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后完本——by 丧心病狂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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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言西眼里闪动着深沉的、动容的光芒。
他也没有离开夏庭晚的身体,而是用温暖的手掌有力地摩挲着夏庭晚单薄的后背,轻声在夏庭晚耳边说:“没事了,没事了啊。”
“对不起。”
夏庭晚对贺言西勉强挤出了三个字,终于撑起身子走下了床。
脚踩到地面的那一刻,他感到一阵失重感袭来,疲惫和亢奋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感到一种要虚脱过去。
他知道,论爆发力,论美貌,他都不是一个能超越时渺的演员。
他的确不再如时渺这样的新星一般年轻了。
可是岁月,不断流逝的岁月,给了他更丰实、更有厚度的情感体验。
戏演到了一个程度,很难说谁是对的,谁是错的。
一个演员行过人世间千万里路,或许才能够勘破一丝天光。
人的心是一座迷宫,光靠单薄的诠释无法穷尽。
他没有在演顾非。
他让自己成为顾非。
第三十一章
夏庭晚把衣服换好穿上之后,在洗手间花了几分钟整理了一下衣着和头发,才终于好了一些。
回到试镜场地之后,发现路平已经先走了,在场的就只剩下许哲、贺言西还有时渺。
“回来啦。”许哲冲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下,然后才说道:“选角的事,现在跟你们透个底也没关系,另两位恐怕我不会多考虑。你们两位之间,我会再看几遍录下来的试镜录像来权衡,也要和投资人那边沟通一下。当然……也得和贺言西聊聊他对戏的感觉。”
许哲说到这里,和贺言西对视了一眼,贺言西微微点了点头。
“没什么问题的话,今天就先这样吧。”许哲站起来说:“都演得很好,真的,出乎我意料。”
夏庭晚没多说什么,这样的结果不出意料,路平和许洛非本来就并不是对手,但是时渺的表演的确出彩。
其实有时候演戏就是这样,拼的是对角色的理解,以及是否和导演想要呈现的效果一致。
如果许哲心中认为这场戏应该有的是奔腾而出的爆发,那么就会倾向于时渺;如果许哲心中这场戏应该是层层递进,蓬勃中又带着压抑和苦楚,那么他就会胜出。
关键的问题是,究竟谁演绎的才是导演心中的顾非。
夏庭晚还未从那种抽离的虚脱感中彻底恢复,实在也没有精力再想太多,无论结果如何,他也已经尽了全力。
他冲许哲微微笑了笑,站起身时,却看到时渺就坐在不远处,正出神地看着他。
那一双清冷的漆黑双眼里,隐约闪烁着复杂的情绪。
就在这时,贺言西走过来和他握了握手。
“夏先生,第一次和你对戏,我受益匪浅。”
夏庭晚有些不好意思,他认真地说:“太客气了,贺先生,幸好你亲自来搭戏,我才能这么投入地演一回顾非。”
贺言西的手掌很温暖,也很有力。
他对着夏庭晚微笑着,说话时声音很低沉。
在戏外时,贺言西显然和徐荣的性格截然不同,他毋庸置疑是自信的,也因此显得有种风度翩翩的从容。
他说话间,忽然又想到时渺,可是再抬起头看向时渺的位置时,发现只不过这两句话间,时渺已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
回家的路上,夏庭晚感觉到H市今天骤然降温了,只在外面走几步就把他冷得耳朵都红了。
容姨最了解他,晚上给他准备了热腾腾的羊蝎子火锅。
他吃得满足,洗了澡之后暖洋洋地钻进被窝之后,才感觉人精神活泛了些。
其实对于他来说,入戏之后的抽离一直都伴随着内心撕裂一般的情绪低落。
用自己的全部身心做容器去呈现另一个人的人生,所有的情绪和痴缠都融在了骨子里,有时分不清现实与戏剧的界限,像是把蜗牛的软肉从壳子里硬生生给拽出来,疼得血淋淋。
《鲸语》拍完之后,他其实有好几个月都走不出来,那段时间总是做梦,梦到被毒打的童年,梦到还是孩子的自己颤抖着走在悬崖上,他低头往下看,满眼都是漆黑的海水。
然后在跃海之前,他又满身冷汗地惊醒。
但也幸好他跟的导演是许哲,许哲了解体验派演员某些时刻非同寻常的脆弱,人也有种很老派的温厚,所以杀青和宣传过后,也还是一直带着他,没放着他往牛角尖里去。
但是或许是这几年下来,他还是跌跌撞撞成长了许多,把自己浸入顾非这个人物再抽离的时候,似乎并不像当年那样痛苦。
他蜷在被窝里,忍不住又给苏言拨了电话过去。
苏言这次接的很快,估计是因为那边还是清晨,他的声音还带着点闷闷的鼻音:“庭庭,我刚起来,正想打给你——今天试镜怎么样?”
