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镜到底完本——by 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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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给你一次机会,要是做不好,就不用干演员了。”
任垠予愣了愣,不敢相信地看着沈槐。
“有人喜欢搞直男,我没那么恶趣味,怕给你整出心理阴影来,只有慢慢教了。”沈槐伸出手,勾下任垠予的脖子,“像那天那样,好好舔,你要是不搞突然袭击,我也不会怪你。”
任垠予心甘情愿地俯下了身。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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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槐的下巴扬起,和脖颈形成一条直线,趴伏在他身上的任垠予抬起眼看他,被那颗在皮肤底下有力滚动的喉结吸引,伸出手去抚摸。
“嗯……”
沈槐的一条腿曲起,踩在任垠予腰上,若有似无地蹭了蹭,把任垠予衣服蹭得上滑,养尊处优的沈二少脚底也是柔软的,往任垠予的松垮垮的浴巾里探,任垠予手上不由自主地用力,把沈槐按得咽喉一窒,惩罚性地拽了一把任垠予的头发。
“留神。”
任垠予便只好收心,先专注嘴巴里硬热而活泼的部分。很快沈槐的那处就泌出液体,在任垠予喉咙口跳了跳,任垠予将他吐出来,嘴唇亮晶晶的,用同样亮晶晶的眼睛望着沈槐:“沈总……”
那分明是讨糖吃的眼神,沈槐心情放松,顺手又在任垠予那一头浓密漂亮的头发上摸了一把。
“去卫生间拿套子和润滑剂。”
任垠予眉尾扬起,撑起身体去拿工具,突然腰间一松,回头就见沈槐一脸流氓笑,手里抓着他的浴巾,眼神带着毛刺一般,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沈槐愉快地看着任垠予抿抿嘴,脸又红起来了,似乎不好意思伸手去遮,有些局促地站着,他玩心更起,撑起身体,伸手在任垠予屁股上拍一巴掌,影帝的臀部紧实挺翘,手感不柔润,但声音很响亮。
任垠予受了这一巴掌,脸几乎要滴出血来了。
“可惜了……”沈槐不知在遗憾什么,躺回去后见任垠予还杵在那里,才宠溺地笑出来,“快去吧,不然我可反悔了。”
任垠予遛着鸟跑去,片刻又遛着鸟跑回来,鼻翼翕动微微还带点儿喘,嘴巴却抿得紧紧的,回来以后就想掰沈槐的腿。
“不高兴了?”沈槐干脆叠个二郎腿,靠在沙发扶手上,并不生气,带着调笑看任垠予,明显是伸手又缩手,拿糖吊着人。
任垠予跪在沙发上,盯着沈槐光溜溜的下身,叠起腿后还能看到他已经鼓起来的囊袋和幽深神秘的臀缝,任垠予气血上涌,又去握沈槐的脚踝,语气都带上了鼻音:“沈总别欺负我。”
沈槐发现自己太喜欢任垠予这委屈巴巴的模样了,翘着脚尖挑一下任垠予的下巴:“哟,我欺负你了?”
任垠予却突然张嘴,含住了沈槐的脚趾,细细亲吻过一遍,才说:“让我饿着不就是欺负我。”
沈槐感觉趾缝都湿漉漉的,酸麻一阵阵从足底爬上来,他不动声色地深吸一口气,终于把腿打开。
他突然觉得喉咙里仿佛生出一颗果子,梗在那里,让人难以吞咽,这种感觉很陌生,沈槐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有点儿紧张。
任垠予正俯下身亲吻他的大腿内侧,吻得很是细腻,沈槐却有些后悔了,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些色令智昏,晚上那个泳池里的吻让沈槐心神荡漾,在回程的车上都一直回味,他过去对任垠予这种类型的美男子无感,现在却觉得怎么看怎么养眼。而他从小憩中转醒,见任垠予跪在沙发前对着自己自渎,竟然心里冒出一阵窃喜,种种情绪都新鲜又惑人,才会一时心软,应了从前万万不会考虑的要求。
底下“啵”的一声,是任垠予把他的皮肤吮起来,沈槐低头去看,见任垠予将那一小片皮肤吮出淤血,还挺满意地舔了舔嘴唇,又用手指摸了摸。
沈槐很少被人这样对待过,怎么说呢?这样黏糊糊的,带着喜爱的,甚至还有几分不可察的珍视。
心中熨帖,沈槐躺回去,心想性爱图的本来就是个爽字,只要任垠予让他舒服了,就当是个猎奇尝试也没什么不好。
“沈……沈槐。”任垠予试探的声音传来,低低的,糯糯的,“可以吗?”
