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绯闻报告完本——by 苦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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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正躲在一旁听墙角的loli萱笑得要死:天啊哈哈哈哈有生之年,看到计令仪动心惹哈哈哈哈
计荀微笑:萱姑姑,不知为何,你见到我老婆的颜值,竟毫不惊讶?
loli萱尴尬:emmmm……你听我解释……
计荀:呵呵。
更新的话,反正明天,后天都会更的……TVT
第三十七章
送别萱灵,计荀却没再提前之前的事, 笑着招呼他早些歇息。
可即便如此, 云霜却始终精神紧绷,一晚上没有睡着, 身边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 他几乎就能立刻睁开眼来。
倒是计荀没心没肺, 很快沉沉睡去。
快要天明之际, 计荀翻了个身,手臂随之搭了过来, 揽住了云霜的腰, 还将人往怀中带了带。
这似乎是处于睡梦之中无意识的动作, 云霜这时本是有了些睡意, 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一吓,整个人激灵了下,又清醒了过来。
皱眉将计荀的手悄悄拎开, 云霜恨不得将身子贴进墙壁里去。
计荀这人生得俊美, 一双桃花眼含情带笑之时, 能将这天下风流占尽七分,此刻睡着了,不再张口闭口调笑逗弄, 看着倒是让人觉得顺眼许多。
云霜收回看向计荀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呵欠。
熬了半宿, 这会儿睡意袭来,他闭上眼, 不知何时竟也慢慢睡了过去。
他一向起得早,有晨起练剑的习惯,这日却不知怎么的,一觉睡至日上三竿。
醒来之时,身旁空空如也,计荀早已不在身边。
如鲤鱼打挺一般蹦了起来,云霜又是羞愧又是自责,慌忙下床穿衣。
离了天剑峰不过数月,自己何时竟如此懈怠了?
拿起佩剑,他匆匆走出去,却发现计荀搬了小板凳坐在门前,低着头不知在做些什么。
云霜放慢脚步,走到计荀身后,有些不自然地叫了他一声:“道主,可是要出发去梵音阁?对不住,我起得有些晚了。”
目光落在计荀膝上,却见他双手正灵活地翻动着,很快编织出一只活灵活现的草蚱蜢。
阳光暖洋洋的落在身上,为他渡上了一层温柔的金光。
计荀站起来,捏着手中的草蚱蜢看了看,笑着用手指拨弄了下它的翅膀,递到云霜面前:“很久不玩这个,手艺生疏了,送你吧。”
他口中这个手艺生疏的作品,在云霜看来却已是编织得极好了。
在天剑峰,云霜一向只知勤奋练剑,从前裴不止在的时候还有些孩子心性,倒自他离去,云霜一夜之间变得更加懂事乖巧,只希望早些为师尊分忧解难。
再后来,又多了一个活泼捣蛋的沈旗,云霜便愈发有了“大人”的风范,对师弟们照顾,对师尊交代的事处理得妥妥帖帖,行事做人,叫人挑不出一点差错。
如此这般,似这样的小玩意儿,也从未有机会得到过。
他的童年,大多时候,过得很是枯燥。
如今突然被计荀送了这样的一个物件,一时觉得新鲜有趣,怔怔望着,却忍住了没有去接。
计荀又往他身前递了递:“接着啊……”
“道主编织的这只草蚱蜢栩栩如生,”云霜伸手推了回去,“送给我浪费了,还是自己留下罢。”
计荀笑着转了转手中的草蚱蜢,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脸上,意有所指地低声道:“昨日……不是还很大声地唤我名字?今日,怎么就又叫我道主了?”
昨夜的一幕幕飞快在脑中闪现。
云霜肤色赛雪,一点点薄红都极易在脸颊上显现:“是我失了分寸,本也不该直呼道主姓名。”
计荀地位尊崇,云霜若直呼其名,确实不太妥当。
可计荀哪里去管这个,他只知“道主”两个字,从云霜口中说出来,无端让人觉得生疏了些。他是恨不得云霜待他多一些亲近随意,故而听着云霜唤自己的名字,反而有一种浑身舒坦的感觉,好似两人已熟悉到了不必顾忌繁文礼节的地步。
“无碍,”计荀笑了笑,“你唤我计荀,计令仪皆可……我喜欢你这样唤我……”
抢在云霜拒绝之前,计荀走近一些,将手中的草蚱蜢放到云霜手中,微笑道:“面具丢了,也不知顺水流到了何处,我早上下水去打捞了一番,却没见到踪影。这个草蚱蜢不大值钱,比不上面具金贵,但……好歹也是我一番心意,莫非挽风嫌弃不成?”
