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的呼喊,她置若罔闻。 喜欢要给对的人,这是她从好友的爱情里,得到最深的感触。 应小小把玫瑰放在了一旁,埋在了夏沉月的怀里。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真的太喜欢太喜欢了,喜欢到控制不了自己,想要永远和她在一起。 白色的裙子被随意的抛在了地上,漆黑的夜里只有烛火迷离。 应小小在这几年里长高了不少,脸也褪去了婴儿肥,原本就发育可观的地方还长了不少。 夏沉月的眼眸在黑暗里显得幽深,她的舌尖从雪山到了溪谷。 每动一次,应小小的身体就会颤动一下。 女人是水做的,夏沉月觉得,这一点在应小小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 夏夜的燥热似乎把肌肤相贴所产生的热度催化的更厉害,窗外吹来了凉风,似乎也不能将热意退去分毫。 “你看,都是你的。” 夏沉月的声音里带着些苦恼,手指水淋淋的,透明的液体和乳白色的混合在一起,从手指上缓慢滴落。 “弄干净好不好。” 应小小昂着头,短发在空中晃动。 “乖。” 夏沉月揉了揉应小小的头发,表情很满意。 夏沉月习惯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做好准备,这一次也不例外。 如她所料的,应小小的反应很激烈,但是似乎太激烈了一些。 细碎的呜咽声,随着风消散在了夜里。 小太阳的身体如同她的眼神一样灼热,夏沉月像是在弹钢琴一样,实践着自己学习过的指法。 圆舞曲,协奏曲,即兴曲,小夜曲,狂想曲······ 应小小曲起手指,认真的倾听着夏沉月所演奏的乐曲,她的脚背绷直,又缓缓的放松下来。 夏沉月抽出了手指,亲了亲应小小的眼尾。 应小小冲她笑,贴在了夏沉月的身上。 应小小终究是实现了自己以前的妄想,欣赏了自己所拥有的每一寸领土。 夏沉月的表情温柔又纵容,渐渐带上点别的味道。 玫瑰的香味在室内弥漫,在夜色下舒展着花瓣,极尽糜态。 风让水泛起波纹,把气球吹的晃动。 天亮的时候,那束玫瑰的花瓣也蔫蔫的了。 应小小睁开眼,夏沉月在她的旁边安睡。 不对劲的感觉。 【宿主你醒了,任务已经完成了,你可以离开了。】 应小小像是没听见一样,推了推自己身旁的夏沉月,那个紧闭着眼的人毫无反应。 应小小有些茫然,看着墙上的钟表没有转动的痕迹。 她赤着脚跑下床,从阳台往下望。 时间像是被禁止了,所有的事物都处于凝滞。 【宿主?】 为什么? 为什么要是现在?为什么不能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她像是被人突然敲了一棍子,又像是突然梦醒。 钢琴和蛋糕似乎还在诉说着昨天的甜蜜,应小小握紧了拳头,面上带着愤怒。 【我昨天是想告诉您的,但是···您···看起来很高兴,所以我···对不起。】 铃铛有点被应小小的表情吓到,声音里带着歉疚。 【当小说走到结尾的时候,时间世界就会自动静止了,宣告了游戏结束。】 应小小渐渐平静下来,这本小说的结尾,的确停留在高考结束的第二天早晨。 这算什么啊。 应小小发出一声嗤笑,却像是难过的马上要哭出来。 就不能让这个梦的时间,再做的长一点吗。 时汐去哪里了? 【她已经去了下一个世界了。】 这个世界之后会怎样? 【被重新检查筛选,确认无误之后封存,等游戏开始的那一天,它会继续运转。】 那我要现在进入下一个世界。 【抱歉,宿主,您该休息了。】 我不需要休息。 她要见时汐,最好是立刻马上! 【对不起宿主,您已经在游戏里待了三天了,必须回到现实休息,等养足了精神,您会再次和我见面的。】 铃铛能够理解应小小的焦急,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应小小的身体着想,她的意识必须离开了。 我说,我不需要休息。 应小小闭上了眼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她怕克制不住自己的破坏欲,想要把面前的所有都撕碎。 【宿主,不是我不让,是如果你的身体和精神出了问题,是没办法好好的完成任务的,如果任务失败了,宿主你会被强制离开的。】 什么意思? 应小小从铃铛的话里听出了些别的含义,努力克制着自己的焦躁。 【当时间走到故事结尾,没有完成任务即为失败,失败后宿主仍然有重来的机会,但是很有可能不是你。】 什么叫做,不是我? 【那份测试,并不是只有宿主您拿到了满分。】 应小小的拳头捏的咯吱响,表情阴冷。 世界上还有别人,如同她一样的喜欢时汐,或者说喜欢时汐的作品。 她很高兴大家喜欢时汐的文字,但是绝对绝对不允许有人可以靠的这么近! 我不会失败的,送我出去。 *** 应小小从游戏舱里起身,感觉到天旋地转,头隐隐作痛。 “你还好吧?” 有人走过来扶了一下应小小,应小小点点头。 “我什么时候可以进行下一次任务。” “等你休息好了就可以了,不过,要尽快。” 应小小心里还是有着难言的焦躁,她在游戏里待着这么几天,就这样了,时汐怎么能耽误下去。 “我想把情况知道的详细些。” 比如说这个游戏的时间是怎么换算的,她躺在游戏舱里是怎么维持身体机能运转的,时汐到底昏迷了多少天。 如果等十三个任务都结束,时汐的身体怎么办? 那人一一进行了解释,看出了应小小的想法,出声安抚。 “这些天我们给你注射了营养剂,你觉得不太舒服是因为好几天没有活动了以及意识过于活跃,还有,请你不要担心,她的是特制的游戏舱,只要你能够把她的意识带回来,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争取快点回来继续吧。” “你们不会找别人来吧?”
