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湛唇角笑意未散,眼底的泪痣微微闪着光泽,“无谓公子,王某可是忘了什么?还望公子指点一二。” 无谓虽说已经习惯了此人勾人的模样,但却还是忍不住呼吸一滞。幸好自己是了解他的为人的,放荡不羁,处处留情。若是不知,错付了一片真心,倒是冤屈。 深吸一口气,强忍着从那人手中一把抢过折扇的冲动,这才咬牙道:“王兄可还记得无谓上次的邀约?” “品诗那次?”王湛不确定道,心思一转,便想起了事情的始末。 上次无谓新作了首曲,遣了人邀自己去喝茶,顺便再品一品诗词,可是,中途发生意外便遇见了中了药的凌青霜,两人纠缠间那还记得自己有邀约一事,随即只能打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公子,你我二人邀约如此多,况且已经过去许久了,王某记不太清了。”说着便假装揉着太阳穴一副自己思绪良多导致头脑胀痛的模样。 第92章 王湛有心蒙混过关,但无谓哪能如他所愿,仔仔细细的将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王公子忘记了,无谓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的。七月中旬我让小柳去公子府上请公子一同喝茶,公子可是应了邀的,怎的到了时间却又爽了约?” 无谓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眼中带着些许哀怨,配着这样一副容貌,倒是让人心生不忍。 语气怨念道:“公子可是让无谓好等。一桌子的菜,上好的佳酿,最终都白白浪费了。” 王湛看着他有些难过的模样也有些尴尬,说起来的确是自己爽约在先,还未曾给人捎去消息,让人白白浪费了时间,于是语气里也带了些许安慰的意味。 收了自己玩闹的模样,道:“抱歉,之前有些事耽搁了,也未来得急让人说一声,让你白白等了许久。” 无谓本来还有些怨愤,如今听见王湛的解释也不恼了,笑着道:“无事,我不生气的。只不过……”说着停顿了会,看了眼凌青霜,接着说道:“此刻怕是要打断两位公子叙旧的时间了,你今日须的跟着我一同去相思楼赏曲。若是凌公子不介意,便一同来吧。” 凌青霜本来就心里有些泛酸,如今听着两人交谈,还有什么约定什么赏曲,只觉得像是喝了一口陈醋一般,酸的紧。 可是,自己又有个资格酸?凌青霜自嘲般的笑了笑,况且相思楼那个地方,自己是一点也不想再去第二次的,便拒绝了无谓的邀请,等着王湛的回答。 虽说无谓说了今日要王湛去赏曲,可是,自己还在他身边,若是他为自己拒绝了他的邀请……虽说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期待。 王湛看了眼冷着脸的凌青霜,想到了方才两人之间低沉的气氛,而且自己的确爽约,心中对无谓也有些愧疚,倒不如就此分开,两人冷静一番,等到凌青霜不再生自己气了,自己再去寻他。 心中有了计较,便开口朝着凌青霜道:“青霜,你可是还要再逛逛?倘若不想逛了,那我便让小柳送你回去。” 聪慧如凌青霜,又怎会听不懂王湛所言何意,这便是变相的驱赶罢了。凌青霜摇了摇头,道:“不必了,王兄莫要挂念,已经答应了无谓公子,便前去赏曲吧。我还想去王记买些糕点,到时候自己回去便可。” “这……”王湛停顿了片刻,最终还是按照他的想法去。想来他也不习惯让小厮跟着吧。 几人相互告别,等到王湛看着凌青霜转身,这才与无谓小柳一同回了相思楼。 凌青霜等到确定几人离开,这才慢慢转身。看着两人一高一低的背影,竟觉得自己心底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厉害。 心里空落落的,胸口闷闷的,有些疼,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一般,想要挪开,却反而更疼了。眼眶有些发酸,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想要从眼眶中翻涌而出。 呵,王湛说着喜欢自己,说着非自己不可,可是,如今呢?