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似乎一点作用都没有,反而加快了□□的吸收,大木觉得自己越发清醒,五感都升级了一个档次。他坐在厨房里都能听见那边的一屋子的人说话的声音,特别是那位身穿大红色吊带裙的漂亮女人。 “杉杉,你待会把你说的那个视频发给我,还有,节目组这边我协商的结果是:他们不出面解释,他们会默认狄昊是自愿退出,后续会不会再增加新人这个之后再说。目前最关键的是我们这边得先声夺人。”梁彤坐在首位,从容不迫的指点江山:“楠楠,这个得委屈你一下了,你的身份不亮出来,秦锋不好出面。你放心,我会在网上引到大众偏向我们一边。” “姐,楠楠是受害者,本来就该偏向我们的……”杉杉抱着个小毛熊抵着下巴,帮着赵楠说话,“还有我,我也是受害者!” “你,绝对绝对不可以出面,全程都不要和这件事沾上一点关系,不然我现在就把你送回三叔那里去。” “哦,知道了……”木越杉蔫蔫得应着。 “梁彤姐,我这边没问题,我相信熊总和曹姐都会全力支持的。”秦锋表了态。 “嗯,我这两天先在这边住着,等事情彻底结束我再回去。好了,那各自开始行动吧,记得随时保持联系,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结束战斗。” “战斗!战斗!我早就看不惯他了,这回让他永无翻身的可能!” 木越杉说的永无翻身可能其实更多的指向于演艺圈或者娱乐圈,可是没想到,人要是想作死,老天爷都拦不住。 “谁报的警?”凌晨三点半,梁彤刚睡着就听见楼道里一阵响动,叫了还没睡下的田璐出门一看。不得了,秦锋的房间门口竟然还一本正经的拉起了警戒线。 “谁让你们打扫的,你们这是破坏现场知道吗?保护第一现场这点法律常识都没有吗?!” “警官您别生气,我们开门做生意的,顾客就是上帝,那他们叫了客房打扫我们总不好不接呀。”酒店人员在和一名警官说着好话,“您看,这不您一通知我们,我立刻就把当时打扫的阿姨叫过来了,就是她,有什么要问的您尽管问,我们一定全力配合!” “诶!对,配合,全力配合。”负责打扫的阿姨穿着便服,估计是已经下班了,半道上又被叫了回来。她弓着身子,眼神四下飘忽不敢和身穿制服的警察对视。 “换下来的东西还在吗,带我们去看看。”警察脸上的不悦消退了一些,问着打扫的阿姨。 “不……不在了……我们是十二点正好收一批,他们叫的时候十一点半不到,我紧赶慢赶得收拾完,然后,然后……”她是好心,想着早点收过去清洗,省得堆在那边滋生细菌。“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啊,我就看见那床单被罩上红红的一片一片的,还一股子酒味,一看就是红酒洒了,那玩意甜,天气那么热,放得时间久了既不卫生又不好洗……” “行,你们都对,都有理,好,非常好!”警察刚缓和点的情绪瞬间又有要崩裂的趋势,“你都知道是红酒,那红酒瓶呢,碎掉的红酒瓶呢,地上总的有玻璃渣子吧,你收拾的时候看到了吗?” “哦,有的有的,还不少,床上也有。就是,就是……”阿姨似有难言之隐。 “就是什么,你倒是说啊,警察面前你不说你还想和谁说?!”旁边的领班急切的催促道。 “玻璃渣是有,但是……我觉着好像缺了一半,红酒瓶的上半拉我没见着……” “呦,这可是个挺重要的线索,拿红酒瓶砸人那肯定是握着瓶颈,总不能是反过来抱着砸人的吧?”领班在旁边嘀咕着。 “谁和你说是红酒瓶砸人了,我们没有正式公布之前不要瞎胡猜!” “知道知道,我也就是在您面前说说,离开这我保证一个字都不会提起,绝对守口如瓶!。” “这几天不要出远门,有什么事我们还可能会找你,知道吗?”尽管对打扫的阿姨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这边酒店的工作人员刚走,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声音突然响起:“队长,找到了!”