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工作,别胡思乱想。” 邹广言不是很舒服的挪了挪下屁股,应道:“好。”等宋昕琰没注意到他的时候,立即冲进洗手间。他真的应该听宋哥的建议,请个病假。 他昨天何止失恋,他还失身了啊! 邹广言坐在马桶上,用手指戳着手里的卷纸,嘴上碎碎念,低声骂道:“王八蛋!贱人!死不要脸!诅咒你阳痿,永远硬不起来,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不行,他不能再继续住在那个小区了,得换个离公司近的公寓,再住下去,他会忍不住跑到隔壁楼把那个姓柳的贱人一刀捅死的! 不管怎么样,邹广言现在心里有苦就不出,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回到座位上,才理清宋昕琰刚才给他交待的任务,且才反应过来宋昕琰下周要出差,还把和泽水公司对接的事情交给了他! 要是他到时候一个没忍住冲进去把那个王八蛋打死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坐牢啊? 邹广言用力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纠结得不行,在心里骂了一句又一句:操操操操操! 坐在他旁边的黄欣欣见他小动作不断,调侃道:“小邹,你今天怎么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一脸哀怨。 邹广言:“……”他不是被调戏,他是被上好吗?第34章 我爱你 别人家发生什么事情, 宋昕琰对此一概不知, 他只关注自己的爱人今天能不能准时下班。 昨天喝过一顿酒后, 秦慕琅当然也要让身体好好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 只要是请他吃饭酒喝的聚会一律拒绝, 下班后,更是直奔家里, 哪里都不去, 就这么直接来到周五晚上, 周末再次来临。 这天早上起来, 秦慕琅感冒了, 这病来得猝不急防,令人措手不及。 他不发烧,也不头疼,就突然鼻塞,喷嚏还打个不停,抱着纸巾擤了一天鼻涕,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过的了。 宋昕琰给他打来电话:“我快到公司楼下了, 下来吗?” 秦慕琅撕开一只一次性口罩,戴在脸上,回应道:“马上就来。” 宋昕琰说:“怎么听着比早上更严重了。” 秦慕琅嗯了一声:“擤鼻涕擤得我鼻子疼,一会堵一边鼻孔, 难受死了。” 宋昕琰问他:“吃药了吗?” 秦慕琅琅弱弱回答:“没有。” “行吧, 等会我们到楼下买点感冒药。”宋昕琰知道他以前生病都喜欢硬扛, 不怎么吃药,但这一次显然不能这样,先吃点药再说,实在不行拖他去医院。 “嗯。”秦慕琅没敢提拒绝二字,家里两个人,他要是不赶紧好,也许会把病传染给宋昕琰,两人都病了,谁来照顾谁还是一个问题?更何况,宋昕琰下周还得出差,这个节骨眼儿上肯定不能生病。 秦慕琅下了楼,整个人都没有昨天精神,不过看宋昕琰的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充满爱意。 宋昕琰说道:“是不是那天喝酒后着凉了。” 秦慕琅拉紧自己的口罩说道:“有可能,最近天气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在酒店吃饭的时候都吃出了汗,风一吹汗就干了,风寒入体。也有可能是公司里有人感冒,传染给了我。” 宋昕琰担心说道:“这两天咱们就待在家里吧,别出去了,到处都是人。” 秦慕琅还是提起情侣间的日常话题:“嗯,那咱们晚上吃点什么?”商量吃什么这件事,在宋昕琰心情好的时候非常容易解决,要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提十个餐厅都未必有一个是他想去的,特别难伺候。他今天感冒,宋昕琰应该会很好说话。 宋昕琰确实好说话,并直接做了决定:“回家煮吧。” 秦慕琅说道:“嗯,好,不跟外面的人挤。” “家里没菜了,可能要到超市随便买点。”