那人有些愕然,沉默了一会摇摇头。 “在你任务失败之前,不会的。” 这里都是仪器,显然没有可以让她休息的地方。 应小小离开之前深深的望了时汐一眼,离开了这里。 同应小小说话的那个人,在应小小离开之后,看了电脑上的数据评价,毫不意外的是‘完美’。 “你猜的一点也没错。” 那人望着时汐的方向,喃喃自语。 应小小拖着疲惫的身躯打车回了自己在时汐隔壁买的房子,表情木然的打开了门,却发现了放在门口的行李箱。 那是属于谁的,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爸,妈。” 应小小舔了舔干涩的唇瓣,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父母。 “小小,你怎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偷跑出来了。” 林蓁责备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当知道旁边的户主是谁的时候,她和丈夫都无奈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魔怔了,之前看着还好好的,还以为已经慢慢的变好了,结果又突然玩这么一手。 “不会是又出去跟着人家了吧?妈妈和你说了多少次了······” 林蓁的话还未说完,就愣住了。 应小小忽然落下的眼泪几乎把她吓坏,要知道之前,不管怎么样,应小小都没有哭过。 母亲的怀抱是最好的安慰,应小小搂着她妈的腰,哭到抽气。 “怎么了,小小,不哭啊,妈妈在呢,怎么了?” 林蓁给丈夫使了眼色,一面摸着应小小的头。 为什么要哭呢,应小小也不知道。 她分明应该高兴的,和时汐靠的那么近,和时汐在一起,尽管她没有记忆。 那本来就像是一个美梦一样,只是梦醒了而已,还有更多的梦,等着她去做。 她不能够在一个梦里,沉迷到老。 新的开始,时汐的灵魂,又会不记得她了吧。 面对着世界上唯二两个知道她秘密爱着她的亲人,应小小忍不住。 “我做了一个梦。” 应小小闷闷的说。 “噩梦吗?” “不,是美梦。” 美的不能再美了。 “那为什么还哭?” 林蓁好气又好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 “因为梦醒了。” 天上坠落到地下,一瞬间的落差,几乎能把人粉碎。 而且那个梦,也不只是一厢情愿的,她回应她了。 林蓁虽然被应小小弄得有些慌乱,但是也没让应小小转移话题,应小小明显是从门外回来的。 应小小没什么力气去和父母解释前因后果,也怕说多了麻烦。 全息这种超前游戏技术还未曾出现在市面上,应小小怕父母担忧,也怕解释不清,干脆随着父母的话说,反正最开始她来这里,就是为了和时汐偶遇。 如果没有这突如其来的事情,或许她做的和父母想的也没太大出入。 “她不在这里,她去旅游了,而我不知道她去了哪个国家。” “我不想回家,我想待在这里。” “不用担心我会伤害她,我只是想离她近一点。” “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应小小的脸色很差,看起来有些痛苦。 林蓁和丈夫对视了一眼,想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应小小回了房间,勉强把自己洗了洗,头发吹得半干,倒在了床上。 她真的好累,累的什么也不想想了。 应小小这么一睡,就睡了九个小时,她从床上慌忙的坐了起来,喊了一声班长。 可喊出来之后,她又颓然的弯下了身体。 哪有什么班长,这里是现实,没有夏沉月,也没有和夏沉月坐同桌的应小小。 应小小晃了晃脑袋,动作迅速的去卫生间洗漱。 睡了一觉,她的精神已经好多了,她要快点去下个故事里才行,时汐还在等她呢。 她推开房间的门,昨天还在的父母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封信。 林蓁昨天在应小小回房间之后就查到了,时汐在应小小来的三天前就已经拿着行李离开了家,没再回来,所以可能真的是出去玩了。 在这一晚上,林蓁也在和丈夫反思,他们做的是不是太过火了。 想让女儿意识到她的想法行为是不对的,却没有太顾忌到女儿的感受。 他们想让应小小淡忘,但是他们这样也许是在加深应小小的记忆。 他们也不应该因为应小小这样的行为就否定应小小和时汐的可能。 想要一个人正常,本身就是在肯定一个人不正常。 他们把所有的歉意和想法通通写在了信里,悄悄离开了这里。 应小小把信拿着在路上的时候看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她真的是个很幸运的人,不管是家庭,父母,还是时汐。 一个梦醒了怕什么,大不了继续做下一个,新的世界,也要让时汐喜欢自己! 而且上一个世界,好歹她是得偿所愿了才离开的。 就是结束的太猝不及防让她觉得落差太大很难受,但是好歹是完成了一个任务,接下来还有十二个要挑战呢。 做完任务,时汐就能够回来了。 应小小把信折叠好放在了口袋里,整理了一下头发,看了一眼游戏舱里时汐沉睡的面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应小小,冲呀!第27章 小可爱二号 入眼是一片死寂。 应小小踩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看着自己垂落在身侧的长发。 幽绿色的,宛若鬼魅。 应小小皱了皱眉, 一进来就给她一头绿油油的头发是怎么回事。 【欢迎宿主来到第二个世界, 小说内容和宿主身份已经传送完毕,我们的任务依旧是阻止男女主角在一起,宿主加油。】 应小小飞快的把这个故事回忆了一遍, 若有所思。 这是一只鬼和一个道士相爱的故事,这里就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谢家有女名应环, 是大学士的女儿。 但是这文人家出来的女儿,偏偏不爱涂脂抹粉爱舞刀弄枪, 把大学士气的脑袋疼。 谢应环十四及笄的时候, 大学士在家乡不愿来京都的母亲重病,大学士告假, 携家人归乡探望母亲,路中却遇了流匪,谢应环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