“仔细点,慢慢来。”沈槐吩咐,而后就完全放任了。任垠予确实耐心,若说这人是直男,那在女人身上的经验也一定不少,往常沈槐硬到这种程度,早就忍不了了,眼下任垠予却有办法将快感拉长,又能安抚住他,着实厉害。
沈槐默默肯定着任垠予的技术,随即就被对方的手指侵入了,虽然前戏充足,但真的开始正餐,沈槐整个人还是蓦地一紧,任垠予直起身来,把沈槐的腿轻而易举地扛到肩上,一手抚摸他的腿,亲吻他的膝盖,一手坚决地继续扩张。
“难受吗?”任垠予问。
“还行。”沈槐有点儿别扭,以往在床上,问这话的都是自己。
“不舒服的话就叫我。”
“嗯。”
沈槐把手枕在脑后,打算表现得浑不在意,干脆开始指挥道:“顺便找找前列腺的位置……对,就这样,用指腹,小心指甲。”
任垠予低着头,嘴角带笑,被沈槐看见了,就用膝盖撞了撞他的肩膀:“笑什么?”
“沈总好可爱。”
沈槐沉默了一会儿,喃喃一句:“可爱就可爱吧。”
而耕耘良久的任垠予终于找到肠壁后面的前列腺了,轻轻拨了一下,沈槐搭在他肩上的腿就难耐地蹭起来,任垠予看到前列腺液从小沈槐的蘑菇顶上流出来,默默记住位置,这次没打招呼,把手指抽出来后,就将性器顶了上去。
沈槐的那里已经被任垠予按揉得足够软了,但是想要进去的时候,还是发现穴口绷紧,自己被拒之门外。
“放松。”任垠予额上已经泌出细汗,不敢硬来,一手托起沈槐的腰,一手扯来靠枕垫在他腰后,去揉他的会阴和囊袋,“我保证不让你疼,我保证。”说到后来都有些急了。
沈槐枕在脑后的手已经改去抓靠枕了,虽然心理上还有些疙瘩,倒真被任垠予揉得酥麻,他一放松,任垠予就趁机顶了进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上次沈槐完全没有准备,只觉得痛和怒,这次有余力去感受任垠予慢慢推进的过程,又热又硬,虽然不疼,但也没什么快感可言,沈槐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允许这玩意儿往自己的身体里闯。
任垠予却像是得了莫大的趣味,挺进到底后扬高下巴长叹一声,手也用力抓紧了沈槐的臀肉,十指掐进肉里,似乎狠狠克制了半天,才低下头问沈槐:“可以动了吗?”
沈槐已经有点儿想把人踹出去了,但寻思这样的话,又要半途而废,任垠予也算乖巧,低头望着他,微微喘着,手在他大腿上焦躁地摸来摸去,但不得应允也就乖乖挺着。
“动吧。”沈槐说。
也许动了就爽了。
沈槐话音刚落,任垠予就快速地抽出去,肠壁内一阵摩擦带来的细微痛感,而后他堪堪停在入口处,又往里稍进一段,沈槐全副心思都在里头,没注意到任垠予把他的腰又抬起来了些,那炙热的阴茎就以刁钻的的角度顶到了前列腺。
剧烈而突兀的快感好像打在了沈槐的脊椎上,比刚才的按摩更加销魂的顶弄开始了,沈槐只知道九浅一深每次都让自己累得很,却不知道这么爽,他的阴茎随着每一下顶弄变得更硬一分,温温的精液滴落在小腹上,他不用插入任何东西,就觉得自己那根快爆了。
“沈总,沈槐,沈槐。”任垠予激动地叫着他的名字,一边往他身体里撞,一边咬他的大腿,真的用上了牙,然而那点儿痛感并不能转移沈槐的注意力,沈槐觉得此时此刻,自己的脑子好像都被栓到了下面,只惦念着任垠予顶下一次,插下一波,快感变成海浪,他被投进去了,不想被溺毙,就只能追逐。
然而又有一丝堕落的好奇心,在发问,溺毙又何尝不可呢?
沈槐突然抓住任垠予的手臂,猛地坐起来,任垠予大叫一声,差点儿因为没调整好姿势折在他里面,沈槐不管这些,他分腿跪坐在任垠予大腿上,回想着那些坐在他身上撒欢的情人们,腰波浪一样荡起来,主动吞吐插在他屁股里的那根和主人一样漂亮的性器,抬起腰的时候收缩肠壁,往下沉的时候放松,沈槐的床上功夫早就练入境了,无师自通,而且只有跟他上过床的人知道,平日里衣冠楚楚,绅士温存,但只要爽起来,这人十分的不要脸。
“妈的,太爽了。”沈槐伸手到后面,摸任垠予露在自己外面的一小截阴茎,摸到了安全套紧紧箍在上面的边缘,他心念一动,又坐了几下,猛地按着任垠予的肩膀站起来,对方的阴茎就从里头脱出来,在空中晃了几晃。
“套子摘了,直接进来。”
沈槐发话,却没见任垠予动作,他把目光从任垠予的性器移到他的脸上,见满脸潮红的影帝愣愣看着他。
“愣什么,快点。”沈槐抬脚不轻不重地踩了那戴着透明套子,深红色的东西,踩得脚底黏腻,又蹭到任垠予腿上,“刚刚挺猛的,给我把你腰上的劲儿都使出来。”
任垠予好像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坐在那里摘套子,摘完又抬头看着沈槐,沈槐被他这模样气笑了,照旧跪下来,用下身去磨任垠予湿哒哒的阴茎,捧着他的脸吻他,轻声说:“表现得很好,还想要么?”
