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季雨腰间的手清晰地感受到自他身上传来的灼热温度,睁开眼,看着季雨酡红的脸颊,略显迷茫的水润双眼,风邵哪还不知自己这是中招了。打横抱起季雨,狠狠瞪了风震和风清俩人一眼,往家中跑去。 被瞪的风震和风清表示自己真的很无辜,他们可没骗他,不过是没告诉他这东西还有点其他作用而已。 …… “阿邵,好热……”嘴中不住呢喃,手上也将胸口的衣物撩开,试图缓解一下身上的燥热。 季雨把身上穿的一副拨弄成一副凌乱的模样,露出了白皙的胸膛,风邵看见这一幕,只觉得小腹处的热流更加强烈。忍住欲#望,尽量温柔地将季雨放在床上解开他身上的衣服,对待他自己就顾不上那么多了,粗暴地扯去自己身上的衣物,覆在季雨身上。 …… 月上中天,屋中的细碎声响终于停下。 风邵起身拿了帕子简单地把俩人的身子擦了一下,做过清理,季雨已经睡了过去,今晚确实累着他了。扯过棉被盖在俩人身上,夜间还是有些凉意的。左手枕在季雨的头下面,右手将他揽在怀中,睡梦中察觉到他的动作,季雨习惯性地将头回环住风邵。 屋子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俩人浅浅的呼吸声交错呼应。俩人的胸膛紧贴在一起,胸膛上的两个青狼印记互为镜像一般,完美贴合在一起。 窗上的木板被放下,月光照不进屋里,自然是漆黑一片,看不见光亮。然而在这黑暗中,却突然有微弱的青光亮起,并且一点一点地变得强烈起来。这光亮的源头正是自风邵和季紧紧贴合的胸膛处发出,从那一处印记,顺着他们身上的筋络,往周身蔓延开去,流转过一周之后,又慢慢地收回,最后又在源头消散。 这诡异的变化睡着的风邵和季雨自然是不知道的。 …… 风邵醒得早,但他却一点都不想起床。和往常一样的姿势,但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大概是因为他们的关系变得名正言顺了,亲密的事也做过了。 专注地看着季雨的睡颜,眼中尽是温柔,手指一下一下地扶着他的发丝。 “嗯”,小小地哼声自季雨口中传出。眼睛慢慢睁开,对上风邵的眼。 “阿雨,醒了。” “嗯。”撑着手,准备起床,不想,腰上一酸,重跌入风邵怀中,而因为季雨的动作,盖在身上的棉被也滑落至他的腰间,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便露了出来。想到昨晚发生的事,季雨的脸唰地一下红了。 季雨这边害羞,风邵却是被他撩得又起了些心思,手不自觉地便在他腰间滑动。季雨感觉到风邵的动作,不由抬头委屈地看着他,似撒娇的语气,“痛。” 这般的季雨十分少见,加上风邵本也考虑到他季雨昨夜还是初次,也没想要再做其他,手上的动作一改,为季雨揉腰,缓解他的酸痛。 到这时,风邵也想到昨晚的事,想到风震和风清俩人坑了他,还有其他人也跟着纵容,眼睁睁地看着他中招也不说,他心里就一阵郁闷,非得找他们算账不可。心里这样想,但最终却没能如他所愿,因他敏锐地感觉到身上的异能有了明显的增强,之前没注意,现在想想自己他们说的好处确实也是真的,唯一欺骗他的地方也不过是没跟他说那东西还带有那种作用。但好像也不算欺骗,只是没告诉他,而他又恰好缺了那么点常识而已。到底是自己错怪了他们,虽心中还有些不爽,然而终归是自己得利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第36章 毛团的觉醒 吃过早饭,没享受多少甜蜜时光,风邵便不得不出门了。虽然他们早几年就同居了,但毕竟正处于新婚之中,感觉总归是不同的,原本若是俩人腻在一起温存几日是极好不过的,奈何,为了生计问题,这事就不可能了。 风邵恋恋不舍地出了门,季雨则待在家里。他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可阿邵非要他待在家,还给他找了借口要他照顾那些种植下的作物。