“你猜。”夏庭晚翻身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洋洋地说。
“我的小孔雀心情不错。”苏言笑了一声:“看来是手到擒来了。”
“哪有那么容易。”夏庭晚反驳了一声,可是顿了顿,忍不住又小声说:“但我觉得我演得挺好的,真的。”
在别人面前,他都不会说这样志得意满的话,可是在苏言面前却怎么都忍不住。
苏言一叫他小孔雀,他就忍不住得意洋洋地翘起自己绚丽的尾羽摇起来。
“苏言……”夏庭晚趴在枕头上,忍不住又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
“下星期,下星期一定回来。”苏言沉声道。
“真的?你工作都处理好啦?”夏庭晚高兴地感觉脸都有点发热了,他实在太想苏言了,一想到这个男人的面容,就忍不住想要在被窝里打滚。
“嗯,不太理想,但是大体上定是定了,就剩一点细枝末节要打点一下,忙完了我马上赶回去。”苏言说到这里,顿了顿,声音温柔下来:“我知道你想演的角色,肯定能演好,等我回去好好再给你庆祝。这次我去之前预约了几套高定想顺便给你带回来,款式找相熟的设计师按你喜欢的设计了,还想要什么别的吗——有位朋友从瑞士给我带了块Richard Mille,我觉得看起来挺别致的,你要吗?”
“腕表嘛,”夏庭晚虽然听过这个牌子,却兴致缺缺,耀武扬威地哼了一声:“你带回来我看看好不好看再说,再说了,你摆在家里还不是我的。”
苏言很喜欢收藏手表,江诗丹顿和百达翡丽都有许多块,整整齐齐摆在衣物间的柜里。
夏庭晚总觉得这种东西又老气又贵的要死,一直没想到要买。
可是后来发现出席要摆点场面的大秀时,一直让周仰去借也不是个事,就毫不客气地霸占了苏言的手表收藏借出去戴。
“也想不到有什么想要的。”夏庭晚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把被子盖到头顶上,整个人都钻进被窝里,问道:“苏言,你马上就要工作吗?”
“没那么快,怎么了?”
“那、那我们,要不要……玩一会儿嘛。”
夏庭晚刚说完,脸都不由自主红了起来。
苏言低低地笑了,他显然心知肚明,却故意问道:“玩什么?”
“你,你不懂是吧。”
夏庭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你,你不懂是吧。”
夏庭晚有点害羞又有点恼怒,他气得在被窝里磨蹭了半天,忍不住赌气道:“我已经脱光了,自己玩去了——”
“真的自己玩?”
苏言开口了,他声音很低沉,问句结尾上扬时带着一种少见的轻佻。
夏庭晚哼了一声:“对,我现在就要挂电话了。”
“别挂。”苏言说。
夏庭晚拿着电话没说话,心跳骤然加快了几拍。
他沉默了几秒之后,才小声地应道:“嗯。”
“空调温度开高点,今天H市降温,你别折腾得冻着了。”苏言声音平稳地道,“去拿个枕头来,垫腰下面。”
“知道啦,daddy。”夏庭晚一双眼睛登时笑得月牙似的弯了起来,他一咕噜爬起来从一旁抓了个抱枕塞进被窝里,然后对着电话,雀跃地小25" 离婚前后0 ">首页 27 页, 声说:“那、那我现在脱衣服了。”
“原来还没脱呢,又骗我。”苏言笑着说。
夏庭晚脸红扑扑地没应声,在被被窝里窸窸窣窣地解睡衣扣子,他本来下半身就只穿了内裤,干脆就直接脱了。
光裸的身体骤然接触到布料,也不知是冷还是不适应,不由自主地轻轻“嘶”了一声。
“宝贝,腿分开,屁股放枕头上。”苏言的声音很稳,“好了吗?”
夏庭晚乖巧地翘起屁股分开了双腿,认真地道:“放好了。”
“嗯,让我想想,先摸哪儿呢?”
