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总不肯离婚完本——by 一扇轻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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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钺刚和他结婚的时候恨不能把人捧到天上够月亮,万事都爱惯着他,现在意识到江景白的体质偏弱,和未来健康休戚相关,南钺自然不能继续纵容他了。
江景白面上露出一点点苦。
南钺挂好外套,一脸平静地握住他的手,按到自己腰腹前:“喜欢这个吗?”
肌排分明,坚实有型,隔着衣服也手感超棒。
江景白同他做坏事时经常无意识地往上面蹭。
南钺利诱他:“你也可以有。”
江景白:“……”
同为男人,对肌肉难免心动。
但是他天生运动神经不发达,小学起就不爱上体育这门课,不是轻易就能改观的。
“……喜欢不可以摸你的吗?”江景白微红着耳根反问。
南钺莫名被这句撩到,面对秀色可餐的小先生,顿时沉默了。
他把江景白的手牵到嘴边亲了亲,坚守原则,毅然不为美色所动:“合理锻炼,有机会长高。”
江景白:“……”
这就有点过分了吧?
南钺继续道:“二十五岁之前,骺软骨或许还没有真正愈合。”
“长高”这词刚出来,江景白的眼神变动比摸到腹肌还明显。
南钺心知利诱没利错地方,也不多劝,解开袖扣,挽上几道,净手后步履稳健地走进厨房系上围裙。
今晚轮到他来主厨。
南钺没等太久,食材摆上案板,奶金兔子便跟到他身后,做出最后的讨价还价:“不跑步行不行?我真的很不喜欢跑步。”
这小语气配上小鼻音,听着委屈巴巴的。
南钺心疼之余又觉得好笑:“嗯,行。”
——
感冒患者乘坐飞机容易出现压耳现象,耳鸣耳痛短暂失聪,更严重的病症也有可能。
江景白退了机票,改乘高铁。
高铁站台是全封闭式,管理严格,对外不出售站台票。
江景白过安检前和南越分开,带着箱子在大厅找了空位置坐下。
他是病毒性感冒,好得慢,神情仍有点蔫,眼睫耷拉下来,看起来格外安静和顺。
旁边有人把江景白注意了好久,最后一位打扮得特别青春洋溢的时髦男生被同伴推搡过来,对江景白叫了声年轻人间流行的小哥哥,为讨要联系方式努力铺垫:“那个,你要去外地?一个人出去玩吗?”
这张脸长了二十多年,江景白也遇到不少向他示好的陌生人,对方下面要说什么,他不听也很清楚。
江景白看向男生,温和地笑了笑,礼貌的婉拒暗示还没说出,身后便传来一道又冷又硬,还极端不近人情的好听男声:“他不是一个人。”
江景白嘴巴张开一半,堪堪闭上,不可思议地扭头看过去。
男人逆光站在他侧后方,高大得透出一股无形的威压。
江景白是没感受到什么威压不威压的,过来搭话的男生倒是感受了个彻底。
南钺绕到江景白身边坐下,过程中伸出左手,宣示主权似的在江景白头发上轻摸了一把。
无名指上的那枚婚戒泛着光亮,霎时将男生一颗心都闪碎了,尴尬笑笑便和同伴回到原来的座位。
“你怎么进来了?”江景白笑得眼睛透亮。
南钺给他看自己刚买的车票。
是和江景白同车次的短途票,充当送人的站台票用。
江景白又笑:“原来还可以这样。”
他笑完敛去嘴角的弧度:“不对,你在这里陪我候车,下午工作怎么办?”
