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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心怪我喽——by胖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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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晰回过神来,向身后微微侧身。

  安然的手指骨节分明,拿起一件外袍披在正晰身上,随后又走远了,打开一扇窗:“知道你近日来少有休憩,便起来陪你。

”  正晰脸上稍稍显出温柔的意味,即使因为对这样表情的陌生,面容仍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与冷淡,但年轻的帝王仍旧握住安然因为室中骤冷的空气变得有些冰凉的手指。

  “你费心了。

”  安然了解正晰想来少有的柔和从何而来,他不善于做出这样的神情,只是进来对他,却越发多了起来。

  他想起那个女人,手上便有一瞬僵硬,只是笑意愈发灿烂,此时凑近了,眼角的泪痣添了一丝生动,满满亲昵的意味。

  “你因何事烦心,可否说与我听。

”  正晰顿了一下,鼻尖触到微凉的冷风,夹杂着冰雪的湿意与早开的寒梅的淡香。

  “只是郁家的事情罢了。

”  似乎早有预料。

他垂了垂眸,往后退了一步,掩住眸中思绪,只顺着道:“郁家之事明日便审,主审韩大人是个精明的,想必能体会,只是太后那边...”他抬眸,沉吟之下话又未尽。

  正晰转过目光,安然便将那张写废的纸随手替掉。

  他抿了抿唇,早已习惯与安然的默契,随手用镇纸压上:“太后即使顾虑,也顶多免了郁家一家子的死罪。

她要弃了郁家,对其的忌惮自然不亚于我。

”  “安然明白,郁家的那个孩子,我定会安置妥当,梁王若满意,你便不用分神此事了。

”  “恩。

”  正晰提笔,重新专注于临帖,安然淡淡的视线扫过日夜相伴的帝王的眉眼,其中神情自不必说,虽然每一寸早已铭记在心,却仿若永远不够。

  他整了整衣衫,回了偏殿去,任由小太监侍候洗漱完毕后,窗外又开始落雪,虽然只薄薄的一层,没什么重量与温度,令人觉得像是早已习惯,偶尔也多出几分欣喜。

  他从来知道正晰害怕下雪,正晰把它藏得很好,只是在这宫里,在这昭正,多少人满心满眼只看着天子一人,便连那一个蹙眉与一点神情也细细存了心里。

他很少愤怒,亦很少展颜,行事狠厉,有时亦留有余地。

同样少年登基,勤勉甚至超过先帝。

  安然陪了他不知多年,他为此背叛了多少,谋划了多少,其间缜密心思,察言观色自不可说,那人在他眼里却不仅是天下人所以为的那个一代明君。

安然曾以为他做得够多,只是当那人仍会在夜半起身离开,独自一直到晨光熹微,他仍旧会独自静静坐在龙榻上,人已离去,只身旁触手冰凉。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宿主戏份好少,明天正洛主场。

  最近更的比较少,万分抱歉,因为最近在驾校又泪又热又心塞,回家时间少而且什么心情都没有。

  前几天还能撑着日更,这两天就有些勉强了。

  但是会努力码字的,恩,日更是伟大的崇高的理想!第60章 郁大人的养成计划  江山不夜月千里。

  原本便是性命攸关,此时就更是了。

  郁昀可算得上是落荒而逃了,幸好正洛的壳子因为系统的原因,伤病没有,轻功也保留下来。

恢复了记忆之后,他更加清晰自己要做什么,而不是一味地活在恐慌中。

  他要回昭都去。

  且不论他这么一走,别有用心者自然会大做文章,更因着那些郁昀心中惦念的,心中无解的,都集了昭都这一处。

  他晓得洛安一直跟着他。

原本几天的路程拼命地并做一天赶。

虽说也存了不知所措的心思,不愿意见他,更多的,也是为了即将受审的郁家大哥。

若说他与他算不上十分亲近,只是同属一家,疏远着,也是逃不掉的长兄。

那感觉就像是常住的一处宅院,你算不上有多喜爱它,只是因为习惯了,却突然有一天告知以后世上再无此处,便有数不清说不明的彷徨一并涌上,只叫你觉着此刻所有的事情都倾塌了一般,再无安憩之所。

