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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第一厨——by浮云素浮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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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几把刀?”  “理应是一把,但……”  “我看见了四把!”  “三把!”  “怕是切得太快,看不清了。

”  “小郎君才多大,竟习得如此本事。

”  “他莫不是尚食局出生?”  尚食局是唐代的御膳房,设尚食两人,食医八人,圣人日常饮食,绝大部分都出于尚食局,臣子献上来的菜,也是要经过尚食局查看的。

  王蔚听人七嘴八舌议论否认道:“尚食局再不拘一格,还不会让童子掌勺,此郎最多不过外傅之年,怎能入门下省?”  尚食局属于门下省,食医都算公职人员。

  更何况……  王蔚心道他是不知道尚食局门人手艺如何,这年头世家底蕴丰厚,势力不小,最好的厨子往往不是在皇帝手下办事,而是在世家领供奉。

  他们掌握最多的菜色,手艺更是一代一代传下来的。

  然便是他们家精于做鱼脍的师傅,手艺都没莫文远好。

  “便是打娘胎里就练习厨艺,也不定能超过莫小郎君,怕只有灶台娘娘转世,才能有此手艺。

”他之前同莫文远聊过,知他姓氏。

  王蔚说完之后,身边忽然传来一奶声奶气的童音。

  “此言差矣,灶台娘娘也没他好的。

”  王蔚低头,见说话的是一岁数同莫文远差不多大的童子,只见他身着黑袍,发也不束,怕是只有乞儿才会有如此发型。

  但观其形容绝不是乞儿之流,小童颜色极好,眉峰上挑,黑袍布料更是肉眼可见的昂贵。

  谁家会给小郎君穿这颜色?  王蔚道:“你是哪家小郎君,可有大人跟你出来?”他心头盘算,此子定出身大族,他却从未见过。

  小郎君爱理不理,很有态度。

  王蔚:“……”

有个性!  忽然黑衣小郎君也不知看见了什么,猛地从人群中蹿了出去,王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暂时将他放在一边。

  ……  慧智追着小饕餮跑了几条街,才见他停下脚步恢复原型,他是仙人,跑路不会气喘,却对饕餮的行为很是头疼。

  “你何必在此地幻化人身?若现出原形叫我如何是好?”  只吃美食的饕餮不若其他同族,灵力不够充沛,再加上年纪尚小,法力不稳,即便化人形也只能维持一小会儿。

  小黑羊理直气壮咩咩咩。

  若不幻化出原身,怎能见莫小郎君切菜。

  帅呆了!酷毙了!  慧智表情有点苦,洛阳内佛风盛行,若饕餮在此现形,不出一刻各大寺院内高僧定汇聚于此。

  洛阳寺庙内供奉各种神佛,僧人知有饕餮,神佛也就知道了。

  并非每位神仙都能任小饕餮到处跑的,以慧智的想法,他年纪尚幼,又从未害人,教化好了就是佛门助力。

有些神佛却认为,饕餮为祸,因趁其年幼斩草除根。

  此点小黑羊也知道,顶着被灭的风险也要化形,只能说是真爱。

  小黑羊:“咩咩咩咩咩”  我观莫小郎君切的鱼品质不佳,你说若我在河中捕到佳鱼送他,他是否会对我另眼相看?  慧智:“额。

”  莫小郎君还不认得你,怎么另眼相待?看上乘羊肉的另眼相待?  ……  李三娘顺人流找到酒楼所在,他越过人群看见莫文远时,他正换刀切鱼脍。

  去岁莫文远生辰,李三娘送了他一套刀具,都是按他手大小特意定做,有菜刀、尖刀、雕刻用的小刀等等,平日里收在皮套中,随身携带。

  刀本是起到随时能烹饪之用,若他在行路上遭遇贼人,他们也能化作利器防身。

  鱼脍自古便是中国名菜,千年之后以生鱼片之名在日本发扬光大,莫文远在现代本不会做鱼生,这项技能还是在厨神系统学习后才补上的。

  无论是锻炼眼力,从眼睛浑浊度,肉柔软度还有气味上分辨鱼好坏,还是如何将他们拆解大卸八块,他都苦练许久,现在技法未臻至化境,却能说登堂入室。

  切鱼刀与其他刀不同,面窄而长,切之前刀面沾水,令鱼片不会与刀面相粘。

  李三娘等莫文远切完才道:“大郎!”声音不大,听在当事人耳中却威力巨大,振聋发聩都不足以形容。

  简直就是“黄钟毁弃,瓦釜雷鸣”,闪电在他头顶上炸开。

  他回头干笑道:“阿娘。

”  李三娘见他表情都要气笑了,这小崽子才不见多久就闹出这么大的事?她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先做完吧,其余事回去再说。

