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好像有几个赏金猎人去狙击手的位置找人,结果被耍了。” “哦豁,又有几具无头尸体出现了。” “那些赏金猎人撤退了。” “可怜啊,五十个人,就剩下了十二个人,这也太惨了啧啧。” “这些新人素质不行啊,我打赌起码能活十五个,妈的!” …… 晴天的心情就好像过山车,起起伏伏,差点没有被自己给吓出心脏病来。 乌云也闹得太大了。 整个酒吧的人都在拿他打赌,甚至还有赌他身上会中几颗子弹的,气的晴天偷偷的在那个人点的酒里掺了点东西。 上午十一点。 晴天被酒保赶出了酒吧。 “那些赏金猎人都赶最早一班船跑了,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酒保这么说着,就将晴天给赶了出去。 这小子不老实,一边在酒吧帮忙一边套取情报,那些情报可都是要钱的。 晴天爽快的就将酒保的衣服脱了,换上自己原来的衣服回去了。 他在酒吧里也打探到了不少消息,到时候应该能够让他和乌云两个人生活的更好。 不知道乌云会不会受伤呢?受伤的话,医生那边的钱应该可以用卖情报赚的抵扣掉。 晴天一边担心乌云会受伤,一边又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他,于是加快了速度,几乎是一路跑着回了家。 在这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在这个地方找到一个家,会有这么一个人让他牵肠挂肚。 也许,这是初恋。 “乌云!” 晴天看见门是虚掩着的,就知道肯定是乌云回来了。 太好了,他没有事! 晴天推开门,看见乌云还是老样子躺在床上看书吃巧克力,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真是的。 晴天心里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
“乌云,你不要在床上吃巧克力,我洗床单也很累的。”晴天走过去,想要将乌云手中的巧克力抽走,刚靠近就看见了乌云脖子上鲜红的吻痕。 晴天自然知道这是什么。 “……你去见他了?”晴天只觉得眼睛里好像进了刺一样。 他不是不知道陈庸和乌云的关系,也知道自己现在这个年纪,这个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和已经实力稳固的陈庸抗衡。 可这不代表,他就能够不放在心上。 “嗯。”乌云应了一声,飞快的将巧克力给收了起来,“这个我明天吃。还有,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是送你的礼物。” 晴天的脸色立刻多云转阴,“那这个礼物,是我和他都有,还是只有我有?” “只有你。” 晴天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灿烂了。 只有我有么? 看来乌云还是在意我的。 晴天以前在毒蛇那里,也收到过很多礼物,但唯独这一次让他高兴的几乎快要跳起来。他不得不用所有的力气压制住自己的喜悦,免得被乌云嘲笑。 咦?怎么味道有点怪怪的。 晴天靠近这个箱子,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等他打开箱子,吓得几乎直接叫了出来。 晴天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将尖叫声在喉咙里咽了下去。 箱子里是好几颗整整齐齐的人头。 看样子似乎被简单的处理过一下,人头的脸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可是晴天宁愿他们没有被处理过,起码看起来不要这么吓人。 啊。 我错了。 晴天心里生出这么一个想法。 他怎么能指望以乌云的思维会送他普通意义上的礼物呢? 晴天深呼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大惊小怪,甚至还扯出了一抹笑容来,让自己看起来似乎是真的很喜欢这份礼物一样。 “乌云,你怎么突然想起送我这些?” 好歹给个理由吧。 不然这一次是人头,下一次还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一定要制止。 只要和乌云好好说,乌云一定能够理解的。 “你不是说家里没钱么?”乌云眼神十分无辜,“这些都是通缉犯,都有赏金。” “……值多少钱?” “加起来大概三百万美金,喜欢么?” “喜欢,特别喜欢!” 晴天回答的毫不犹豫。 现在这些人头在晴天眼里已经不再狰狞,相反显得十分美丽动人。 这是金钱的味道。 足足三百万美金! 这种礼物怎么会不好? 晴天提着箱子去神父那里换了钱,不过被神父抽成了百分之十,剩下的人全部都在一张卡里,随时可以取。 从他们这里出去外面兑奖比较麻烦,但如果是去神父那里的话就要简单的多。神父除去做军火生意之外,也是做这些赏金生意的,据说每隔一个月就要去领一大笔奖,光是靠抽成费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不过百分之十也算是友情价了,换了别的人来,恐怕抽一半都是有的。 要怎么用这笔钱呢? 晴天想了想,决定还是给乌云买一些衣服,或者再买一些护手霜或者祛除疤痕的东西。