  路上找了隐蔽处换回了郁昀的身体,身上各处袭来的疼痛让郁昀不禁嘶嘶地吸了好几口凉气。

也顾不上许多,终于趁夜进了昭都。

  微风摇庭树,细雪下帘隙。

萦空如雾转,凝阶似花积。

  雪落了一身,他双手伏地,将额首深深叩向深冬的地面。

  他清楚地知道对郁昀来说,此刻世上只有一人能救郁家。

  屋内的柴木噼噼啪啪的烧着,干燥爆裂出零碎的火星,在厚实的铜炉里暖腾腾的聚起来,又不紧不慢地烧热了一室的寒意。

  石阶前的地面冷硬,伤口却因着这寒意早已不再出血。

  在路上他便清楚,若梁王不许他进府,此事便没有一毫的希望,若是梁王许他进府,那他能跪到何日,便一定会跪到何日。

即使口中原本相交已是无限荣宠的梁王只是当年那个爱吃又怕他的正暖,多久都跪得,即使那梁王是他疼爱了数年的郁邈的生父,多久亦跪得。

  身边府里的丫头来来去去,也都知道此人,也都知道此人所为何事,却连一眼都不敢多瞥,只慌慌张张得快速走了,离得越远越好。

  管事似乎看不过去,来劝了几次,郁昀只跪着,连头也不抬,闭了眼睛,觉得背上的雪堆了厚厚的一层,压得他疲惫,涌上一股睡意。

他狠狠抬起一点,将头复又重重磕下。

若是睡了,便再也起不来了,那大牢中的郁皓该如何,那被夺了权,困在外省的郁家多少口又该如何。

  有双靴子落在他身边,他竭力撑着睡意,却连是谁也没有力气去判断,想到若是梁王,更要做出决绝的样子,便更是一点也不敢抬头。

  似乎只是一瞬,那脚步便往屋里去了,也似乎有管事迎上来,未说一句话,便请进了屋里。

  于是那边便传来一系列瓷器,宝剑撞击的声音,似乎是梁王,郁昀虽听得模模糊糊,却也未曾印象里梁王这般失了风度的怒喊,连江南某处拗口的粗语也用了去。

路过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往屋里去,等到她收拾了东西又战战兢兢地出来,那处却突然平静下来。

  管家于是来请郁昀进去。

  他连忙站起来,身形一晃便被管事扶住,眼前路过那人依旧是一身灰色的布衣,只是里面比初见时穿得厚实了些,脚上了套了一双长靴,他身形已长得很高,更要比郁昀高一些。

只对着管事微微示意,便面无表情地错身而过。

郁昀不确定那人的视线是否曾经过他,只是晃了眼前,那人胸前一道逐渐渗开的血痕已渐渐蔓延直到前襟。

  他心里顿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情绪,只是随即便被家仆接了手,踉踉跄跄地进了屋,便再也没有机会多想了。

  郁皓被贬去了边疆。

郁家父亲则连降数级,连带着郁家的许多兄弟,郁昀的许多兄长堂弟,都受了牵连,仕途无望。

  他没来得及见上郁皓一面,原本便仍旧是戴罪之身,整日消息有府里管事打听。

他就窝在府里过了这昭都的一场大雪,一切便已经尘埃落定。

  昭都城里倒是有不大不小的一阵议论,为着这王城大族猝不及防的倾覆与可算得上是法外开恩的结果。

只是西元战事在即,茶馆酒楼里说书的新鲜了没几天日子,便吧惊堂木拍了一晌又一晌的即将出征的大军。

  梁王终究答应了郁昀,去求了太后。

传言梁王近年与太后不和,想来也是拉下不少面子。

此事原本都只凭太后抑或皇帝一念之间,只要哪一方存了宽恕的心思,便不容易成就最坏的结果。

许是正晰也要做做面子,不要让德妃恨得狠了,便放松了看管,德妃也终于托人偷偷送了信来。

  他似乎能透过信纸看到那个心力交瘁的女子,她原本的骄傲与沉稳早已消失殆尽,那些她以为她懂得的,看透的,却仍旧一如景帝对任何人的无情,从不因她而少却半分。

她或许从没想到,只是这意外的龙子与存了那一份对景帝温情的侥幸心思,便最终推翻了表象的一切,使得郁家几乎再无回转之力。

  只他一个未出世的,还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便成了这么个由头,害苦了郁家。

郁家本来地位尴尬,原本只想着进了宫,对家里总的也算帮衬。

只是终倒是天真。

  外面必不好过,这里只有一些珠宝首饰,拿去当了,总算不要苦着自己与阿邈*。

(注1)  阿昀。

  他记得他小时她偶尔这般唤他。

  而这信里,更是少有的混乱与迷茫  郁昀看了一遍,便再难正视哪怕一眼。

  他只觉得这张纸仿若滚烫的烙铁,只看一眼,便会烧的他满心满眼决裂的恨意。

  他是恨的。



而他原本竟以为自己并不。

可他突然明白了,他是恨的。

  恨意在他心中焦灼,令他寝食难安。

他夜半睁大双眼看着头顶的帘帐,只觉得刺耳的笑意与惨烈的尖叫,哪怕是德妃的一句话,哪怕是他未曾敢于去送的,郁皓离开的马车,在夜里都仿若化为绳索,缠绕着他,让他心里升起无法止息的恶意与扭曲。

