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琦一副心痛的模样，她只是觉得总是传播负能量不好，别人也很忙，哪有时间总是听她倾诉，而且应小小和夏沉月甜蜜着呢，她也不想总是过去打扰。 陈琦这么想着，就被应小小敲了一下脑袋。 陈琦可没夏沉月那么高，应小小敲她脑袋还是绰绰有余的。 “好朋友之间本来就是高兴和烦恼的事情都要说的嘛，别想太多了，请你喝奶茶喝不喝？” “必须喝啊，走！” “对了，我还想问你，你下个月手里有钱没？” “怎么，借钱啊？” “我生日，你要给礼物啊。” 应小小的生日在十二月，学期结束之前。 这是她真实世界的生日，铃铛告诉她，她来之后，有关于她的都会尽量向她原本的生活贴近，但是要时刻记得这里是虚拟。 应小小知道这里是虚拟，父母的模样不同，她的身份不同，夏沉月和时汐长得也不一样，但是里面是同一个灵魂，对于应小小来说，这就够了。 今年，应小小满十七。 虽然应小小早就已经过过十七岁的生日了，但是这个世界又没有。 这是一个很特殊的日子，第一次有夏沉月在。 她生日那天是个普通的星期四，不会放假。 “崽崽，生日想怎么过啊，想去哪里玩吗？” “妈，那天要上课。” “你要是愿意，请假也行。” “不用了，不出门。” 应小小看着父母脸上的关怀和爱意，有些好笑的摇头。 她知道他们是想要补偿她，其实他们本可以不那么忙碌的，只是因为之前被同行陷害过以至于心有余悸，每天都在几个店之间查账质检，监督情况，不假于他人之手，所以才经常不在家。 “那晚上爸妈在家给你做一桌好菜，你要是有同学就都带来，太多了我们就下馆子。” “就两个，就在家里吃吧。” “除了你们班长还有谁啊？” 应小小爸妈都认识夏沉月，因为有时候在家可以碰到夏沉月来，而且应小小经常和夏沉月一起出去玩。 “还有一个女生，叫陈琦，陈琦能吃辣，班长吃的清淡一点。” “好。” 他们夫妇都是厨师，做饭技术都好，应妈妈比较会做素菜和甜口的菜，比如说糖酥里脊这一类，还很会做汤，应爸爸则是很会做荤菜和辣菜，他们在家做饭的时候，应小小吃的都很舒服。 青余属于亚热带季风气候，冬冷夏热，四季分明，冬天很少下雪。 应小小把手缩在袖子里，呵出了一口冷气。 白色的雾气在空中散开，透着股寒意。 她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雪，但是她知道明年的冬天，一定会。 因为那是不会被影响的规定好的剧情线。 那个时候，她们就都高三了，她这具身体，也十八岁了。 生日之前，夏沉月在想自己要给应小小买个什么样的礼物，才显得有意义。 是亲手制作还是其他的什么···下夏沉月知道自己送什么应小小都会高兴，但是她还是想要送应小小比较中意的东西。 她和陈琦商量了一下，陈琦用略显诡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 “送自己吧，小小估计最想要你了。” “这只是时间问题，不算礼物。” 陈琦没说话了，是不能指望坚持不早恋的正直班长明白她的话里有话的。 “送什么好呢，我想送有纪念收藏价值的，比如说纸质的贺卡或者是类似的东西，但是又怕太俗气了。” 夏沉月有些苦恼，已经反复思索了好几天。 “礼物这种东西，最主要的就是心意啦。”
“那你打算送什么？” “我要保密。” 没有参考对象，夏沉月只好自己想。 应小小看出了她的纠结，戳了戳她的胳膊。 “你不如直接来问问我？” “那你想要什么？” 夏沉月依言询问。 “我想要一个亲亲！” 应小小竖起食指比划了一个一在自己的脸侧，眼睛里充满了期盼。第24章 小可爱一号 夏沉月看着面前的小可爱的模样，伸手揉了揉她的脸蛋，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应小小从她的反应中窥见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因为上扬嘴角而出现的酒窝，更是像盛满了蜜。 