还不是就这么将自己放下随着别人离开? 可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凌青霜左手下意识的捂着胸口,仿佛这样自己的胸腔就不会变得如此空荡一般。 让他离自己远远的,让他走上正常的道路,为了王父的叮嘱,狠心的拒绝他的要求,可是,如今他却选择跟另一个男子一同去赏曲,倘若他喜欢的人一定是个男子,那为何,为何不是自己? 丞相府。 一片灯火通明,院内的树叶随着微风沙沙作响,伴着橘色的烛火,浅白色的昙花正暗自吐露着香气绽放自己洁白无暇的身躯。一层一层的伸展开自己曼妙的身姿,可是此刻却是无人观赏的。昙花能怎么办?只能恨自己绽放的时机不对罢了。 “怎么样?小姐还是不吃?”一阵威严的声音自一个中年男子口中传出,仔细一瞧,赫然间发现便是之前碰见的那个神秘男子。 “老爷,小姐说……说……倘若自己不能嫁给苏公子,那便饿死算了。”婢女战战兢兢的哆嗦着回道,将头颅埋低,倘若能埋到土壤中,想必她一定会做的。 “哼,胡闹。”南宫山屏退了侍女,唤人拿来了自己的宝剑,一把劈开了从内锁住的房门。 随手将宝剑放置到自己的贴身随从手中,一把推开了房门。朝着里面瞧了眼,便发现了坐在桌子旁边以泪洗面女儿。 南宫山横眉竖目,面相十分威严,声音不怒自威道:“怎么回事?”显然是朝着南宫瑶发问。 南宫瑶看见自己的父亲,还未来得急言语,便先哭出声来了。 南宫山本来还撑着一副严父的模样,如今瞧着自己的宝贝闺女委屈成这幅模样,那还顾得上做样衣,快步走过去,一把搂住了哭的稀里哗啦的女儿,柔声问道:“我的宝贝闺女,怎么了?乖,不哭,你觉得爹心疼。” 南月瑶听见自己的父亲安慰,哭声变得更大,抽噎道:“爹,瑶儿喜欢苏安,瑶儿就是喜欢,舍不得,瑶儿想嫁给他……嫁给他……”说着哭的更厉害了,哽咽着差点将自己噎到。 南宫山看着南月瑶竟一心只想着嫁给一个除了长相以外什么都没有的男子,心中十分气愤,怒道:“你除了男子,脑子里可还装了别的东西?离了男人,你还就活不成了?况且还是一个要嫁给另一个男子的男人!” 南月瑶本想着自己的父亲会向着她,未曾想不仅没向着她,还将自己训斥了一顿,心中更是难受,哽咽着道:“爹,女儿……女儿与他当初……情投意合,除了他……女儿谁也不嫁……女儿欢喜他……欢喜他……” 南宫山在朝着南月瑶吼完之后就心疼了,如今看着她这幅模样,更是心疼不已,只能安慰道:“瑶儿,爹错可,爹不该吼你,爹知道你喜欢他,可是……爹也……爹也没有办法。皇上已经下了圣旨,爹总不可能去违抗圣旨吧。” 南月瑶听着自己爹爹的安慰,这才好过了些,可是却还是依旧浅浅的哽咽着,“可是瑶儿喜欢,瑶儿第一眼便喜欢了,瑶儿舍不得……”说着竟是更加难过了。 第93章 南宫山烦躁的在室内踱步,走了好几个圈,眼中神色变幻莫测,最终,咬了咬牙,下了决定。 朝前走了几步,从怀中掏出手帕替南宫瑶擦了擦眼泪,将还在哽咽的南宫瑶抱在怀里,低声叹气道:“瑶儿,爹知道,你放心,爹会帮你的。”眸色深沉,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就算是为了瑶儿,不过,那个苏安,恐是不能留的。 南宫瑶过了许久,这才堪堪止住了眼泪。猛然间听见自己的父亲说会帮自己,顾不上还挂在睫毛上的晶莹泪珠,随意的拿袖子抹了把眼泪便赶忙询问,生怕南宫山变了想法。 “爹爹要帮瑶儿去求皇上吗?” 南宫瑶一双杏眼无助的望着南宫山,眼睛有些红肿,脸上带着些许期待,却又有些迟疑,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甚是心疼。 南宫山最终认命般的点了点头,“是,爹会帮你向皇上表明心意的,看是否能收回成命。” “谢谢爹爹。”南宫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十分欢喜。后知后觉的竟是有些羞意,方才自己的模样……定然是……一点也不矜持的。 南宫瑶方才还苍白的脸色瞬间染上了几丝绯红,待到解决完身后的事这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了饿意。倒是南宫山瞧出了她的想法,唤了婢女重新上了饭菜。
