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生没有,就算有,放在跳舞草身上也是废了,别把自己烧了就好。 但如今不同。 人类是个很奇特的物种,水火灵根竟可以在身体里并存。这还不说,原主这满身的灵根,简直全都是宝。 只待他将灵气灌满,到时候同阶之内,看谁是他敌手。 遇谁都能克他。 白小狐很高兴,叶子都要摇摆摇摆了……他吓了一跳,赶紧给收回去,这要是让玉竹看见了,还不给吓死。 到了晚上的时候,玉竹又去取了饭菜。并不是什么好饭好菜,一碗粥加一个馒头而以。里面即没有灵气,又不好吃。 关键还吃不饱。 想想原主这两年来过的日子,白小狐没说什么,以自己不饿为由,把自己的那一个馒头分了多一半给玉竹,然后喝了两口粥。 还是凉的……TMD这是深怕他不够冷么? 就这待遇,原主不死才叫命大。 白小狐没说什么,喝了粥继续烤火。玉竹将碗垒到一起,这才说:“少爷,我回来的时候险些撞上二少爷和大小姐,他们看着眉头紧皱的,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白小狐并不在意,“能出什么事,倒霉些才好呢。” 毕竟把原主扔水里的,就是那位二少爷。 原主家庭情况复杂,父母都是大家族里的,结合到一起算是联姻,没有什么感情。除此之外,父亲在外还养了一个外室,生了一儿一女,大的跟原主同岁,是个女孩儿,小的就是那个二少爷,比原主也才小两岁。 当年原主母亲还在的时候,这件事瞒得是死死的。但等原主母亲家里一出事,原主母亲也没了,一切就都变了。
先是外室进门,苛待嫡子。后又将原主指腹为婚的未婚夫抢去,指给了自己的女儿。 后来越发变本加例,尤其是那个所谓的二少爷,更是将自己小时候躲躲藏藏的日子怪在原主头上,百般欺负。 原主软弱,越是不敢闹,对方越是毫无顾忌,一直到这一回,生生将原主给折腾死了。 所以这二人倒霉,白小狐是只有高兴的份儿。 玉竹却说:“少爷别不当心啊,他们倒霉没什么,我是怕火烧到我们这头儿来。”上次就是,他前脚瞅见那两姐弟笑得开心,后脚就得了消息,他们将自家少爷跟傅家的婚事给换过去了。 后来更是,只要哪次这两人太高兴或者不高兴了,都爱来找自家少爷显摆或者出气。 “不得不防啊少爷。”玉竹提醒。 白小狐点了点头,说:“去给我门上写排字,就写白痴与恶狗勿入。” 玉竹:“……啊?” 白小狐说:“写就对了。” 至于其他的,他现在一没人脉二没银钱三没权力,连打听一下对方这是怎么了都办不到,还怎么早做准备。 白小狐不在意,玉竹却很关注,他照吩咐写完大字之后,就溜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这一回,还真让他给打听出来了。 “没办法,事情太大,现在外面人人都知道了。”玉竹一脸的喜色,“少爷,你猜怎么着,那个傅飒的灵根在跟魔族的战斗中毁了,现在完了。” “大小姐估计现在正在哭呢,让她跟闻见肉味的狗似的非要跟少爷抢,现在好了,傅飒废了呢。以前牛气哄哄又怎么样,还不要咱们少爷,现在没了灵根……” “玉竹。”白小狐打断他,声音难得的严肃了许多。 玉竹顿时收了笑,乖乖立在一边,“怎么了少爷。” 白小狐这才道:“当年换亲的事情是家里这些人弄的,傅家那边未必知道详情。就算知晓,也不是他们主动要换的。” 只是定亲而以,还是当年指腹定的,在白小狐看来着实算不得什么。 长大了两个孩子互相不喜欢就可以作废的,更别说傅飒是火系单灵根,自小天赋极佳。三岁入道,七岁筑基,等到十八岁便结了金丹。这还是因为结金丹后身形相貌会保持不变,不然有人预估,他还会再早两年。 