  他曾经也知道。

  他娶了罄罂却从未心悦与她,哪怕只是多年夫妻,从来也只是相敬如宾。

  他把正晰丢在无人在意的宫墙某处,哪怕他向来知道齐妃的性子,却也未曾改变。

  他亦知道,知道安辩对安然的感情,对月榕的执念,只是任务需要离去理所当然,而对于既定的背叛与死亡便自然选择接受。

哪怕他心中曾有过不甘,亦曾难解妒意,只是少年时无望的岁月,他早已把那人当做唯二的支撑。

  而洛安,他救他,护他,启泽是挚友,而洛安,他从未想过若是有一天洛安不在他身边了自己会怎样,亦未曾预料过哪怕一丝的背叛。

  郁晗天真,因她早已深知背叛的可能,只是妄想逃脱。

而正洛,他天真在从未接受。

  他令系统显示界面,手指在虚无的空气中划过。

  那些陌生的面容,他不曾知道是否同正洛一般经受背叛。

只是当正洛将帝王乌墨一般的长发束起,他仿佛终于摒弃帝王家的矜持与过分冷静。

他知道自己的时间或许不会多。

  于是他一个人,穿过昭都仍旧积着雪的街巷,脚步声落在地上,而青石似乎比平日里愈发宽阔都在收拾了干净的昭都里睡去,显出一丝空荡的意味,倒是冰凉的,染上脏污随意堆在墙角的雪竟因此觉得热闹了一些。

  洛安落在他面前,他未曾言语,只是绕过了,径直往前走。

  “殿下。

”  他没有喊陛下,声音如那日所见时的沙哑,似乎又是多日未曾言语。

  正洛站住了,只觉得哪处痛得狠,还是忍住了,挺直了身子,背对着。

  “洛安不知您如何会回来。

”  那人蓦地跪下了,算不上厚实的衣服护不住骨头,膝盖撞上青石,正洛便觉得一阵凉意蓦地撞进了心里。

  “洛安只求一死。

”  正洛晃了晃身子,竟然觉得眼前一瞬间黑的浓了,他可算是拼了劲儿,也不管过长的袖子,也不知怎么便揪住那人的领子。

  他似乎多年未曾这般近的望进那人的瞳眸,依旧黑沉沉的,看不出丝毫悲伤抑或惊惧。

  “为何是你。

”  正洛的垂在身侧的手几乎刺入肉里,他却装模作样端着所谓皇家里最后的矜持,声音愈发冷了,即使语调都颤了颤,依旧一字一顿,强做了平静地问。

  “是谁都好,为何是你。

”  而洛安终于抬起头来。

  “就算是安辩的细作,就算是早早安排的棋子,洛安,我何曾愧对于你。

”  正洛眼角终于染上嫣红。

  “我原本在临祁时便想,哪怕是天下人都要我死,洛安也是要我活着的。

后来从暮山回来时*(注2),也依旧这么想。

若我是从鬼门关爬回来的也罢,总也要告诉我,洛安,为何是你。

”  “殿下。

”  洛安只垂眸,道:  “洛安告诉您为什么。

”  他蓦地抬头,瞳孔里仿若死寂一般的绝望便生生刺进正洛眸里。

  “洛安曾以为,这一辈子,洛安便是死,也会护殿下周全。

殿下救我,护我,洛安自小时起跟在殿下身边,逾二十年。

洛安知殿下不愿对别人狠厉,却未想过予洛安丝毫希望。

  殿下可曾知道。

  殿下只怕有一点留恋,便不会是洛安;

  殿下哪怕是有一丝后悔,亦不会是洛安。

  殿下只怕只老实听一次太医,便不会是洛安;  殿下哪怕一次不阻挠启大人插手,便不会是洛安;  却未有。

  殿下,你便这么弃了洛安,只为那些背弃你的,要您性命的。

  殿下曾说过,洛安从来最贴心,最听话,如此,便是洛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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