高铁站去南钺公司有段距离,耽误时间怕是要迟到。
南钺有点后悔当初编了个时间要求这么严格的工作了。
他抬起腕间的手表:“很快就走,来得及。”
进都进来了,江景白也不可能把人立刻撵出去,乖乖和南钺抵肩坐了一会儿,时间差不多了便提醒他离开。
南钺没法,只好起身,临走时单手掌住江景白的侧脸,在他额前亲了亲:“实在不舒服记得告诉我,我去找你。”他顿了一秒,着重补充,“没关系,没事的。”
都没事。
包括江景白不愿意透露给他的那些小爱好。
江景白暂时8" 先生总不肯离婚0 ">首页 10 页, 体会不到对方话里的深意,小小蹭了蹭南钺的掌心:“好,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一个拼谁马甲多,赌谁先掉马的故事哈哈哈
南钺:天凉了,马甲多套几层,暖和。
第二十五章
江景白过检票机前给南钺发了微信消息, 排在队伍后面走去站台。
南钺估计刚到公司不久,回复隔了几分钟才来:[注意安全,到了给我消息。]
江景白照例回了张OK的兔子表情。
为了掩盖异味,高铁车厢的空调温度往往打得很低。
江景白甫一进去,冷气便兜头洒来。
他没贪这一分驱散暑气闷热的凉爽,找到座位后将箱子放上行李架,多穿了件提早拿在手里的长袖薄外套。
高铁停靠时间短, 到点准时行驶。
江景白位置临窗, 上方的出风口侧向过道,没有正对他头顶吹。
感冒本身就令人倦乏,江景白午饭后半小时又吃了感冒药,药物成分里包含具有发困副作用的扑尔敏抗组织胺, 这会儿不用提神注意候车提醒,静坐片刻便感到眼皮沉重。
车程共计六个多小时。
江景白把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索性歪头阖眼小憩。
他双手插进衣兜, 左手指尖被一个硬硬的小东西阻住。
江景白眉梢一挑,盲摸了两下, 只感觉是方形的条状物。
这件外套他今年还是第一次穿,口袋里不该有遗漏的东西才对。
江景白眯起眼缝瞥下去,看清具体是什么后,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是糖, 长盒包装的清嗓利咽润喉糖,很小的一盒,重量很轻, 难怪他到现在才有所察觉。
这显然不是江景白自己买的。
江景白笑了笑,拆开糖盒在嘴里含了一粒,重新倚着靠背闭上眼睛。
——
高铁到站时天色已暗,刚好过了交通高峰期。
车厢空调持续供冷,空气干燥,江景白途中就感觉喉头干痒,慢悠悠地喝了半瓶水,直到下了车才稍稍舒服一些。
江景白一边往地下打车处走,一边给南钺传去目前的定位。
四下旅客拥堵,他不方便盯着屏幕打字,发了语音消息:“我已经到站了,正打算打车去酒店登记。你……”他临时改话,“你现在在家里吗?”
消息发送出来。
江景白提起行李箱,站上电梯台阶。
他刚刚脱口想问南钺在做什么,转念记起微博上那句“在干嘛等同于我想你”,又不好意思问出口了。
南钺听到江景白周围略显嘈杂的背景音,也发了语音:“没回家,在公司。你声音好像有点哑,感觉怎么样?”
江景白听完本能咽了下口水。
他喉咙不至于发炎更严重,不过吹了六个多小时的冷气,脑门始终凉飕飕的,说话声调的确低了一个度。
“有吗?我自己听着跟上车前差不多,没什么区别。”江景白强打精神道,“可能是声音失真的原因吧,我听你的也有点不太一样。”
他说完瞄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再次长按说话键:“已经快到八点半了,你还没有回家吗?又要加班?那晚饭呢?你在公司有吃晚饭吗?”
他一连串问了好几个问题。
南钺依次回答:“嗯,很快就回去,吃了晚饭。”
江景白前面队伍的变短速度很快,他来不及再说什么,自己已经站到下一辆出租车旁边。
司机师傅很热情,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和他打招呼,开了车门就要帮忙把箱子拎进后备箱里。
“不用师傅,我自己来就好。”江景白冲对方笑笑,收了手机放好行李箱,坐进后座向司机师傅报了酒店位置。
司机师傅是个随和健谈的,油门一踩,嘴巴也跟着刹不住了。
盛情难却,江景白不好拂人脸面。
他挂着笑和师父说话,微信改成敲字,先解释为什么没能及时回复:[我刚刚打到了出租车,正在去酒店的路上。]
打下最后一个句号,南钺发来一张照片。
是一张透过高楼的窗户,从俯瞰角度拍摄的城市夜景照。
霓虹烁动,流光溢彩,连上空黑蓝色的夜幕都被映出一道贴伏地平线的朦胧光晕。
江景白存进相册:[好漂亮,是在公司拍到的吗?]
