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杜老太太不关心杜墨的亲事,但听了于嬷嬷的劝,她心里也有了想法,左右是不能认这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听说兔子的尾巴短 但我不是短小君...真的...第62章 刀斧伤人身,言语伤人心。 杜老太太的话一出口,便扫尽了焦七的颜面。 若焦七真是个聪明的弱女子,他此时应该面色苍白,眼带委屈,表现出一番柔弱风情来。 他在这里示弱,待回到杜墨的院子再哭诉委屈,让杜墨更加心疼自己。 可焦七哪里是普通人,他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便放下了行礼的手。 焦七径自寻了一处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吁出一口气,道:“这话你得早说,你说得这么晚,白白得了我一声‘祖母’。” “你若是觉得自己当不得,倒是可以还回来,我不介意。” 见杜老太太气得直瞪眼,焦七又加大了火候,他道:“其实,你也担不起我那一声唤,当然,我说的不是年纪,我说的是长相。” 焦七的长相自不必说,杜老太太的长相就不敢恭维了。 想她当年二十岁嫁不出去,除了体弱家穷外,她那长相也要占了六分。 杜老太太从未被人这么直白的奚落过,她气得一拍桌子,高声道:“你,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出去!”
再难听的话,焦七也没当回事,他将喝了一半的茶水递给杜墨,示意杜墨润润嗓子。 焦七见杜墨喝了,才道:“是你叫我来的,你若不让个嬷嬷去唤人,我哪里知道这杜府还有你这个人。” 焦七这话说得好似他自己才是杜府的主人一般,听着他随意的语气,杜老太太更气,她看了一眼于嬷嬷,又转回头看焦七,道:“我何时让嬷嬷叫你了!” 此时杜墨已经将那半杯水喝干,焦七接过他递回来的杯子,放到桌上,复又想拉着杜墨坐在一旁。 杜墨对他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站着就好。 焦七将杜墨拉近自己一些,见两个人近得快挨上了,他才张口道:“杜墨是我的人,你叫他来,跟直接叫我来便没什么区别。” 杜老太太还从未见过如此恬不知耻的女人。 她面前的这个女人不仅公然跟男人拉拉扯扯,还张口闭口就是男人。 杜老太太认为,只要自己不认他们这门亲事,不管焦七嘴上说什么,也甭想翻出浪花来。 杜老太太的唇角呈现了一个嘲讽的弧度,她哼道:“你的人?他可是在我杜家家谱上的,何时成了你的人!” 见杜老太太不信,焦七一本正经地拿出小册子,他道:“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佛家也没说不能收报酬。” “杜墨的命钱,再加上他这几个月的吃住花销,我给你去个零头,你们杜家付给我一万两白银,咱们两清,你看如何?” “你这是明抢啊!”不管杜老太太有多少钱,她都不会给焦七,她气急道:“你是不是没见过钱,一万两,你怎么说得出口!” 听闻这话,焦七委屈地看了杜墨一眼,撅着嘴道:“看来你家里人不打算花钱赎你,还得我养着你。” 这回,杜老太太无言反驳,只能干瞪眼喘粗气。 早在杜墨带人进屋的时候,杜老太太屋内的丫鬟便被打发了,此时屋内除了三个当事人外,便只有于嬷嬷陪在一旁。 于嬷嬷见杜老太太气的够呛,便赶紧给她顺气,伺候她喝水。 待杜老太太气喘得匀一些了,于嬷嬷才叹了口气,她看着杜墨道:“墨少爷,虽然这里没有我说话的份儿,但我跟着老夫人这么长时间了,有些事没有人比我看得更清楚了,咱们老夫人对你可……” 不等于嬷嬷说完,焦七打了个哈欠,道:“没用的话就别说了,今日唤我们来可是有事?” “要是没什么事,我们便回去了,眼看着到了午饭的时间,再这么说下去,我该没胃口了。” 两个老太太都被焦七噎了一顿,看焦七的目光都带着火光。 焦七嚣张、杜墨温顺,杜老太太怎么看这俩人都觉得碍眼,她挥了挥手,便将二人撵走了。 出了杜老太太的院子,焦七凑到杜墨的耳旁,低声问道:“你觉得杜成才会是杜老太太的人吗?” 