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u couldn`t say , both。” 大男孩从口袋里拿出手,摊开。掌心里是那个皱巴巴压变形的折纸玫瑰花。 ☆、第二十五章 不知道该说幸或者不幸。 大雪持续的下,路况变得很糟。高速封了路,Adonis很无奈的打来电话,今天来不了了,只能明天一大早看天气。 孙洋洋松口气。 他不敢想象Adonis失望的神情,就好像他同样没法面对Joey喜笑颜开雀跃不已的模样。 Boyfriend。多么陌生的词汇。如今他孙洋洋居然有了个男朋友。 回来路上,那厮非逼着他表态,而那副高冷范儿相当有迷惑性,居然一时间震住了孙洋洋,嘴巴上不饶人却实质性的点了头。 【你是不是傻啊,裤子都他妈差点脱了,还问这种话?我跟你说,孙得意,见习。见习懂吗?我并不知道咱俩合适不合适,所以,先见习一段时间,你觉得不合适你说,我觉得不合适我说。行就行,不行就拉倒!】 傻大个新上任男朋友在洗碗。孙洋洋坐在沙发上,双腿放松的搁在茶几上,手里捏着那朵皱巴巴的玫瑰花。 嘁,还是洲际的便签纸呢。 上次Adonis给他弹钢琴,也是用的这种纸。 哎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是孽缘,一报还一报。 Adonis深情表白壁咚他那次,没吻成,是Joey打来了电话。 这次他跟Joey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地道里裤子都差点脱了,反过来又是Adonis打来的电话。 孙洋洋心不在焉的转着玫瑰花,暗暗的想。如果不是Adonis的电话,他会跟Joey在那种情况下,像两只原始动物样的做到底吗?幕天席地,哦不,准确说来还不算幕天,顶多席地。 不得不说,东西方文化的不同,尤其是性文化的不同,造就了两人对这种事态度的不一样。 孙洋洋没那么老古董的反对婚前性行为,眼下底线一跌再跌,好像对自己是个gay也没那么大惊小怪了。可是,他还是做不到那种程度。 比如野地里苟合。比如没有感情纯粹为了打炮而做。比如自己可能会被压在下面成为bottom。 孙洋洋撑着额头,无奈的叹口气。 “亲爱的男朋友,”Joey窜过来,遮住了头顶的光罩出一片阴影:“我洗碗完了,要不要给个亲吻表扬一下?” 有气无力推开蹬鼻子上脸的某人,孙洋洋嫌弃的别开脸:“没完没了的是吗?再亲,嘴巴都要秃噜皮了。还有,你那是什么恶心人的称呼方式?还是叫洋洋哥,或者干脆叫哥。” “哥,”孙得意同学从善如流,碧蓝的眼珠一眨不眨盯着恋人,像是撒娇发嗲求虎摸的宠物喵:“亲爱的哥,kiss,I need you,come on。” “对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孙洋洋总算想起来了,凶巴巴的坐直身体,一改没骨头的懒样:“说没说过不许说老子听不懂的鸟语?任-何-情-况-下!今天下午,还有刚刚,你说的我听不懂。你要还是这样,咱俩干脆见习都不用了,原谅我这么个大老粗,听不懂英语。沟通都沟通不了,还谈什么恋爱,鬼扯!” “保证!向上帝保证!”情急之下,傻大个举起手发誓:“我要是再说哥听不懂的英语,就罚我,罚我……罚我什么?”孙得意讨好的把生杀大权交给他心爱的洋洋哥。 孙洋洋不怀好意的哼了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盯着他眼睛:“再说我听不懂的,就neng的你下不了床。” 孙得意小同学愣了,看看孙洋洋的眼睛像是要确定真实性。然后又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胯,苦恼万状:“哥,怎么办?” ……………………………………………………