第33章 第 33 章梁彤被吵醒也没办法继续睡,干脆敲开了木越杉的门。木越杉也是心神不宁,早就跟着隔壁的骚动从床上溜了下来,此刻正在补她晚上被赵楠打断的那个面膜。 “嚯,真是奇了……”木越杉用手指点了点脸上的面膜,撅着嘴含糊不清得说道,“真是奇葩的人干奇葩的事,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把医生逼的自爆的。” 报警的不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而是本来和此时毫不相干的医生,而且是狄昊的主刀医生。 兔子急了会咬人,木越杉这只小白兔被逼急了手劲还挺大,一瓶子下去直接把狄昊送到了手术台上,不过手术不大,狄昊的小命完全没问题,最多是后脑勺多了个坑,还免费获得了一个完全秃了的新发型。 手术不到半个小时结束,狄昊被孤身一人推去了加护病房。他的经纪人忙得焦头烂额,恨不得长出个三头六臂来接听响个不停的电话。 一阵忙乱之后,狄昊的经纪人终于得到了公司的最终指示:节目是铁定不能继续录制了,在梁彤的暗中操纵下,狄昊的公司和节目组也达成了双方不予干涉的协议。狄昊受伤的真相绝对不可以泄露,暂时谎称是狄昊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去,正好磕到了后脑勺。 既然是上头的命令,所以经纪人必须执行,还得滴水不漏的执行。没一会儿的功夫,经纪人查漏补缺到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你看这个主诉和病史能不能改一下?” “把这些给你看已经是不符合程序了,绝对不可能再帮你改病历的!” “不用全部改,就改几句话就可以了,其他的还有手术记录什么的都可以不动。我们这也是特殊情况,你通融一下,行个方便。” “不行,你说什么都不行。来这里看病的要是都像你这种有特殊情况,那我还要不要做工作了,你不要再说了!” “主任,刚来了个车祸的,您快点!”外面的一个护士在门口急切的叫着人。 “好,我这就来!”医生匆忙得喝了一口水,接着对正在完善病历的一个年轻医师说:“就那么写,一个字都不准改,我待会儿回来看。” 不到一个小时医生下了台,还没进办公室就听见令他头疼的吵闹声。 “不可以,教授说了不可以!你这人,你不能碰电脑,你干什么?!” “哎呀,你就当什么都没看到!真是的……装什么装,我又不是没给红包,好声好气的和你说你还不听……年轻人你这样以后要吃亏的知道吗?”狄昊的经纪人软的不行来硬的,仗着办公室里只有这位二十多岁勤奋好学大晚上跟着教授熬急诊的实习生,竟然把实习生直接推开,霸着电脑开始修改病程。 “起来!”教授一脚踹在坐在凳子上的经纪人,“这里是医院,你再这么胡闹我就报警了!” “教授,别,别报警,我这真是遇到着急的难处了,不然也不会在这磨了一个多小时,您应该也看到了外面的那些个记者了,不瞒您说,要不是因为我一直在您这办公室,那些记者肯定早就把这堵上了。您就通融一下,一下,就一下……”说着话,经纪人把教授挤到挡板后面,从包里抽出一个挺厚实的信封:“一点小意思,小意思……” “你干什么啊?!”教授气得把头上的无菌帽直接砸到了经纪人的脸上。 接下来的事情开始往经纪人预计进展的反方向一路狂飙,首先到达医生办公室这个没有硝烟的战场的是我们光荣的医务组人员,接着是尽职尽责的医院保卫处的人,然后是趁机冲进来的饥渴的记者们,最后,我们严肃的人民警察闪亮登场,迅速肃清杂乱的现场,把事件理出了一二三四。 教授,没有收红包,经纪人以为已经塞到了教授白大褂口袋里的红包,其实已经被抵做了狄昊的住院和手术费用。另外,主诉和病程没有问题,虽然主诉的依据是经纪人,主诉较为简单,只是‘发现昏迷,呼之不应约十分钟’,但是之后的病程基本完善,根据对伤口的描述,以及下面的体格检查等,证明了病历的真是可信。 