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炮灰逆袭指南番外篇完本——by 虞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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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上人完全变了一副模样,和印象中羞涩安静的模样完全不同,让男孩晃了晃神,就在那一瞬间,手中匕首被人迅速夺下,再回过神来,膝盖上传来一阵钻心剧痛,他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黎砚压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胳膊反向捆在一起,嘴角噙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他俯下身下覆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什么,男孩顿时吓的脸色苍白,连声道:“不要,不要割”
黎砚桃花眼微微上挑,目光缱绻,仿佛在注视着心上人一般,将匕首一寸寸掠过他的肌肤,最后落在他的手上。
“那就手吧,你刚才用手摸了我。”
“不要—!”
男孩话音刚落,便感觉手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温热的液体缓缓流淌在手臂上,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他顿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黎砚苍白的脸上溅上了猩红的血液,看起来分为可怖,眼尾也似染上了绮丽的薄红,强烈的色彩对比下,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叫什么叫,又没有废了你的手,只是给你点教训。”
少年的嗓音凉薄沙哑,语气里带着些许不耐烦。
忽然他似察觉到什么般,猛的回过头。
“是谁?!”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个人影,渐渐显现出全部轮廓,借着昏暗的灯光,黎砚意识到了来人的身份。
他勾了勾唇,苍白的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绮丽旖旎如盛放的彼岸花,一瞥一笑魅惑人心。
“终于见到你了。”
“卫崖柏。”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迟了些抱歉鸭~
☆、来自姐夫的宠爱(十三)
卫崖柏大半个身影隐在黑暗之中, 只留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的注视着黎砚,看不清他的神色,过了半晌,才看见他缓缓走了出来。
“果然如此。”卫崖柏薄唇紧抿,沉声道:“我看到的一直都是假象。”
黎砚勾了勾唇,缓缓的站了起来, 而地上的男孩见他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 连忙捂住受伤的手连滚带爬的离开, 边跑还边呼救,一瞬间便从施害者变成了受害者。
“不, “他”没有骗你。”
黎砚缓缓的朝卫崖柏走进, 楼梯里的灯不知何时又亮了起来, 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光影之下,眉眼灿若桃花,瞳孔黝黑发亮,眼尾微微上挑,染着勾魂夺魄的艳色,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却像是瞬间鲜活了过来一般。
“他?”
黎砚伸手挽住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呵气如兰,语调轻柔,仿佛在对情人低语:“是的,我在“他”身体里,但我也是“他”。”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边, 卫崖柏神色复杂的注视着他,眼前的少年此时脸上带着轻佻的笑意,完全和记忆中的少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他演技精湛,那便是........
黎砚等了许久不见卫崖柏说话,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放缓了语调,斜斜的瞥了他一眼,:“这就是谢觅对你隐瞒的—我真正的病。”
卫崖柏被黎砚揽住脖颈,神情意味不明,沉默半晌后,终于缓缓开了口,“那些都是你做的吧。”
“当然。”黎砚勾了勾唇,故意舔了舔他的耳垂,察觉到他身体的反应后,笑眯眯道:“要不要做个交易。”
—一个你绝对无法拒绝的交易。
..................
“崖柏!崖柏!你怎么了?”方昊一边语气夸张的叫嚷着,一边伸手推了推对面走神的卫崖柏,“你怎么又在发呆,该你走了。”
