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要做女装巨巨完本——by 姜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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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人肉座椅,迟城的眼皮抖了抖,心中有了不妙的猜想。
果然,站在旁边的男子恭敬地请迟城“上座”。
……上个屁的座啊。
迟城僵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如何回绝,才能让这些人不起疑。
最终他挥了挥衣袖,狠狠开口:“上什么上,你们太硬了,我坐着不舒服。”
“坐在你们身上,小爷还不如走回家。”迟城嫌弃地瞥了他们一眼:“领路!”
虽然不知道少爷今天怎么了,居然不坐人肉座椅,但大家站起来的时候,还是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迟城在他们的引导下,很快离开闻人岸他们,回到了自己的“家”。
而华幽和其他人也都被别人领了回去,只有闻人岸还站在原地。
就在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墙角的一个老大爷忽然站了起来。
他捧着一个破碗,蹒跚着走到闻人岸身边:“小伙子,你怎么没回去读书?”
闻人岸意识到这个老人就是给来他指引方向的。
他赶忙顺着老人的话开口:“我今天出来走走,透透风。”
“哦哦,”老人的牙齿已经掉了不少,说的话也含糊不清:“你可是要考状元郎的人,出来走够了就回去吧……你往这边走,我看到那家小娘子给你在门前放了一只鸡……”
接着他又说了些什么,话里带着感叹,只可惜闻人岸没有听清楚。
最终老人留下一句“好好珍惜吧”。
闻人岸看着老人回到墙角。
他仔细打量了老人一会儿,发现老人虽然身形消瘦,脸颊凹陷,看起来分外可怜,但实际上老者的眼神清明,手脚也没有颤抖的迹象。
对比起外表,他的内在健康得过分。
他把眼神收回来,顺着老者说的方向走去。
走了一小会,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大排的房子,放眼望去根本无从分辨。
幸好他记得老者说过的话,赶快寻找有鸡的房间。
找到后,闻人岸站在被五花大绑的芦花鸡身前,感慨了两声。
看起来他的确是身处幻境——看这里简陋的生活环境,要是谁家门口放着一只又肥又大的鸡,还没人看守……
估计他现在连一根鸡毛都看不见了吧。
闻人岸伸手提起芦花鸡,另一只手摸出腰间的钥匙。
他开门走进房间,先大略浏览了一下房间的布局,接着把鸡放到灶台上,仔细查看起了桌子上摆的东西。
老者说他是个“一心想考状元的穷苦读书人”,这句话生动形象地在桌子上摆的物什中得到了体现。
破了皮的书籍,断了杆的毛笔,磕掉一块角的砚台……
无处不寒酸,无处不可怜。
闻人岸把桌子左上角的几本用油纸包起来的书拿到手中,小心翻开首页,发现上面写了一个名字。
看起来应该就是他的名字了。
他在心中记住这个名字,接着又翻了翻油纸包。
有个油纸包好像没装东西,薄得很。
闻人岸伸手捏了捏,又捏了捏,感觉里面似乎是一张纸。
他好奇地打开。
油纸包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且是一张上好的宣纸,隐约有几个黑色的大字布于其上,颇有几分“力透纸背”的感觉。
他把宣纸抖出来,在桌面上平铺开。
是个人名。
看起来还是个女子的名。
在这一瞬间,闻人岸心中千回百转,布满了各种想法。
这个姑娘对于他来说,应该是个很重要的人吧。
于是他又将这个名字也放到心里。
大概浏览了一遍桌子上的东西后,闻人岸心中有数,便捂着有些饥饿的肚腹去吃饭了。
站在灶台前,闻人岸的指尖飘起一个小火苗。
他左右看了看薪柴所处的位置,想用法术把它们挪过来,再直接点燃,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还是老老实实地去把柴火搬了过来。
现在他还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最好不要贸然展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想到这里,他去淘米做饭,可与此同时,还扔了一颗辟谷丹进嘴。
做个样子给邻居看。
而那只鸡,被他随意扔到了旁边。
不知道是谁送来的,也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态度,还是不要随意乱动了吧。
闻人岸在做饭,迟城则大摇大摆地回到了富丽堂皇的府邸。
在进门前,迟城抬眼看了顶端的牌匾一眼,暗自记下了它的名字和府邸正门的位置。
走进府宅后,有一排男女迎了上来,一口一个少爷,将迟城拥进了大堂。
大堂中坐着一对男女,皆是富贵打扮,面上也覆满红光,不用多看就知道是男女主人。
他们原本高傲地打量着周围的下人,却在看到迟城进来后,瞬间变换了脸色。
“我的儿啊——”夫人首先起来,扑到迟城身上,嚎啕大哭:“儿啊,你可千万别再乱走了,娘的心都要碎了……你想要什么,娘都给你,不想和李家小姐订婚,也没事……”
伴随着夫人的话,旁边的老爷也跟着附和:“对,爹娘也不求你别的,只要你安全就好。”
看起来是对宠溺夫妻?
