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有鹅完本——by 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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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走吗?”程爸爸裹着围巾,鼻尖冻得通红,手指也缩了缩,忍不住问他,“吃了再走行不行?”
程以宽勉强笑了笑:“我晚上还有事,来不及了。”
他说完,低着头匆匆从后者旁边擦身而过,才走出几步,隐约听道后面的人压着嗓子咳嗽了几声,心中更是憋闷。
程以宽一口气回到车上,没忍住,翻出了烟盒。一直等烟头攒了三四个,他才叹了口气,开车回家。
江彦此时正在程以宽的书房里。
下午他接完电话,觉得自己画得有点久了,便起来活动活动,吃了点东西,又去床上趴着歇了歇。谁想到眼一闭一睁,醒来就在程以宽家了。
江彦轻车熟路地从围栏里飞出来,天已经黑了,它便扑棱着翅膀,用嘴巴挨个把家里的灯戳开,然后奔去了洗手间,自己顶开水龙头冲了个澡。
身上的羽毛立刻变得光鲜亮丽起来,江彦在浴室甩了会儿,觉得干得差不多了,这才摇摇摆摆地满屋子找电子书——他昨天就计划好了,既然做鹅,那也要做得有意义点。没事就学习些知识充实自己。
比如鹅的构造和疾病防治。
程以宽电子书已经买了,他正好可以找出来打发时间。
江彦把电子书找出来,一路用嘴巴咬着,拖去了自己在的主卧。结果鹅嘴戳了几下开不了屏,江彦想了想,只能再去找只电容笔。
程以宽开门的时候见家里开着灯就觉得奇怪,等他循着声音去了书房,就见麻瓜正站在他的电脑椅上。
一人一鹅目光对上,都愣了。
程以宽:“??”他看了看自己的书房门,又看了看卧室。
江彦刚刚找的太投入了,丝毫没留意外面的动静。这会儿反应过来,又怕自己露馅儿,赶紧冲着书桌上的一个圆滚滚的苹果咬了过去。
他嘴巴一戳,那苹果便滚落到了地上。江彦又赶紧跳下去,一路用嘴巴怼着,撅着屁股把苹果戳到了客厅里,趁机逃离了现场。
程以宽眼睁睁地看着这只鹅当着自己的面偷苹果,却以为它是在挑衅,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你胆儿肥了是吧?”程以宽忍不住跟在后面,生气道,“你当着我的面运苹果,是不是觉得我不能拿你怎么着?”
江彦假装没听见,又不敢往卧室去,便撅着屁股继续在客厅里转悠。
程以宽见它那样又觉得搞笑。
“你就戳吧,你慢慢戳。”程以宽干脆掏出手机,跟在一旁走着,嘲笑道,“苹果是圆的,我看你这扁嘴怎么吃。”
江彦:“……”他还真忘了。以前王嫣喂苹果都是切成片的。
程以宽在一旁录像,江彦不想认输,于是一路把苹果怼到了墙边,随后嘴巴使劲一戳。
鹅嘴太宽,苹果被戳了个浅坑,随后滴溜溜滚开了。
江彦:“……”
他不服气,赶紧摇摇摆摆地跟上,从前面把苹果拦住,又使劲10" 家里有鹅0 ">首页 12 页, 一戳。结果苹果换了个方向滚。
江彦恼了,从客厅的北边啄到南边,又从南边戳到北边,一开始还会往墙边怼,找个东西挡着。后来干脆一路伸着脖子,连戳好几下,随后赶紧一路小跑,追上了再连戳好几下,再一路小跑。
程以宽没想到这鹅真跟苹果干上了。他在一旁跟着跑来跑去,越录越忍不住想笑,等苹果被戳得浑身是坑,麻瓜一嘴巴戳进去的时候,他都快笑疯了。
连录的视频都是抖的。
“你太有毅力了,瓜瓜。”程以宽笑得泪都出来了,“今天你叔叔本来心情很差的,让你这一整,都没力气想东想西了。”
江彦刚刚戳的狠,嘴巴还插在苹果里,听这话一愣,忍不住偏过脸看了看他。
程以宽笑着擦了擦眼角,从茶几下面拿了把多功能刀,又从厨房拿了个苹果。
江彦好奇地伸脖子去看,就见他切了一片薄的,随后转过身,把它嘴上的苹果拔了下去。
“这样吃吧,”程以宽把切好的苹果片递过来,问,“你妈是这么喂你的吧?”
江彦:“……”
他没说话,转身摇摆着绕去沙发前面,挨着程以宽站着,咬住了苹果片。
程以宽见怪不怪了,喂它吃一片自己也吃一片,没一会儿一个苹果干掉了。
江彦估算了下自己的消化时间,应该还可以陪程以宽待一会儿。
他不知道程以宽为什么不高兴,现在也不能说话,于是干脆趴在地上,把下巴搭在程以宽的腿上看他。
程以宽伸手,试探性的摸了摸它脑门上的小绒毛。
麻瓜没有咬他的意思。
他笑了笑,又轻轻摸了几下:“麻瓜啊,你一直这么乖的话,我就带你去找江叔叔玩,好不好?”
