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政还想试图讨价还价‘不是,兄弟,你看,剩下两个剧情点,一个是不眠不食下跪七天七夜,另一个在美国完成,我现在还在b市,机票也没买。你能不能再加几天缓冲一下?’ 03不为所动,半步不退“请您尽快选择。” 这系统竟该死的难搞。 秦政狠狠地把手下的鸭绒枕头攥得皱皱巴巴。 ‘行,你说吧。’ “判决系统是所有分类系统上交任务判定请求的大数据处理者。” 秦政同意,03回答得也不拖泥带水。 03说完这一句话,然后秦政等了一会儿。 又等了一会儿。 继续等—— 然而没有等来下句话。 秦政懵然‘然后呢?’ 03“判决系统信息解释已完成。” 秦政难以置信‘一句话?’ 03默认。 ‘就一句话??判决系统不很屌的吗??就一句话说完了?’秦政不肯相信,‘一句话换我十天完成任务,03你逗我玩呢?你上辈子研究虚假宣传的吧?’ 03一丝不苟地反驳“抱歉,系统数据不存在前世今生的说法。” 第一秒。 秦政被03噎了一下。 03经常装死,但很少噎秦政,秦政还不习惯。 但一会儿后,秦政忽地从03听上去像是在噎他的话里听出点什么,一下联想到什么‘你说的系统数据在指你自己吗?你是……数据?’ “您可以如此理解。” 秦政懵了—— 03这是肯定了? 03是数据? 系统是数据,数据还有论坛?? 一团数据,在这本烂书里还从头到尾地这么搞他??? 人工智能? 秦政怎么想怎么问‘你和判决系统是人工智能产物??’ 03今天大抵良心发现,又可能认为多说些更助于秦政心甘情愿地十天内完成任务,没再装死“秦先生,判决系统不存在人工一词,您也无需为无关紧要的事耗费时间。世界远远比您看得到的要广阔,您现在应当已窥见冰山一角,不必执着于一个日后与您永无关联的答案,愿您人生旅途愉快。” 秦政闻言大受感动。 情不自禁问‘我不执着了,我想回去,我问点重要的事,你跟我说说我什么时候能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呗?’ 03重新开始装死。 秦政本来也没指望03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重新瘫倒回床上。 从前即使03不说,秦政也大致感知出03的存在形式可能与他认知中的生命形式大相径庭。 可秦政有时候也忍不住猜测,甚至认定03也是人——一个编号03的人通过某种途径,在秦政接触不到的世界给他不停地下达指令。 猜测总会把不熟悉的事物向熟悉的事物上靠拢。 所以这个不太靠谱的猜测反而是秦政对03一个长期稳定下来的印象。 然而。 今天03说它是数据。 记录数据,上传数据,处理数据。 让秦政完成任务是03存在于秦政意识的唯一意义。 产生这个认知的时候,好像积压了很久的愤恨、不满一下全都落空了,秦政忽地茫然下来,开始不由自主地去联想其他事其他人。 譬如或许原本的司徒长霆也是数据,林墨羽是数据。 都只是一些被记录下来的、在他眼中不符合生命定义的数据。 秦政一边想,一边忧愁地抓紧被子,盖在了脸上—— 世界让他感到孤独。 聪明的人总是一生孤寂。 总裁连掉在地上的裤子都不敢捡,一路哭喊回房间,魏寅庄以为总裁至少会锁个门。 但没有。 提着总裁丢在地上的裤子,魏寅庄扭开了门—— 入眼一张床。 床上一个人。 人分开两条腿,张成大字型,只一条白色平角裤,毛衣乱七八糟地掀在肚脐上面,露出一截漂亮的腹肌纹理。 一小块被子蒙在总裁脸上。 看上去无精打采。 总裁无精打采地屈起一条腿,脚丫在床单上蹭了蹭,又悬到床边,开始无精打采、慢慢悠悠地抖抖抖抖抖。 魏寅庄预计过许多种总裁待会儿的反应。 譬如冷漠,装作视而不见,当作凌晨无事发生,他们彼此间也不相识。 或者厌恶,嫌恶地辱骂、推开他,让他滚远。 魏寅庄能合理预计到的这个傻子最从容、最平和的应对态度也不过是尴尬地向他笑一笑,抓紧时间跑远,也不会再回来。 他太急了。
