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哈哈你是被我比下去了害臊吧?”昭凡站起来,双手叉在肌肉分明的腰上,笑得坦荡又得意,“我可大了。” 尴尬被昭凡这不按理出牌的话轻易化解,严啸却感到自己快要爆炸了,只好背过身去,幽幽地提醒:“你把衣服穿上,小心着凉。” “你刚不还说空调温度太高吗?”昭凡“吱”着拖鞋走近,在他后颈捏了捏,“果然是输了害臊。” 严啸努力沉住气,“我没有。” “你有!” “我没有。” “哎小气。”昭凡抄起手,“害臊还不承认。” 严啸快疯了,“我没害臊我为什么要承认?” “你比输了还不害臊?” “我……” 要不怎么说不要轻易和人辩论呢,因为很多时候辩论就是瞎扯,尤其是遇到昭凡这种逻辑鬼才。 严啸深呼吸,冲他笑了笑,“饿了吧?快把衣服穿上,我带你吃好吃的去。” 昭凡肚子刚好叫了一声,遂回到床边拿衣服。严啸松一口气,却听他一边穿衣一边不依不饶:“不服就脱裤子再比比呗,我又不是比不起。” 严啸捏紧双手,心道——冷静,啸哥冷静,拿出当初面对小学生读者“几八”时的冷静来。 “晚上再比算了,反正你晚上也跟我睡。”昭凡不愧是要当特警的人,几秒钟就把衣裤鞋子穿好了,出门前却在卫生间的镜子前磨蹭了十几分钟。 严啸只好耐着性子在门口等。 昭凡这人其实挺臭美的,训练时可以不顾形象,表情狰狞,浑身臭汗。但一码归一码,正式出来玩儿就必须收拾得人模人样,手上还套了个在男生中特别流行的白色手环。 严啸怀疑他如果留的不是寸头,恐怕还得在头发上抹点定型水。 “好叻!”终于对自己的造型满意了,昭凡才一拔房卡,冲严啸扬下巴,“怎么样?” “帅。”严啸面上波澜不惊,心中惊涛骇浪。 勋城很大,昭凡精力旺盛,这也想看,那也想看。好在严啸也精力旺盛,且处在吃了兴奋剂的状态,带着人走东窜西,该吃吃该喝喝,玩到太阳西沉才坐在一个烤地瓜摊边休息。 昭凡跟突然想起似的,“啸哥,你今天陪我出来溜达,小说怎么办?” 严啸一脸淡定,“放心,我有存稿。” “那明天呢?” “明天也有存稿。”
昭凡这下放心了,往他肩上一捞,“我滴好啸哥!” 严啸眼皮跳了跳,脑中突然响起一句催人泪下的歌词——“我滴好妈妈!” 晚餐吃的东南亚菜,散步消食一条龙,回到酒店已经是十点多了。 严啸还惦记着“比大小”,洗澡洗得忐忑兴奋,不知道一会儿出去如果被缠上,该不该真把自己的大家伙给掏出来。 不比吧,在昭凡眼中就叫小气。 比吧,万一没把持住,直接“站立”起来该怎么办? 那可是挡都没法挡。 但昭凡已经把这事给忘了。严啸忧心忡忡从浴室出来时,他正蹲在床头柜边不知在干什么。 严啸走过去一瞧,眉角立即抽起来。 昭凡居然正在看酒店送的安全套。 “几百块钱的酒店确实比几十块钱的强。”昭凡严肃道:“这些都是免费的。” 严啸冷静道:“嗯,包含在房费里了。” “我以前住的旅馆,床头柜上也有套子。”昭凡说:“不过都是‘自费项目’,用了多少,退房时就得补交多少钱。” 严啸惊了,“你用过?” 你他妈跟谁用过? “没啊。”昭凡扑进被褥里,接连翻了几个身,“但上面写着要收钱,我又不是瞎子。” 严啸:“……” 你好聪明噢! “来,睡觉!”昭凡滚到床的另一侧,将被子一掀,自己先钻了进去。他穿不惯酒店的浴袍,此时上身罩着警院发的宽松T恤,下面一条三角内裤,大腿肌肉紧实,有种健康的性感。 虽然知道此“睡觉”非彼“睡觉”,严啸还是无可救药地被撩到了,小腹深处转着热气,恨不得真与昭凡睡觉。 