而原主,在外看来是八灵根,其实还是个九灵根,瞧着一点儿前途都没有。 更别说两人境界不一,到时候肯定越差越大,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共同话题。退亲不算什么,白小狐不会大义凛然的觉得既然当初定了,后来咬牙你也得娶,别管你们俩之后日子过成什么样。 那就简直是道德绑架了。 原主也显然是明白这一点的,甚至他早就在等这么一日了。 只是这是在双方家长坐在一起,友好的将这件事情谈妥的前题。这事儿恶心就恶心在是被强抢走的。 不过这只是家里这些人干的,与人家傅家却没什么关系。 白小狐看着玉竹,说:“玉竹,咱们做人要恩怨分明,别人对你恶,你打不过可以暂时忍,等打得过了再收拾他。但不能牵怒旁人,这事儿始终不是傅家主动提起,不管是顺水推舟还是旁的原因,都与他们干系不大。这么些年,他们至少从未提过退婚的事。你要骂骂咱们家里那一群就行了,别连累人家傅飒了。” “而且他是伤于魔族之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前段时间巡视时出的事吧!” “他即为保卫人族安宁出的事,你不为他可惜也便罢了,就别在这里幸灾乐祸了吧!” 玉竹缓缓的垂下了头,“玉竹知错了,下次不会了。” 白小狐点了点头,见他兴致不高,便又说:“你也别不说话呀,不让你带傅飒,但你还是可以看咱们家那几个人的笑话啊!” “费了好大力气权横各方抢来的婚事,如今毁得肠子都要青了吧!” 玉竹又高兴起来,他就是这样,看到大小姐和二少爷不高兴,他就能高兴得跳起来。 白小狐也挺高兴的,他说:“咱们的好日子要到了。” “放开了烧,不用省柴了。”他说:“明天就用不着烧这些了,有人会把屋子弄得热热的。” 玉竹不明所以,“少爷你不会烧坏脑袋了吧!” “去。” 白小狐推了他脑门一下,“别胡说。” 玉竹想不到,白小狐却哪里还能想不到。渣爹那一家当年能因为看上傅飒当年的惊世之才而将婚事抢走,如今便能因为傅飒废了而再度将婚事让回来。 要让那一家子有点儿什么道义或者羞耻心,还真是难。 他也的确没猜错,白父现在正在说:“没错,将白小狐嫁过去,也不算是我们毁婚,正是最恰当不过的解决方式。” 继室也在一旁笑得温温柔柔的,“可不是嘛,当年本来就是我们做主将婚事换了,怕傅家那边嫌弃小狐。如今那傅飒也成了废人,和小狐可不正是当配,想来他也不会再嫌弃小狐了。” “想来傅家也不敢拒绝,当年他们同意换人,不也是因为觉得小狐不好,想换成女儿这般资质的。” “如今他们自己理亏,自然更加不敢说什么了。” 与此同时,傅家也在商量这桩婚事。 “即如此,就去把婚退了吧,没得平白耽误人家姑娘。”傅家主这般说道。 傅夫人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叹了口气,“这桩婚事可也真是多灾,原本是小狐那孩子,结果那孩子因为修行不顺,最是讨厌天才。而且自觉自己筑不了基,寿命甚短,想和普通人安稳过一生。” “是啊!”傅家主说:“当年想着这对两个孩子或许都好,飒儿也一直没有娶妻的想法,就直接准备退了。谁料到……” 谁料到白家要换成女儿过来,还拿出了当年的信物。 想着对方当年毕竟也算是救过自己一命,傅家主也就没有反对。只是如今……还是算了,就是白家那女儿再喜欢自家儿子,这婚也得退了。 只是他们这边到底因为儿子出事,事情太多,一时慢了一些,那边的传书便已经到了。 这竟是又要换成白小狐嫁过来。 …… 而白小狐这边,都没用等到第二天,当天晚上,渣爹就喊他过去。那对姐弟亲自来的,推门时感觉不对,仔细一瞧: “白痴与狗勿入。” 