周围是个开放式的日式小庭院,木质走廊上坐着两道身影正在对弈,上方挂着的风铃随风碰撞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天边火烧云绮丽旖旎,风中飘荡着馥郁花香。
卫崖柏淡淡的抬眸瞥了他一眼,随即垂眸在棋盘上落下一黑子,将白子最后一条退路堵住。
知道自己必输无疑,方昊也浑不在意,他本来就没有想过会赢卫崖柏,只见他随意的将棋子抛上抛下,勾了勾唇,意有所指道:“我说你这盘棋下了这么久,该收网了吧。”
“不急。”卫崖柏闻言眸底暗光一闪,沉声道::“等鱼儿聚的快差不多了,这点耐心怎么能没有。”
“行吧,反正你一向有主意。”方昊顿了顿,目光透过玻璃窗落在里面忙碌的少年身上,“不过,他什么时候住在你家的啊。”
他语气带着淡淡的挪揄笑意。
卫崖柏屈膝随意坐在走廊上,左手手臂搭在膝盖上,右手执起一子轻轻敲着棋盘,听到方昊的话,淡淡道:“三天前。”
方昊咂了咂舌,摇头晃脑的一番,想要再说什么,被卫崖柏凉凉的瞥了一眼,立马便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去。
黎砚推开玻璃门走到庭院里,穿过曲折的回廊看见那熟悉的身影,脸上出现了小小的雀跃神情。
“姐夫,饭做好了。”
他涨红了脸,似乎有些兴奋,看到陌生人在也胆大了几分,飞快的瞥了一眼旁边的方昊,小声道:“......你好。”
卫崖柏看见他来,神色柔和了几分,将棋子全部放进篓里,笑道:“都说了叫你不用管那些事情。”
他的语气温和低沉,带着淡淡的宠溺无奈。
“没关系....这些事我还是能做的,不能太麻烦你。”
因为考虑到黎砚住的出租屋周围环境太糟,所以卫崖柏便让他住在了自己家里,虽然有些纳闷他为什么会忽然提到这茬,但是黎砚还是乖乖照做了,因为他知道他无法拒绝卫崖柏的话。
黎耀祥的身子最近又开始不好了,听说是因为公司上的烦心事,黎砚知道这个消息后,只是低着头安静不语,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而在知道这个消息不久后他接到了一个电话,看到来电显示后。他特意避开了卫崖柏,接听电后,那边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声,黎砚垂眸安静听了一会,最后低声道:“知道了,我会来看你的。”
打电话来的女人便是原主的母亲,说起原主对它的感情,可以说是十分复杂。
原主的母亲名叫安月茹,年轻时是钢琴特长生,在一所艺术学院就读,性格温婉大方,长相姣好动人,只不过年轻时遇人不淑,被一个有妻室的男人骗了感情,后来心灰意冷,恰好当时黎夫人在寻找合适的生子人选,一向温婉安静的她做出了个让人大跌的决定,也许是为了报复,也许是为了那一大笔筹金,她选择了替黎家生下儿子,以此来刺激旧情人。
而这也是原主一生悲剧诞生的源头,便是为了如此荒谬的理由,被亲生母亲卖给了黎家,可又由于身体不好,最后被黎家抛弃。
原主母亲过的并不好,她拿了钱后本打算继续深造,可奈何之后身体状况每日愈下,钱全部折进去看病吃药了,这些年日子都过的紧巴巴的,还是时不时靠原主救济。
她住的地方在附近的一家疗养院,打车半个小时就能到。
黎砚站在房门沉默了很久,他知道这后面便是原主的母亲,深呼吸一口气,伸手缓缓的推开门。
刚推开门一股刺鼻的香水味便扑面而来,黎砚看着窗边床上的那道身影,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
“砚砚,砚砚。”
安月茹听见门开的声响,似受惊般转过头来,露出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庞,她原本黑色顺滑的长发已经变得干枯,憔悴不堪的脸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的温婉秀丽,整个人都像是枯萎的花一般,但是她似乎不愿意让儿子察觉到自己的病容,脸上化了十分浓艳的妆,嘴唇嫣红如血,只不过这样更衬的她脸色苍白。
她伸手朝向黎砚的方向,不断的呼唤着,因为激动甚至差点从床上跌倒在地,看起来有些狼狈。
黎砚连忙走上前去将她扶了起来,察觉到手臂上被人紧紧攥住,力度大的让他疼的脸色一白。
“砚砚,别离开妈妈,求求你。”她语带哭腔,哀求的望着自己唯一的儿子,“妈妈错了,但是你别不理我。”
黎砚嗅着鼻尖浓郁的香水味,知道她在自己来之前精致打扮了一番,就是为了让他看到她最好的一面。
“....你先起来。”黎砚重新将她扶到床上,然后再将花瓶里的枯花拿了出来,将自己带来的新鲜花朵放了进去。
安月茹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仿佛永远都看不够一般。
“砚砚,你最近过的好吗?”
黎砚垂眸摆弄着瓶子里的花,小声嗫嚅道:“.....好的。”
“他们有欺负你吗?”
这个他们指的是谁自然不用多说,黎砚手下动作一顿,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整个人再次放松了下来,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眼里满满都是依恋。
“会有保护我的人。”
“什么人?”
