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要努力卖惨完本——by 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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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棋低目盯着那幅国内某个有名大师画的山水画,他知道这幅画,许文彦曾经和他提到过,这幅画本身的价值不在七位数下。
而且还是几年以前,到现在,画的价值恐怕随着大师的身价,也上涨了好几倍。
现在这幅画却放在了苏棠的卧室里,如果不是他今天到苏棠房间里来一趟,他可能还什么都不知道,被完完全全蒙在鼓里。
所以现在情况有可能就是,苏棠背着他在和许文彦联系。
对于许文彦,荣棋是清楚的,对方男女不忌,那天荣棋就察觉到了一点。
还真是没有想到,许文彦动作这么快,已经开始给苏棠送礼物了。
就是不知道苏棠知不知道这幅画的价值,平白无故收别人这样贵重的礼物,这世道,早没多少善人了。
他荣棋不是,他许文彦也不会是。
许文彦送画,苏棠又该还什么礼?
还他自己?
荣棋想到这里无声冷笑一声。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荣棋知道是苏棠回来了。
对方的脚步声,他早就特别清楚。
荣棋等对方到快走到他身边,他才慢慢转过头。
先是抬手伸向苏棠,掌心摊开,里面一盒小小的药膏。
“这是市面上新出来的一种止血药膏,你拿去用来看看,如果药效好,以后就都订购这种了。”荣棋脸上都是冷意,声音也听得出没有多少温度。
接到手里,苏棠道了声谢。
他从荣棋的表情里,感觉得到荣棋还有话要说,于是站在对方面前,没有走动开。
“这幅画许文彦送你的?”荣棋也懒得和苏棠拐弯抹角,这屋里就他和苏棠两个人,
苏棠抬目,朝荣棋身后看,点头道:“是。”
“你知道这画多少钱?”荣棋微的拧眉,眉目间隐约可见一点逼问的气息。
“多少?”
苏棠面容间的平静,然荣棋心头火骤然蹿起。
“不下五百万!许文彦送这么贵的画给你,你以为他真想和你做朋友?”荣棋往前逼近一步,压制的怒火,快要烧出来。
“他没有送给我,只是暂时放在我这里,过段时间我会还给他。”
“还给他?你未免太天真,你还不了解他这个人,他送出去的东西,就很少有收回去的。”
荣棋一直以为苏棠算是个聪明的,却原来是他一直看走了眼,这个人如果不是在荣家,单凭他这副似无时无刻不在勾人的相貌,早被人连皮带骨给吃了。
“为什么不先和我说,许文彦对你存了些心思,我记得你以前不是不爱和这一类的人来往,怎么现在这么主动?”
“因为总是一个人在家里,所以孤独寂寞,缺男人了?”
荣棋话越说越露骨,后面直接指责苏棠这是在故意引诱许文彦。
苏棠一张脸笼了寒霜,对于荣棋的无端猜测,他琉璃石般璀璨的眸子完全冷下去。
“荣棋,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我想和谁来往,男的也好女的也罢,以前轮不到你来管,现在以后就更轮不到你来操心。”
“我不操心,你自己什么样,你心里清楚,你这样下去,哪天死在外面,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荣棋气急败坏,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苏棠完全给糟蹋了。
他一贯都是用这样带着讽刺意味的语气和苏棠说话,他自己是习惯了,好像根本不知道这样的语气,其实有多伤人。
哪怕本质他是真的出于好心,但这样夹枪带棍的好心,很难有人会接受得了。
起码苏棠不会接受。
何况有一半都是荣棋脑补出来的,虽然苏棠不否认他和许文彦来往,有他的小心思,但怎么都不是荣棋可以随意来置喙他的选择和决定的。
“荣棋,听你这话,是担心我的安危?”苏棠自然不是傻子,荣棋话锋尖锐,可话里话外其实都有着对他的在意。
这个人总是以这样的态度和他说话,他们的关系,将一直不会有改善。
荣棋看苏棠忽然话头一转,脸上也随之挂着像是有点暧昧不明的神色。