“想。”任垠予被他亲得迷迷糊糊的,垂眼盯着他的嘴唇。
“那就插进来,用力。”
任垠予伸手搂住沈槐的腰,重新找到柔嫩的穴口插进去,那里头好像有他的魂魄,刚刚沈槐一通肆无忌惮的爆发,把他榨得失魂落魄,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槐在床上是这样的,他肖想过无数次,想着自己要怎么把沈槐干哭,但眼下看来,要哭的绝不可能是沈槐。
抽插渐密,润滑液肠液精液都混合在一起,发出噗唧噗唧的声音,沈槐不是那种躺着任干的软胚,任垠予的每一下发力,他都抖着腰配合,双重力道让交合的肉体撞在一起,根本不像第一次,沈槐根本不像第一次。
任垠予看着躺在自己身下,咬着下唇,眼中并无迷蒙,而是亮得充满侵略性的沈槐,感觉包裹自己的穴肉一阵阵绞紧。
“啊……”
任垠予弯下腰,阴茎勃动,一股股射在了沈槐里面,沈槐也在同时,打湿了两人的小腹。
沈槐平躺着喘气,任垠予的头埋在他肩膀里,过了一会儿,他感觉肩膀有点湿。
沈槐觉得不可能,但还是把任垠予的脸掰起来,年轻的影帝鼻子和眼眶都红通通的,沈槐摸了摸他的脸,摸了一手湿。
“噗。”沈槐笑出声,“怎么哭了。”
任垠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两人肩颈交叠,沈槐抬手摸刚刚还在自己身上大肆挞伐的人的毛茸茸的后脑勺,笑着说。
“小予真可爱。”
第十章
经纪人文娅打来电话,告诉任垠予行程有变,下周四的广告约谈要往后推。任垠予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正在忙活搅拌蛋糕液,疑惑地问:“出什么事了?”
“没出事,公司给你争取了一个试镜机会,原小军导演的古装剧,大制作。”
任垠予没停下手里的动作:“电视剧?我没兴趣。”
从小银幕到大银幕,任垠予费了不知道多少工夫,近年他也专心扎在电影行业里,完全没关注电视剧领域,并不晓得什么原小军导演。
“你不明白,这种级别的电视剧是奔着现象级去做的,你今年拿了这个奖,算是跻身一线,但是你去广场上跟随便哪个跳舞的老太太搭讪,人家肯定不认识你你信不信。”文娅说。
“你的意思是还是得圈一下基础观众群?”
“你不要不情愿。”文娅的语气严厉起来,“剧本是根据《坞堤之决》改编的,小说我看过,特别精彩,你要是拿下男一了,又是个在你职业生涯上留下浓墨重彩的角色。”
“还浓墨重彩。”任垠予干脆把手机丢到桌上,开了免提,心不在焉地笑,“回头我看看小说再说吧。”
“任垠予,下周四一起去试镜的,还有袁喊。”
任垠予握着打蛋器的手一顿。
文娅在电话那头耐心等任垠予回复,半晌之后,她如愿以偿地听到了任垠予沉着的声音:“我去。”
电话挂断后任垠予掰了几块巧克力丢到蛋糕液里,想起自己被文娅一句话就套上钩了,后知后觉地来气,把打蛋器摔到碗里,又叱了一句“我去”。
任垠予和袁喊的关系,说来话长。
八年前任垠予十九岁,脸嫩得能掐出水,在学校里念计算机这样毫无特色的专业,虽然因为长得好看颇受欢迎,也被学校里的话剧社拉去演过蹩脚王子,但任垠予那时候从没想过会做演员。
直到他遇到了袁喊。
袁喊来他们学校拍戏,正好任垠予在上大课,靠窗的位置绝佳,跟其他所有心不在焉的学生一起往窗外看。袁喊的女搭档演哭戏光会喊,NG十几次,任垠予刚开始注意力都在技艺拙劣的女主角身上,但后半节课他就一直盯着袁喊了。
任垠予第一次意识到,演戏可以让一个长相并不是多么亮眼的人,变得耀眼难当,把几十米的距离拉近到好像贴着鼻尖,自己两颗眼珠的聚焦能力被调到最大,顶着斜射的刺眼阳光,辨识袁喊痛苦时额角鼓起的青筋。
那些话剧社里敷衍又业余的比划顶多只能算cosplay。
任垠予下课后让同学帮忙打饭,也爽了开黑打游戏的邀约,跑去剧组跟工作人员搭讪,说想要个袁喊的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