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羽博没理会他，“总之，你队友就是我队友，我师弟就是你师弟，你帮我请他吃个饭。” 这话倒是让孟以帆顺心了一些，也没拒绝，只是说：“我考虑考虑。” 吃完饭后，大家道了别，纷纷坐上自家保姆车。孟以帆本来还等着程羽博一起和他走的，结果程羽博头也不回地就和Bemused成员一起走了。 孟以帆咬牙，这没良心的，不请他师弟吃饭了！ 晚上，孟以帆和程羽博的粉丝群都聊得热火朝天。 今天去看了《开心每一天》录制的粉丝在群里分享自家偶像今天的后记，最重要的是，无数姐妹们嗑起了孟以帆和程羽博这对邪教CP。 不少人还把今天节目组发的后台合照中程羽博和孟以帆两人截了下来当作头像，他们的同款表情也引起了小小的话题。大家都期待着节目播出的那天。 几天后，BNC的年末歌谣大战也到了。 虽然这次是程羽博第一次和BEMUSED登台演出，不过他心里比起紧张，更多的其实是期待，期待在几万人面前展示他练习的成果。 在后台，成员们都已经准备好等待登台了。沈楚轩正垂头调动着腰上挂着的麦，赖明昱正在一边小幅度地练习舞蹈，林景贺和陈敬航在一旁舒展拉伸，大家看起来都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人了。 程羽博表面上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冷静，不过内心是久违的热血沸腾。他好久没有上过舞台了，好久没有在舞台上跳舞了。就算是“命运男孩”时期他也就上过那么几次台，并且都没什么观众，这次演出也算是圆了他舞台梦吧。
这样一想，感觉这次和孟以帆交换人生既是祸又是福啊。 终于，前面一组女团表演完，到了BEMUSED登场。 Intro响起，成员们站在升降台上渐渐往上移动，程羽博站在Center，看着体育馆内的壮观场景渐渐浮现在眼前，他心里感到一点点被填满。 成员们一登场，全场瞬间沸腾了，欢呼声充斥着整个体育馆，一盏盏灰色应援灯闪烁着，点亮全场。 终于，《Hate》的前奏响起。 沈楚轩开口唱出第一句，歌声萦绕着整个场馆，随后成员们也开始舞动，气氛完全被点燃。 经过孟以帆的指导还有程羽博自身不断的练习，他在自己的部分准确地抓到了每一个镜头，表情魅惑性感又不失雄性气息。尤其是副歌部分，程羽博站在中心跳着盆骨舞对镜头邪魅一笑，全场欢呼声爆棚。 而在电视机前看直播的孟以帆自然也在审查程羽博的表现。看到这一幕的他也不由得勾起嘴角，这小子还是能做到的嘛。 为人师表的孟以帆倍感欣慰。 舞台结束后，结尾镜头定在了程羽博的特写。他头发稍稍有些凌乱地落在额头前，脸颊上还流下几滴汗珠打湿了发鬓，因为刚刚跳完激烈的舞蹈他还微微喘着粗气，眼神扑朔迷离，整个画面看起来性感魅惑极了。 音乐结束，成员们终于放松了下来，鞠了个躬后就离开舞台了。 虽然很累，但是程羽博感到内心很充足。这种充足和演戏时得到的充足感是截然不同的。他固然是喜欢演戏的，甚至说是爱演戏也不为过，不过在他心里跳舞是有一个特殊位置的，这也跟他刚接触舞蹈的原因有关系。 一回到休息室程羽博就拿出了手机给孟以帆发了条微信：【我们刚下台。】 一边的化妆师姐姐给他擦汗补妆，等一下全体艺人还要回到台上做结尾。程羽博只顾着低头给孟以帆发微信：【你看了我们的演出吗？】 孟以帆很快就回了。 【看了，你跳得还不错。】 这让程羽博笑了，【只是‘不错’而已？】 【不然呢？你缺点还一大堆，比如不是自己part的时候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换位的时候动作拖沓，dance break还比别人慢了半拍。】 【还需要我给你一一列举吗？】 程羽博刚刚才涌上心头的喜悦像是被浇了冷水一般凉了一大半。 这时孟以帆又发了一条。 【还有进步的空间，不过你现在能做到这样的确已经很不错了。】 程羽博盯着这条微信反复读了几遍，再次笑逐颜开。 他觉得这话对现在的他来说是最好的夸奖了。 ☆、第 15 章 跨年那晚，Bemused也终于迎来了最后一个年末舞台。 