既然真实可信,那经纪人一定要强行修改病历的原因是什么呢? 于是,凌晨三点半,秦锋的房间里,一个年轻的女警察带着手套从桌子上的几个塑料袋中间拿起了碎得只剩一半的红酒瓶。 “姐,你快回去睡吧,楠楠那肯定没事。刘哥都弄完了,该收的早就收拾完了,该露的现在也应该被警察发现了,再说了,不是还有秦锋在嘛,他可是一个心眼能掰成八瓣用的人……你说你大半夜的瞎操什么心,当心明天顶着熊猫眼没办法出门。”木越杉扶着面膜往床上一躺,挥着手开始赶梁彤。“快走快走,我要睡了。” “我还是不放心,璐璐,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在杉杉这里睡了。”梁彤把房卡给了田璐,接着爬到了木越杉的床上,掀开被子一角睡了进去,还把睡在被子上的木越杉往一边怼了怼。 “不是,睡我这干嘛,璐璐姐,你先别走,你把她带走啊!”木越杉撅着屁股,伸长了手臂呼唤田璐,但仍然没能让田璐多停留半刻。“我去洗脸……”
在盥洗室磨蹭了半天,木越杉才懒洋洋得晃出来,脸上挂着大大得不高兴脱鞋上了床,紧紧得拽着被子的一角盖着身上,然后转身撅着屁股对着梁彤,看样子是打算整晚不和梁彤说一句话。 “现在是一月份了,快过去一半了吧?”梁彤自言自语着,“真快,一眨眼半年过去了。” 木越杉使劲得扯了扯被子,把梁彤身上的被子也都扯了过去。 “怎么,我不说这时间也是过去了,你躲得了去年,躲得了今年吗?”梁彤被扯了被子也不恼,反正也不冷。她转过身看着团成一个球,把耳朵藏得紧紧的木越杉,伸手戳了戳露出来的毛茸茸的小脑袋:“喂,喂?杉杉,听见我说话了没?” “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听到!”木越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扭动着。 “算了,反正我到时候交差就行了,三叔一定不会把我怎么样的。”梁彤双手抱怀的盯着天花板,心里算计着从去年六月一号木越杉正式出道以来的种种…… 梁彤觉得自己已经做到了极限,挑不出一点瑕疵。 例如今晚这种关键时刻,她能这么快赶过来,一方面是因为她的工作地点恰好离这里很近,更重要的是因为她能毫不犹豫的推掉接下来三天的通告,才可以立刻飞到酒店来。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隔壁终于回归平静,梁彤看着手机屏幕上秦锋发来的‘没事了。’,听着身边木越杉打着微微响的小呼噜,困意终于压不住了,两分钟不到便陷入沉沉的睡梦中。 只是,酒店门口,彻夜不眠的记者们仍然怀揣着一颗躁动不安的心,寸步不离得守候着。 “大哥,我们去哪里啊,不是说了继续守着秦锋他们吗?我看见梁彤都来了,木越杉肯定和这件事也有关系,你怎么又突然不管这里了?” “这里没什么可挖的了。去医院,那里肯定有大问题,狄昊的伤绝对不会是自己摔的。他们公司的公关越发差劲了,连摔倒这种烂理由都敢拿出来说,不怕被粉丝们骂死。” 凌晨五点钟,住院部的办公室,一名带着大到几乎遮住整张脸的口罩,身穿不合身的白大褂的人状似认真地翻看着病历。在翻了几份病历之后,像是手腕上带着的智能手表不舒服,他缓缓得抬起手腕轻微的晃动了几下,接着把手上病历的每一张都细致的翻了一遍,最后悄无声息的离去。 “护士长,那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护士台正在整理药品的一名护士,指着行色匆匆的走过去的一个人问着护士长。 “我好像也没见过,可能是别的科室的吧,我去问问。” 等护士长反应过来追上去已经晚了一步,她只找到被放在休息区椅子上的一件没有挂名牌的白大褂,和随意被丢在一起的劣质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