,深得像是会把你淹没吞噬,所以感到害怕。可是实际上,如果你闭上眼,脱光衣服淌进水里去,你会突然发现——其实你本来就是条鱼啊。所以又有什么好畏惧呢?你轻盈、自如,你可以飘在水面上,也可以埋头钻进去游曳,水波会带你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在水里……你可以到达任何地方,天上、地下,再到你最甜美的梦里去。”
夏庭晚听得怔怔的,一双眼本来看着苏言,可是听到后面,越发地雾蒙蒙起来,睫毛像蝶翼似的轻轻颤动着。
苏言轻轻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低声说:“宝贝,睡一会儿吧,拍戏累坏了。”
夏庭晚有些不舍地抓住苏言的手:“你去哪儿?”
“去外屋,处理点文件。”
苏言声音沙哑地说。
这次他没有说实话,他只是没有自制力和夏庭晚睡在一张床上。
……
哄完夏庭晚之后,苏言走到了套间的外屋,把电视打开随便挑了个频道,见恰巧是播放着《动物世界》,也就伴着里面的讲解配音,就那么放着了。
然后苏言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电脑点开了份文件有点漫不经心地看着。
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是在他也感到困意袭来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几声轻轻的脚步声。
苏言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发现整个房间的灯都被关掉了,只有老式电视机的画面还带着些许的亮光。
突如其来的黑暗之中,一个还带着沐浴露香气的身体钻进了他的怀里。
苏言还在错愕之中,下意识地环住少年细瘦的腰身。
“我睡不着。”
夏庭晚的眼睛亮得像是瞳孔中隐约能看见火星,他一手撩开睡袍的一角,里面没有内裤。
他就这样光着屁股跨坐在苏言腰上。
苏言一时之间差点无法呼吸,也无法做出任何反应。
夏庭晚喘息着,他眼里泛着水光,眼波流转间,羞怯中却又带着大胆的渴望。
他紧紧地握着苏言的手,按在自己腿间翘起来的火热上,呢喃道:“苏言,我要你带我游泳,带我去梦里,带我去——”
在黑暗里,苏言的手不由自主发抖起来。
他从来不曾在其他人身上看到这种赤诚的、毫不遮掩的蓬勃生命力。
“不许点灯,不要脱我身上的衣服……苏言,帮我。”
夏庭晚等不及地摆动自己的腰身,用自己胯下的部位轻轻地顶撞磨蹭着苏言的手掌。
苏言一只手终于握住那根忍耐许久的东西,缓慢有力地动作起来。
夏庭晚仰起头半阖起双眼,用手捂住了苏言的双眼,然后在苏言的身上热烈地呻吟起来。
欲望。
斑斓的、狂野的欲望。
如同一道烈焰,瞬间在他和夏庭晚燃烧起来。
那是只存在于两具肉体之间的,最真实的联系。
不点灯的房间里,只有老旧的电视机依旧播放着《动物世界》,里面的播音员兀自解说着蓝孔雀的习性。
“成年的蓝孔雀的发情期在6-8月,公孔雀通过皮肌的收缩,将华丽夺目的尾羽高举展开如扇状,不断抖动,索索作响,俗称“开屏”——”
苏言用手指牢牢把持住少年濒临迸发的顶端,把夏庭晚因为快感而战栗着的身子搂在怀里,在他耳边沙哑着声音说:“我的小公孔雀,你也到发情期了,对不对?”
