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菲问道:“所以这是你自己要求的,来我们阵营?” 白昱邈摇头,“看清楚,我是要求到优势方去。我写完之后工作人员就把你们的方位指给我了,我选的不是你们哦,而是优势方。” 动机合理,细节完美。 莫菲菲信了。她点点头,笑道:“那太好了,红队就剩下两个人了,我们必赢。” “必赢。”白昱邈笑笑,视线扫过蓝方剩下的五个素人战士,好奇地问道:“你们之中一定没有我和观哥的粉丝吧?” 众人摇头。 “那就对了。”白昱邈高深一笑,“快走吧,早点歼灭了他们。” 弹幕: 【……】 【我都要信了】 【懵,所以他这么干是合理的吗?】 【认真问,小白现在到底是哪一方的?】 齐廷观苦涩地叹了口气,“完了,蓝队凉了。” “有的队看起来人丁兴旺,其实已经是一群行尸走肉了。” 十分钟后,白昱邈苟在了蓝队里,等待他们消灭掉红队除他之外最后一人之外,默默地扔下了两颗手雷。 弹幕集体为蓝队默哀,白昱邈却没有转身逃命,他戏很足地对着无人机说道:“我要去寻找我老板了。就让所有人,为我光辉伟大的老板殉葬吧!” 弹幕:【……】 齐廷观:“……” 粉了小半年之后,白昱邈的粉丝终于有机会见识到,她们粉了一个戏精。 直播结束还没到一个小时,#戏精白昱邈# 就上了热搜,连带着《彩什么弹》一起赚翻了讨论度。魏康宁总算满意了,笑呵呵地到处找白昱邈,却哪里都找不到人。 齐廷观也找不到,两人一起消失了。 某脏乱狭窄的废旧化妆室里,老男人咬牙切齿地把小少爷逼到墙角,垂眸沉声道:“你皮什么?” 白昱邈毫不知错,“我送你去指挥室休息呀,你昨晚熬夜那么辛苦,我是为你好。” 男人咬牙凝视着他,片刻后冷哼一声,“节目前口口声声不愿意在节目里暧昧的是你,录节目时就属你浪得飞起。” 白昱邈震惊地瞪大眼,“你说的是你自己吧?再说了,是谁先发射粉红色的小子弹打在别人屁股上的?呸,老流氓!” 老流氓被他一句顶一句噎得说不出话来,走廊里还有工作人员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两人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狼狈为奸。 白昱邈哼唧了一声,“观哥给我揉揉,子弹打得疼死了。” 第60章 承【新年好】 齐廷观一哂, “都打完这么长时间了,还疼?我不是一子弹给你屁股上打出坑来了吧?” 白昱邈哼哼唧唧,“那你帮我看看。” “……”老男人呼吸一滞,半晌后说道:“乖一点,在节目组呢。” 他话音落, 停顿半秒, 还是伸手在白昱邈屁股上囫囵地揉了揉。 白昱邈十分配合, 屁股在他手里蹭来蹭去, 蹭了好一会,齐廷观叹了口气, “差不多了吧?” 白昱邈哼哼, “你越来越敷衍我了,回去收拾你。” 男人闻言忍不住勾起嘴角,搂他在怀里亲了一口,“行。” 俩人先后从化妆间里出去,齐廷观去和魏康宁客套, 郝秃跑过来找到了白昱邈,机警地瞪着眼, “你俩同时消失,干嘛去了?” 白昱邈笑而不语,郝秃开始绕着他吸鼻子, 白昱邈终于忍不住笑道:“你对你老板也太没信心了吧, 我俩一共就消失了几分钟啊。” “呸!!”郝秃被他说得脸红了一下, 骂了一声, “要不是你们前科过重,我也不至于……” 白昱邈:“不至于怎么?” 郝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昱邈的屁股,被彩弹击中的印记原本只是一个粉红色的点,现在却摊开了在整个屁股上,小猫画魂儿似的,整个一片都粘着粉色的灰。 郝秃气得跳脚,拉着白昱邈塞进更衣室,“你自己好好看看吧你!” 白昱邈一头雾水,站到镜子前上下看了看,又转过身,这才看见被男人揉得哪哪都是的粉红色。 