杜墨配合着低头道:“我觉得不像,杜老太太没什么心机,还不如一旁的于嬷嬷。” 焦七点了点头,道:“确实,那其他人呢,你不是还有一个叔叔和一个姑姑吗。” 杜墨衣袖下的手偷偷勾住了焦七的手指,他道:“查案不能操之过急,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反正咱们有时间,慢慢来。” “你午饭想吃什么鱼,我做给你吃。” 焦七与杜墨到底是同性,二人在外很少有肢体接触,此时焦七扮作女人,二人这样偷偷的勾手指,倒是有了丝丝甜蜜的感觉。 焦七瞄了一眼二人相连的手指,笑着道:“我听说荷花池里有不少金鱼,咱们去捞几条,看看这种家养的鱼刺多不多。” 尚不知自己喜欢的金鱼即将遭殃的杜老太太,坐在屋中,余怒未平。 她道:“于嬷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那女人如此厚颜无耻,看这样她是要吃住在杜府了,她若赖着不走,可如何是好。” 于嬷嬷给杜老太太倒了杯水,道:“依我看,这事儿还得看墨少爷,刚刚墨少爷只字未言语,想来他也是在长辈和救命恩人之间难以抉择,若是能说服他,一切便好办了。” 想起刚刚杜墨恭敬的模样,杜老太太也觉得于嬷嬷说的有道理,杜老太太道:“可那狐狸精一般的女人,杜墨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我可怎么跟杜墨提啊。” “老夫人您别着急,”于嬷嬷凑近她,道:“咱们可以这样……” 杜府的事不能操之过急,杜墨和焦七便着手准备开店铺的事。 不等二人找到合适的铺子,杜老太太先病倒了。 得知自己最爱的金鱼命丧人口,杜老太太怒急攻心,当即被气晕了过去。 杜家人丁稀薄,杜老太太生病之后,得知消息的人不多,来探望地人更没几个。 第一个来看她的,便是她那已出嫁的女儿——杜萍。 作者有话要说: _(:з」∠)_另外一个人物即将登场 \(^o^)/~祝所有的小天使,女生节快乐(*^▽^*)第63章 杜萍今年二十有五,她的长相算是集合了爹娘的优点,倒还过得去。 杜老太太生杜萍的时候,杜家已经开始富裕了,所以杜萍自小便生活富足,脾气性子与过惯苦日子的杜老太太相距甚远。
杜萍这个身份,大家闺秀她是无缘得见,但小家碧玉她认识不少。 见识多了,她便对自己娘亲颇有微词,对杜府一门经商也颇有不满,所以她谈婚论嫁的时候,非要说一个读书人。 作为爹娘唯一的女儿,杜萍顺利的说上了一个秀才,秀才名唤曹润泽。 曹润泽家境一般,曹家子女众多,生活拮据。 他作为老大,能娶个嫁妆丰厚的妻子,一家人自然乐得很。 好在曹润泽有出息,年前考中了举人,虽然今年年初没有上榜,但到底身份不一样了。 中了举人,便能称作老爷了,杜萍也跟着水涨船高,成了举人夫人。 听说杜老太太病了,杜萍便与相公一同回娘家探望。 读书人重名声,曹润泽又多得岳丈家帮扶,便是做样子,他也要尽到孝心。 杜老太太心气儿不顺,她倚坐在床上唉声叹气,没有精神地很。 待看见相携而来的女儿、女婿,杜老太太才高兴一点,她女儿当初的坚持没有错,她如今越看这女婿越顺眼。 杜萍示意丫鬟将带来的东西交给于嬷嬷,她则带着夫婿走到床前。 唤过人,杜萍自然地坐在床边,她执起杜老太太的手,亲切道:“前几日母亲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 “可看了大夫,大夫怎么说的?” 于嬷嬷将东西收好,走过来伺候,听见问话,她赶紧回道:“不瞒姑娘说,平日里我伺候老夫人,不让她热着,不让她凉着,更不敢让她累着,她的身体再好不过了。” “哎,”于嬷嬷看了杜老太太一眼,道:“姑娘不在府里不知道,前日墨少爷回来了。” “杜墨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杜萍当即问道:“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本以为是已死的人,谁知竟然活着回来了,杜萍和曹润泽都有些难以置信。 