”  莫文远自觉被判了死缓,要及时行乐,全副身心投入两道菜中。

  鱼片细嫩,按揉太过难免散架,他只将其放入酒中,又抓一把牡丹花瓣进去,泡了小半盆,以指腹在鱼片上轻轻按压。

  里脊肉处理方式不同,他净手后将其顺时针旋转拨弄,让酒水与肉充分接触,末了又按摩肉,使酒香沁入肉中。

  王蔚道:“小郎君何故如此?”  莫文远道:“下锅炒前按摩肉片刻,可让肉质更加细嫩。

”  ……  前期工作准备好后,迎来了最后的加工环节,他用筷子将鱼片从酒盆中颤巍巍地捞出来,在盘面上摆出盛放花朵的形状。

  切碎的牡丹花丝放置一边,俨然完成了它们的历史使命。

  随后莫文远又切了姜丝,在鱼面上铺了细细一层。

葱末撒在鱼片上,苍翠欲滴。

  “小郎君所做莫不是鱼脍?”  “非也非也,你接着看便是。

”  火猛地窜高,莫文远将凝结的油膏下在贴锅中,随着温度越来越高,油膏逐渐变成了半透明的液体。

  猪油的香气飘散在空气中,如同弥漫的火星,只肖点燃,就能形成燎原之势。

  待油升温至零界点,他猛地端起铁锅,将液体状猪油盖在鱼脍上。

  “啪——”  “滋啦滋啦——”  滚油同鱼脍接触,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伴随油叫声的,是同炸弹一样猛然爆裂开的鲜香。

  鱼肉的鲜美中带有一丝丝花香,又有葱花姜丝等味道浓烈的佐料,猪油还在沸腾,在晶莹剔透的鱼片上溅起朵朵细小的浪花,透着血色的肉瞬间被烫熟,呈现出浅淡的白色。

  莫文远取了一朵完整的牡丹,将外部层层叠叠的花瓣剥下,只余最中间一小朵。

他将小花放在鱼片中心,花瓣套花瓣。

  “牡丹鱼片,请吧。

”  “咕咚——”  这是王蔚吞口水的声音。

  “筷子?筷子在哪?”  即便是酒楼老板也不想着与他交好了,所有人都在咕咚咕咚猛吞口水,谁管他有没有筷子。

  还是看莫文远比较厚道拿了双竹筷给他。

  王蔚颤颤巍巍夹起其中一片鱼,动作小心而谨慎,生怕把鱼片夹断了。

  高高抬起鱼片,高过鼻尖,张大嘴巴,将完整的一块塞入嘴中。

  “嗯!嗯!嗯~”  尽发出些意味不明的感叹声。

  众人在他身后眼巴巴盯着看。

  “怎样?”  “好吃否?”  “什么味道?”  王蔚:“嗯!嗯!”  他就跟不会说话似的,耳边的声音,周围人渴望的眼神,堂前简陋的环境都被他抛之脑后,王蔚已经全身心沉静在美食的世界中,他的味蕾在大海中沉沉浮浮,闭上眼睛甚至能够看见河水中游动的鲤鱼,游园会中盛放的牡丹。

  酒水的香气萦绕在他鼻尖,花的香味在脑海中盘旋,鱼肉的鲜美与花的苦味完美糅合,配上姜丝与葱花的异香——  他的思绪越飞越远,好像回到了少年时代的元宵节,同阿爷阿娘一起看灯会,所有美好的回忆被美食勾了起来。

  “嗯,嗯嗯。

”  周遭人看他埋头猛吃一句话不说,哪里能不知道盘中鱼片美味至极。

  有人忍不住道:“可否分我一片?”  王蔚: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  堂前与酒楼很近,热油浇在鱼片上的味道太有冲击力,香味竟随风弥散,大堂里喝酒吃菜的客人都被惊动了。