提起面具,云霜又难免想到出来之时,阿翁同他说,计荀花费了多少心思在这副面具上头,心情瞬间变得有些复杂。
将草蚱蜢拿在手中看,云霜长睫微垂,低声道:“我怎会嫌弃,如此,便多谢道主了。”
计荀唇边笑意荡漾开:“那你可喜欢?”
云霜抬眸望向计荀,见他一脸期待,很是欢喜的模样,低声“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
这时,院中响起了哒哒哒的欢快脚步声。
小丫头欢快笑着疯跑过来,手中也提溜一只草蚱蜢。那只草蚱蜢身上编出长长的须条,足以让她在空中甩来甩去。初时,云霜也以为她手中的那只也是计荀编出来的,怎知定睛一看,却见她手中那只编出来的却没有自己手上这只那般精巧。
小丫头喘息着,正要拿给她的“神仙哥哥”看自己今日新得的玩意儿,见他手中也有只类似的,忍不住睁大眼睛,歪头瞧了他手中的草蚱蜢半晌:“神仙哥哥,你这只好像比我的还要好看!我们……我们交换着玩可好?”
云霜怔了怔。
他也不是小气之人,若是寻常,一只草蚱蜢,小丫头想要,他送给她便是了。
但……今日这个,却是计荀亲手编织的,方才又对他说了那样一番话,云霜又怎么舍得?
他蹲了下来,望着小丫头微微浅笑:“你手中这个,是你兄长编给你的么?”
小丫头笑着点头:“嗯!哥哥知我喜欢,学了好久才学会的!”
云霜温和地说:“既是他所赠,你若是同我交换了,岂不糟蹋了兄长一番心意?”
小丫头咬着手指头,迟疑了下。
云霜便摊出手中的草蚱蜢给她看:“我这只也是旁人所赠,是他的一番心意。我若是同你交换了,想必,他也会同你兄长一般,伤心、难过。”
小丫头依依不舍地望了他手中的草蚱蜢一眼,又将自己手中的紧紧握入怀中,斩钉截铁地说:“那不能让他们伤心!我不换了!”
云霜摸了摸她的脑袋,用灵力幻化出几只多彩的蝴蝶,小丫头看得目瞪眼呆,欢呼着跟着蝴蝶在院中跑来跑去。
他实在不太会哄小孩,如今这般,应也不会让她失望罢。
云霜舒了口气,站起来。
刚转过身子,却堪堪对上计荀带笑的双眸,他对着云霜略略挑眉,直笑得人脸热。
有些不自然地抿紧唇,云霜撇开视线:“……何时出发?”
计荀声音里尽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你现下修为正在追日恢复,御剑之术,自然不成问题。若是觉得歇息够了,我们即日出发亦可。”顿了顿,坏心眼地补了一句,“只是不知……昨夜你是否没歇息好?”
……那能怪谁。
云霜看了一眼这个“始作俑者”,又飞快将目光转开,将草蚱蜢仔细收好,先一步迈步出去:“我睡得很好,道主多虑了。”
“是么?”
计荀笑得双眸弯弯。
两人告别老汉一家,御剑前往梵音阁。
梵音阁修的乃是道术,亭台楼阁的建造不似无极道奢靡,不似天剑峰依山傍势,更不似伏灵谷青草幽幽,反而是一派古寂肃穆。
门内弟子皆是着一身灰白道袍,执拂尘为器。
钟声悠荡,洗涤一切世俗罪孽,入了这处,闻着檀香之气,能让人浮躁的心瞬间安宁下来。
闻天道主计荀前来拜访,守门的小道士匆匆跑进去,不一会儿,一个年长些的青年疾步赶了出来,对着计荀恭敬行礼,迎他们二人进去:“道主远道而来,梵音阁不胜荣幸。只是实在不巧,骆师叔前阵子去了一趟凡界,许久未归,掌门出外寻他去了,现如今不在阁内。”
“骆棠不在正好,”计荀笑了笑,一副终于清静了的模样,“你去信同任雪桥说一声,我有事找他,叫他速归。”
他说话很是不客气,似乎同这两人十分熟稔。
那青年也未觉冒犯,笑道:“是,道主还是住原来的地方么?”
计荀点头,微微一笑:“轻霄,多年未见,你瞧着倒是沉稳了不少。”
“道主过誉了。”轻霄送他们到住处,招手唤来守着小院的半大孩子,“这院子一直是普真在清扫打理,我留下他,道主若有事,吩咐他去做便是了。”
普真是个黑小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笑嘻嘻地冲他们二人行礼。
待到轻霄离去,计荀笑着打量了这小孩片刻,从袖中掏出一颗从伏灵谷带出来的瞬移石丢给他:“去玩吧,不必守在这儿了。”
普真眼疾手快地接住,笑着道谢,满嘴甜话。
望着他跑远的背影,计荀坐下,给自己倒茶,摇头晒笑:“梵音阁如此沉闷之地,竟也有这样活泼的小孩,真是难得。”
云霜道:“我见他似是凡人之躯。”
“兴许是骆棠那个痴人从凡间捡回来了的,也不足为奇。”
计荀喝了口热茶,懒骨头起来了,又懒懒散散歪着,笑望着云霜:“说起来,我还有些习惯你睡在身旁了,昨日不知睡得多香甜。挽风,你看……今夜,要不要也一块儿睡?”