窗外大雪纷飞,暖意融融的客厅里,孙洋洋促狭的让傻大个跳舞。 看着那家伙随着音乐来了段不伦不类的肚皮舞,孙洋洋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这个活宝。 临睡前,孙得意死缠烂打要跟他洋洋哥同床共枕。 “哥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你不同意就乱来的。我就抱着你睡觉,亲亲抱抱,聊天。” “滚滚滚!”孙洋洋手脚并用,费力的从身上往下扒八爪鱼:“得寸进尺了是不?滚去睡觉!再动手动脚的,信不信老子一记铁砂掌把你糊墙上去当年画!” 孙得意嘿嘿的笑:“哥你凶起来的样子特别可爱。” “你个抖M!”孙洋洋不雅的翻个白眼,进门转身,指着大个子鼻子警告:“你要是敢偷偷溜进来,后果你懂的!” 金发蓝眼的家伙飞了记媚眼,吓得孙洋洋秒速关门。 脱了衣服,把手机连上音响开始放歌听,孙洋洋进了浴室去洗澡。 浴室里有全身镜,孙洋洋都走过去了,站到花洒下又改了主意。 倒退了几步立在全身镜前,头一次仔仔细细从头到脚打量自己的模样。 他知道自己帅,又因为体型偏瘦,所以穿衣服好看。所以往日里,他照镜子更多的是看脸,看发型,或是搭配好衣服看整体效果。 像这样不着一缕的坦诚面对自己的身体,还真是破天荒头一遭。 不曾认真看过,好像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里面,赤身裸体和欲望都是隐秘的,羞耻的东西。不应该坦然拿到桌面上,应该遮起来。 镜子里面诚实的映照出一具颀长白皙的身体。长胳膊长腿的,线条不那么明晰,光润柔和,像个没发育完全的少年。因为瘦,肩胛那里的骨头微微突出来,像是小恶魔即将扎破皮肤长出一对黑色翅膀一样。不太满意的啧啧两声,孙洋洋拧起修长的眉毛。自己这浑身上下每一处,看过去都是缺乏锻炼的铁证啊。 “果然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明明在Joey这货出现之前,孙洋洋一直对自己的体型各方面挺满意。反正现在满大街审美方向就是瘦的,单薄的,永远彼得潘的最好。 但是有了比较之后,孙洋洋得承认。他对Joey这种健康的,阳光的,雄性荷尔蒙的体魄,打心眼里羡慕。男人就该是那样的外形,让人有安全感。 匆匆冲了个澡,孙洋洋才换好睡衣裤,就听到隔壁咕咚一声巨响,跟着是疑似疼痛的闷哼。 “这傻小子又整出什么幺蛾子了?”嘴上全是嫌弃,孙洋洋还是担心,头发都来不及擦,直接光着脚跑了过去。 Joey的房门虚掩着,紧挨着的浴室亮着灯,透过毛玻璃,隐约看到里面有人。 孙洋洋也没想那么多,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伸手转着把手推开浴室门,半边身子挂在门框上探头进去:“孙得意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眼前这幅画面实在有点好笑。 金发大帅哥正撑着身体,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不远处的马桶边上,摔着一块香皂。光是看案发现场,基本就能推断出经过。 “踩滑了?屁股摔成八瓣了吧?咦?你后背怎么了?”从孙洋洋的角度,刚好看到那家伙右边半边身体,肩胛那里,一大片扎眼的乌紫:“你撞火车了吗?这么惨?” Joey愁眉苦脸,总算慢慢站直了身体,想侧头看向后背,又疼的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吗?在地道里撞的。” “该!”孙洋洋没想到是自己做的孽,翻个白眼没好气的怼人:“谁让你非要进去探险。发现什么了?粽子?僵尸?宝藏?我也是服你,还能撞到后背!” 孙得意同学夸张的摊开手,扮个鬼脸:“哥,我发现你力气还挺大,加上后背那里刚好有块突出来的大石头。没关系,不疼。” 鸡同鸭讲……等等!孙洋洋眨眨眼,慢半拍的听懂了。指着自己鼻子瞪圆眼睛:“我?!就我推你那一下?你怎么不早说?shit!fuck!我都不知道天哥这边有没有活血化瘀的药。” “我没关系。”