[嗯,]南钺回道,[现在准备回家。]
江景白挑出一张白兔子给黑兔子心疼顺毛的表情:[今天的工作量是不是特别多?从来没见你这么晚还在公司,真的辛苦你啦。]
以前即使需要加班,南钺也可以把工作带回家里解决,去花店接他最晚不会超过七点半。
今天竟然一直在公司待到晚上八点多,可见是真的太忙了。
南钺否认:[不是。]
对面“正在输入”了大约一分钟,又弹出一条和打字时间严重不成正比的简短新消息。
南钺:[家里没有你。]
这五个字一出来,江景白心跳都止住半拍。
短短一小句,扩展开来便是,既然江景白不在家里,那么就算留在公司慢慢处理工作也没有关系。
太犯规了。
江景白轻咳了声,佯装鼻子不通气般捏了捏鼻翼,掩饰脸上那点难为情的笑。
“空调太冷了吗?”司机师傅耿直问,一开口就有撇不去的方言味儿,“我看你感冒好严重的样子,一上车就给你打低了几度唻。”
“没有,一点都不冷,温度很合适。”江景白对师傅道了声谢。
他垂眼对着那条消息看了又看,嘴角的弧度越扬越高,婚后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南钺抛来的话。
南钺这次难得肩负起主动打破这种纠结的重任:[晚上和朋友吃些清淡的。]
除了各圈大佬,江景白在妖都恰好也有几位大学时期交好的三次元朋友。
一位学姐,一位学长,还有一位和他同届但不同院系的男性校友。
他们都是江景白刚接触Cosplay时认识的,学长混的摄影圈,学姐和校友曾经也是coser,不过大学毕业后就逐渐退圈,成了现充。
三人步入社会也没几年,如今全都是加班累累、尚未翻身的工作狗,江景白结婚那会儿没时间过去,现在江景白自己来了,拉了讨论组合计一番最近的工作情况,只有今晚都还有空,自然要小聚一场。
江景白和南越说过这事,应道:[收到,我会注意的。]
南钺:[我去车库。]
江景白到站,他也打算回家了。
江景白:[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南钺:[嗯。]
嗯完又补充:[饭后回酒店,记得告诉我。]
江景白笑:[一定。]
——
办理完入住手续,江景白在侍应生的引领下找到房间。
房卡插进卡槽,房间顷刻灯火通明。
在车上连坐那么长时间,江景白四肢和头脑一样乏乏的。
他把学姐他们发来的聚餐地址输进导航,理清路线后坐在床边休息了一会儿,接着打开行李箱,把洗漱用品和彩妆用品摆到对应的地方。
江景白一共带来两套C服,同假毛一起分别装在不同的衣物收纳袋里。
假毛他事先修剪过,也简单做了下造型,不能压放太久,江景白立稳支架,撑好假发,又把C服抖开,理平褶皱后挂去衣柜。
眼看时间差不多了,江景白草草冲了澡,洗去身上沾附的车厢味道,搭地铁前往约好的聚餐地点。
考虑到江景白车途劳累,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聚餐地点特意选择了距离酒店不远的私房菜馆。
江景白一年多没见他们,其他三人倒没少在微博看到他出cos的片子。
“小江,你以后真打算直接退圈?”叙旧一轮,学长吃着小凉菜问江景白,“圈里但凡混成你这样的,可都没少接商单赚外快。现在眼熟的那几个,要么开了工作室当老板,要么自个儿做了模特,还真没一个浪费自己人气基础的。”
江景白笑道:“我现在不也是老板吗?”
“那不一样。”学长也笑,“三百万粉丝,好多小明星连你粉丝一半都不到呢。”
“说起小明星,你们有没有吃夜雨工作室的瓜?”学姐来了兴致,“他们工作室去年签了个条件挺不错的新人,经常发伪素颜照,吹什么耐打的神颜,本来想把新人捧起来,结果那人人气一上去,仗着有些粉丝给他投票,今年报名参加偶像养成节目去了。听说还过了海选,年底就有决赛。”
学长:“我听说了,圈名叫雪鸿是不是?”
“对对对,就是他。那节目还挺牛逼的,网上关注度很高,好像是中明集团旗下的娱乐公司举办的,估计想借机签一批有潜力的练习生吧。”学姐啧啧。
中明集团。
江景白无端被四个字牵住了注意。
这个中明集团是不是在他耳边提到过太多次了?
“老实说,那新人有点略膨胀了,他那张脸当网红还行,到娱乐圈未必吃得开。”学姐说完目光转向江景白,“说句不好听的,他那些粉丝不全是对cos感兴趣,好多都是奔着伪素颜来的。你要是在微博发张日常照,也说自己去参加节目,说不定他的粉丝立马改吹你是神颜,一块儿抱团给你投票。”
一提江景白在微博发日常照,其余两人眼睛也亮了。
以前有别家不长眼的死忠粉说江景白片子好看是因为后期君P图技术高超的时候,他们几个就爱脑补臭嘴们被狠狠打脸的情形,现在话题一挑起,你一言我一语地又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