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让风云去找你,结果季雨说你出门了,一大早的忙什么?我说你啊!才刚成年,力量都没稳定,可别像上次一样不知轻重地到处跑。”见风邵点头,他满意了,继续道,“快过来,今天我正好教教你们,一些基本常识你们也知道了,今天我就教你们修炼,使用等相关的事。” 风邵听了风巴的话,心中也高兴,能变强自是他期望的,但,“风巴大叔,我来找你还有其他的事要你帮忙……” 风巴直接打断他,“什么事,你尽管说,大叔一定帮你。不过,如果事情不急的话,那你就等会说,上午先跟我学习修炼之法,下午我给你帮忙。” 风邵想了想,下午应该能来得急,便点头应了风巴的话。 “好,现在跟风云站一块去,我再把刚刚讲的说一遍。” …… 上午风巴教风云和风邵怎样运用新得的力量,下午便守诺帮风邵去伐木。三个人一起到了树林,听清风邵的要求后风巴便开始动手。 风巴调动空中的风,漂浮无定的风在风巴的控制下汇聚在一起,凝成一道巨大的风刀,式样极简单,但站在风巴身后的俩人感觉到了其中澎湃的力量。 “唰”地一声,那把风刀已穿树而过,之后渐渐消散,重新化成无形的风飘散在空气中。风巴上前,用力将那树往前一推,大树便向前倒下,在落地之前被距它七八米远的另一棵树拦住,斜倚在半空。 “剩下的事就你们两个来,也让我看看你们上午学习的成果。”风巴双手环胸,一副不再多管的模样。 风邵和风云两个亦做如此想法,遂风巴一说完,他俩便同时行动。二人你一个飞刃,我一个短刀,或者不作什么手段直接上,渐渐起了比斗的心思,谁也不甘示弱,最后还是风巴在他们脱力之前制止了俩人。 被风巴冰冷的目光盯着,风邵和风云叫苦不跌,而回想起方才的事更是不由冒冷汗,若风巴不在,他二人这样不知分寸的行为很可能伤了本源,今后比之其他兽人很可能远远不如。风云虽心中后悔,但他一向是个乐天派,一阵过后就想开了,然而他是想开了风巴可还没打算放过他。还有风邵,他今天是得意忘形了,怎么都是不该的,好像每次跟风云待在一起他的年龄和智商都会被拉低,他俩一定犯冲。 日近西山,被茂密枝叶遮掩的树林里更显昏暗,估摸着俩人已经恢复好了,风巴收回目光,放过他们,准备回家。讲那根长木切成几段,他抗起最长的那一段,约摸有两百斤左右,风邵和风云各捡了短一点的一段扛上,大约一百来斤。 将木头放到风邵家门前,风邵还没来得及表示感谢,风巴便拉着风云走了,一张脸仍是冷着。看来还在生气。 季雨已做好了晚饭,听见动静出来看时,只能看见风巴和风云的转身离去的背影。 “阿邵,风巴大叔怎么了?”连话都没说一句。 风邵转移话题道,“我闻到肉的香味了,阿雨煮好饭了吗?好饿。”如果跟阿雨说风巴大叔生气了的话他必定会追问原因,今天下午他做的事也就瞒不下去了,他不想阿雨因为自己一时莽撞而担心。 风邵一说饿,季雨马上不再问其他,“阿邵你饿了,那快点进屋吃东西。” 风邵“嗯”一声,跟着季雨进屋坐下。季雨先从罐子里盛了肉汤端给风邵,又递给他烤好的肉,风邵接过,季雨又拿起旁边的生肉架在火堆上烤。 季雨一边烤肉一边问,“阿邵,你搬那些木头回来干嘛?” 咽下口中的肉,“做一张木床给你,冬天你一个人睡石床冷。” “一个人?我不是一个人啊!不是有阿邵你吗?”停止翻转手上的肉,季雨抬头看风邵。 “阿雨,我们现在都已经成年了……所以……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分开睡,不然以后……”风邵说的吞吞吐吐。 以后什么,季雨没让风邵说完,低头不再看他,重新转动手上的肉块,“阿邵想跟我分开,是因为不喜欢我了吗?”声音低沉沙哑。 风邵能听出他话语中的失落,伤心,似乎还带着一点哭腔,顿时急了,扔下手中的东西,移到季雨身边,双手扳过他的肩膀,强迫他抬起头来,只见他眼里含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珠,雅词紧紧咬住下唇,好不可怜。