这个点的菜都是别人挑剩的,他们其实不太喜欢这个时候去买菜,都不太新鲜,菜市场每天关门又特别早,这时候过去也买不到新鲜的菜。 秦慕琅说:“没事,就先对付一餐而已,明天早上让人送点过来,周末就不用出去跟大妈们挤了。” 宋昕琰开始安排他们接下来的分工:“待会你先到药店买药,或者直接回家,我自己去超市买,晚上人流也不少,你就别去挤人头了。”其实他们住的地方的超市物价比别的地方更贵,人流并没有想象那么多,但是感冒的人还是待在家里更安全。 对此安排,秦慕琅没有任何异议,他现在脑子有点浆糊,转不动,鼻子被纸巾磨到疼,擦了一天鼻涕,即便使用的是再柔软的纸巾也能把皮肤磨得生疼。 “嗯。”这单音刚发完,秦慕琅鼻子又开始堵上,又要擦鼻涕了,他边抽纸边道,“真恶心。”
宋昕琰笑了笑:“好好养病,感冒最难好,别嫌弃你自己。”不过现在这样倒好,秦慕琅就不会到处乱吃飞醋,他也没这个时间吃了,感冒使得他现在什么都不去想,只和纸巾做斗争去了。 秦慕琅说:“就嫌弃,你说人体怎么会产生这种恶心的东西。” 宋昕琰回他:“大概是在排毒。到了,下车去买点药?还是我先送你到楼下,等会买完菜再给你买药回去,反正也要饭后再吃。” 秦慕琅中午也没怎么休息,现在难受还犯困,也不矫情:“那你先送我回去,回来后叫我起床。” 宋昕琰倒不觉得麻烦,叮嘱他道:“也好,等会回去洗个热水澡,水放热一点,通通鼻子。” 秦慕琅点头:“嗯。” 送秦慕琅到楼下后,宋昕琰开车到小区附近的大超市买些日常品和今晚要用到的菜。 半个小时后,宋昕琰提着一大袋日用品和菜回家。他原本只是想随便煮个晚饭,但是后来想想,秦慕琅生病感冒了,还是得煲个汤,再煮多两道菜,他只是感冒,但应该胃口应该还没到不想吃的地步。 这时,秦慕琅已经洗完热水澡躺在床上睡着了,宋昕琰没进房间打扰他,进厨房准备他们的晚餐。 三菜一汤,花了一个多小时做饭,等饭盛好,汤也端到桌上放好,餐桌也摆放完,宋昕琰才进房间叫醒秦慕琅。 宋昕琰轻轻推了推秦慕琅的肩头:“吃饭了。” 秦慕琅睡得迷迷糊糊:“嗯?” 宋昕琰蹲在床边,双手搭在床沿,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起吗?我煲了鸡汤,炒了个青菜,可以吃饭了。” 温柔低沉的声音更让人想睡觉,秦慕琅还想把宋昕琰拉上床陪他一块儿睡,不过这并不现实,他努力睁开眼睛。他这一觉睡得很舒服,但肚子明显饿了,得先吃饭:“唔,我起。” 宋昕琰提醒他,说道:“别睡太多了,晚上会睡不着。” 秦慕琅在宋昕来温柔的关怀下从床上坐起,揉了揉眼睛:“唔,马上。” 宋昕琰轻轻拨掉他用力揉眼睛的手:“别揉,都红了。” 秦慕琅呆呆地应道:“哦。” 宋昕琰问他:“快起来,先喝汤还是先吃饭,还是都给你盛?” 秦慕琅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说:“要汤。” “好。”说完,宋昕琰起身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秦慕琅洗了个脸出来,洗热水澡再睡一觉还是有好处的,精神很多。 晚饭过后,秦慕琅也暂时没有睡意,宋昕琰也不想工作,两人一同缩在沙发上看电视剧。偶尔传来秦慕琅吸鼻子的声音,但这都无所谓,宋昕琰并不介意,只希望他的感冒能快点好。 距离晚饭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宋昕琰问他:“吃药吗?” 秦慕琅变得十分娇弱:“没,你给我倒杯热水。” 宋昕琰起身给他倒了杯热水,秦慕琅在他的视线紧盯下吃下感冒药。 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没一会儿,秦慕琅就开始犯困了,宋昕琰催他去床上睡,秦慕琅却特别矫情的拖着宋昕琰陪他睡。 陪睡的宋昕琰当然没睡着,等秦慕琅睡熟后他才爬起来洗澡,然后坐在床上看小说,偶尔看看秦慕琅有没有把被子盖好。感冒的秦慕琅睡着后呼吸有点重,大概是因为鼻子不通,沉睡后还打起了呼噜。到了平时睡觉的时间,宋昕琰也犯困了,他找了一对睡眠耳塞把耳朵堵住,世界安静,也就听不见秦慕琅的呼噜声了,当然,他依旧牵着秦慕琅的手腕。 周六早上,原本约好早上去吃早茶,但按照秦慕琅现在感冒的状况,一时半会儿也去不成。 