睡那种觉。 “来啊。”昭凡又拍拍身边的位置,苦口婆心,“早睡早起身体好,明天还得继续溜达呢,赶紧来睡觉充电。” 严啸头晕脑胀,心想自己怕是真得充个电了。 “你先睡。”他说:“我去上个厕所。” 房间大有个好处,那就是卫生间里的响动不容易被卧房里的人听到。 严啸憋着一口气爽了一把,出来时昭凡已经睡了。 面朝中间,紧紧裹着被子,只有脑袋露在外面。 严啸轻手轻脚上床,担心将他弄醒,但大概是玩了一天,加上坐了几小时火车,真的累着了,他半点要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呼吸平稳,眼皮都没动一下。 严啸哪里舍得睡,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心跳由剧烈渐渐转为平缓。 昭凡的长相是那种锋利而张扬的美,此时睡着了,才显出几分乖巧,鼻尖、唇角、眼尾、眉梢……哪里都可爱,哪里都乖巧。 严啸觉得自己快要看醉了,沉沉睡去的时候,几乎与昭凡鼻尖挨着鼻尖。 但头一夜的温存并没有持续到次日早上。 严啸是被一阵笑声吵醒的,睁眼一看,昭凡正蹲在床上,单手掀着被子,冲他直乐,“啸哥,你这晨勃有点厉害啊。” 严啸脑中一嗡。 昭凡笑嘻嘻地抱拳,“在下输了。”第42章 严啸几乎是下意识地抢回被子,困意被一扫而空,脑子一阵发麻,双眼直勾勾地瞪着昭凡。 他有些起床气,有时戚南绪赖在他家里不走,清早起来闹他,他能一脚将倒霉孩子踹到床底下。昭凡刚才这么一惹,他险些像踹戚南绪一样把人给踹下去,但紧要关头,理智——或者说面对心上人的本能还是占了上风。 被子被抢走,昭凡也不恼,就着蹲姿撑住脸颊,“我刚才不是夸你特别大啊,虽然你确实挺‘雄壮’,哈哈哈。”
严啸沉住气,将被子裹得更紧。 “你厉害就厉害在……”昭凡话没说完自己先笑了,“你把裤衩给弄湿了。” “不像我。”昭凡又说:“我刚才自己去卫生间撸出来的,没把裤衩弄脏。” 严啸傻眼了,“你,刚才在,撸管?” “那不然呢?”昭凡还是昨晚睡觉时那一身,T恤把上半身该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但蹲姿实在是糟糕——大腿肌肉紧绷,裤裆里那一坨格外显著,虽然已经撸过一把,但看上去仍旧精神奕奕。 严啸有点后悔没有将他踹下去。 “像我这样健康又积极向上的男人,早上难道憋着?”昭凡说着又伸出手,跟有多动症似的再次扯住被子,还隔着被子用力拍了一巴掌,“啸哥,你在里面酿蜜啊?” 要不是有先见之明,双手正挡在裤裆上,严啸这一下铁定被拍得跳起来。 他心有余悸地护好裆,没听懂昭凡刚才那句话,“什么酿蜜?酿什么蜜?” 昭凡嘴一咧,整齐的白牙露出来,合着从窗户洒进来的阳光,整个人那叫一个明媚灿烂。 但说的话却不仅不灿烂,还有点色情。 “你不是都‘出来’了吗?我刚才看到了,全身湿漉漉的。你不赶紧出来洗内裤,还把被子裹得这么紧,不就是在酿蜜吗?” 严啸眼睛瞪成了灯泡。 这他妈还是他头一次听人用“酿蜜”来形容“射精弄湿裤衩不及时清洗”。 最近因为时常熬夜码字,他偶尔在睡前会用蜂蜜兑一杯牛奶,这他妈让他今后怎么面对蜂蜜? “哎呀,快别酿了,酿不香的,只会越酿越臭。”昭凡力气大,呼啦一下子就把被子彻底掀开了,“快洗澡洗内裤去,太阳都晒鸡儿了。” 晨光正好落在湿漉的裤裆上,严啸看了看,这还真是太阳晒鸡儿。 