荣棋顿时有种,好像自己心中深处隐藏的什么东西,也被苏棠具有穿透力的眼睛给看到了。
“你想多了,你是死是活和无关。”荣棋下意识否认一切。
苏棠笑容浅浅,对于荣棋的反驳不以为意。
“是我真想多了,还是事实,你心里清楚。”
“好了,没其他事,就请离开。”苏棠转开身,往床头方向走,回到家,自然是要换一身舒适柔软的家居服。
荣棋紧拧眉头注视着苏棠转开的背影。
他发现面前这个人,就是有能力能够仅凭一两句话,就将他给彻底惹怒。
是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苏棠想和谁交往就和谁交往,以后不要找他哭就行。
正好他之前意识到一点自己对苏棠生出了某种背德的感情,如果许文彦有本事能够将苏棠给弄出他们荣家,他将会非常感谢许文彦。
荣棋嘴角蓦地抽了下,倏地转过身,从苏棠卧室离开。
走出房门,几乎是无意识的,荣棋转眸往屋里瞧了一眼。
这一眼瞧下来,荣棋怔了好一会。
理智告诉他应该要离开,但身体忽然间意外的不听使唤,然后荣棋就那么看着卧室里背对着他的青年,将上衣给脫了,整个背脊露出来,弯腰间,荣棋看到苏棠后腰上两个明显的腰窝。
荣棋神色猛地一震,他忽然觉得自己喉咙异常干渴,喉结上下无声滚动,咽了一口口水。
咕噜声,意外的响亮。
荣棋表情当即大骇,逃一样的从苏棠卧室门外逃开。
这天晚上,有所征兆的,荣棋入眠后,做了无限旖旎不已的春梦。
等第二天早上醒来,他发现身下湿了一片,液体还没有完全干涸,荣棋愣怔了许久,才从床上下来。
之后接着有数天时间,荣棋都是在外面住的,给东姨他们的解释是要出差。
但真实情况是,荣棋住在c城一家高级酒店里。
第一天便托人去找男的床半来,对方询问他想要什么样的,荣棋把要求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的人顿了顿,直接告诉荣棋,他手头没有那么好的资源。
以荣棋的要求,那哪里能是出来卖的,娱乐圈的顶级流量,恐怕都难以达到。
对方甚至在想,根本就不会有那样的人存在。
荣棋听说没有符合要求的,随后才猛地惊醒,他说的人,完全就是苏棠。
如果真有苏棠那般姿容的,想必也不会来酒店做生意。
荣棋于是立刻改口,让拉皮条的给他找个相貌清秀、干净点的就行。
男生来的很快,看年龄不到20岁,意外的眉眼间竟是和苏棠有些相似。
那人上来就技术熟练地去解荣棋皮带,告诉荣棋他嘴上技术非常好。
这么说的时候,跪在了床边的地毯上。
荣棋之前床上的都是女人,苏棠是他生理学上的血缘亲哥哥,他不能去动苏棠,所以出来想找别的男的试试。
当人真的来了,像女人那样跪在他前面,伏低的姿态,笑容里完全可见的讨好和谄媚。
荣棋心中生出强烈抵触和排斥,手臂猛地一伸,把正要给他做服务的男生推倒在地。
男生坐倒在地上,第一次遇见这样的状况,一抬眼看到荣棋脸上不加掩饰的厌弃,男生呆呆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来的时候就被提醒过,要把这次的客人给服侍好。
但明显,这个客人根本就不喜欢男的。
荣棋挥手让男生离开,并且表示钱他会稍后转账过去,男生顿时脸上的悲伤不在,变脸跟翻书一样。
男生起身,略弯着腰,连声向荣棋道谢。
荣棋摆摆手,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关于荣棋忽然间就一声不发,跟人间蒸发一般,苏棠那里只是一天和东姨聊了聊,知道荣棋是出差去了,他也就没有怎么关心。
剧情是按照小说剧本在发展,苏棠不时会翻出来查看一下。
不过明显的,细节上已经有一些变化。
荣棋那里便是其中的一点。
荣棋在或者不在,对苏棠的生活看着都似乎没有影响。
苏棠记得某次回家的路上经过一个小山坡,那里风景看着不错,于是这天苏棠就单独开了车,带上绘画工具,前去小山坡了。
车子停在山脚,坡势并不陡,不过苏棠也只是走到大概一半的位置,然后就寻了个视野相对宽阔的地带。
直接坐在枯萎的草地上,苏棠把画架高度调低,然后就专心致志地画起了眼前一片美丽的风景。
他画得太过专注,连身后忽然出现几个面色冷肃的男人时,都毫无察觉。
那几人脚步刻意放得很轻,但步伐却又极为迅速。
眨眼时间来到了苏棠背后。