风邵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只是为了季雨听话随意找的一个借口,可季雨好端端的一个人,闲在家里也无聊,自然将这个借口当真了。 风邵走后没多久,季雨便坐不住了,去地里看了看。 育的红薯苗之前就已经长出来了,由风邵经手的长势不提也罢,而由季雨经手的却是株株饱满莹润。有这对比,风邵当时心里奇怪,大胆猜想了一下,为了验证他的想法,同时也为了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是以插扦的工作基本都由季雨完成。而验证的结果,季雨看着边缘处一畦像是被烈日曝晒过的红薯苗,再看看中间的那些长势极好的绿苗,嫩绿的藤叶上还沾带着清晨的露水,看着十分喜人。约莫阿邵是想对了的。 看过红薯地,季雨又转到旁边几块地上。一颗颗种子在适宜的温度、水分等条件下,伸出了细绿的小芽,顶开土壤钻了出来,比种子发育的更快的杂草。就是没种过地,季雨也知道杂草会抢了作物的营养和阳光,导致作物长势不好。 对于种植之事,季雨的态度是十分重视的,自然不能允许这些杂草的存在。蹲下身从头开始拔起,一点一点移动,仔仔细细地,不放过任何一个地方。 季雨蹲在地里忙着,被人养着的毛团日子过的却很是清闲。 毛团睡醒吃过它的早饭后寻到季雨时,季雨已忙了半天。 还未凑近,毛团便闻到季雨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让它不喜的浓浓味道,待到走近之后,原想同往常一般蹭蹭他的,鼻尖的味道更加浓烈,让它又害怕又讨厌,歪头思索了一会儿,最终瞬时放弃了这个想法。跳到季雨面前,作势要帮他的忙。
季雨看到毛团的动作,不由笑起来,直起身往他身后看了看,许是因为毛团的身形比较大,不好避开它跳过的几处地方红薯苗都被踩进了土里,也还好它没有四处乱蹦,损失不大。如此状况,还想帮他的忙,季雨看着毛团一脸无奈,心里也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的好,伸手在它脑袋上揉了揉,没忍心说怪罪的话,只打发着它自己玩去了。 做错了事,毛团很不开心;一个玩,毛团更不开心。不开心归不开心,在季雨面前,毛团一向是乖巧听话的温顺形象,现在也不可能会做什么无理取闹的事,最多就是无视风邵留下的占有标记一般的气息在季雨脸上蹭够了才满足地离开。 季雨做完手中的事,起身揉了揉酸痛的腰,想起早上还没喂家里的弯角兽。索性今日没有了其他的事,可以把它牵到部落附近转一转,嗯,就是阿邵说的放牧吧。 季雨走到关弯角兽的地方时,发现毛团竟也在哪里,估计是无聊了所以才来找弯角兽来玩来的。季雨看到的情景便是毛团是在兽栏外一会儿凑近一会儿又猛然跳开的的,看那弯角兽嘴里嚼着青草,他今早还没喂过,那么应该是毛团扔进去的了。就在季雨走近的过程中,毛团是又蹦又跳的,嘴里还发出些声音,反观那弯角兽,除了咀嚼食物外,连看都没看毛团一眼,十分高冷。 听见毛团“咕咕”的叫声,季雨就明白它这是不高兴了,开口喊了一声。弯角兽和季雨相比,对毛团来说根本不用猜。两步蹦到季雨身边,抬起下巴委屈叫了两声,求安抚。 看来阿邵说的不错,这几年毛团确实是长了些胆子,脾气也长了些,不仅敢来惹这弯角兽了,还因为人家没理它就开始愤怒,现在见了自己还觉得委屈。抬手在毛团下巴处挠了挠,看到它眼睛眯起,从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声音。可见长的可爱确实是优势的。 “好了。”收回手,走到兽栏面前,打开门,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根细长的树枝,赶着弯角兽往外走。 风邵当初带回来弯角兽幼崽,就是考虑到容易驯养,比之成年弯角兽显得也更加温顺。待会部落几月,风邵虽这几月一直忙着,但也没忘了这只弯角兽,不然错过了时间之后再要驯养就难了。 季雨打开门,只用手上的树枝在它身上轻轻拍了几下,它就自己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出来之后它也没乱跑,就站在那里不动,嘴中还在嚼着没嚼完的青草。虽然表现的挺温驯,没有任何要逃跑的趋向,但季雨还记得风邵的话,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将它养熟了,为了以防万一,季雨又从屋里拿了一根绳子出来拴在它脖子上之后才将它赶出门。
