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诉自己不会的,毕竟应小小还等着她娶她。
可她今天看着她的眼神,就是没之前那么执着热烈了。
明明以前,她的目光都会停留在她的身上的,今天却不是。
可是她是成熟稳重的谢将军,又怎么好意思问出‘你是不是没那么爱我了’这种话。
毕竟感情不是永远热烈的。
她望着应小小的眼睛,知道里面的情意,可是她有点怕今天那种喜欢少了一点点,明天又少一点点。
她一个人背负了太多承受了太多,应小小对于她来说,不仅仅只是爱人了,更是家人。
“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的性格。
” 应小小伸手理了理谢应环的衣领,被谢应环握住了手。
面前的爱人欲语还休,英气的眉不自觉的拧着,让应小小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她被搂紧了散发着冷香的怀抱里,应小小抿嘴笑了,回搂住谢应环。
“小小……不会离开我的吧?” “瞎说什么呢,我可是谢夫人,除非你赶我走,不然我可不会走。
” 应小小戳了戳谢应环的腰窝,面上笑着,心里却有些恍然。
一直都是她心里求着谢应环不会离开她的,现在的情况看,倒像是反过来了。
但她知道为什么,谢应环的身世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可是现实里的那个人,却不是这样。
不过不管如何,应小小很享受这种谢应环依赖她的感觉。
最好是再渴望她一些,再也离不开她。
应小小的心一直在黑与白之间徘徊,偶尔暗黑偶尔天使。
可是她最想的,还是让自己喜欢的人,离不开她。
如果不能够使用物理枷锁,那就使用精神枷锁好了。
可应小小知道,当她对上自己爱的那个人的时候,什么方法都从脑海里消失,只有心砰砰砰的跳。
谢应环搂着她,一只手轻柔的扣在她的后脑,将她按在自己怀里。
应小小听不见她的心跳声,但是感觉心里甜滋滋的。
谢应环抱着她,不知为何心里还是不□□定。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样问?” 应小小回想了一下,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啊。
按照小说的桥段来说,谢应环这样突然没有安全感,可能是吃醋或者什么……可是没有啊! 应小小内心挠头,十分费解。
她既没有因为别人冷落谢应环,也没人和她表白,所以这是怎么了? 铃铛,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哎。
】 铃铛也很迷,诚实的回答。
谢应环没回答,只是看着应小小仰头望着她的小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随后那细密的亲吻又落在眉间,眼角,弄的应小小痒痒的,嬉笑着搂住谢应环的脖子,热情的迎了上去。
唇齿相依最是磨人,是表达亲昵的最直接的方式。
不管是啄吻还是舔吻,亦或是更加羞人的热烈的湿吻。
舌尖勾勾缠缠,在空气中拉出暧昧的银丝,煽情至极。
应小小的脸上泛着红晕,眼尾也漾着动情的痕迹,嘴唇红润,身体不自觉的磨蹭着谢应环。
独属于七尾莺的甜腻香味在空气中蔓延,闻着便让人飘飘然,恍若置于梦中。
谢应环抵着应小小的脖颈嗅着属于自己的少女的温软的味道,心里一阵满足。
应小小却未注意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对于她来说已经闻习惯了到已经可以忽视的存在,让她着迷的是谢应环身上的味道。
冷冷的,融合着塞外硝烟和荒漠的独特莲香,似刚又柔,十分独特。
应小小一下子想起了她们之前嗯嗯啊啊的时候,谢应环在她的身体里驰骋的感觉。
水洪倾泻,应小小夹了夹自己的腿,将谢应环的手指在自己的唇见反复摩挲,偶尔启唇含入,意味不言而喻。