经过最近一个多星期不停歇的工作还有练习，成员们都已经累得不行了，各个都面露倦色，一有时间就休息，平常打打闹闹的气氛也收敛了不少。 这时，工作人员走进了休息室，对他们说了声：“Bemused准备。” “好的。 ” 成员们都很敬业地马上起身跟着工作人员去了后台。 五人都戴好了麦克风和耳返，静静等待上台。 虽然这段时间很幸苦很累，但程羽博觉得很充足，这个舞台结束后下次登台的机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所以他想不留遗憾地完成这次舞台。 上一组歌手表演完，Bemused登场。 熟悉的音乐再次响起，全场沸腾。 舞台结束后，五人回到了休息室，今年最后一个舞台也完成了，气氛轻松了不少。 等一下新年倒数的时候他们还要回到舞台上，所以化妆师姐姐又是给他们擦汗又是补妆的。 没一会他们就被工作人员叫回去了。 回到舞台上，总共得有几十名艺人了。Bemused因为是现在的顶级团体所以站在最前面，和他们一起在站在最前面的还有Rhode和另一个女团，橘子少女。 主持人们站在最中间开始倒数，大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个数字，从两位数变成个位数，现场气氛也越来越高昂，观众们也跟着一起倒数。 “7，6，5——” 程羽博感到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他转头一看，是赖明昱，另一边沈楚轩也搭上了他的肩，五人都勾肩搭背的，他们几人相视一笑，程羽博也照做。 “4，3——“ “2——” “1——” “新年快乐！” Bemused相互勾着肩，微微弯着腰围成了一个圈，他们对彼此说着新年的祝福，程羽博感到心里暖暖的，他觉得孟以帆能有这样一群队友实在是太幸运了。 “新的一年大家都要开开心心，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陈敬航顿了顿，又加了句：“还要好好工作。” 沈楚轩笑了，“真是毁气氛。” 林景贺作出一脸正色，“不过的确，工作才是正事。 ” 沈楚轩翻了个白眼。 赖明昱也加入，以一副领导口吻说：“亲爱的同事们，新年也要努力工作，做出漂亮的业绩啊！” 这副场景让程羽博不禁笑出了声，其他人也没绷住，都笑了起来。 虽然程羽博有点想念以前的生活，想念可以演戏的日子，不过现在因为这群人，因为他有了可以依赖可以互相照顾的队友，他感觉也挺幸福的。 散场后，艺人们纷纷回到休息室去换衣服，在走廊碰到时还互相打了招呼说了声新年快乐。程羽博跟着其他成员向一个新人女团鞠躬打招呼的时候，他感到有人往自己手里塞了个什么东西。不过因为走廊太挤打完招呼后他们匆匆忙忙地就被推回休息室了。 回到休息室程羽博才拿出手心里的东西，一看发现是一个小纸条。 成员们也注意到了，纷纷开始起哄：“哦~帆哥又有迷妹了~。” 刘哥在一旁虽然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不过他还是绷紧了神经竖起了耳朵。虽然“孟以帆”出道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过一条绯闻每天看起来也都是一副清心寡欲对女性生物没有丝毫兴趣的样子，不过他还是不禁有些担心。 程羽博无奈地看了其他成员一眼，打开了纸条，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他几乎都要以为是小学生写的了。忍着这丑陋的字迹，他坚持地读完了内容：【以帆前辈你好，我是Twenty-one的美莲，看了前辈的舞台我觉得实在是太帅了，有时间可以一起吃个饭吗？】最后还附加了一个手绘的笑脸。 八卦男团成员们很明显对小纸条十分有兴趣，陈敬航最明显，他看起来好奇得要命，问：“是谁啊？” 程羽博耸了耸肩，“不认识。 ” 程羽博是真的不认识，他对现在爱豆几乎是一窍不通，只听说过几个比较有名气的，就连Bemused和Rhode他都只是有所耳闻。 