二少爷当即气得一脚踹了出去,直接将门就给踹开了,“写的是什么鬼东西,说谁是白痴和狗呢?” 白小狐冷笑一声,丝毫不惧,“我这是怕白痴和狗上门,二弟这是怎么了?” 对面那对姐弟:“……” 玉竹在旁边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声。 那对姐弟瞬间怒目瞪向他,玉竹直觉的就要往后缩,但想想自家少爷还在,不但不怕,还反而向前了一步。 白小狐大为感动,不过还是将人拉回了自己身后。 “这么晚了,大家都要睡了,过来做什么?”他问。 对面的姐弟二人直觉的觉得白小狐今天有些不对,没有那么软弱可欺了。不过没当回事,弟弟还一指地上的火,“你这是要做什么,烧家么?” “对啊,反正活着无趣,不如死了,呆会儿烧着了,妹妹和二弟一起陪我?”白小狐一脸光棍样儿。 他那位二弟当时看着就要炸,“你想死自己去死,没人拉着你,在这里威胁谁呢?” 姐姐却赶紧把他拉下了,“别冲动。” 然后道:“父亲喊你去见他。” 说完,就径自出了门。 现在这个时刻很关键,她后半生的幸福就在这里了,容不得出岔子,让那废物得意片刻也无防。 她想。第3章 白小狐做了这么些事,身上的被子也没掉下去。这会儿更是披着被子就出门,在门口被弟弟拦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白小狐瞅了他一眼,说:“先前发烧才好,衣服薄,外面太冷,怕再病了。” “你之前不是还说要去死么?” “是哦。”白小狐眼都没眨一下就往回走,“我现在就这么站到火堆上面去,棉被助燃,烧得快,想来也没太大的痛苦才是。” 二弟:“你……” 等不及的妹妹回过头来看到这一幕,顿时气得不轻。不过她到底不像弟弟那般冲动,转身吩咐,“让人给他取衣服,取棉的,厚的。” “也真是废,看看谁像你似的穿那么多。” 白小狐笑眯眯的看着她,“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让我不高兴?” 原主的便宜妹妹:“……” 白小狐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等棉衣取来之后,他自己看着穿了几件,把剩下的丢给玉竹, “这几件你穿。” 这个小厮忠心不说,年纪还小,白小狐决定以后混得好了,自然要让他也跟着享享服。 首先从衣服开始。 反正这个时候没人敢惹他。 “你看看他……”二弟气得不轻,跟自己姐姐抱怨,“就让他去死,看他真的敢么?” 便宜妹妹说:“别这样,忍一时不算什么,万一他真的把自己的命玩没了,我难道还真嫁给一个废人不成?” 玉竹之前听了白小狐的话,对傅飒还算有些好感,如今一听这话,当即瞪了过去。 人家是为了什么受伤成这样的,不知感恩就罢了,还一口一个废人的。 白小狐却没搭理,跟没听见似的。教育自家孩子也就罢了,便宜弟妹他可没兴趣往好了教。 当然,就算说了,对方恐怕也不会当回事儿。 穿好衣服准备好后,白小狐也懒得招呼那两个人,直接带着玉竹就往主院走。渣爹的书房原主以前经常去,这两年出了事才几乎不去了,但路还是很熟的。 他这么嚣张,身后那对便宜的弟弟妹妹也不敢说什么,只敢咬牙切齿的小声咒骂。 “得意什么,呆会儿看你笑不笑得出来。” “等等,他今天突然这样,不会是知道什么了吧!” “就算知道又怎么样,他还能不嫁么?” “废人配废人,不是刚刚好?” 玉竹是普通人听不见,再者他还在担忧呢,“少爷,你说这个时候家主叫咱们过去做什么。” 白小狐心中清楚,怕他再一惊一诈的跳起来坏事,便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