风邵心疼道,“阿雨,你听我说,我没有不喜欢你。” “可你想跟我分开。” “不是分开,只是分床睡而已。” “都一样,阿邵讨厌我了,所以不想跟我待在一起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风邵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分了,还跟原来一样行了吧。”烦躁的坐回自己的位置,风邵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让步了。 低头懊悔的风邵没看见季雨眼中的笑意,果然卖萌装可怜很管用啊,难怪阿邵做错事就喜欢跟他卖萌。第16章 黑曜石 风邵的计划因他一时的心软而落空,可即便没有季雨耍的小心计,一时半会的他也成不了,刚刚砍回来的树可还是湿的呢,他也不能用啊。还好现在天气越来越热,太阳也越来越大,放外面晒上一段时间应该就差不多了。 其他事先放一边,且说风邵,吃过了晚饭之后眼看着就要到睡觉的时间,他心中还有点别扭和不情愿(蒙谁呢?你要真不想的话谁能勉强),总之,他磨蹭着磨蹭着,到实在不能再拖延了,果断变回了狼形。 昨天晚上季雨还能当风邵是习惯了睡觉的时候化作狼形,有了今天这一出,怎么想都不对劲。转身背对着风邵幽幽道:“阿邵若真不喜欢我的话就跟我说,不必勉强自己。” “我,不是……”不是不喜欢你,可自己的行为该怎么解释。沉默半晌,风邵心中的叹息声一阵接一阵,伸出一只手摸上季雨的头,顺着柔软的发丝轻轻划过,“睡吧。” 季雨感受到风邵的动作,又转回来直接一把搂住他,闭上双眼,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如同之前的每一个夜晚一样,不过从前他搂的是狼,而今是人。风邵被季雨这突然的动作弄的身体僵直,又不敢乱动,就怕季雨又多想,双眼睁开,盯着黑暗中的某一处,过往的事一直在脑子里回旋,他这样做对吗,这样还是他吗。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季雨睡着了,到后来他自己也敌不过睡意,意识再一次清醒过来时俩人还维持着昨晚入睡的动作,唯一不同的是风邵的身体不再僵硬,而是呈放松的状态,仿佛这样再正常不过。
风邵比季雨醒的早,看着眼前的场景,思索着近几天的事,不由得在心里唾弃自己,真是,底线越来越低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事。风邵这样想,但一点紧张的感觉都没了,‘出事’,他暂时不想面对这个问题,而且好像自己现在也没那么介意这个问题了。算了,不想了,车到山前自然直。 接连晒了十多天的太阳之后忽然下起了一场暴雨。暴雨天气没办法出门,风邵和季雨便在家里窝了两天。两天之后的清晨,风邵起来一看,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终于停了。
屋子外面那棵黄果树枝叶上的水已滴的差不多,只零星地时不时落下几滴未干的雨水,地上的水迹也还没干。走出房门,风邵大吸一口清晨的新鲜空气,尤其是在这一次暴雨过后,连日来因太阳的炎热而带来的的沉闷感觉。 雨停,躲藏几日的太阳终于再度出现,不过正午时分,这一场暴雨留下的痕迹便已消散的差不多。 这雨停的及时,家中食物正好消耗殆尽,季雨叫了风云,白安还有厉落他们三个人一起出部落打猎。几个人都有了不错的收获后便往回赶。回部落时路过大河边,河中的水涨了不少,一般雨后河中的鱼也比平日更多。因此,白安和厉落俩人忍不住下水想捉几条鱼解馋。风邵回想起吃过的那种鱼肉,虽然腥了点,不过味道确实不错,便也打算逮几条回家。四人中有三人都下了水,一向最积极的风云自然也不会干站着,跟着也下了水。 “嘶”风邵走上岸,手中拿着一块拳头大小的黑色石头,“这什么东西,这么锋利。”