【宿主的胆子，似乎大了很多。】 应小小听到铃铛的声音有些惊讶，她的这个系统沉默寡言，极少说话，平常只是提提醒。 它也不像是她从别的小说里看到的系统那样，有自己的个性和特点，能够提供什么天材地宝之类的东西，但是它看的似乎很明白，就像它点醒她的那番话。 面对铃铛的问话，应小小给出了回答。 我的胆子一直很大，现在只不过是释放了一部分天性。 胆子变大，还不是夏沉月给她的自信。 铃铛又沉默了，没再说话。 应小小盯着作业，实则是好奇的戳了戳铃铛。 你怎么总是不说话？ 【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铃铛回答，声音毫无起伏。 你是怎么产生的？ 【创造人编写的主程序。】 恩？什么意思？ 【我和所有数据是一体的，但是权限高于它们之上。】 说起来，我好想没有仔细了解过这个项目。 应小小只是看着昏迷的时汐，匆匆忙忙的就躺入了一个半透明的舱内，进行了意识连接。 她只知道时汐在里面，她要做什么，其他的一概不知。 【您不知道？】 铃铛的声音听起来很讶异。 这似乎很冒险？ 【确实如此，我以为你应该是了解了所有再进来的。】 铃铛根据各个数值判定，虽然宿主看起来心理状况似乎不太对劲，但是应该也不会这么冒失。 如果你喜欢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这种感觉了。 【数据是不会恋爱的。】 应小小在心里笑了一声，询问了铃铛事情的始末。 【这其实是一款正在开发中的游戏，属于当前市场上从未有过的全息网游，玩家会进入自己想要进入的世界，扮演各种角色，享受人生，制作人们输入了很多个世界，有一些是市面上的小说，有一些则是自己创造，目前的游戏正在实验阶段，等实验完毕，确定没有任何漏洞，就会发行出去，但是显然，漏洞出现了。】 这个游戏的危险在于会让人意识迷失？ 【对，长久以往，会导致脑死亡。】 也就是说，我其实也算是进入到了这个游戏里，扮演一个‘病毒’？ 【这么形容也不尽然，但是宿主是在执行破坏任务。】 破坏了不会对意识产生影响吗？ 【不会的，她只会被带入下一个世界，直到走到程序的最后，如果每个任务都成功，她的意识就会回来，与这个世界融为一体，才最为危险。】 时汐的程序是什么？ 【她自己编写的十三本作品。】 应小小了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时汐是第一个实验者吗？还有别人吗？ 【还未发行，她是第一个进入实验的。】 为什么是她，她自愿的吗？ 应小小想，难道是时汐想要感受一下自己写的小说里的生活，所以才第一个参加这个试验？ 【因为她是主设计者，即编写我的人。】 什么？！ 应小小有些迷茫，随即又觉得骄傲。 她的女神这么厉害的吗？ 看来她对她的了解还不够，她只知道时汐的年龄三围读过什么学校拿过什么奖项发表过什么东西，没想到还有没调查到的。 所以事情的真相其实是，时汐为了检测自己设计的东西，却不小心意识迷失。 她的意识为什么会迷失？ 【不清楚，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进行检测，可是到了后面突然出现了数据乱流，世界重构出了差错，她失去了记忆。】 应小小明白了前因后果，偏着头看着夏沉月。 那之后会怎么样？ 【什么？】 一切结束之后，她会有这些世界的记忆吗？ 【不好说，是概率事件。】 我玩成了这个任务，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会存档，外面的程序员会进行重新检查编排，确保发行的顺利。】 这样啊。 这次的对话，到此为止。 应小小的笔在草稿纸上画出了无意义的线条，表明了主人的心不在焉。 应小小想让时汐在最后能够有这一切的意义的，记得有她这个人，记得她们相爱过，这样当她站在她面前的时候，或许一切就水到渠成了。 