正好谢应环也想了,因为连日的赶路,她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亲密过了。
花妖的身体娇软,柔的不可思议,似乎可以攀折。
攻众号:于此 圭寸 蔵,打开橘里橘气的大门。
谢应环种下了一朵花,每日悉心的浇灌,看着花朵抽芽最后绽放。
那朵花枝叶细细小小的,开出来的花也同样小巧惹人怜爱。
花瓣因为被主人抚弄,开心的凝出了露珠,说着花瓣滑落,可还没滴落在地上,就被主人细心的舔入口中。
屋外虽然冷风阵阵,可屋内却是春意盎然。
谢满红着脸跑开,他本来是想看祖姑母们什么时候出来,结果靠近的时候却听见了细细的哭声,若有若无,他一惊,想要听的仔细一点,却被明朗提起后领放到了一边。
谢满还没问,就听见明朗说大人办事小孩别插手,顿时反应过来,连忙跑掉了。
明朗跟着他后面走,手里没折扇还觉得怪寂寞的,虚晃了几下当作手里还有东西。
成衣依旧是靠在椅子上,明朗也坐在了椅子上,不同于成衣的板正,他歪歪斜斜懒懒散散的,看起来很不正经。
谢满在一旁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这位新上任的管家,对于他能不能教好自己感到深切的怀疑。
明朗对着他招了招手,谢满走了过去,却被捏捏揉揉。
“干什么。
” 谢满拍掉他的手。
“年纪小小的不要一副老头子的样子么,笑一笑多可爱。
” “我才不是小孩子呢。
” 谢·硬汉·满很不高兴,摸了摸自己的脸。
对于二人的嬉闹成衣全然无视,专心致志的玩着幻珠的手。
幻珠千百次想要把自己的手收回来,却被成衣的眼神怂的继续放回去,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鬼王大概是这里面存在感最弱的,他要不闭目养神,要不就睁着眼直勾勾的看着明朗,一副恨不得生吃了明朗的样子。
鬼王没想动用力量除去自己嘴上的东西,就发现那枝叶的力量增强。
明明那只花妖不在这里,还会这样也真的气鬼。
应小小也没办法,她被动吃下的力量太多了,总得找一个发泄的口子,只好将所有力量都转化到了自己困住鬼王的藤蔓上。
第52章 小可爱二号 应小小和谢应环出来的时候, 鬼王眼睛上被蒙了个布条。
应小小一眼就发现了明朗袖子那里缺了的布料, 不难想到鬼王蒙眼的布条是出自哪儿。
“他一直看着我,我怕做噩梦。
” 明朗摊手,斜斜的坐着, 袖子滑落露出一截小臂, 上面有些青紫的痕迹。
“满满呢?” “被我赶去睡觉了, 也不看是什么时候了,小孩子要多睡觉才长得高。
” 明朗虽然看起来不着调, 但其实很细心。
几个人就在这里这么等着,直到天亮了。
初升的暖阳带来第一缕光明,逐渐驱散了原本的阴影。
先是一点点亮,最后天边都亮透了。
不知是哪家的公鸡打鸣,带着勃勃的生机。
整座眠城像是被唤醒了一样, 逐渐从黑暗中醒来。
从烟囱里冒出来的白烟, 宣告了新的一天的开始。
鬼王被成衣拉扯的暴露在了阳光下, 表情扭曲,可他的眼睛和嘴巴都被控住了,就算怎么反抗,也辣不到应小小他们的眼睛。
鬼王开始还是镇定自若的,可是随着阳光越来越强烈,身影也越来越虚晃。
明朗似乎还觉得不够似的, 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块巴掌大的铜镜, 引了日光照在鬼王的身上。
不同于昨夜的喜悦, 明朗可以称得上是面无表情的。
缠着他的梦魇最终消失了, 化为一缕黑烟,消散在了天地之中。
这一切尘埃落地,也到了应小小他们离开的时候。
谢府大门被关上上了锁,谢满提着包袱,去了明朗家住。
临别之前,谢满一只手抓着应小小的衣角,一只手抓着谢应环的衣角,看起来分外不舍。
“祖姑母,你们要记得回来看我呀。
” 谢应环和应小小笑着点头,揉了揉他的头。
那日找槐阴推算之时,槐阴其实还说了一句话。
否极泰来,谢满这一生会十分顺遂,多子多福。
告别眠城之后,他们踏上了寻找鲛珠的路途。
鲛人是传说中的生物,人身鱼尾,幽居深海之下,织水为绡,坠泪成珠。