可魏寅庄也不后悔。 他的确想一遍遍地、一遍遍地,操他。 走过去,抽掉腰带的裤子落在床边。 魏寅庄捉住了总裁那只抖抖抖抖不停的脚腕,强制握住,摆正回床上。 总裁僵了一下。 眼睛慢慢从蒙在脸上的被子顶上露出来,慌里慌张地耸了耸鼻子,半天没敢说话。 魏寅庄索性攥着他脚腕,把人从那窝成一团的被里拉了出来。 他坐在床边,握住总裁一只脚腕,连着那条修长匀停的腿也一并拉过来。 “不不不,兄弟,你别拽我,我没穿裤子……”总裁被拉得由不得主地坐起来,一边向魏寅庄这边滑过去,一边负隅反抗,“有话我们好好说,等我穿上裤子,你拉我去哪都行……停停停停停!” 总裁一边揪住床单,一边去推魏寅庄拉他脚腕的手。 但本来就刚不过魏寅庄,又分了一半力气去揪床单,于是魏寅庄揪着总裁,总裁揪着床单,一路滑行—— 滑到两人极其接近时,魏寅庄像再自然不过地托了托总裁屁股。
将人整个托了上去,托在腿上。 魏寅庄抱着总裁。 总裁抱着床单,目露震惊,攥紧了手里的床单,死死盯着他自然而然分到两边的腿。 魏寅庄捏了捏总裁后腰下面、坐在他腿上的地方,似笑非笑问“看什么呢?” 他与总裁面对面。 总裁哪怕只是在这个姿势上自然而然地弯起腿,也像在依依不舍地勾住魏寅庄的腰。 总裁咽了口口水,发出一声发音不明的呜咽。 然后嘴唇都在颤抖“这、这……这他妈太不要脸了吧?” 然后果断屁股后挪,蹭着后退,连声道“这个姿势太可怕了,兄弟我们有话好好说,我先下来……我操,你是我爸爸,爸爸,我求你了,你别站起来……不对,你别托我屁股站起来,放我下来!!” 还是从前的德性。 将他已藏匿不住的欲望直白地剖露出来给那人看,那人却居然还是原来的样子,哪怕慌张,哪怕生气,还是没改得了原本那副冥顽不灵的傻子模样。 出人意料,可像也本该如此。 魏寅庄像忽地轻松下来,贴近总裁耳边低喃“我为什么要放你下来?” 总裁濒临崩溃,抓住头顶无辜的白毛,像已经承受不住生活对他的重压“你他妈为什么要抱我起来?这种傻逼姿势你不觉得羞耻吗???” 魏寅庄低笑了一声“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总裁揪住白毛毛的手一僵“太羞耻了谁还顾得上想那么多?” “不对,你先放我下来!” 魏寅庄盯着总裁,不动声色。 如果总裁能打得过他的话,魏寅庄相信总裁会和他打一架。 他看上去很愤怒,又有一丝慌乱和不知所措,像正面临着不可饶恕又出乎他意料的挑衅。 但没有嫌恶。 魏寅庄咬了咬总裁耳廓,意味深长地说“我以为你绝对不会接受男人。” 总裁一听,勃然大怒“你要脸吗?!你不放我下来,怎么还变成我不拒绝男人了?你放我下来,拿头保证,我肯定不接受!” 魏寅庄盯着他不说话,嘴角勾起一点笑。 总裁更怒“你看什么看,我宇直,看不弯。” 魏寅庄还不说话。 总裁挣了挣“我要下去!” 总裁凶狠地瞪着魏寅庄,让魏寅庄想起那天拴在电线杆上的博美,一脸愤愤,却无缘无故地有一种孤立无援的悲凉。 头顶的白毛也被总裁自己揪得乱七八糟,看上去可怜巴巴的。 身残志坚,意志坚强。 魏寅庄盯着他,忽然想笑。 于是他也笑了,挑衅道“你亲我一下,我放你下来。” 