于嬷嬷将这两日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杜萍听罢,面露不虞,她道:“杜墨怎么说也是咱们杜家的人,没得让他胳膊肘往外拐,我这当姑姑的可得好好教教他。” 杜老太太与杜萍说了一会儿近况,曹润泽便起身告辞了,他约了些举人朋友,说好一起吃午饭,眼看着便要到时辰了。 待夫婿离开,杜萍才换了副样子,她道:“我上次去杜墨的院里,想借些他库房里的东西,他那个奶嬷嬷说些丢了钥匙之类的话,这回杜墨回来了,他娘留那些好东西,咱们更得不到了。” 杜老太太不知道那些东西的价值,自然也不太在乎,她道:“他院里那个小库房能有什么好东西,哪有外面的铺子值钱。” 杜萍最看不上她娘的一点,就是杜老太太没见识。 杜萍不耐烦道:“你懂什么,那些东西不是用钱来衡量的。” 见杜萍不想再说,杜老太太反而关心起女儿的生活,杜老太太道:“萍儿啊,你成亲都七载了,还没有个一儿半女,要不我再给你找大夫看看吧。” 提到生儿育女,杜萍更不乐意听,她道:“你不要操心这些了,先管你府里的事吧。我已经看过好几个大夫了,都是我无碍,孩子慢慢来总会有的。” 杜老太太看着与自己不大像的女儿,语重心长道:“你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也是担心你,我这不是怕你在曹家受气吗。” “那曹家如今都靠着我们这一房过日子,哪敢说我,”杜萍道:“等相公求个县衙里的差事,我便跟着他去外地,说不得换个地方,孩子就有了呢。” 听她这么说,杜老太太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心里有数便好。” 杜萍转了转眼珠,如今中举的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她相公想派个差事不容易,若是能有个好的上贡之物,一切便好办多了。 杜萍道:“娘,你且躺好了,装得病重一点,我去杜墨那走一趟,没得让他将您气病了,却不来探望。” 作者有话要说: Orz从前有个短小的=(:з」∠)_兔子 它不是我...第64章 京城的房价说是寸土寸金,或许有些夸张,但这里的房价确实要比江亭府贵上几成。 焦七要开的皮具店不像酒楼,开酒楼的话,“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味道总能吸引来顾客。 而皮具店独树一帜,在赵国尚属头一份,不仅要花大力气宣传,更要找个热闹的地方,让来往的行人都能注意到。 古代不比现代,在这个没有手机、电视、网络等通讯设备的时代,消息不畅,传播不广。 在江亭府做过的准备,在京城还要再来一遍,想想都麻烦。 忆起昨日问过的房价,焦七瘪着嘴不大高兴,虽说做生意是个长期盈利的活儿,但前期的预算如打水漂一般,若不是他财大气粗,还真不敢在京城做生意。 杜墨将编好的五彩绳套在焦七的脖颈上,道:“你要相信你相公的眼光和能力,花出去的钱迟早会挣回来的。” 这五彩绳是陈嬷嬷编的,下面坠着库房的钥匙,杜墨二人的财产,都是要让焦七保管的。 焦七看了看花样简单大方的五彩绳,看起来倒是结实,他颠了颠有些沉的钥匙,还挺有安全感。 焦七的银票都装在屋内的妆匣中,除去已经变卖成现银的货物,其他东西都锁在小库房里。 状匣乃是左丘冷出品,内有玄机。 将状匣放在桌上启动机关,状匣便似黏在桌上一般,任谁想搬也搬不走。 状匣打开容易,但是想要拿里边的东西,可就难了。 那里面有感应重物的机关,不知道其中秘密的人,若是偷拿了里面的东西,便会触发机关,轻则划伤皮肉,重则血溅当场。 焦七来了杜府几日,状匣便摆在他与杜墨的卧房中,他二人时常不在院中,倒也没丢过东西,可见院中的这几人都是老实的。 焦七想到自己刚刚登上陆地时,只有一龟壳的财产,这才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他已经有万贯家财了,他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说不定就富可敌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