卫生间的热气没完全散去,镜子上罩着一层水雾,看来昭凡不仅舒舒服服地撸了一管,还洗了个热水澡。 也不知道这回洗澡时有没有爽得直叫唤。 严啸站在花洒里,什么异味都没闻到,但一想到昭凡不久前就站在这儿撸管洗澡,漂浮在四周的热气曾经亲吻过昭凡的皮肤,胸口就一阵发热发胀。 他拍了拍自己的头,有点儿控控脑子里水的意思。 昭凡这人简直有毒,他这都快中毒身亡了。 “啸哥,啸哥!”昭凡在外面喊。 严啸叹了口气,镇定道:“嗯?怎么?” 卫生间门没有锁,昭凡直接就推门探进半个身子,“啸哥,你是不是没有内裤换啊?” 那条弄脏的内裤还搭在洗手池边,严啸本打算洗完澡就洗,这下突然想起自己并没有换洗内裤。 而那个嘲笑他“酿蜜”的祸害此时正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裸体。 他突然很感谢这美妙的雾气。 “我有。”昭凡特仗义地说:“你穿我的吧,我现在就去给你找。” “你的?”严啸几乎要怀疑刚才控水把耳朵给控坏了,“你的内裤?你给我穿你的内裤?” “是啊,我的。”昭凡想了想说:“哎你理解错了,是新内裤,我一次都没有穿过!我怎么可能把我穿过的内裤借给你,我他妈又不是变态。” 严啸在水雾中捂住脸,“谢,谢谢。” 几分钟后,昭凡真把内裤拿来了。严啸也洗好了澡,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正在搓内裤。 “这是我大前天才买的,用开水烫过。”昭凡隆重介绍自己的新内裤,“我这不是要去集训营了吗,表现出色的话还能出国,我总不能穿旧内裤去吧,就买了好几条新的。” 严啸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穿旧内裤。 “这条给你了。”昭凡大度道。 严啸看见他正用食指转着那条鹅黄色的三角内裤。 “别转了行吗?”严啸说:“我头晕。” 昭凡手指一停,将内裤捏在手中,“那你快换上,我们今天上哪去?” 严啸一天都觉得屁股像贴了个太阳,虽然知道昭凡没穿过那条内裤,但心理上的认知无论如何改变不了——这是昭凡的内裤。 昭凡自己却完全不受影响,在意的只是自己少了条内裤,训练的时候可能不够换。 吃午饭时,昭凡突然说:“啸哥,等会儿你陪我去买条内裤吧。” 严啸差点把汤喷出来。 真是万万没想到,一个普通的晨勃事件最终会发展到陪买内裤的地步。 他们吃饭的地方在一个购物中心里,附近就有卖男士内裤的店。昭凡大摇大摆走进去,严啸心里却揣着鬼。 这种卖内裤的店,大多贴有不少裸体男模的照片,还有很多塑料模特。昭凡一路走一路看,摸来摸去,看上了好几条,难以抉择,于是冲严啸招手,“啸哥,还是你帮我选吧。” 严啸正要正儿八经给他出主意,手臂就被他拉了拉,听他说:“这张照片是假的吧。” 严啸循声望去,视线落在一张男模照上。大概是为了宣传内裤的塑性作用,男模那儿被撑得过于“可观”。 但这也就是个宣传手段而已,哪家都这么搞。 也就昭凡这种精力旺盛的人会挨张挨张仔细看。 自己的心上人,目不转睛盯着别的男人裤裆看,虽然那些男人都是“纸片人”,严啸还是相当无奈。 “我们还是看内裤吧。”严啸微笑着说。 “我在看啊。”昭凡看着“纸片人”穿的那条橙红色内裤,大手一挥,“就要这条了。” 严啸:“……” 你不是让我给你挑吗? 昭凡给出的理由是,这条看着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