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完本——by 夕月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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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文红着眼睛看着少年被祭司拉着离开,额头上青筋暴起。
“这座神殿之内有着一个阵法,可以抵挡那些东西的进入。”走到神殿之后,祭司的手松了一下。
他看到了戚安手腕处被自己按出来的红印,眼神蓦地变得一暗,但是这种突如其来的异色很快就被他压下了。他抬起了少年的手,温柔而含着歉意说,“抱歉,我刚才可能有些太着急,所以弄疼你了。”
他伸出指头轻柔地按了按,似是猛然想到了什么很绅士地就收回了手。
戚安抬眼看了看被挡在外面神殿外围密密麻麻的野兽,低声说,“这不怪你。”
[安安,他这绝对是故意的,这点小伤他不是稍微地施展一点儿神力就可以治好了吗,他竟然还任由这些痕迹留在上面!]
[……我有那么娇弱吗?]戚安对系统的突然发飙有些无奈。
[那是因为安安你还不懂这些家伙的心里的阴暗想法。
[我知道。]戚安的语气变得有些平淡。
不管这是什么,这也是我给予你的。
这是你身上独属于我的印记。
这能够让我兴奋,能让我激动,会使我不受控制地产生满足感。
你和我就这样以某种微妙的关系联系到了一起。
你……和我啊。
戚安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红色,又看了看温和无异的祭司,眼眸深处不受控制地浮现了一丝复杂,随即很快就变成了一片雾色。
“这外面太乱了。”莫尔向神殿深处走去,“我们先进去吧。”
“嗯,那些族人们怎么办?”戚安的手又颤了一下。
看着微微低着头的少年,莫尔的眼底的温柔褪去,浮现出了漠视一切的寒冷,但是他的声音还是很柔和,“我会想办法的。”
“那个……”戚安迈开的脚步一顿,“埃文真的和邪神有关吗?”
莫尔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一勾,“自然。”
“那……”戚安似乎还准备说些什么。
“相信我,我会想办法,这里的一切都会变好的。”莫尔的语气里面一片坚定,“只是,你现在还需要待在神殿里面,我不想连你也受到伤害。”
“只有你待在里面,他们是……进不来的。”莫尔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突然降缓了一些,他好像从中联想到了什么。
戚安乖巧地点了点头,但是等待了晚上,他却发现这里面还有一个漏洞。
他们确实没有办法进来,却闯进了他的梦里。
他刚躺下,睡意还没有生起,就被拉到了梦里。
在黑暗里,早上那些变成族人的野兽们环顾在他的周围,在一道道疯狂的目光中,戚安看到了位于正中央的埃文。
第42章 梦里的世界(完)
埃文的模样和之前相比并没有什么改变,只是在右眼角处出现了一道红纹,这种可能象征着某种含义的红纹一直延到了下巴。
埃文的长相变得有些邪魅,而且他的气质也发生了转变,如果说之前他还有着兽人的淳朴和豪迈,现在就只剩下了阴冷。
他似乎一瞬间成长了很多,眼神里的情感全部褪去,只有一片漠然,让人很难从眼神中看出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戚安眼神眯了眯,扮好被吓了一跳的样子,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个梦境十分的昏暗,除去近在眼前的埃文和野兽,戚安还能看到远处地面上密布的花朵。这种花很美,黑色与白色的花相互缠绕,妖艳的黑花隐没于黑暗之中,就像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在慢慢地吞没着其中稀稀疏疏的白花。
和黑花比起来,它的数量实在是太少了,而且可能是因为没有阳光,这些白花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枝干弯曲,不似雕饰般挺直。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埃文走到了戚安的身前,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说话,完全没有了刚刚的疯狂和阴暗,就和戚安记忆中阳光的少年一样。
可是在他说话的那一刻起,周围的野兽们眼睛却变成了竖瞳的样子,它们的眼珠子死死地看着完全没有自保能力的少年,像是在看什么珍宝,皮毛立起,让人可以清晰地看得到它们身上极具爆发力的肌肉。
埃文希望自己可以给他一个理由。
戚安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低着头,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地面。让埃文只能看得到他露出来的发旋。
他不想再看见自己吗?