黎砚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了,安月茹知道自己的儿子看起来安静,其实性子极犟,如果他不愿意开口,是没有人能让他开口的。
两人又说了会话,过了大概有几十分钟,黎砚又看了一会时间,开始有些心神不宁,他出来的时候没有告诉卫崖柏真话,只说有点事要做,卫崖柏没有多问,只让他早点回去。
安月茹也知道他不能在这里久待,不然黎家的人知道他们还有联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于是便让黎砚回去了。
刚下楼还没有走出疗养院门口,便看见一道人影等在那里。
黎砚脸色顿时变得惨白,拔腿就往反方向跑。
可他哪里跑的过那人,还没跑远便被人给拽住了胳膊。
黎家脸上是风雨欲来的平静,目光阴森冰冷:“我之前说过的话,看来你是忘的一干二净。”
黎砚紧抿双唇,即使此时害怕的牙关发颤,他依旧鼓起勇气道:“她是我的...母亲。”
“狗屁!”黎津面无表情的爆了一句脏话,他用力粗暴的拽着黎砚的胳膊,将他拽入楼里,一路进了电梯直奔安月茹的房间。
“不要.....求你。”黎砚脸颊上划过温热的眼泪,他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语带哭腔,微微有些沙哑。
“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调整我的底线。”黎津凑近黎砚的脸颊,伸手抚上他苍白细腻的肌肤,不急不缓的将他脸颊上的泪珠舔舐干净。
被这样对待,黎砚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猛的推开他,蹲下身子在电梯角干呕了起来。
他微微屈着身子,脸色惨白,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肿,整个人神情有些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面对暴怒的大哥,之后梨子是会转换人格自救呢,还是由医生或者姐夫来救,猜一猜!还有梨子要一边开始正式反击,一边和姐夫甜甜的同居日常,不过因为精神病嘛,大家懂得,过程曲折虐点,不过结局肯定是he哒!ps谢谢周绰的地雷~
☆、来自姐夫的宠爱(十四)
叮咚一声电梯门被打开了, 门口似乎站了个人,黎砚低着头没有看清,他脸色苍白的蜷缩在墙角。
黎津皱眉看着眼前挡路的男人,沉声说了一句:“麻烦让让。“
面前的男人穿着白大褂,身形笔挺修长,斯文儒雅, 温和沉静, 锐利的眼神隐在镜片之下, 他胳膊下夹着一摞资料,左手拿了一杯咖啡, 似乎是这里的医生。
谢觅的眼神在他身上打了个转, 之后落在电梯角落里蜷缩的少年身上, 眼底意味不明。
“这是?”
“不管你事。”谢觅神情一冷。
谢觅不急不忙道:“严格上来说确实关我的事,他是我的患者,我是他的医生。”
他说完后便走到电梯里,轻轻牵起黎砚的手,而黎砚在他的声音的那一刻, 便冷静了许多,身体也渐渐停止了颤抖,乖巧的将手递给他,神色满满都是依赖信任。
“医生?”
黎津目光阴森冰冷,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把他给我。”
“这要看他的意愿。”谢觅低着头,温声朝黎砚问道:“你要去吗?”
黎砚拼命的摇了摇,他知道如果跟黎津过去的话, 等一会发生什么,黎津会将他带到安月茹面前,在她的面前好好的羞辱一番她的儿子,想到那个场面,黎砚便不由自主的咬着下唇,咬破皮出血还不自知。
谢觅揽着他的肩膀,带着他朝楼梯外走去,门外的黎津死死的盯着低着头的黎砚,两侧双手紧握成拳,因为有力开始隐隐泛白,指甲深陷入手心传来阵阵刺痛感。
插肩而过之时,谢觅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你这样只会把他越推越远。”
黎津瞳孔猛的一缩。
“不过,这样更好。”
谢觅勾了勾唇,话里有些笑意,瞥了他一眼,便揽着黎砚离开了,话里话外都有深意,黎家沉思片刻,沉默的注视着两人的背影,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动作了起来,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嗯,帮我查个人。”
黎砚走出疗养院的那一刹那,感觉压在心里沉甸甸的石头消失了,终于可以畅快呼吸了。
“谢谢医生。”
“不用,顺手的事。”谢觅替他打开车门,示意他坐进去。
上车后他将资料装在袋子里,咖啡杯放在圆形槽里,然后再替黎砚系好安全带,才发动车子离开。
“....谢医生为什么在那里?”
听到黎砚小声忐忑的发问,谢觅勾了勾唇:“你忘了我的职业了?给疗养院的人定期做心理辅导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这样啊。”
气氛再次陷入安静,却不显的尴尬突兀,因为和谢觅相处十分自然轻松,他十分懂得交往的技巧,不会过度热情让人不知所措,也不会过度冷淡让人尴尬,而是温和有礼的对待身边的人,这一点和卫崖柏有相似之处,不过卫崖柏是冷淡疏离,但是却不会让人有任何不满,因为他礼数周到,旁人挑不出任何矛盾,而谢觅则是看似对每个人温和,实则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