也许乌云自己不介意身上的疤,但是晴天每一次看见都觉得好像长在自己身上一样,十分心疼。或者,干脆去医生那里做个去疤的手术也可以啊。 晴天想了许多许多,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真实。 他已经打听过了,陈庸也是坐今天早上的船走的,也就是说,接下来的日子又是他和乌云两个人一起过了。 陈庸和他不一样。 陈庸不是这个城市土生土长的人,他在外面还有产业,也有自己的生意,不能毫无顾忌的陪在乌云身边,但是自己可以。 就算现在乌云和陈庸关系好,但他们两个又不是情人,撑死也就是个床伴,乌云也说过希望自己去爱他,这么一来也就意味着我也是有机会的。 晴天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叹了口气。 虽然他长高了一点点,但是这么一点点根本不算什么啊。 还是要多吃饭,多运动才行。 走到C街的时候,晴天打算去买一束花。 他们住的房子很小,不过晴天没有想要换房子的想法。 不换房子,他和乌云是睡在一张床上的,换了房子,他可能就要和乌云分开了。 他才不要。 不过房子还是有点太小了,看起来没有什么生气,每天放一束花的话,应该会让房子看起来漂亮很多。 晴天的审美能力可比乌云强多了。 “玫瑰怎么卖?”晴天询问花店的老板。 花店老板是个身材高挑的白人美女,眼角处有一个蜘蛛的刺青,看起来又妖媚又动人。 晴天打听出来的情报里就有这个花店老板的消息。 真正的战场女军官,不过同伴几乎全部战死,她退役之后也难以适应外面的生活,所以主动来到这个城市安家,开了个花店。据说想要对她动手动脚的人都被她杀掉做花肥了,不然花不能开的这么漂亮。 不过没关系,不管这花是怎么种的,好看就行了。 “这位小弟弟你愿意亲我一下的话,就给你打五折。”花店老板微微嘟起红唇,“你这样可爱漂亮的少年真是太少见了,我很喜欢。” “不好意思,我也是别人的所有物。”晴天笑着拒绝了她,“我得全身心忠于他才可以。” 他答应过乌云会如书里所说的一样爱他。 虽然乌云不曾对他约束过什么。 “好吧,我就知道,好男人都是有主的。”花店老板叹了口气,“这一束的话,算你一百美元吧,其实八十块是我的精神损失费。” “好。” 晴天爽快的给了钱,抱着这么一大束花往回走。 这花真的开的很鲜艳,就像是乌云的嘴唇一样。 晴天微微低头亲了亲花瓣,像是做贼一样,心虚的不行。 红晕直接到了脖子根。 穿过小巷即将出街的时候,晴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被人跟踪了。 他带着酒吧的线人牌子,居然还有人想要对他动手么? 晴天悄悄的摸出怀里的枪,藏在花束底下。 “人呢?” 跟踪晴天的人发现晴天躲入一个小巷子之后就不见了,急匆匆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上面!” 可惜同伴的提醒已经来不及了。 晴天从墙上跳下去,果断的对着其中一个人开了枪。 砰。 “该死。” 另一个人仗着体格优势想要上前制住晴天,可是才靠近就被晴天一个过肩摔给摔了过去。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额头上已经被枪给顶住。 “谁派你们来的?不知道我是酒吧的线人么?”晴天冷笑了一声,将脖子上的牌子亮了出来,“不说的话,我就送你到酒吧里去。” “我……我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饶,饶了我。” “谁给你的钱?”晴天正要逼问,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手掌声。 啪啪啪啪。 “这才过了几个月而已,没想到你的身手就这么好了?”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男人带着一群人将晴天围住,“好久不见了,安洁尔。” 这个名字实在叫人讨厌。 安洁尔。 是晴天还在毒蛇那里的名字。 晴天看清来人的面容,只觉得浑身一凉,仿佛又回到了当日在毒蛇那里的情景。 毒蛇帮派的二把手,绰号“狂蟒。” 没想到,他居然还活着?第12章 “晴天怎么还没有回来?”乌云看看时间,天都快黑了,晴天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不正常。 晴天比他还要在意时间,只是去见个神父而已,不可能到现在都不能回来。 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想到这里,乌云第一时间就联系了神父。 “你家那个小鬼,我记得中午就回去了啊,现在还没有回来么?”神父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过我听说毒蛇的一些手下还在附近晃荡,但具体的我不清楚,你不如去问问酒保好了。” 毒蛇的手下? 是了,还有这么一批人。 有些人死了之后还能够兴风作浪,说的就是毒蛇这种人了。 乌云立刻动身去找了酒保。 晴天被狂蟒和他的手下绑了,困在一间废弃已久的仓库里。 “你们抓我也没有用,我现在也只是在酒保手下讨生活而已。”晴天知道对方没有想要杀他的心。他好歹是酒保的线人,莫名其妙的杀了他只会给狂蟒引来麻烦而已。 只是不杀他,又将他绑到这里来,晴天是在不理解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 “安洁尔,其实当初老大手里那么多宠物,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虽然老大说你无趣,但我却觉得你是那些人里最聪明的,因为你知道怎么才能活下去。”狂蟒伸出手掐着晴天的小脸蛋,“能够在老大手底下活这么久,怎么能不算本事呢?” 晴天当然明白自己的脸还算不错,对于这个地方的人来说也算是个不错的发泄对象。以前的他或许还会乐意和狂蟒虚与委蛇一番,可是现在他只觉得恶心的不行,恨不得直接将狂蟒的爪子给剁了。 他早就不是任人宰割的安洁尔了。 “你有话就直说。”晴天厌恶的躲开他的手,“你费这么多功夫将我抓到这里来,不是为了就和我说这些的吧?” 狂蟒看着晴天厌恶的眼神,直接甩了他一巴掌。 晴天的半边脸几乎都肿了起来。 “安洁尔,你以为你搭上了别的男人就可以这么和我说话了么?还是你觉得毒蛇死了我就变得无能了?”狂蟒将晴天的脸直接扭了过来,让他的双眼直接看向自己。 这个人比以前疯的更厉害了。 毒蛇的手下有不少精锐,但这个狂蟒绝对是其中最疯的一个。 自卑的同时又自大的很,不知道那极度变态的自尊心又什么时候发作,是个叫人难以捉摸的疯子。 在毒蛇死后,狂蟒就和另外几个人开始争夺老大的位置,看样子,他应该是成功了。 “你看着我做什么?”狂蟒件晴天脸上丝毫没有恐惧的神色,越发觉得对方是在瞧不起自己,“要不我先将你的眼睛挖下来,折断你的四肢,你只要留着舌头可以说话就好了。” 晴天微微撇过头,没有理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