以前是因为羞涩,现在是因为害怕。
不对,都是假的。
埃文无焦距的眼神里露出了自嘲,他看着戚安在黑暗中的单薄身影,眼神蓦地一暗。
和周围的野兽们对比起来,戚安的身形显得更纤细了,而且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没有一个人可能违背自己而去帮助他,所以,他只能待在原地,局促地一动都不敢动,来迎接着自己对他的审判。
红纹的颜色愈来愈深,埃文轻轻地朝着戚安的方向走去,他刻意放缓了脚步,优雅至极地慢慢走了过去,即使知道这可能对于对方来说是个煎熬。
果然,对方的身影开始颤抖,就像是寒风之中瑟瑟发抖的树木,他似乎想要往后退去,却被虎视眈眈的野兽逼的无法动弹,无助地等待着自己走过去。
埃文拉起了对方颤抖着的手,然后似是而非地问,“内心和表面不相符的人是不是很遭人厌恶?”
对方的手颤抖地更加厉害了,泛着些青色的手如同处在寒冬,埃文笑了笑,用另外一只手轻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轻柔地抚摸了一下,“怎么了吗,我只是想给你讲个故事。”
说罢,他就不由分说地拉着戚安走到了外围。他第一次用的劲很大,把戚安拽的踉跄了一步,然后很快就放柔了力道。
等到埃文意识道自己本能般的动作后,眼神又暗了几分,“你觉得这花漂亮吗?”
回应他的是戚安过了很久才发出的轻嗯声。
“这花,很奇怪,明明是两朵却就这样紧密的缠绕在了一起。”埃文没有松开戚安的手,只是蹲了下去 ,随手摘了一朵,“它们都在厌恶着对方的存在,恨不得对方消失,但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还是勉强维持住了表面的和谐,谁都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奇怪的是,这朵黑花棋差一着,被白花给暗算了。”
“真的很奇怪,白色是纯洁,黑色是阴暗,但是最先下手的却是这朵白花,它以纯良看似圣洁的外表欺骗了黑花,在黑花卸下了防备之心后,就设下了圈套。但是万万没有料到,白花也算漏了一件事,它们可是互相缠绕着啊,一方都以另一方为依靠,它们相互缠绕,无法分割。”
埃文将花扔到了地方,用脚碾过,让开的正艳的黑花连同白花一起化成了灰烬。他轻轻地执起了戚安的手,让对方有些害怕的乌瞳重新落在了自己的脸上。
“黑花一直不知道白花的心思,白花也一直表现的很友善,你知道是什么让白花卸下了伪善的面具吗?”
“什么?”戚安看着埃文。
“它们都想要一个东西。”埃文再笑了笑,“他们在一次在知道了某件东西会到来的时候,都想要抢占先机。当白花意识到自己和黑花是一体的后,它又想了个办法,意图让黑花彻底忘了有关那件东西的事情,它成功了,但也受到了黑花的反击。”
戚安扭头看了看越来越靠近的野兽们,继续注视着地面。
“不过,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埃文没有继续说话了,只是把玩着戚安如玉般的手指,神情暧昧而轻佻,“就算你想要寻求莫尔的庇护,他也并不可靠,我还是进入了你的梦境,你真的认为他可以抵挡了我多久吗?”
“我不会伤害你的,毕竟我……舍不得。”埃文看到戚安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几分后,又继续补充,“莫尔可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兽人能这么快变成兽型,就是因为他们早就丧失了兽神的庇护,他为了能够聚集更多的能量去……总之,莫尔可以说是冷眼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只要有着足够的利益,他又有什么事情不能做呢,你怎么知道他到时候会不会同样放弃保护你?”
少年的嘴唇变得更加白,埃文的眼神变得爱怜,“所以,你要来寻求我的保护吗,我可以原谅你之前的所有事情的。”
见到少年没有回答自己,只是瑟缩地不敢看自己,埃文冷笑了一声,完全忽视了戚安力度极小的抗拒动作,“当初这些兽人变成兽型的时候,你见到莫尔有采取什么应对措施吗,那些可是平时对他那么尊敬的族人啊,对他爱戴至极的,可是当这些人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他连表情都不舍得动一下。”
戚安低着头观察着周围,在发现有些白花渐渐繁茂起来后轻轻挑了挑眉,他像是犹豫一样抬头看了眼埃文,发现后者似乎并没有发现这种异状。
埃文来到了他的梦境,就算刚开始不会发现,但是莫尔还是可以察觉到的。
从梦境中醒来。
如果单论情绪波动的话,早上的埃文应该达到了才对,可是梦境并没有破灭。
难道是因为这种情绪的剧烈起伏只来自一个人吗?