然而其他人很明显不相信的样子。 程羽博只好拿起纸条，再读了一遍她的名字， “Twenty-one的莲美？” 一旁一直没插话的沈楚轩白了他一眼，“是美莲。 ” 赖明昱瞪大了眼睛，“什么？美莲？” 林景贺面露讶色，陈敬航则表情最夸张，“美莲她最近不是挺火的吗！帆哥你连她都不认识？” 程羽博愣愣地摇了摇头。 陈敬航瞬间一副看智障的样子看他，“我天，她之前饭拍都破千万了！最近还拍了超多广告，那个啤酒的广告你总看过吧？” 程羽博眨了眨眼，再次摇头。 陈敬航扶额，脸皱在一起惋惜地说：“人家姑娘给你这种人塞小纸条真是……” Twenty-one其实是出道还不到一年的八人女团，还是来自一个不知名的小公司。每年出道的上百个团体中，她们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然而就是因为其中一个成员美莲的个人饭拍让她们走红了。准确来说，是让美莲走红了，而大众也只是知道美莲是Twenty-one这个团体的一员而已，其它成员还是没能拥有姓名。 光看实力，美莲绝对不是队内最出色的。她的饭拍能红其实是因为当时她出错了很多，一次是没跟上拍子，一次是跳错动作，还有一次是站错位，而每一次出错后她都会作出眨眼咬舌头的表情，她本身就长得好看身材好，再做出这样的表情看起来的确是很可爱，就是这样才被网络上的广大宅男们疯转。 然而其他成员们为数不多的粉丝对美莲其实是有很大意见的，一是因为她没实力，老是出错现在却老站C位，二是因为她因为出错走红，现在实力还一直没有进展，依然跟不上拍子跳错动作，每次群舞都因为她而看起来很不整齐。 路人们对美莲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的，要么是因为她的颜而特别喜欢她，要么是因为她实力差而特别讨厌她。 不管怎么说，美莲的确是走红了，也给公司赚了不少钱，公司当然会继续捧她。现在她是他们公司的摇钱树，她想恋爱他们大概都阻止不了的。 不过这些程羽博都是不知道的，他也没有恋爱的心思，只是把纸条撕碎丢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垃圾桶里被撕碎的小纸条，陈敬航惋惜地叹了声气，刘哥隐隐松了口气。 大家都收拾完准备下楼去停车场回宿舍时，程羽博收到了来自孟以帆的微信：【下来，我在一楼停车场。】 程羽博停住了脚步，其他人转过身看他，“怎么了帆哥？” “我就先不跟你们回宿舍了，我临时有约。 ” 陈敬航瞬间又来了兴趣，意味深长地笑着看他，“哦~原来帆哥拒绝美莲是因为已经名花有主了啊。” 程羽博面无表情，懒得解释，“嗯，如果程羽博算是的话。 ” 陈敬航瞬间又没了兴趣。 刘哥听到是程羽博就放心了下来，只是说：“行，那你早点回来。 ” 程羽博应了声。 一到负一楼停车场，程羽博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白色路虎，那是他的车，而坐在驾驶座上的人也是熟悉不过的自己的脸，这么一看还有点灵异的意味。 正坐在驾驶座上玩手机的孟以帆像是注意到了程羽博的视线，抬头一看，见他站在电梯口勾起了嘴角，示意他过来。 程羽博有些不情愿地迈着步伐走到副驾门边，坐了上去。 “你怎么来了？” 孟以帆一手搭在车窗边撑着脸，微微侧着身子看着程羽博低头系安全带的样子，“怕你一个人寂寞，来接你去吃个饭。 ” 程羽博无语，他有队员，硬要说的话孟以帆才算是一个人，“是你一个人寂寞吧。 ” 孟以帆：“嗯，那还不是因为你人缘太差。” 这程羽博倒是没法反驳。 孟以帆启动了车子，一脸娴熟的样子，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哦对了，忘了跟你说，我借了你车子用一下。”
程羽博：“……” 你不是已经在用了吗？ 程羽博问：“你会开车？” 孟以帆白了他一眼，“不然你觉得我是怎么来的？” 程羽博“哦”了一声，“只是觉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