退一万步讲，就算时汐没有这些记忆，她也会知道她，知道是她救了她，这样她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拉进，她可以继续努力。 应小小叹了声气，继续撑着头看着夏沉月。 “怎么了？” 应小小摇头，表示没事。 如果到了现实，不要忘记我啊。 星期四那天，应小小她们都请了晚自习的假。 当然不是一起去的，应小小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夏沉月陪她去医院，老师知道这两姑娘向来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夏沉月又是自己的得意门生，应小小聪明又努力，所以爽快的批假了。
“你怎么请假的，也说自己生病了？” 应小小看着陈琦，三人的电瓶车相距不远。 “我说自己姨妈疼，特殊时期嘛，老刘秒懂，立马批了假条。” 对于女学生生理期这种时期，老刘向来不好意思多问的。 应小小她们到家的时候，应妈妈正在摆碗筷。 “下课啦，都去洗个手准备吃饭吧。” 餐桌上摆了数十道菜，看着就很丰盛。 陈琦从桌子上瞄了一眼，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糖醋排骨，红薯丸子，红烧鲫鱼，肉末豆腐，爆炒蛤蜊，辣炒河虾，番茄鸡腿炖土豆，菠萝咕噜肉，香辣土豆丝，冬瓜排骨汤，清炒空心菜。 肉菜多素菜少，各个摆盘都很漂亮。 “我还买了椰汁和橙汁，你们想喝哪个就自己倒，不要太客气了。” “谢谢阿姨。” 应小小家的餐桌是并不是特别大，上下各一把椅子，左右两把，应爸爸坐在最上头，应小小和夏沉月坐一边，陈琦和应妈妈坐一边。 吃饭的时候并没有太多的交谈声，除了两个大人时不时叮嘱的多吃点，别客气。 吃完饭之后，陈琦摸着滚圆的肚子站在沙发旁，一副吃撑的模样。 “好撑啊。” 陈琦揉着肚子小声叫唤，脸上的表情痛苦又满足。 “让你吃那么多，不知道节制一点，你看我和班长，就和适量。” 应小小把饭后水果放在茶几上，夏沉月放了几根牙签在上面。 “我已经很撑了，你们非要我吐出来才行吗？” “撑水果就等会吃，不着急，你们今天晚上不是请假了么，好好玩，出去也行在家里也行，只是在外面不可以太晚回来。” 应妈妈轻声对着几个孩子说，笑的很温柔。 陈琦知道应妈妈这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她是说狗粮，应妈妈以为是应小小刚刚端过来的水果。 “知道啦，你和爸要出门吗？” “是啊，最近西街那边的店有人回老家了，人手不够，我和你爸去帮忙。” “好的，去吧去吧。” 没有家长在，气氛轻松了好多。 “礼物呢礼物呢？” “这儿！” 陈琦把自己的背包打开，从里面小心翼翼的拿出一个礼盒。 “不会是什么八音盒水晶球小玩偶吧？” 这是常见的生日礼物了，百分百稳妥不会出错的那种。 “怎么可能，你太小看我了吧，我会给你送那种普通的礼物吗！” 陈琦把盒子递给应小小，示意她自己拆。 应小小拿在手里，发现是有点重量的，但是又不是很重。 应小小兴致勃勃的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沉默了一瞬。 夏沉月看到了，也沉默了一瞬。 “难道不用心吗？” “用心用心，我太感动了。” 面前的是一个陶瓷小人，短发，穿着衬衫，胸口还有一个小字，看起来很可爱，如果忽视这个小人的身体粗细不一，会更好一些。 “我最多就能捏成这样的嘛。” “太优秀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个人是什么姿势？” 恕应小小眼拙，没看出来。 “这不是很明显嘛，一个超人的姿势，就是一只手握着拳头向前，意思就是‘小小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