夏庭晚羞耻得流出眼泪,求饶似的把脸蛋埋在苏言的肩膀里。
苏言低声笑了笑,一只手捧住少年圆翘的屁股向上高高托起,另一只手终于松开了阀门:“来,开屏让我看看。”
少年使劲摇头,抽泣着在苏言手中射了出来。
——
他们并没有再做别的。
那一夜之后,这样的交缠又发生过许多次。
小公孔雀的发情期可并不是像电视里讲解得那么短暂,夏庭晚一开了窍便乐此不疲,像是春雨之后有什么东西悄然复苏然后茁壮生长,一发不可收拾。
夏庭晚开始乐颠颠地缠着苏言,出外拍戏时微信也偶尔会发“想你了”这样的信息,短短三个字就勾得苏言一颗心飘得像是个不到二十的小年轻在经历初恋。
他频繁地坐飞机横跨国界,有时候只为了晚上见夏庭晚一面。
随着他们越来越亲近,夏庭晚的脾气却也变得难以捉摸,有时社交场合上见苏言和其他明星说多了话会突然醋意大发。
夜里扑在苏言身上,像只嗜血的小兽一般啃咬苏言的下巴、喉结、肩膀、锁骨,给苏言留下一身的牙印儿,直咬到苏言也不得不和他求饶为止。
有时做完了之后,眼神会突然忧郁起来,缩在被窝里不肯说话,苏言哄上半宿也无济于事。
夏庭晚的内里是任性又多刺的。
苏言其实一早就明白这一点,只是他太想要夏庭晚了,哪怕带着一身被利器划破的刺痛,他的向往让他不得不隐忍向前,每走一步都带着内伤。
他们的关系,如果在外人眼里看来当然理应是苏言占据绝对的上风。
那一年他正处于这一生的顶峰,刚迈入三十大关,他精力充沛,但又深沉老练,游刃有余地执掌着庞大的亨泰集团。
他和夏庭晚的结合,本该像钱色交易那样,进行最符合经济逻辑的交换。
可在夏庭晚面前他做不到。
他只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爱慕者。
他爱得最痴狂的时候,给夏庭晚写过一句:
“你是万丈光芒,你是美神在人间”。
那句诗后来自己都觉得太过肉麻,悄悄删去了没寄出去。
但也所幸没寄出去,如果再不小心被媒体发现,实在太过丢脸。
夏庭晚始终不肯在苏言面前脱衣服,他们根本没法做到最后。
每一次都是苏言用手、用嘴让夏庭晚释放,但也仅此而已。
他当然经验丰富,有足够的技巧让夏庭晚在他怀里流连忘返,恨不能一有空就和他腻在一起,可是他其实却叫苦不迭。
这样单向的性,对于一个成年男子来说,无疑是一种酷刑,他一忍就是忍了半年。
苏言明白夏庭晚的脆弱,夏庭晚不说,他也不提。
就像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往一样。
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真的那么善于忍耐。
但其实如果他真有那么强大,或许就不会在那一年突然出手,强迫夏庭晚和他结婚。
人的一生许多机会如同白驹过隙,他又实在太想要他的小孔雀永远栖息在他怀里,永远不要飞走。
他忍了千百次,终究还是有一次没忍住。
一次没忍住,便是之前的千百次都如同虚设。
少年到底还是和他结了婚,戴上了他精心准备的戒指。
可是是红着眼、不情不愿的走进了他的生活。
他大约是有原罪的。后来他时时这么想。
苏言直到现在都时常想起最初在富临酒店的那一夜。
少年在他怀里像猫一样松泛下来,脸蛋红扑扑的。
他们把脚趾亲密地缠在一起,躺在被窝里拥着彼此聊天。
“苏言,我那里大不大啊?”
夏庭晚环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耳边小声地问。
“……”
他还没回答就忍不住笑了半天:“好像也没多大。”
夏庭晚气得背转过身去不理他,他从后面把少年抱住,用下巴上一夜过后初生的胡渣蹭了蹭少年的侧脸,低声说:“但是也不小,而且……”
他故意顿住,成功勾得夏庭晚问道:“而且什么?”
“而且还很漂亮。”他在夏庭晚耳边耳语道。
夏庭晚悄悄地把脸转了回来,他有些害羞,却又禁不起夸奖,一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像是得到了什么鼓励,忽然凑到苏言身边,很好奇地说:“苏言,那我能看看你那里吗?”
他睁大了眼睛,仰起脸时鼻尖像小鹿似的翘起来,问得一脸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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