迟城心里打着盘算,面上却是一片纯然的后悔:“娘,我也知错了……在外面我差点儿被人打……”
穿着一身金银珠宝出去,不被人抢夺、不被打才怪呢。
说到这里,迟城感受着妇人慈爱又心疼的目光,不知道接下来还能说什么,便干脆痛哭起来。
差不多哭完,妇人回身,让厨房赶快把饭菜拿上来,给迟城填肚子。
菜饭络绎不绝地被排上桌子,很快摆了满满的一桌,看得迟城眼花缭乱。
色香味俱全的菜肴自然吸引人,但迟城却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他们现在身处幻境,那么吃下肚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若是空气倒还好,若是尸骨……
一想到自己可能捧着别人的腿骨幸福啃食,迟城就觉得一阵反胃,食欲大减。
甚至有点儿恶心。
他象征性地捡了几道菜,却没有吃下去,而是借着位置,把这些菜肴收到了空间戒指里。
虽然他变身成了这个世界的人,但该有的灵气和物件还在。
这让迟城有些安心。
妇人看到迟城吃得少,心下忧愁,便赶快在他面前的盘子上堆满饭菜,让他多吃。
迟城不想吃,但侧头瞟了妇人一眼,见她目光坚定,便直接埋头吃了起来。
晚上迟城回去睡觉。
他刚掀开被子,就看到一个光溜溜的女子正在被中躺着,看到他,还抛了个媚眼。
“妾身侍候爷更衣。”说罢,她站起身来,一双手伸向迟城的衣领。
迟城的眼角抽动了两下。
他猛地退后了一步。
“你怎么在这儿?”他冷冷发问。
第30章 030
女子有一双含情的眼睛,此时脉脉地望着迟城, 颇有几分诱人的意味。
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子, 面对着面前的人, 便难以不生出绮丽的心思。
迟城也是一个正常男人, 所以心神难免一荡。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之前面对着色香味俱全的食物, 迟城都能按捺下心头的**,更别说一个裸女了。
一想到女子还算光鲜的外表下,不知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皮囊, 迟城便觉索然无味。
“你为何出现在我床上?”迟城见女子不说话,皱紧眉头追问。
女子袅袅行至迟城面前,伸手想去抚摸面前男子的脸颊, 却被猛地躲开。
“让开。”迟城毫不掩饰眼神里的嫌恶。
女子没想到无往不利的身体竟然在此时失去了效力。
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在脸上强自扯出一个笑容来:“公子,奴家是你心爱的茹儿啊……”
看起来是侍妾一类的?
迟城蹙眉瞧看了她半晌,不清楚原主对宠妾的态度。
不过他转念一想, 娇弱的小少爷被出外被吓到, 因此性情大变……也是有可能的吧?
于是他直接做出一副歇斯底里模样, 猛地伸手把床上的被子拽起来,贯到女子身上:“少爷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再不滚就死吧!”
女子慌忙把覆在脸上的被子拿下, 同时小心地打量着迟城。
见迟城的确面有怒容, 女子试探着接近迟城:“少爷, 你是……不开心吗?有什么想说的, 和妾身说,妾身为少爷分忧……”
她说着,敛下眉目,一步步走近迟城。
看到迟城露出警惕表情,女子轻声解释:“我只是想拿一下衣服……”
“……行,你拿完赶快走。”迟城也不太好意思让她直接出门,便稍稍侧身让女子走到床边。
只是一股危险的感觉猛然在他心头窜起。
他好似想到了什么,向旁边跳了一大步,同时望向床上。
床上空荡荡的只有一床被子,哪来的衣服?