埃文看到少年眼底的迟疑后,眼神里的暗色都快成了化不开的浓墨,但是他的笑容越来越温柔,如同魔鬼般有着低沉的声音蛊惑,“你之前一直喜欢我的不是吗,我也喜欢你,只要你点点头,我们就会幸福地在一起的。这些变成了兽型的兽人们,我也会让他们恢复原状的,除了莫尔,这里的一切都会变成原来的样子的。”
“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这些都会变好的。”
被黑花吞没的白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开始大片大片的蔓延,在短短几秒内就可以与黑花分庭抗礼。这种变动并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挡,莫尔的心思全部放在了眼前的少年身上。
对方在犹豫,确定了这个事实后,埃文的嘴角噙出了一个满意的弧度,终于,他看到了少年犹豫地点了点头,他看到对方抬起了头,用那双让他想要细细舔舐的嘴唇说,“好,毕竟……我喜欢你。”
梦境里一阵大风吹过。
白色的花朵开得越来越盛,隐隐间有要盖灭黑花的趋势。一直以来都生龙活虎的野兽们突然陷入了昏迷,埃文越来越大的嘴角弧度越来越僵,脸色不善地看着梦境里突然出现的莫尔。
“安安,你真的喜欢他吗?”莫尔淡淡地看了埃文一眼,嘴里说不出的嘲讽,“你既然已经恢复记忆了,你就应该知道这些的真实原委了,为什么还要自欺欺人。”
他们生来为神,在看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眼,就已经掌握了改变世界的力量。莫尔和埃文都可以凭借内心的想法而轻易地改变世界,只是因为两者的存在,而又相互抗衡,这个世界才没有出现什么混乱。
直到在一次观望世界轨迹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一批人的突然到来,也看到了某个另他们心动的少年。
这份勉强维持住的和谐因此而破灭,莫尔设计准备杀死埃文,只是到了最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杀死他,于是只好将他封印,让他丢失掉这段记忆。
而莫尔则也来到了兽人的世界,准备迎接少年的到来。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们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一种身份。
“那你呢,你不也是一样。”埃文冷冷地笑了笑,脸上的红纹似乎又变长了一些,“而且,你以为你现在能打得过我吗?”
“那你可以试试。”莫尔的眼神一寒,随即温柔地对戚安说,“安安,你到这边来,不要误伤了你。等我赢了,我们就回神殿。”
戚安欲言又止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在两人催促的目光下站到了一旁。
[我们就放任他们这么打吗?]
戚安刚欲点头,随即发现在一旁出现了张昭棋的身影。少年皱眉看了看已经打起来的埃文他们,放缓脚步走到了张昭棋身边,“你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张昭棋看到完好无损的戚安明显松了口气,“我也不知道。”神殿周围的结界突然变得薄弱,他找准机会闯入了神殿之内,却发现少年竟然昏迷在了一边,他看出来了少年的灵魂离开了身体。正准备想办法唤醒他,没想到刚动这个念头,他就来到了这里。
“嗯。”戚安掩去深思,点了点头。
因为本就同根生的缘故,莫尔和埃文的实力其实不相上下,否则当初莫尔也不会因为是暗算才得以压制住埃文。等到两者两败俱伤,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却发现戚安的身边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对方以保护者的身份站在了少年的身边。
一种十分碍眼的姿势,就像自己可能会伤害到这个他们都爱慕的少年。
这种感觉很熟悉。
就像是以前他们也亲眼目睹过少年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自己,走入了他人的怀抱。
两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流之后,不约而同地停下了下一个狠辣的动作,同时飞快地转向了张昭棋。
黑色和白色的光晕自他们手上涌起,其中所蕴含的惊人威压连戚安都能清楚地感觉到,只是奇怪的是,被他们攻击的张昭棋却毫发无损。
张昭棋反应特别迅速地朝外退去,但光晕似乎都有着定位功能,直直地靠近着张昭棋,但是却在就要靠近了身体时化为了透明。
“……原来是这样。”这句话是在戚安开这个世界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因某种关联,强?2" 我在恐怖世界里做花瓶[快穿]0 ">首页 14 页, 仆牙胧澜纾苯忧巴乱桓鍪澜纭!?br />
“你为什么能免疫我们的伤害,又为什么能够来到这个梦境,原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