小少爷低笑了两声,掏出手机给齐廷观发消息。 白昱邈:观哥,洗手。 齐廷观:晚了,我已经和魏导握过手了。我说,这是帮白昱邈转达的敬意。 白昱邈:……坏透了。 下班出来,节目组外面已经被粉丝包围了,换回私服的白小少爷双眸含笑,眉目如画,粉丝们远远地看见他,呼喊声顿时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白昱邈几乎跟齐廷观贴着走,粉丝喊着问道:“小白没事吧?” “观哥不要难为小白!!” “齐廷观不需欺负你媳妇!!” 白昱邈脚下一顿,抬头巴巴地看着齐廷观,“老板听到没,粉丝说不许你难为我。” 齐廷观被他气得差点笑出来,只得哼一声,“快点上车。” 粉丝狼血沸腾,白昱邈就在众目睽睽之下钻进了齐廷观的保姆车。降下一点车窗伸出手来,调皮地冲外面比了个心。 车子缓缓开动,驶离人头攒动的节目组有一会,郝秃才带着点怨气说道:“跟你俩我都操不完的心,平平淡淡地上个综艺不好吗?节目里搞事,节目外也搞事,防不胜防。” 白昱邈笑呵呵道:“郝哥你应该感谢我,话题我都埋好啦,多省宣发费用啊。” “什么话题?” 白昱邈抬腕看了眼手表,“直播里和大家说过,两小时不发微博,我就是被观哥罚了。嗯……就从现在开始倒计时吧。” 郝秃:“……” 齐廷观:“……” 男人沉默片刻,忍不住道:“白昱邈同学,你这是要踩着前辈的尸骨上位啊?” “哈?”白昱邈满脸无辜,“没有啊,我是帮你加固一下严厉老板的形象。观哥你不懂,你越是这样越有魅力,老男人的魅力,懂吗?” 齐廷观严肃地看着他,“你都说了我不懂,我确实不懂。” 白昱邈美滋滋一笑,“不懂没关系,最重要的是,树立了你严厉老板的形象,才能衬托出你对我的与众不同。啊……真甜啊,这糖我都愿意嗑。” 齐廷观:“……” 然而白昱邈没想到自己这个磕糖大队长过于乐观,错估了形式。 当晚,白昱邈超话里忽然生出一股邪教,聊来聊去,莫名其妙聊出来一个新话题,#人间巨受白昱邈# 白昱邈在超话热门里看到这一条时,震惊得嘴巴里能塞进肥皂。他点开那条微博 【@齐白石的小虾米:#人间巨受白昱邈# 讲真,之前我觉得小白天生带着那种难以接近的王子范,但总觉得遗漏了点什么。今天补上了啊!这不就是个机灵鬼少爷受吗?从头到脚写着受字,皮得上天入地,受得不要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还娇滴滴啊!啊啊啊!观哥老男人能受的了吗??】 白昱邈卡壳五秒钟,直接跳了起来,“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浴室里吹风机的声音停了,齐廷观出来,把手机捞过来看了一眼,“哦,果然有人开始带这种节奏了。” 白昱邈:“……果然?” 男人“嗯”了声,一副见惯风浪的平和,“我就告诉你轻点皮,你不听,果然啊……”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网友的心思可是很难猜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少耍小聪明,乖。” “……” 距离除夕还有半个月时,《竹马很困惑》到了拍摄的最后阶段。最后的阶段拍的都是高中时男主和基友在教室里的戏份,白昱邈屁股像是长在了座位上,一条戏拍完,补妆也懒得挪地方,直接原地补了妆拍下一条。