他不过是不小心碰了一下,手上便被划了一道口子。 风云几人上岸,围着风邵。 “阿邵,你没事吧?”厉落关心道。 “没事,被划了一下而已。” 听风邵说没事,其他几个人也就放心了,这才开始打量他手中的那块石头。黑色的石头形状不太规整,但没多少突起的利痕,只有一段边缘磨得薄一点,上面沾着一丝淡淡的血迹。 风云摇头道:“伤了阿邵你的就是这块黑石头吗?看上去挺锋利的,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风邵看白安。“我也没见过。” 厉落也是摇头。 “都没见过,看来不是这附近有的。难道是从河上游冲下来的?”风邵心中猜测着,“既然都不认识,”看着手中的石头,“就叫它黑曜石。” 东西是风邵捡的,他想怎么叫其他人自然没没意见。这一个小插曲过后,四人又下水捉了几条鱼过后便回家了。 风邵到家后,季雨也和交好的非兽人一起出门了。将猎来的东西处理好,现在天气炎热,在没有冰箱的情况下,肉根本不能久放,是以他也就没打多少,很快就处理完了。 一个人没什么事做,风邵将那块黑曜石拿出来,想想又将家中季雨用的一把切肉切菜的骨刀拿出来。他用黑曜石的尖一点的一端对准刀面,缓慢拉过,骨刀上竟出现了一道比较深的刻痕,这还是他没怎么用力的情况下,若他刚才多使力气,只怕这把骨刀已经断了。如果将这黑曜石打磨成石刀,应有大用,他在现代见过的铁质刀具也不过如此了。 说做就做,风邵开始专心致志地打磨那块黑曜石。 黑曜石质地极其坚硬,这也是它那么锋利的一个原因。但是,正因为他的质地坚硬,风邵的打磨工作也陷入了困境。寻常的石头别说是让那黑曜石掉点渣了,风邵多在上面砸几下,它自己就碎了,就连那把骨刀,就比那些石头多坚持了双倍时间,然后也赴了它们的下场。 手上没有工具,风邵倒也可以拿出剩下的几柄骨刀用,问题是他怕自己还没把东西做好,那些骨刀就都断掉了。想来想去,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风邵有时候又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比如现在,他就跟那块黑曜石杠上了。 工具工具,什么东西可以利用呢?风邵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操控着以风力形成的一道小刃在石头上面磨啊磨。像这种凝实之法都是要耗费精神力的,尤其风邵还得控制着不让其消散。 这个方法终于有了点成效,但也不是寻常人能想到的。风邵觉得不止是在磨黑曜石,他凝聚的那道风刃连同他的精神力同样在经受锤炼,如同炼剑一般,一块原铁经过融化再融汇冷凝成一把剑最初的模型,之后这把新凝固好的剑还得经过炼剑师千百遍的打磨过程才能成为一把锋利的宝剑,风邵现在就在经历这个打磨过程。 支持不住了风邵就停下来稍作休息,等恢复之后继续凝练出一道风刃,最初的那道小刃形状模糊,外形粗糙,之后每当他休息之后重新凝出的总比之前的清晰,粗糙是相对的,那是因为风邵追求的是实用价值,而不是外观。 连续几天,风邵一边制作那把黑曜石小刀一边锻炼自己的力量。小刀做好的时候,风邵的小刃也变大了不少,隐约可以看出正在向着一把刀的方向发展。 努力几天的成果风邵自是想试试效果,他从前听说好的宝剑削铁如泥,吹毛短发,铁他没有,但,“阿雨,来一下。” “怎么了?” 风邵没说话,小心捏了季雨的一根长发放置在小刀的切面之上,轻轻一吹,那根头发果然断了。至于他为什么不用自己的头发,没办法,他是短发。 季雨被风邵弄的疑惑不已,然后便看见了他的头发断掉的场景,“这是什么?我见过的骨刀没有这么锋利的,而且它的颜色也不对啊!”“给,”小心把他握着的地方对着季雨,“这个是我用黑曜石做的。” “黑曜石。”季雨接过,细细观察他手上的小刀。 季雨喜欢,风邵心里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