毛团跟在季雨身边蹦着,被季雨牵着的弯角兽走着后面,一边走还一边低头吃地上的青草,走两步季雨都要扯一扯绳子它才会继续走。季雨加上一个毛团、一只弯角兽,都是武力值低的,没敢走出部落太远,就在距离大河边缘比较近的一处地方。 之后一连几天,白天时风邵和季雨有事情要忙,但每天黄昏时俩人会一起牵着弯角兽在河边散步,当然,是他俩散步,弯角兽静静地在一边吃东西,只等着散完步的俩人回来牵它就行了。风邵和季雨会每天抽出时间做这件事,自然不可能是为了那只弯角兽,在风邵心里它可没那么重要,最最本质的原因当然是要跟他家阿雨独处了,顺带培养培养感情。于是乎,想跟季雨独处的风邵会容许毛团跟着吗?当然是不会允许的,最后的结果自然是它和那只弯角兽被扔到一处去了。 风邵这个大魔王的淫威毛团领略过多次,反抗也是做无用功,学乖的它也懒得再去做那无用功,而且虽说上次弯角兽没理它让它感到委屈,但它对弯角兽兴趣还没消散,对这样的安排也还算乐意的接受了。 怵于弯角兽头上的双脚,毛团一开始还有些小心翼翼,不太敢靠得太近,后来发现没什么危险,胆子逐渐大了,蹦的越来越近,发出一连串的声音。哪料到那弯角兽完全像是没听见似的,只顾埋头吃草。 毛团不甘心,直接往前一跳,恰好挡在弯角兽面前。然后,还是没得到回应,估计是不屑于毛团的武力值,大度的原谅了这个打扰它吃东西的生物,转个方向继续进食。 “咕咕,咕咕……”生气的毛团除了叫之外,鼻子里也发出响亮的喷气声。 笨兔子毛团,#论物种不同怎么做朋友#问是什么可怕的认知竟然让一只兔子以为一头弯角兽能听懂它的叫声#。 毛团认知的误区注定它这场跨物种的友谊会以失败告终,而且最终影响的没别人,就它自个儿在一旁生闷气,且被气到的毛团愤怒直跳的情景正好被风邵看到了,幸灾乐祸什么的完全可以有。 风凉话随口就来,管毛团能不能听懂,很可能是听懂了的,不然不会被打击的那么惨,威胁的话更是不会少。总之,在这双重打击之下,毛团它出乎意料的爆发了。 季雨很奇怪,因为毛团今天一整天竟然都没出现在他面前,要说白日里他和风邵都不在家,没见到也正常,但往常一般他回家时也总能见到的,今天是怎么了?风邵去牵弯角兽准备去河边了,季雨便去了毛团的兔窝那边。 “毛团,毛团……”风雨在门边叫了几声都没见毛团出来,心中担忧,加快脚步走进屋子。只见毛团躺在它的窝里,双眼闭上,一动也不动地,季雨心中一紧,手摸上它的身体,手下的皮毛有种汗湿之后风干的粗糙感觉,乱糟糟地,看上去也没往常干净。 季雨又喊了几声,毛团才听到,缓缓地掀起眼皮,看上去很是吃力,似有千钧重一般。一双黑亮的大眼显出累极之后的无力的疲惫之态,看的季雨又是心疼又是着急,急忙唤了风邵过来。 “阿雨,怎么了?”风邵听到季雨的叫声,唯恐他出了什么事,以最快的速度跑了过来,看到季雨的背影时顿时松了一口气,走到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躺着的毛团,检查了一番,毕竟他不是大夫,没看出什么来。 “送到祭祀那里去看看吧。” “好。”季雨此时虽不是六神无主,但也是失了分寸,一时没能想起,风邵出了主意之后可不是给他指了一条路,自没有不同意的。 风邵看了看毛团的身形,想了想还是觉得化做兽形更方便一些。一个眨眼的功夫,原地便出现了一匹巨狼,收起利牙,叼起地上的毛团往背上一甩,然后把季雨也放在自己的肩背上,拔腿往风涂家里跑去。 …… “风邵?”风涂不确定地喊了一声。 停下脚步,先将季雨放下,“祭祀大人。”季雨从风邵身上下来还未站定便开始向风涂说他的来意,“毛团今天好像生病了,请祭祀大人帮忙看一看。” “毛团!”抬头看了风邵背上的兔子一眼,“你们养的那只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