他好像真的过了几天学生的生活,在戏里抄了齐廷观的作业,听齐廷观讲题,被齐廷观唠叨,吃齐廷观买来的包子。连续拍了两三天后,白昱邈整个人晕晕乎乎地,恍惚间竟真觉得齐廷观就是自己的同桌。 杀青前的最后一条是静镜头。“顾雪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蒋皓”缓缓拉下身边的百叶窗,替他挪开桌上没盖盖子的水杯。 白昱邈的脸庞在百叶窗缝透出的淡淡阳光下白皙得近乎剔透,小少爷长长的睫毛遮下来,薄薄一层眼皮微微翕动。 齐廷观无声地拿起水杯放在自己这边,黑眸注视着睡着的那人,镜头里,男人的双眸深邃,似是透出一点少年欲说还休的心思。桌上睡着的人不知怎的眉尾忽然颤了一下,寻常普通的神经跳,可在那一瞬,静止的另一人却像触电般忽然慌乱地收回视线,垂眸,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Cut!”王梅清站起来,满脸和煦的笑意,“廷观临时反应越来越快了,杀青了杀青了!” 整个剧组一片欢呼,教室里的群众演员集体如释重负地离开位置,原本还算安静的片场一下子闹闹哄哄,只有两个最该欢庆的主角没动。 白昱邈像是真的睡着了,过了好一会,他才慢慢吞吞地睁开眼,却见男人站在百叶窗前含笑望着他。 阳光透过缝隙绕着齐廷观勾了一层边,白昱邈忽然觉得有些口渴,舔了舔嘴唇坐起来,低声道:“拍一场戏,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 齐廷观笑着不说话,他坐下在小少爷身边,把杯子盖又拧开递给他。 这不是道具组准备的杯子,而是白昱邈的杯子。齐廷观嘱咐助理买了冰冰凉凉的红豆甜汤盛在里面,拍戏间歇给白昱邈喝。 白昱邈接过杯子,小口小口地品尝凉丝丝的甜品。过了一会,他又放下,垂眸问道:“诶,咱俩要真的是竹马竹马,你会不会像蒋皓对顾雪听那样,对我那么好?” 齐廷观笑了,抬手按了下白昱邈的头,“只会更好。” 白昱邈满意了,又哼哼唧唧地低头吹着红豆汤,说道:“蒋皓对顾雪听也没多好,还有进步的空间。” “小白!”李斐然跑过来,笑嘻嘻地往白昱邈前排一坐,拧过身子来,“杀青之后干什么呀?” 白昱邈说:“除夕前的工作就到这里了,年后公司有事情,圈里的工作……”他转向齐廷观,“老板还没给我安排呢。” 齐廷观笑,“先过年,把公司事情处理好,拍戏的事等一切都稳妥了再说。” 男人想了想,又说:“这中间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到录音棚玩玩。” “录音棚?”白昱邈愣了下,“去录音棚干什么?” 齐廷观笑着看他,“写了首歌,制作的差不多了。回头有时间了你唱一下试试,应该很适合你的声线。” “哇哦,观哥写歌,太给力了。”李斐然嘿嘿笑,又偷偷拉了一下小白,压低声音道:“隔壁剧组下周也杀青了。” 白昱邈“嗯”了一声,又说,“无所谓啊,我也用不着他了。天高任他飞,大款任他睡。” 李斐然被逗得咯咯咯笑得不停,又说,“小白不要忘了给我介绍几个靠谱的老男人。” “记着呢。”白昱邈说,“我得好好给你想一想,等我消息吧。” 杀青宴依旧吃了火锅,白昱邈用一桶将近两升的可乐为代价,灌倒了一桌的人。 王梅清一个有家室的女人,趴在桌子上求饶,郝秃也喝得目光都涣散了,满桌人神智不清,就只剩下齐廷观一个,喝了三瓶啤酒两杯白酒两杯红酒,醉是醉,暂时还勉强维持。 白昱邈撑得肚子都要炸了,蹭过来小声说:“咱们回去吧,我想上洗手间。” 郝秃听到了,醉酒不忘当老妈子的职业操守,茫然地指着门,“你去啊。” 白昱邈冷漠摇头,齐廷观笑,“他嫌这里的洗手间没有香薰,差不多了,我们结账回去了。” 郝秃:“……少爷你怎么不矫情死算了?” 说是说,经纪人还是晃晃悠悠地去前面买了单,剧组一百多号人全都摇晃着,黑灯瞎火浩浩荡荡地往宿舍走,远远一看像是一场丧尸大片。 白昱邈回到宿舍就直接进了洗手间,齐廷观其实也有尿意,坐在床脚守着洗手间的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