江彦轻轻哼了一声。
“不过江彦这两天有点忙。等他有空了,可以考虑也养一只。这样我们也能凑个一家三口,是个小家庭了。”程以宽想了想,忽然冒出个想法,揪了揪它头顶的毛,“你们鹅生崽子得几天?”
江彦:“???”他有种不好的想法。
果然,程以宽若有所思地看了它几眼,站起来去书房打电话了。
书房门虚掩着,江彦忍不住悄悄跟了过去,从门口伸出个小脑袋偷听。
“对,是个母鹅,也是当宠物养的。”程以宽在里面打电话,“你不在没关系吗?今天没咬我……行,我就要一个小鹅崽就行。”
第24章
江彦被安排上了面基。
周日一早, 他才洗完脸, 就被程以宽捞住开始打扮了。身上套了件蓝色小礼服,袖子做的挺大, 鹅翅膀正好能穿过去, 衣服从后背扣上, 胸前还粘着一个小领结。脚上也套了双黑色鞋子,软底的, 形状跟鹅掌一致, 虽然不舒服,但也能忍。
唯一不能忍的就是头顶的小帽子。那个东西压根儿固定不住, 要么就是程以宽不会戴, 反正戴上就掉, 来回折腾好几次。
江彦讨厌死了,没好气地瞅着程以宽。
程以宽察觉它有气,还振振有词道:“这可是你妈要求的啊!跟我没关系。”
前一天晚上的时候,宠物医生热心地组了个鹅宝宝小群, 把王嫣、程以宽以及母鹅的主人朵朵小姐一块加了进去, 并在里面科普道:“鹅一般是成群活动的, 他们两个都是独生子,一开始可能不习惯。你们不要着急,让他俩相处一下,培养下感情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三人都表示同意,约好了第二天面基的地址后,便开始了闲聊。
王嫣比较兴奋, 她先问对面的朵朵小姐:“你女鹅叫小米吗?有没有照片?”
朵朵发了个小视频过来。
晨光中一只洁白的大鹅在湖里游泳,偶尔看看镜头,体形优美,气质娴静。
朵朵问:“你鹅子的呢?可以看看吗?”
王嫣想了想自家的笨鹅,好像差点儿这种飘若浮云的美感,于是赶紧找了张比较好看的,拿着手机加滤镜。
这边正忙活着,就见程以宽在群里发了个小视频。
——麻瓜伸着脖子,把一个苹果从这边顶去那边,又从那边顶回这边。
王嫣:“……”
朵朵:“……”
王嫣顿时就羞愧了。
程以宽没觉出哪里不对劲,还解释道:“今晚才拍的。”
朵朵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挺可爱。”
王嫣:“……”
她没回,直接给程以宽打了过来。
“大哥,你不要这么实在好不好。”王嫣郁闷道,“麻瓜还是很帅的,不深入接触看不出是个傻鹅。”
“它不傻啊。”程以宽回头看了看在书房闲晃的大鹅一眼,“他是聪明过头了,大智若愚派的。”
“可得了吧。”王嫣无奈,想了想,只得拜托他,“明天你给他打扮打扮吧。”
“怎么打扮?”
“给他穿套漂亮的小衣服。”王嫣说,“它的衣服鞋子不是有几身吗?反正它也不咬你了,你挑套好看的,给他打扮一下,起码一看就是宠物鹅。”
程以宽回头,看了看麻瓜,一琢磨想要鹅崽子得先面基顺利,立刻痛快地答应了。
江彦穿上了新衣服,难得享受了一次特权,没被关进航空箱里,而是直接放在了后座上。
车子很快抵达湖心公园。
早上出来的人很少。
江彦一路跟着程以宽往里走,等看到远处凉亭那站着一只大白鹅和一位美女的时候,顿时惊呆了。
太太太好看了!
怎么可以这么美?!
