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培手指拉着睡衣中袖的短绒毛边,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被陆惊墨手掌不轻不重的按着转了方向。 都这时候了还吹什么头发, 杜培想着,又看了看陆惊墨长至脚踝的家居裤,之前也没见陆惊墨多含蓄,难道是知道他的打算了? 他心里直打鼓, 只是想着傅悦跟他交流的心得,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等吹风机的声音消散,杜培当即伸手抱住了陆惊墨的腰,脸上笑意绚烂,“老公,我们今晚一起睡吧?” 陆惊墨手指摩挲着他的脖颈侧面,双眸沉沉,等杜培又催促的时候,才低哑着声音回他,“嗯。”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往床边走去,陆惊墨又顺手带上一旁桌子上的项圈。 同样是红色的,上下是两圈白色的绒毛,正中间还有个铃铛,看起来十分喜庆。 杜培有些不太想带这个东西,只是手指压在枕头上,又由着陆惊墨动作了,毕竟在翻身之前,还是得顺着陆惊墨才行,这样最后也不至于太惨。 他谨记着傅悦的话,乖顺的贴着陆惊墨送上了一个吻。 陆惊墨心下狐疑,但是杜培主动送上门的,他自然是没有错过的道理,压着杜培吻了起来,动作之间还带了几分急切。 …… 杜培一直盘算着合适的时机,拿出自己的致命法宝,只是他手刚摸到枕头,陆惊墨就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比他先一步的摸了出来。 “润滑剂?呵”陆惊墨看着上面的意思,低低的笑了一声,亲了亲他的唇角,“别急。” 杜培正陷在温柔乡里,见陆惊墨单手开了瓶子,才想起来自己的打算,“不是……” “晚了,宝贝儿。”陆惊墨自然不会让他得逞,轻咬着他的下唇,将小卷毛的注意力唤了回来。 铃铛的声音响了半宿,杜培终是受不住了,偏偏他说什么陆惊墨都应,却丝毫没有动作,而他即便是想打人,也施展不开动作,只好暗暗记着仇。 眼看着陆惊墨捏着他的手还想再来,杜培脑袋迅速转着,咬牙切齿的喊着他,“叔叔,不要这样。” 声音比平时细弱了几分,还多了几分甜腻。 杜培见陆惊墨动作僵住,心里一喜,只要躲过去这回,他肯定…… 他嘴角的笑还没回落,开口时还带着几分不敢相信,“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叔叔么?爸爸?” “原则问题?” 陆惊墨埋头苦干,闷声应着他,“嗯。”
杜培气的咬着他的下巴磨了磨牙齿,这个原则竟然他妈的是反向作用。 …… 杜培第二天悠悠转醒的时候,还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看着外面的太阳,摸了摸自己的屁股,艰难的挪着身体起来,打算趁着陆惊墨不在赶紧跑路。 下床走了几步,杜培腿软的扶着柜子往外,一出门就闻到了焦糊的味道,更气了。 “宝贝儿?你怎么出来了?”陆惊墨一眼就瞧见了他,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走了过来,“你再睡会儿,粥就可以喝了。” “是么?”杜培黑着脸,半个眼神都没给他,“我再睡下去恐怕厨房都烧了吧。”
陆惊墨神色略显尴尬,他扶着杜培,小声的解释着,“最近没做,生疏了。” “你会做么?”杜培原本正准备朝自己的房间去,闻言直接朝厨房走去,“你都烧糊了几次。” 他嫌弃的看了陆惊墨一眼,手上利索的拿了东西,慢吞吞的朝砧板那边挪去。 陆惊墨在一旁小心的看着他,时不时扶一下,被杜培瞪了,也不好开口。 等材料先后下锅,杜培看了眼时间,“再等半个小时就好了。” 他说完,又闪了闪眼睛,刚才好像是打算不管陆惊墨来着。 杜培又瞄了眼他刚炖上的鸡丝粥,对着陆惊墨满是怨念,“你昨晚老实点不行么?” 那他肯定早早起床,煮上粥,陆惊墨想吃什么给他做什么。 “我下次主意。”