他想看看这位宇直的底线在哪。 秦政被生活击倒,一蹶不振。 “得了,你抱着吧,你不累我不累,我先睡一觉。” 林墨羽侧过身,把秦政抵在门上,手掌转而扶上他腿,露出一种锐利的侵占欲望,可语调依旧漫不经心得可恨“你睡吧。” 秦政被摸得一个哆嗦。 腿都吓凉了。 但再摸估计就热了。 秦政也控制不太住自己,哪怕他宇直。 秦政只能“咯吱咯吱”咬紧牙,摁住林墨羽的手“爸爸,亲哪,您说。” 林墨羽反而好像怔了一下。 秦政恨恨地重复“爸爸,您说吧,您让亲哪我亲哪。” 秦政等了半天。 可林墨羽也没说让他亲哪,只仔仔细细地将他从脚丫到头顶端详了一遍,指尖不自觉地压紧在秦政腰间,压得他皮肉发疼。 然后秦政终于落了地。 无事发生。 秦政当机立断,捂住内裤,拖着发僵的两条腿,风火轮一样窜回了房间。 并记得锁上了门。 秦政几乎迫不及待地摸出手机,打给王秘书,安排上了能乘坐的第一趟飞机。 林墨羽和林暖暖,秦政选择林墨羽。 但被林墨羽上和向林暖暖求婚,秦政选择向林暖暖求婚。第37章 冷情的司徒总裁(37) 当天晚上,秦政成功乘机起飞。 预计次日上午抵达。 走前, 秦政询问03, ,需不需要找借口把林暖暖一起带上。 03回答, 为了配合司徒长霆更快地完成剧终剧情, 林暖暖从理论上讲,已经身处大洋彼岸。 秦政不信。 哪有这么玄学的说法? 难道林暖暖还会主动自觉地去配合《豪门绝爱我的孩子是你的》的原文剧情吗? 于是秦政给安宇风打了个电话,询问林小姐近况。 安宇风知道来电人是司徒长霆时, 好久没说话, 好像不太愿意与他通话。 秦政想起他与安宇风往日相遇的情景, 也尴尬得想挂电话。 但秦政到这本烂书几个月过来, 别的本事一点没长进,只有脸皮一天比一天厚, 于是秦政又硬着头皮,再问了一遍。 看在noblesse的份上,安宇风最后回了他话—— 阿暖身体状况不好,现在在美国一家他名下的疗养院。 在美国,朗埃克广场在的那个城市。 林暖暖,玄学之女。 永远能不顾场合不顾背景, 精准地以任何名义, 接上崩得一塌糊涂的剧情。 03的话, 秦政信了。 登机、下机、前往预定酒店, 秦政一路被王秘书安排得明明白白。 王秘书甚至还准备好了出差对应国家的对应版本手机。 换了个手机, 秦政一路下来, 国内si卡的手机一路关机。 所以秦政也没看见,他那个一路关机的手机来了一条又一条未接来电,从登机的那个晚上,到第二天,再到他根据安宇风给的疗养院地址去找林暖暖的第三天。 魏寅庄原本以为他很有耐心。 他过去也确实很有耐心。 魏寅庄可以花很久很久,不眠不休去翻累叠成山的古籍,去废一张纸又一张纸地刻画一道符箓,也可以花很久很久,守诛藏匿到深山里的精鬼。 可等一个傻子回信息,两天两夜似乎便触到了他等待那个傻子最久的极限。 他不想等。 或说魏寅庄等不起。 他没多长时间了,他不清楚停留在这个世界的时间还有多久,也不清楚那个人还可以停留在这个世界多久,他不知道离开这里后他会去哪,也不知道那个人以后会去哪。 魏寅庄一无所知。 但“司徒长霆”一日比一日急促的行为,已经再清楚不过地宣告给他,这个傻逼又无聊、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的故事,也快要结束了。 然后分道扬镳。 并不理该如此。 然而类似于倒计时,时间不停息地“滴答滴答”流走,去催促人、急切人,像欲望的尾巴正不可挽回地从人手中溜走。 欲火一直在攻讦魏寅庄的理智,让他剖露出露骨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