他以前见过不少美女,王嫣就属于小美女了,但这位朵朵的长相更大气……有点像高圆圆,但这位更年轻也更高瘦一些,明眸皓齿,未语先笑。
江彦看呆了。
程以宽也微微一愣。
朵朵带着女鹅小米朝他们走了过来,等到近前,先笑着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小米的主人朵朵。”
程以宽微笑着回握:“麻瓜的……叔叔,程以宽。”
对面的小米打量江彦,江彦的目光则粘在了俩人类交握的手上。
“你是他叔叔吗?”朵朵看了看江彦,注意力明显还在程以宽身上,“我以为你跟嫣然是一对呢。”
江彦一直抬着头,眼珠子滴溜溜地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朵朵说完的时候,他还忍不住想,什么叫以为是一对啊,人家本来就是一对,虽然是假的,那也是一对,要结婚了。
结果等了会,程以宽却只笑了笑,没解释。
江彦心里顿时不舒服了。
对面的小米一直偏着头打量他,两位人类聊天的功夫,她大概是觉得江彦还不错,迈着步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拿翅膀碰了碰江彦的。
江彦心情不好,警惕地瞅着说话的俩人,往旁边闪了闪。
小米又走过来,拿肚子蹭了蹭他。
江彦不耐烦,从程以宽的左边绕去了右边。
“你知道麻瓜是什么品种吗?”朵朵见这俩玩的还不错,转身朝湖边走着,笑着问,“看它长的很帅,脖子也长。”
程以宽跟在后面溜达,扭头看了看:“鹅还分很多品种吗?”
“当然啦。”朵朵浅笑,“小米就是进口的莱茵鹅和本地的浙东白鹅杂交的。”
程以宽听得一愣一愣地,扭头看了看后面紧跟麻瓜左右的小母鹅,脖颈修长,是挺漂亮。
“怪不得,”程以宽慨叹道,“原来还是个混血。”
朵朵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是混血就一定好看。我觉得浙东白鹅就很漂亮,骆宾王的《咏鹅》,还有王羲之拿字换的大鹅都是这个品种的。”
江彦忍不住频频抬头去看。
他作为鹅自己都不知道这些。
美女仍去看程以宽:“你是哪里人?一直住在江淮路那边吗?”
程以宽微微讶异,仍点了点头:“是的,不过我才回来没多久。”
“怪不得,”朵朵恍然大悟道,“我朋友跟你一个小区的,我经常去那边玩,但是从来没见过你。”
江彦:“……”他觉得这俩话说的有点多,忍不住想拿嘴巴去啄程以宽的裤脚,刚快走了两步,就被小米给拦住了。
“嗯哼——”小米轻轻冲他道,“嘎?”
江彦:“……”啥?
小米看它没反应,又凑过来,拿肚子蹭蹭他:“嗯昂——”
江彦:“……”听不懂啊老妹儿!
程以宽跟美女越走越远,江彦心里冒火,又心烦,不耐烦地随口“昂”了一声,就快步朝前走。
谁知道才出去两步,就觉后面突然掀起一阵狂风。
小米瞬间变脸,忽闪着翅膀就冲江彦咬了过来。
江彦一个反应不迭,差点被它扯掉了一根尾羽。这下头都不敢回了,江彦赶紧也扇起翅膀开始逃窜。
然而他用翅膀始终比不上小米熟练,江彦拼了老命地扇,速度过快,力度又不够,才跑出一段就被小米给追上,一脚踩在了背上。
小米气势汹汹,拿翅膀狠狠扇了他一下,又一口咬住了江彦脖子上的毛。
程以宽和朵朵也看见这俩鹅的动作了。
俩人还纳闷。
“这就是要配上了吗?”程以宽震惊道,“这也太快了吧?”
医生给他们科普过,鹅交配的时候公鹅在上,会扯着母鹅脖子上的毛,所以如果出现这种情况,让他们不要过去打扰。现在那俩鹅你追我赶地缠在一块,正好是一个在上一个在下。
只是下面那个显然很不服,也很不对劲。
朵朵仔细看了看,也觉出了不对劲:“我怎么看着,骑在上面的是小米?”
程以宽也发现了,因为被踩住背的那个穿着蓝衣服黑鞋子。小帽子已经不知道丢哪儿去了,鞋子也少了一只
他觉得纳闷,心想莫非这俩鹅在玩花活?但这种话不能当着女孩子的面说。程以宽犹豫了一下,拿出手机,对着俩鹅拍了张照。
照片才拍完,还没等发给宠物医生问,就见那俩鹅分开了。
麻瓜的衣服被扯烂了,只剩一半挂在翅膀上,另一只鞋子也掉了,这会儿正伸直脖子冲他奔过来。小米紧跟其后,姿势一样,像个滑行的小飞机。
程以宽还在琢磨着这姿势怎么越看越眼熟,就见冲过来的麻瓜张着嘴,昂叫了一声。
程以宽:“!!!”
卧槽!
太久没被咬,他都忘了!这鹅是要咬人了!
程以宽把手机扔兜里,嚎了一声转身就跑。湖心公园大早上没人,他拿出了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窜,边跑边朝后看这鹅是不是追上来了。
江彦这会儿全靠火气拱着。
自从穿道麻瓜身上后,他也算经历了几次大事,勇斗猥琐男,硬刚恶婆婆,谁想一招不慎,被只母鹅压着打成了这熊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