稍一活动筋骨发现没什么事儿,Joey放了心,很自然的转过来正面对着门口的访客,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眼下赤身裸体的有什么不妥:“只是有一点疼,睡一晚上觉——” “我的天!”孙洋洋被某个蔚为壮观的东西吓到了,想都不想的话脱口而出:“孙得意你怎么那么大!”简直跟自己曾经那个荒唐的梦境里的一毛一样。这特么忒逆天了! 顺着孙洋洋的目光,Joey低头,脚趾头在地砖上动了动。再抬头表情里满是孙洋洋熟悉的那种肤浅的炫耀。看来在这一点上,东西双方没有代沟。 “怎么样?是不是很棒!” 从牙缝里往外挤话,孙洋洋打算撤退了:“你没事我就回去了,棒,真棒。你继续洗棒棒。” “哎哎,”大个子又开始哎呦呦:“洋洋哥你别走,好吧我承认,其实有点疼。不只是后背,还有屁股……哎呦没办法走了……” 最后超大型无自理能力的高龄婴儿还是孙洋洋帮着拿淋浴头草草冲了下后背,胡乱裹了块大浴巾扶出浴室的。 孙得意同学也不知道真假的,湿淋淋的胳膊搂着孙洋洋的肩膀,半边身子挨过来,一瘸一拐十足一个病号模样。 “这个,”扶着人躺在床上,孙洋洋有点挠头。这可有点棘手,万一真要摔到尾椎骨,再有个骨裂什么的,可不好弄:“要不我问问天哥,这附近应该有救援的医生,毕竟是滑雪场。我担心你会骨裂。” 大块头扯开浴巾,翻了个身变成趴着的姿态,大大方方:“哥你帮我看看,再按一下,我能判断。再说,就算尾椎骨轻微骨裂,也没办法处理。” 站在床边的孙同学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妈蛋这是个暴露狂吗?身材好就可以这么正反前后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炫耀?不过人家确实有资本就是了,看看这屁股,挺翘结实,还有这大长腿,肌肉线条真他妈好……
“哥?”等不到回复,趴着的巨婴侧过脸,不解的看着孙洋洋。 “哦,我在考虑,呃,”孙洋洋胡乱的摆了摆手,找了个借口:“好像灯塔考过什么救援证,要不要打电话问问他。” 不用直面巨D,心里的震撼冲击果然好了很多。 小心的按了按尾椎骨,Joey并没有特别疼的不能忍的感觉。而且从外观上看,也没有错位之类的迹象,顶多有点微微的红。 “好吧,”孙洋洋放下心:“先睡一觉,明天早上起来如果还疼,就去医院拍个片子。倒是你肩膀这里。帮你按两下?先声明啊,非专业按摩师,手法不咋地。” “好。”孙得意求之不得,点头如捣蒜:“哥你帮我按按,一会儿估计就全好了。” “马屁精。”孙洋洋失笑,伸手拍了下大个子的腰侧:“往里面挪一点,我坐下来帮你按摩。” 侧着坐在床沿推了几下,总觉得使不上力。孙洋洋想了想,脱了鞋子干脆上床,长腿一跨,直接跪在了Joey身体上方:“别紧张,我不会坐到你屁股上哈哈哈,万一雪上加霜可惨了。放松,绷肌肉干嘛?炫耀个屁。” 回忆了下曾经去做推拿时候按摩师的手法,孙洋洋像模像样的开始帮大个子揉脖颈和肩胛:“小伙子,你颈椎不太好啊,是不是老是低着头玩手机闹的?还有你这肩膀,哎哎别动,我脚的吧,你还有腰肌劳损的嫌疑……”纯粹好玩的信口胡说,孙洋洋按了几下,感受着紧致皮肤下传来蕴藏的那股蓬勃的力量,蓄势待发:“锻炼也要注意方法,年轻人不要只想着一身肌肉好炫耀,万一方法不得当,可是后患无穷地。要相信老中医的话。” “哥……”趴在床上的大个子不自在的动了动,说了句话孙洋洋没听清。 “啊?你说什么?”孙洋洋俯下身,双手撑在他脑袋两侧,侧耳倾听的姿态。 没听到重复的话,耳廓一热,竟是被那厮张嘴含了下,耳垂湿漉漉的。 孙洋洋吓一跳,好悬没一屁股干脆坐下去。恼羞成怒的捂着耳朵脸却红了。孙同学重新跪直身体居高临下:“你是不是不想好了?!你再这样我回房间不管你了!” “哥,”孙得意比他还委屈的表情,左手肘撑起上半身扭过来,看着孙洋洋:“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