陆惊墨揽着他朝客厅走去,顺手帮杜培揉着腰。 杜培眉梢微抬,轻哼着,“没有下次了。” 陆惊墨不吭声。 杜培跟他并排坐着,又去踢他的脚,“你让我特别不满意,所以……” 杜培后半句话消失在了唇舌之间,陆惊墨一手按着他的腰,另一手拖着他的头,来了个绵长至极的吻。 被放开的时候,杜培还在喘着气,心都快跳出来了,他磕磕绊绊的继续说着,“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真的不满意么?”陆惊墨的手从上往下移,又低声跟他咬着耳朵。 杜培捏着他的手,倒也不是特别难以接受,他眯了眯眼,又看向陆惊墨,“就是不满意。” “你怎么就觉得自己做的好?因为有别人夸过你?” 他语气中暗含威胁,陆惊墨瞧着他泛红微肿的眼周,无奈道,“没有。” “哼。”杜培不理他。 等吃完自己煮的粥,身上又多了几分力气。 杜培坐在沙发上摸着肚子,扭头看了眼收拾着餐厅的陆惊墨,除了腰酸腿软之外,好像也没太大问题? 他虽是这么想着,等陆惊墨过来的时候,还是耷着唇角,满脸不开心。 陆惊墨也没指望这么一天半天的功夫,小卷毛能自己想通,他把正躺着打游戏的拉了起来,贴着杜培坐下。 “伤眼睛。” “你也不想想罪魁祸首是谁?”杜培嘴上念叨着,打完这一局才抬头。 陆惊墨已经拉了个平板支架,把自己的电脑放了上去,见杜培满脸怒意,抬手把人揽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左手圈着杜培,低头问着,“这样呢?” 陆惊墨斜靠在沙发的一角,杜培靠在他的胸膛上,倒是比方才高了些许。 “这不跟刚才一样么?”杜培不认,翻着眼皮瞪了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平板。 他嘴唇微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窝着,陆惊墨真是越来越黏糊了,也就他能受得了。 短尾兔今天忙着搬家,跟他一起玩儿游戏的未来的几个队友,说着就聊起来了。 “蔡教练说打算四月份就让我们试试。” 杜培一脸茫然,“什么时候说的?” “今早在群里啊,”金虎随口道,“你没有看么?明天车鸣会过来指导我们。” 杜培正准备说话,嘴里被塞了一块桃子,他边咬着,“为什么要车鸣来?” “因为他打游戏厉害啊。”金虎由衷道,“上回最后一场他们队被围堵灭了大半,他一个人硬是把全队拉到了第二名。” “这样啊。”杜培随口说着,并不打算接话。 陆惊墨又捏了下他的腰,杜培眼睛还盯着屏幕,稍稍偏了下头,没吃到桃子,倒是被陆惊墨亲了一下。 “你亲我干什么?”杜培说完才想起来自己这边开的外放,他手肘顶了顶陆惊墨的腹部,“我正打游戏呢。” 他说完又看向平板,耳边金虎依旧在吹着车鸣,杜培听了两句,才突然反应过来,他飞快的抬眼看了陆惊墨一下,又轻哼了声,打断了金虎的声音。 “行了,他厉害也跟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会啊,我们要是成绩好,说不定能跟一队一起训练,就算不行,在同一层楼,见面的机会也不少的。” 杜培又被陆惊墨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他动都没动,又见陆惊墨伸过手来,把金虎的麦给屏蔽了。 杜培愣了愣,噗嗤的笑出了声,他把金虎解开,又道,“打游戏厉害的又不是只有他。” 他说完趁着这一局结束,关了自己的麦,又抬头亲了陆惊墨的下巴一下,“行了,都说了最喜欢你。” “我现在还在生气呢,要是再打扰我打游戏,就不理你了。” 陆惊墨沉默了一下,又问,“那还有下次么?” “闭嘴!” 作者有话要说: 卷毛杜:虽然我……,但我还是1。[1如既往.jpg] 陆总:都好说,所以还有下次么?第54章 杜培打了一下午游戏, 才勉强缓了过来。 除了看陆惊墨还有些不顺眼之外,别的问题倒是基本上没有。 他抱臂站在一边, 指挥着陆惊墨动手做晚饭。 只是瞧着陆惊墨一刀下去, 一边看平板,一边剁着排骨, 又站不住了。 