宋昕琰对煮早餐的本事很有自知之明,他灵机一动,直接打开外卖软件,让人送那家店的点心过来,就现在这个天气,也不会凉的太快,快餐员都有一个保温的箱子,不会失了味道。 秦慕琅起来时,吃上了他特别想吃的叉烧包,还有软糯的艇仔粥。 这时候感冒,什么事也不能做,秦慕琅大概只有在吃上面还有点盼头。 秦慕琅生病,两人也就没必要出去过周末了。 宋昕琰请了钟点工过把家里的卫生从里到外打扫一遍,该除螨的除螨,该洗的洗,该换的换,该扔的扔。 钟点工阿姨帮他们打扫了三年,知道他们的忌讳和喜好,这两位同性结婚的男士都不喜欢别人过分打探他们的隐私,所以非必要的时候她也不会问太多,尽量保持安静。 看着在家里忙来忙去的宋昕琰,秦慕琅想上去亲一口,可是又不能把感冒传给他,悔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注意身体。宋昕琰在忙着打扫卫生,秦慕琅只有收拾自己书桌的安排,生病的人精神都相对脆弱,大概也可能是因为太闲,于是秦慕琅就开始胡思乱想。 从下周开始,他一定要到健身房好好把八块腹肌练回来,这两年在运动上是真的懈怠了,不能再这么下去。身体越来越差,怎么能好好当一个让老婆满意的老攻,宋昕琰肯定会对自己失望的,如果他心中的白月光突然回来,会不会抛弃自己?一想到这个,秦慕琅就恨不得把手中的电脑砸地上,内心充满悲愤,可他又不能在宋昕琰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自己咽下自己脑海里的委屈。 宋昕琰戴着塑料手套,路过书房,看到坐在工学椅上的秦慕琅一副咬牙切齿、悲怆欲绝的模样,也不知道谁把他气的,还是感冒令他整个人烦到变形。 宋昕琰站在门口一派悠闲地问他:“你这是要砸电脑呢,还是要把它吃了?” 秦慕琅没想到自己的情绪没收敛住,说道:“一想到有很多工作要做就想砸电脑。” 宋昕琰只当他是精神脆弱的病人,取下塑料手套,把他拉离书房:“那你就别在书房里当柱子了,出去吧,我让阿姨把柜子擦一下,一段时间没擦都是灰尘。” 等阿姨和宋昕琰收拾完,几个小时就过去了,两人的午饭也就吃得晚。 阿姨走后,宋昕琰煮了两碗面,他会做的也就只有西红柿鸡蛋面,不过,秦慕琅还是吃得很香,一碗面全部吃完,连汤汁都没剩下。 宋昕琰只觉得自己煮的面一般般,他更喜欢吃秦慕琅给自己煮的面:“我还比较喜欢你的葱油拌面。” 秦慕琅说:“那我明天中午给你做一份?” 宋昕琰点头:“好。” 秦慕琅担心道:“要是被传染怎么办?” 宋昕琰说:“我们还睡一起呢,也没见我被传染。” 秦慕琅心想,也是,宋昕琰的身体一向比自己好,一年也就发一次烧或者感冒一次,都还是发生在冬天,现在这种季节,应该没事的。 然而,第二天早上,他们就发现,有些话不能说太满,因为宋昕琰也开始打喷嚏了。 葱油拌面也就这样被搁置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喝了一天的粥。 周日晚上,宋昕琰为出差做准备,从柜子里取出烫好的衣服,说道:“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秦慕琅帮他收拾内裤:“不是大难临头各自飞就行。” 蹲在行李箱旁归置衣物的宋昕琰抬头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自己飞了?” 秦慕琅眼神无比坚定,低头亲吻他的额头,说道:“你不会。” 因为在他和宋昕琰刚认识那会儿,发生过一件他永生难忘的事情,也是因为这件事,他才对这个人的人品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也确信,爱上他绝对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而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四年前,在秦慕琅的认知里,他和宋昕琰还处在相互认识不久,双方都还没有向对方表明心迹。秦慕琅公司的事业也才刚有起色,正在步入正轨,他每天都很忙,两人能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更别提出去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