成衣说,上古时期真的有鲛人存在,但可惜最后一只鲛人已在千年前死去了,鲛人族确确实实是不复存在了。
可是它们的宝贝,依旧流传了下来。
他们要找的那滴鲛珠不是寻常的鲛人落泪而成珍珠,而是鲛人族长以心头血练成的至宝,可借万物之力。
借水力可引洪,可入水,借雾力可掩身形,迷人眼,借风力,可御风而行,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这么说的话,岂不是一个引得所有人都要争抢的宝贝?拿着这个东西,岂不是天下无敌?” 应小小挑眉,直觉后面还有故事。
如果真是这么厉害的东西,估计就等不到他们几个去拿了。
而且成衣说,最后一只鲛人在千年前消失了,这事情起码得追溯到千年前。
马车平稳的前行,没人在前驭马,那马却像是有灵性一样,一路前行。
在马车轻微的晃悠里,成衣讲了一个他从他师父那里听来的事。
几千年前,大路上横行着各种物种,妖魔鬼怪肆意乱窜,鲛人是南海的霸主,有着蛊惑人心的歌喉,足以撕碎猎物的手,尖尖的可以咬破最坚韧的矿晶的牙齿。
有一只魔,重伤不慎落入了海底。
故事俗套却又不俗套,那只魔发现了鲛人的厉害,故意勾引了族长,引得他动心,又诉说了自己的血海深仇,表示要回去报仇,可惜力量不够。
魔族向来是强者为尊,不需要道理,只要够强就是王,魔族需要外力。
于是鲛人族族长用心头血练出了至宝,却也不单单是因为爱情,还是因为那只魔身体里,有它的子嗣。
鲛人族的繁衍极其困难,所以对子嗣非常看中。
这个跨种族孩子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那只魔就怀着孩子带着鲛珠回了魔界。
鲛人族族长想跟着去,但偏偏因为种族原因,他不可离水过久,魔界终年居住在黑暗之地,终年魔气缭绕,没有海,鲛人族族长没办法,只能在海里等待。
这一等,只等来了爱人死亡,孩子不明的结果。
他怒极,却也无计可施。
直到几百年之后,在一个人类霸主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炼制的宝物,知道了当年的真相。
魔族凭借着宝贝报了仇,遭到了想要夺宝的各个种族的围攻,魔族想要朝海里逃,还没到达就被围困住,悲怆之下魔族把鲛珠渡给了腹中的孩子。
没了力量支撑,魔族死了 肚子里的孩子从母体里爬出,因有鲛珠之力和混杂的血脉,哭声引人心神错乱,让各路人马自己打起来之后,孩子跑了。
那孩子没有记忆,懵懵懂懂的长大,仗着功夫奇特,偷盗采花玩的开心,殊不知早有人盯上了他。
美人计这种东西屡试不爽,最后这人被杀,被挖出鲛珠,鲛珠送到了一个人手里。
那个男人借此成了一方霸主,扩充版图时途径南海。
这成了一个圈,绕了回来。
“最后呢?” “鲛人们将那人的船撕成了碎片,引发了水灾。
” “所以,鲛珠又回到了鲛人的手上?” 成衣却摇了摇头。
“人类拿到的其实是假鲛珠,这么说不准确,应当是次等的,威力不如真鲛珠的十分之一。
” 鲛人族族长拿到之后,发现了问题,在此之前,他已经从人类的口中得知了儿子已死的事情。
他无法上岸报仇,只好搅得南海边缘生灵涂炭。
假鲛珠的问题,只有鲛人自己知道,其他人却是不知,所以各族卷土重来,纷纷去了南海,打着正义的旗号,指责鲛人族滥杀无辜。
这件事谁都不对,只是对比之下,一些人更显得卑劣。
就算占着海里的优势,可鲛人族也近乎全灭,血染红了整片海域,幸存着的鲛人逃向深海,再也没出现。
那群打着坏主意的,最终还是没拿到自己想要的,不管真假。
“既然活下来的鲛人逃向了深海,那怎么知道最后一天在千年前死了?” 成衣摊手,表示不知。
“我师父是这么和我说的。
” “那颗鲛珠在那个美人身上?” 故事里的,美人计里的那个美人。
成衣点头,应小小抽了抽嘴角。
“我怎么感觉那么不靠谱呢。
” 这件事情听起来就很不可靠的样子啊! 千年前的宝物什么的,太扯淡了吧! 但是这不符合成衣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