苏棠隐约感觉到一点异样,还没等他回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条沾染了刺激性气味的湿帕子顷刻间捂住了他的口鼻,苏棠惊得瞳孔瞬间放大,试着挣扎,两只手腕被身后的人猛地扣住。
不多时,苏棠睁圆的眼缓缓垂下,整个身体也跟着軟倒下去。
山下苏棠汽车旁边停靠着两辆车,其中一辆漆黑霸道,横在那里就让人视线难以挪移开。
山坡上快速走下来几个人,其中两人中间架着一个昏迷过去的青年。
他们走到漆黑豪车旁边,拉开后座车门,把苏棠给小心翼翼地放了上去。
之后这些人去了后面一辆车。
两辆车先后启动,走向相反的方向。
黑色轿车里,边湛低垂下眼帘,眸底的光亮得瘆人。
他抚摸着躺在他腿上的青年绯色的唇。
那天在一起吃饭时,边湛就有过这样的念头,想知道苏棠弧度美好的嘴唇摸起来是什么样。
现在碰到了,指腹下一片令人悸动不已的柔軟,一如他本身给人的感觉。
第14章 玻璃美人14
算是一时心血来潮,这么想了,所以边湛就这么做了。
没有任何顾虑和其他犹豫。
边湛所拥有的家世还有权利,让他甚至可以枉顾法律,做某些他想做的事。
虽然边湛以前基本不会这样,但怎么说呢,此一时彼一时,苏棠这个人,在那天见过面后,就像一根尖锐的针,直接扎进了边湛心里头。
不去动动这根针,边湛怕它会在不知不觉间穿透他心脏,等以后哪天注意到时,想抜出来,可能已经不能抜除了。
叫了人把苏棠给挵来,人真的在自己手里,边湛反而没有之前那么急了。
汽车在街道上奔驰,一路开向边湛住处。
边湛自己一个人住,家里没有其他人。
把苏棠带进卧室,本来可以让司机帮忙,不过边湛看着苏棠沉睡过去精致完美的脸庞,忽然就一点都不想苏棠被除他以外的任何人碰触。
把人放到床上,边湛站在床边,低垂下冷邃沉黯的眼眸,他沉默无声地凝视着床上的青年,忽地俯身下去,就在两人嘴唇马上要碰到的前一刻,边湛又骤然停了下来。
他瞧着去苏棠紧闭的眼,青年有双澄澈纯粹的星眸,当被他眼睛盯着时,只让人有种好像看到璀璨星辰的感觉。
边湛温柔抚摸着苏棠柔滑的脸庞,嘴角倏地勾起来,闭着眼可就没什么意思了。
边湛起身走出屋子,不多时手里拿了个熏香,那东西还是别人送给他的,他从来没用过,今天倒是可以派上点用场。
用得迷葯药量并不是很多,边湛事先是去调查过关于苏棠的一切,知道苏棠体质不比常人,怕药多了,对苏棠身体可能无益。
所以苏棠昏迷的时间也就相对不长。此处有假车,已在渣浪码字工狩心开放。
空气中意外地浮当着浓烈陌生的香味,不是香水的气息,而是一种闻起来,似乎有着热度的香气,闻到这种香味,让苏棠感觉自己身体开始隐隐发热。
他缓慢睁开眼,视线却一片模糊。
无法分清这是现实还是梦境,手脚都軟麻无力,他知道自己大概是躺在什么地方,但不管他怎么用力睁眼,却还是无法将眼前的景色给看清。
面前一团沉沉的黑雾圧了下来,那雾团庞大似乎也相当沉重,圧在苏棠身上,让苏棠有点喘不过气。
苏棠转动脖子,往左右两边看,什么都看不清楚,他想抬手去推开眼前的黑雾,黑雾厚重,苏棠推不开。
脖子上忽然有什么黏湿的东西扫了一下,苏棠身体下意识敏感地一颤,他不清楚那是什么,身体的本能让他想逃。
手腕意外被什么东西扣住,苏棠手指无力地卷缩起来。
这个看不清、让他全身都现在迷雾中无力挣扎的梦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苏棠好些时候,甚至以为自己不会醒过来。
等他真的从梦魇里睁眼,自己已经由半山上回到了车里,包括他的绘画工具,也都放到了车后座。
那个梦境真假难辨,苏棠清楚记得是有人用湿帕捂住他口鼻,将他给迷晕的。
显然有可能是他昏迷中发生了什么事。
车里空间有限,苏棠推开车门走下去,脚刚一落地,顿时像踩在棉花上,苏棠猛地抓紧车门,才没有直接摔下去。
他缓和了片刻,走出车门。
身体清爽,似乎也没哪里不对劲,苏棠转目往四周看,这个位置来往车辆不多,许久才能看到一辆,监控探头自然也是没有,想找到迷晕他的人,似乎不是什么容易的事。
拳头缓缓捏紧,苏棠凝沉着眸,他相信始作俑者一定是他认识的某个人。
许文彦?或者边湛,也许还有可能是荣棋。
苏棠虽然没和人滚过床单,但根据身体上的各处感觉,那人似乎也没有实质性地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