夏庭晚听着苏言低沉的声音闭上了眼睛,握着电话的手感觉好烫,忍不住在枕头上难耐地磨蹭着:“先生,摸摸乳 头好不好。”
他呢喃着,不等苏言的回应,另一只手已经悄然搭上了胸口,或许是自己指间的触碰有种别样的羞耻,忍不住从鼻腔里发出了一声闷闷的呻吟。
“我没让你碰。”
苏言哪怕不用看,也对夏庭晚在做什么了如指掌。
“我、我想……”
夏庭晚委屈地扭过头,他的手指兀自留恋在自己胸口柔软纤小的部位,舍不得放下来。
“拿下来。”
“庭庭,我不在你身边陪你玩的时候,你的手就是我的手,我让它碰哪里,它才能碰哪里。”苏言语气很强硬,他的尾音带着一种独特的威严,慢慢地道:“再不听话我挂了。”
“不要……不要挂。我听话。”
夏庭晚差点哭出来,他手拿下来放在身体旁边,一动不敢动。
方才明明是他耀武扬威地要挂电话,可是这时听苏言这么说,却一下子就服软了,苏言总是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
“我的宝贝。”苏言声音沙哑地说:“屁股也是光着的吗?”
夏庭晚用鼻音乖巧地应了一声。
“真乖,把手放上去,然后慢慢顺着臀缝往里摸。”
夏庭晚脸红得厉害,把手放到自己的屁股上缓慢抚摸的感觉让他眼角都红了起来,他这时不得不努力把自己的手想象成苏言,才能够从那种窘迫之中稍微解脱一些。
“摸了吗?”
“嗯,唔……”
夏庭晚的肌肤磨蹭着柔软的被子,喉咙里情不自禁发出小鸽子似的咕咕声,又像是在呜咽,又像是甜蜜地撒娇。
隔着电话,苏言很好听地低声笑了。
顿了几秒后,他忽然问道:“宝贝,你的小桃子摸起来滑不滑?”
夏庭晚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下意识地喃喃道:“滑。”
随即才迟钝地反问道:“什么桃子?”
“我给你写的诗啊,不记得了嗯?”
“啊……”夏庭晚软软地呻吟了一声,脑中却一下子想起了苏言以前写给他的诗。
苏言写他是“枝头多汁甜蜜的桃。”
他是……
夏庭晚忽然想明白了苏言在说什么,脸顿时红得都发烫起来,急促磕巴地道:“所以你、你其实不是说我长得好看?”
他又气又羞恼,那首诗他一直都在心里悄悄背了下来,每一次想起都忍不住得意起来。
偶尔觉得自己就像苏言的诗里那样,在枝头摇摆的桃子一样又甜又美,可是原来那个比喻竟然根本不是说他的脸蛋。
苏言又笑了,这时的他比往常显出了一丝坏心,慢条斯理地道:“是说你好吃啊,小傻子。别停,手往里摸。”
“你……”夏庭晚的脚趾因为羞耻蜷缩起来,他眼角泛泪,声音里都忍不住带上了一丝哭腔——觉得委屈,委屈的同时,却又下意识地跟随着苏言的话抚摸着自己,指尖往里,几乎就要碰到到股 间那个隐秘的部位。
夏庭晚长长的睫毛搭在下眼睑上,和身体一起微微颤抖着。
“庭庭,”苏言的声音温柔下来,轻轻地、慢慢地在他耳边说:“你能感觉到吗,现在你抚摸的地方……那么敏感、那么可爱,稍稍一用力,肌肤都会脆弱地痉挛,你能感觉到我抱着你的时候有多满足吗?”
夏庭晚下腹瞬间一紧,他忍不住抬起腰身,呜咽着吸了一口气。
苏言带着宠溺的尾音,就像有温度的茧,把他密密实实包裹在安全又狂放的情欲世界里。
“苏言……”他呢喃着唤了一声。他想他能感觉到。
抚摸自己的时候,渐渐生出一种很奇妙的幻觉,像是某种角度以苏言的角度看着自己,欲望流动在苏言的低语和他的指尖。
他是骄阳似火,他也是冰淇淋。他将自己甜蜜地融化。
他的身体里在那一刻,凭空生出隽永的芬芳。
……
夏庭晚趴在枕头间,他半眯着眼睛像只慵懒的猫。
电话就放在一边,苏言仍旧能听到他余韵未歇的轻轻喘息。
“苏言。”
“我在。”
夏庭晚的腰仍沉浸在满足的酥麻中,虽然疲倦却不舍得睡过去,不时就唤苏言一声,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我今天去试镜,要和演徐荣的贺言西对戏……你知道贺言西吧,双金影帝。”
他把身子倒下一边,嘴巴凑近了手机,半梦半醒地小声和苏言念叨着着:“他真厉害啊……苏言。我从来没见过那么厉害的演员,他既不压着别人一头,也能把所有我抛出去的情绪变化全部都接住,又细腻、又有爆发力。真的,和他演戏就像、就像跳双人探戈,太带劲了。在戏里面,他就是徐荣,我是顾非……一入了戏,会情不自禁地觉得,他真的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