又亲手做了顿晚饭之后, 杜培在凳子上坐下来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揉了揉自己的腰, “今晚分房睡。” “也不许偷偷把我抱到你房间。” 他面色严肃,盯着陆惊墨点了头才开始吃饭。 只是晚上躺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都没能睡着。 杜培一头扎进被子里, 现在系统也不在了, 他连个拌嘴的对象都没有。 这么想着, 他手指又在枕头下面摩挲着。 手机还没摸到,倒是先听见了房门的响声。 杜培耳朵耸着,连忙调匀了呼吸, 听着陆惊墨轻手轻脚走过来,然后爬上了他的床? 他眼睛睁开了道缝, 正看到陆惊墨给自己盖着被子,黑暗中伸出手来想抱他。 杜培嘴角微翘,又闭上了眼睛。 一夜无梦。 “要起床了。”陆惊墨看着拼命朝自己怀里挤着的人, 伸手把杜培的手机从另一边的枕头下拿了出来。 陡然放大的闹铃声让杜培清醒了一下,他还想再磨蹭一会儿,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杜培迅速的弹了起来,顶着一头卷毛看向陆惊墨, “禽兽!” 他骂完气势汹汹的下床洗漱去了。 陆惊墨关了闹钟,面色坦然的起了床,还顺便给小卷毛找了身衣服,跟着进了洗手间。 “要不然我从明天开始住宿舍吧?周末回家?”杜培坐在车上啃着面包,他咬一口,从另一头撕下来一块给陆惊墨。 NAS租的是个后街的院子,上面空置了不少屋子,他昨天粗粗的扫了一眼消息。 至少目前所有人都是住的宿舍。 最重要的是,他又不会开车,陆惊墨每天送他再去上班也挺累的。 “不用。”陆惊墨把车稳稳当当停住,等着他喝完牛奶,“我在Z市有套别墅,过段时间搬到Z市吧。” 他见杜培不解,又补充道,“宁市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总公司还是在Z市的,你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回去?” 等回Z市,他也住进别墅就行了,毕竟他可是NAS的老板,这么做也不过分吧? “那谁知道呢。”杜培笑着回他,把手里的牛奶盒丢进垃圾袋里,临下车又想起来一件事。 “你把傅悦的微信给我。” “你要他微信干什么?”陆惊墨问着,还是发给了他,“他那天跟你聊了什么?” “秘密。”杜培关上车门,冲他挥了挥手,朝里面走去。 杜培进了门,也没见傅悦回复,只好先放下了手机,坐到了电脑前面。 九点刚过,蔡教练就带着车鸣出现了。 “你们五个目前还没定下来具体谁是替补,所以这周就轮流四排,看了一下效果,周末定下来人,会去参加一个平台的联赛。” “车鸣最近辅助你们一下,帮助你们更快适应。” 杜培点着头,看了眼计划表。 算下来每个人一天也在八个小时左右,不过因为轮流休息,时间拉的比较长,晚上结束就是九点以后了。 “四排不能像之前那样只顾着自己,要衡量好什么时候可以救人,什么时候得放弃这个队友。”车鸣看着他们一起打游戏的时候,还是十分可靠的,他帮四个人做着战术,目光偶尔又落到了杜培身上。 杜培倒是没察觉到这个,一门心思扑在游戏上,一来四排确实感觉新奇些,再者,就冲这俱乐部是陆惊墨买下来的,他都不可能在这边摸鱼。 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他自己家赔钱啊。 头一天训练下来,五个人里已经有两个晕晕乎乎了。 杜培拎着自己的包往外走,脸上也有几分倦意,他往楼下准备离开,听到身后还有另一个脚步声,下意识的转头,看清楚是车鸣之后,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嫌弃。 他也没打招呼,而是继续迈步走着。 “你不住宿舍么?”车鸣跟着他,见杜培不搭理自己,又苦笑了一下,“上次是我多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