  “什么味道?”  “好香!”  “小二给我们来一份后厨正做的。

”  还有些知道后台牡丹人菜之事的客人嘀咕:“这香气,不会是那小郎君做的吧?”  “不会不会,稚子而已,如何有这手艺?”  “难说,若此酒楼菜能香飘十里,生意还会如此?”  “额——”  小二从后厨过来,同点菜客人抱歉道:“此香并非厨师所为,乃是后厨做牡丹菜的小郎君。

”  众人惊呆了。

  “真是那小童?”  “牡丹入菜味竟霸道至此,花中之王也!”  更多人直接站起来,也不摇头晃脑吟诵牡丹,往后厨冲。

  并不逼仄的厨房中涌入人潮,房间更狭小了。

  正好莫文远第二道菜好了。

  “牡丹溜肉片,齐活。

”  王蔚吃完了鱼片,他没有让人夺走一片鱼,吃独食吃的很开心,但莫文远买鱼的时候挑了一条大的,便是成年男人吃下去也半饱。

  他望着吃了一小半的肉片,表情痛苦至极。

  哎呀,他真的好想再吃啊,但是吃不完了怎么办啊,好舍不得啊!  身旁的人被美食所诱惑,恶胆向边生。

  “王三郎啊,你看你既然吃不下,就让我们来点?”  “一片肉!就一片肉!”  “王蔚你大气些!”  “世家郎君,切莫小器了。

”  王蔚双手护碗如同护食的母鸡:“不,不不!”  莫文远看他,联想到了咯咯咯咯咯叫的鸡,张开双手动作更像。



  他不由自主漏出几声笑,又很快止住了,还好众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了肉片上,没有关注他。

  莫文远朗声道:“王郎君,那牡丹花王……”  王蔚回过神道:“拿走吧拿走吧!”很嫌弃似的。

  “啊!我的肉片!”  “贼!偷肉贼!”  “松口!”  莫文远吐舌头,也不管身后乱象横生,捧着花盆溜走了,李三娘跟在他身后走了,走前恋恋不舍看了拥挤的人群一眼。

  哎,她也好想吃哦!  [任务完成]  ……  李三娘斜眼看莫文远,一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

  莫文远面露小媳妇之相,蜷缩在条凳上,手规规矩矩放在膝盖上,等待发落。

  开了11朵花的花王牡丹放在桌面上,花婀娜多姿,在房间中彰显自己的魅力。

  李三娘好笑道:“为了这盆花,你啊!”  莫文远干笑道:“我在路上晃悠,见许多人头戴花,煞是好看,便想阿娘你也该弄朵花戴戴。

阿娘你姿容甚美,何不多拾到拾到?”  李三娘愣了,她实在没想到莫文远竟因这缘故大显身手。

她的视线不由自主集中在了牡丹花上。

  莫文远见李三娘面有动容之色,加把劲拼命煽情:“我想既是给阿娘你戴的花,寻常花朵定是不行的,它们怎能装点阿娘你?走了许久也就这花王能够入眼,恰好王家郎君人有趣得紧,说只要说出花之用便可予我,才有之前一番故事。

”  李三娘看他表情谄媚,噗嗤一声笑了,又是感动又是好玩道:“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要说你,你这么怕做甚?做牡丹花菜又不是坏事。

”  莫文远嘿嘿笑了:“不是动静闹得有点大吗?”  他从条凳上一跃而起,撞入李三娘怀中卖娇道:“阿娘~~”  声音九曲回肠,喊得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李三娘完全没有被恶心到,不仅没有,她还很受用莫文远的撒娇,谁叫她家孩子早熟得很,小时候就很有些主意,不仅将家中诸事打理得紧紧有条,还帮助她建立一番事业。

  相对的,李三娘也没享受多少为儿子操心的乐趣,现在见莫文远撒娇,亲近于她,母性大发,将儿子揽在怀里死命揉搓,大有不揉到爽就不放手的架势。

  莫文远被蹂躏得有点惨,特别是一头丝绸般柔顺的头发成了鸡窝窝头,他苦不堪言,不由回想到了童年时被各色女郎大娘捏脸的惨痛历史。

  罢了罢了!能够哄阿娘开心便好。

  我也是彩衣娱亲了!  ……  牡丹种寄托了莫文远一番心意,李三娘自然要戴,她已经与儿子说好,明日上街便剪下一朵,插在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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