就在迟城警惕心大起的时候,身侧忽然有破空之声传来。
迟城调转灵气,猛地往旁边跳了一大步。
原本一脸柔媚的女子已然变了一个模样。
她的手中捏着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正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中带着危险和探究。
她问:“你是谁?”
这个刺客看出他不是本人了?
迟城想了想,也明白了缘由。
一个无用的大少爷忽然有了不错的武功,任是谁也要这么问上一句。
面对着女子惊疑不定的眼神,迟城歪头一笑:“你猜啊?”
女子的眉头紧蹙,手上的动作却是一下比一下快,甚至在空中挥舞出了残影。
但女子的武功如何高超,也仅是人类的普通功法,和修真者是毫无比对之力的。
迟城轻松地躲避着女子的攻击,同时嘴上也在戏耍着女子:“只要你告诉我你是谁,我也可以考虑把我的身份告诉你……你别不信啊!我可是说话算话的!”
说罢,他伸手举起四根手指:“我发四!”
见他还真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样子,女子踌躇了一会儿。
她问:“真的?”
“当然!”
女子转了转眼珠子,开口道:“我是受朋友所托,来刺杀你的,你恶贯满盈,又做出许多恶事,人人得而诛之。”
这话一听就虚假得不行。
迟城认真地点了点头,挥手让她过来:“我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你。”
女子怀疑迟城是在骗她,但还是好奇地把脚步向这边挪了挪。
可她只看到了雕花的床头柜。
雪白的床头柜上,隐有一抹血迹迸溅于其上,仿佛雪地里盛开的红梅。
……是她的血。
“我是你爸爸。”迟城的声音阴森森地在她耳边响起。
其实迟城并未把女子杀死,只是打晕。
就算死了,只要尸体还温热,就能救活。
他给女子喂了一颗丹药,接着把她藏到了床底下。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迟城却丝毫没有入睡的想法。
其他人现在在何处?身处这个奇怪的地方,他们需要好好研究一下现在的局势。
就在迟城想着要如何联系闻人岸和华幽时,窗外忽然有笃笃敲窗的声音传来。
这是谁?
迟城愣了一下,赶快低头把地上和床边的血迹收拾干净,又左右环视了一圈,确定没有问题后,才奔去打开窗户。
窗外站着的,竟是闻人岸。
“闻人公子?”迟城讶异开口,没想到闻人岸竟然找到了他的所在。
闻人岸点了点头:“是我。”
看到熟人,迟城心下分外慰贴,慌忙把他让进屋子,还殷勤地为他斟茶倒水。
两个人彼此交换了情报,都觉得这个幻境给了他们许多信息,应该不是无用的东西。
在信息交流告一段落后,迟城忽然想到了什么,好奇地询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闻人岸一时语塞。
难道要说他“我有一个越接近你,震动越强烈的法器”?
他很快就想出了答案:“我找路人问了你的身份,又过来问了下人。”
他的话语似乎也没什么问题。
迟城心中隐有疑虑,但现在又无法静下心来思考。
于是他干脆不再多想,而是将全部心神放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你联系上其他人了吗?”他问。
闻人岸黯然地摇摇头:“他们一窝蜂地离开了,我没有记住,不过华姑娘好像是被哪家人迎了回去,说要嫁给谁……”
华幽还是个孩子,嫁什么嫁啊……
饶是迟城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虚假的,但眼皮还是不由得动了两下:“嫁人?”
“对,”闻人岸的面色很淡定:“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但应该是这个说法。”
见迟城面带忧虑,闻人岸安慰他:“不用担心,华姑娘可没有外表那么单纯……她的手段多着呢。”
在踌躇了片刻后,迟城点头:“我知道。”
就在他们两个言谈甚欢的时候,床底下隐约有一声呻/吟响起。
“我差点忘了她。”迟城被这声音提醒,赶快弯腰从床底下拽出一个女子。
还是个裸女。
闻人岸没见过这等操作,直接愣在了原地。
看闻人岸用一种“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表情控诉他,迟城委屈地解释:“我刚进屋,就看到了她,说要给我暖床,但是我不愿意,离她特别远……结果她就过来要刺杀我。”
讲完缘由,迟城哀嚎:“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种人啊!我心里全是城儿!”
闻人岸不说话,只一直盯着迟城。
他知道迟城不是轻易就转变心意的人,只是看着迟城在他面前呼天抢地,感觉很有趣。
“好了,起来吧。”看够了,闻人岸便轻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