作者有话要说:
请问你们送过什么礼物,是对方最喜欢的?
计荀:我送他面具!他回赠我面具~我第一份礼物啊QAQ感动
云霜:我最喜欢这只草蚱蜢。嗯……好像没有送过他什么东西?-_-||
计荀:???那不算礼物?
云霜:算么?
计荀:……那我委屈一下,你亲我一口,就算礼物啦=3=
云霜一只鞋飞了过去!
我今日精神算是好的哈哈哈,最近有点忙,感觉上完班,回家很困的状态写的东西跟不困的时候写的质量有点不一样噗,对不起你们>3 14 页, 钜牵〕隼矗∥颐窃俅蛞怀。 ?br /> “你怎不应战,可是怕打不过我?”骆棠背上挂着拂尘,长剑一挽,“老规矩,你若赢了我,我许你一诺,快出来!莫要婆婆妈妈!”
“骆师兄,嘻嘻,他们怕是还没醒呢。”普真的声音响起来,“要不要我去帮你敲门?”
“你让一边去。”
两人正说着,计荀的房门吱呀一声响了。
他整理着衣衫,踱步出来,嘴角挂着慵懒的笑:“我就知道住在这儿,准没个清净。怎么?凡间不好玩?我唤任雪桥回来,你跟着回来作甚?”
“少废话!”
骆棠眼底闪过一丝亮光,飞身刺了过去。
他是携风而来的凌厉之势,周身灵力涌动,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计荀眼眸微沉,负手而立,一动不动,眼见剑尖就快要逼上面门。
他指尖微动,尚未来得及出手,忽然一柄长剑横空拦了过来,锵地一声,将骆棠的剑挡了回去!
云霜一身白衣胜雪,面如冠玉,只这么往跟前一站,便将周遭的景致都比了下去。
他朝骆棠作揖:“雅南君见谅,道主身负重伤,怕是不宜动武。”
骆棠打量了他片刻,目光微亮:“天剑峰弟子?那便你吧!”
话音刚落,骆棠如飞燕惊尘,踏风而至,剑光闪出一道迫人寒光,大有辟天破地之势。
两人交手,云霜亦是不遑多让,身姿矫若游龙,翩若惊鸿。
树叶随着剑气震荡,簌簌飘落。
普真此刻正站在一旁,一眨不眨地望着,兴奋得直拍手:“好!”
被云霜护了一回,计荀的心如灌了蜜一般的甜,微微勾唇,扬声道:“骆棠,你别欺负我的挽风,他比你年纪小,又刚洗髓易骨没多久,若是受伤,我可不饶你。”
……什么叫我的挽风,众目睽睽之下,他竟也说得出口。
云霜脸颊飞快闪过一丝不自然的薄红。
好在骆棠这个痴人,满心满眼只有对手,没将他不正经的话听入耳,只听了自己该听的,瞬间撤了灵力,只凭剑术欺身:“好你个计令仪,不同我打一番便罢了,如今还想给我冠上个胜之不武的名头。”
“胜?”计荀微微一笑,有些讨打地高声道,“那倒未必,你也别太高看自己。”
没有修为上的压制,云霜攻击陡然加快,仅凭一身精湛的剑术,便逼得骆棠化攻为守。
高手对招,只在须臾之间,就能知道对方的实力。
交手数百招之后,趁着分开之际,骆棠收剑而立,眼眸之中的灼热之光愈盛:“不愧为天剑峰弟子!剑术果然卓绝!”
“雅南君手中拂尘尚未出手,对在下谦让罢了。”
梵音阁最擅长的乃是以拂尘为器,一器出,百障退。
他方才不止撤了灵力,还是以不擅长的剑术为攻击之器,稍有不敌,也属正常。
骆棠取下拂尘,爱惜地摸了摸,对云霜微笑道:“你的身体何时能恢复?我再找你比试比试。”
计荀靠到云霜身边,好笑地看向骆棠:“你这痴人,烦我便够了,还烦他做什么?”
他话中句句都为维护,骆棠同他相识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
即便他脑海之中,从未装下过风花雪月之事,此刻亦忍不住奇怪地看了一眼计荀。
正在此时,一道脚步声传来,那人人未至声已响:“令仪兄,多年未见,你一向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