“夜长歌,你说……我要……怎么跟我父亲讲啊……”苏安有些焦躁的抓了抓自己束起来的的头发,看着明光的圣旨有些发怂。若是放在之前,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也就罢了,只是如今这原身已是有了亲人的人,况且这是在古代,古人的思想更是十分的封建,想夜长歌出柜都被淋了如此久的雨,这换作了自己,怕是要被打死? 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苏父略微丰满的身子,再加上自家大哥的严肃模样,苏安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赶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搓了搓胳膊,这才觉得好了些。 夜长歌本未曾觉得有何忧愁之事,看着苏安如今一副担忧的模样,眼底带着几丝笑意。放下执在手中的书卷,抬手示意苏安过来,待到人走到自己跟前便一把将人拽到了自己怀中。 安抚般揉了揉他温软的脸颊,这才淡淡开口道:“圣旨想必已传入岳父耳中了,你不必如此担忧。况且,圣旨岂可逆?” 苏安本来还以为夜长歌要替自己出谋划策,未曾想他竟一把将自己拽入了怀中,无措中带着几丝羞意,温热的气息缓缓的洒在耳后,正是自己的敏感带,苏安忍不住耳尖泛红,挣扎着想要下去。 夜长歌本来还在安抚苏安,可是未曾想苏安竟挣扎着想要从自己怀中挣脱出去。箍紧了胳膊不放手,苏安扭动中摩蹭着夜长歌,某个不可言喻的部位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别动。”夜长歌制止住苏安还想晃动的双腿,埋首在他耳边轻声道,“娘子,既然你无聊到胡思乱想,那……不如……我们来做些有趣的事情。”说着便吻上了苏安泛红的耳尖。 将耳尖轻轻含在口中,不停的吮吸□□着,舌尖探入耳洞中,模拟着抽动的动作,在外耳廓轻噬□□,随后又转移到苏安的另一只耳朵,温热的触感略带着几丝痒意,刺激着苏安的神经。 苏安抬手制止住身下人的动作,恼怒道:“喂,你怎么突然发q了!” 夜长歌盯着苏安看了半晌,最终无奈的说道:“你说发q,那便是发q吧。”说罢一拂袖将书案上的书籍挥到了地上,抬手将苏安放坐在书案上,吻上了那张牙尖嘴利的粉唇。 衣衫一件件掉落在地上,随着粗重的喘息声,檀木桌偶尔发出几声让人浮想翩翩的摩擦声。 事毕,苏安耳尖通红的拾起地上的衣物一件件仔细穿好,瞪着夜长歌,却更像是眉目传情。 夜长歌抬手一把将苏安拉入了自己怀中,玩味般的摩挲着苏安的脸颊,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娘子,你这可是在勾引本王。”夜长歌略微有些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苏安红着脸挣脱开了夜长歌的控制,抬手就是一个巴掌朝他的胳膊上招呼过去,“你……你无chi!”苏安咬牙切齿道,况且门外那么多的闲杂人等,若是被人听到,想想都尴尬到死! 果然,男人都是下半身的动物,自己当时怎么就没能强行挣脱开呢! 夜长歌一愣,有些恼火,可是转念一下,便又平息了怒火。自己的娘子,便该是用来宠的,打一下自己又何妨? “无chi?那娘子……可是喜欢?” 明明是面无表情的模样,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忍不住让人脸红心跳。 苏安自是不甘示弱,憋足了气怼了回去,“媳妇儿,你太弱了,我还没来得及感受呢!”说完之后不等夜长歌的回答就赶忙跑路了。 废话,质疑一个男子的某个功能方面的问题,要是再不跑路,难道还等着再压在桌子上进行新一波的运动? 夜长歌脸色瞬间黑了,若不是他跑得快,自己定然要让他试试自己是否弱不弱。站了会儿,竟又是徒自笑了,将方才挥落的纸笔捡了起来,展开宣纸压住,思绪转动间便抬手将苏安方才红着脸说自己无chi的模样几笔勾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