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就想把你弟卖到员外府?”祝老太太实在听不下去了,她气得牙痒痒,上前就给了孙玉松两巴掌,“你口中提到的员外府我知道,但凡进去的就没有能活着出来的,把哥儿嫁过去就等于卖了哥儿的命,你为了银子连自己亲弟的命都不要了?” “我……”孙玉松杯祝老太太噎得说不出话来。 旁边孙大富的媳妇也开始哭了起来,“造孽啊,造孽啊,我们当初就不该顺着你的意,玉竹啊娘错了,你回来吧!” “哭哭哭,哭有啥用,你能把玉竹嚎回来,老太太我带着我全家跟你一起嚎,你们一家真是挨千刀的!”祝老太太恨恨的瞪了一眼老孙家的每一个人,转过身对着祝炎说道:“阿炎,咱们接着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玉竹哥儿要是就这样死了,他也是咱家的夫郎,走!” “铁蛋堂哥?”祝炎就在带着袁宵一起走的时候,他转头发现祝铁蛋就像个没了魂魄的雕塑一样,低着头没有任何动作,他有些担心祝铁蛋,便上前拍了拍祝铁蛋的肩膀,“铁蛋堂哥,咱们再找找,兴许玉竹哥儿福大命大啥事儿没有呢!” 祝铁蛋抬起头对着祝炎点了点头,随后在目光触及孙玉松的时候,双眸染上了仇恨的光芒,他冲向孙玉松就是一顿暴打,任谁都没拦住,在他把孙玉松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的时候,他愤愤道:“玉竹若是死了,我就杀了你,就算我蹲黑牢我也认了!” 许是祝铁蛋对孙玉竹的感情感动了乡亲们,在场的乡亲们再一次结伴在山上寻找孙玉竹,最后在山脚下的一棵老山楂树上发现了孙玉竹。 被发现的孙玉竹已经奄奄一息,但仍保持着意识,在他看到祝铁蛋和大家的时候,脸上绽放了一个安心的笑容,便昏睡过去。 经村里的大夫诊治,孙玉竹除了身体被树木枝条划伤外,其余并无大碍,至于他坠崖为何没有受重伤,还要归功于山脚下的老山楂树,在孙玉竹快要落地的时候,被老山楂树的树枝挂住了,这才幸免于难。 时间又过了两日,孙玉松强卖胞弟一事,金沙村人尽皆知,不光如此,他更是被齐连海等人抓去了官府,被官府关了起来,至于什么时候出来那就是后话了。 这一日,祝炎带着家人如同往常那样在街上摆起了摊位,如今因为凉拌腐竹的出现,老祝家豆腐摊儿,比以前还要受人欢迎,每天一大早就会有人过来排队。 但是任何事都具有两面性,有急性子的食客,不愿意排队就直接走掉了,还有食客因排队而互起争执的,这些都不在少数。 因为这些事儿,大家想了不少办法,但都没有找出最好的解决方法。 就在祝炎也开始跟着犯愁的时候,他看到袁宵从盆里舀豆花入碗,恍然间有了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紫菀,黑化的兔子珺,幽幽子墨,蜗小喔,皮断腿骚折腰给咱投喂的营养液~还有小伙伴晋江白嫖协会会长给咱投的地雷,很感谢昂,么么么哒! 我昨天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么欺负铁蛋是不对的,毕竟铁蛋身后有你们给撑腰,我再也不敢胡闹了。第三十八章 “阿奶,在咱们家豆腐摊前排队的人越来越多,有不少食客因为没耐心或是赶时间都走了, 我就想着咱们再开几个豆腐摊。”祝炎主动将自己心中的打算, 说给了祝老太太和袁宵他们听。 祝老太太站在原地想了想, 猜测道:“阿炎的想法是咱们多开几个摊子, 有些排不上的食客就可以去那买豆花吃了对不?”
“没错,咱们把其他摊位分别摆设在其他街上,在解决食客排长队的问题之余, 我们还可以让其他不知道咱们摊位的食客认识咱们, 让更多的人认识咱们老祝家豆腐。”祝炎讲解完毕之后,就对上袁宵那一双亮晶晶泛着孺慕光芒的双眸, 不禁会心一笑。 那头袁宵在接收到祝炎的微笑后, 立刻眯眼笑了一下, 随后继续帮祝炎说话, “阿炎说的对,咱们若是一直让食客这么排长队等下去, 他们也会不愿意,久而久之有可能就会失去食客。” 在袁宵帮腔后, 祝老太太直接就同意了祝炎的提议,但没过多久,祝老太太眉目间又有了几丝担忧,她在一旁缓缓道:“咱们确实可以开其他的摊位,但是咱们家现在的人手够用吗?” 不得不说祝老太太再一次说到了点子上, 这些祝炎也想过,他便再一次说出自己的主意,“咱们镇上人流量多的街道共有四条,咱们家统共有八个人,咱们不如两人一组来摆摊子,现在也快到冬天了,阿爷大伯父还有铁蛋堂哥就不要出去卖豆腐了,和咱们一起摆摊正好。” 祝老太太嗯了一声,附和道:“确实以后天越来越冷了,你阿爷他们出去也是遭罪,也没有咱们赚的多,倒不如大家一起把摊位摆好,只不过咱们这又能摆多久?” 祝炎知道祝老太太话中的意思,他主动解释道:“我打算在这几天,和袁宵在镇上找一个合适的店面,咱们以后就在店里做生意,免得每天这么累。” “真,真的?”祝老太太以前听祝炎说起开店的事,总以为这是小年轻随口说说而已,毕竟他们家就是村里普普通通的老农民,咋有可能在镇上开店?如今她看着自家宝贝孙子那双闪着希望的双眼,自己也不禁有了憧憬,但在憧憬之余她还是有些担心,“阿炎,我可听其他老太太说起过,一个铺子盘下来可要花不少银子的,咱家现在加上你先前赚的也还不过百两,咱们能买下来一个铺子吗?” 回答祝老太太的是祝炎一个果断的摇头,祝炎在发现大家脸上有了几分失望后,再一次鼓励道:“钱不够咱们可以赚,咱们要趁着天还没上冻,多摆摊多卖东西,这样还用怕钱不够吗?” “没错,银钱就是靠咱努力赚的,阿炎说得好,咱们现在都抓紧干活儿,争取冬天在镇上开上铺子。”祝老太太壮志满满得号召大家努力干活,同时不禁看向旁边正在和袁宵商量计划的自家宝贝孙子,顿时湿了眼眶,她一直护着的傻孙子,不仅开了窍,现在还会养家了,这一定是上天给的福气! 正和袁宵商量事情的祝炎,完全不知道祝老太太此时的想法,他转过身继续把自己和袁宵商量的事情说了出来,“阿奶,我和袁宵想一会儿去镇上的瓷窑定些瓷碗,咱们多摆摊位,碗筷也要适量添加才行,而且买了,咱们以后开店也能用上。” “行,你俩一会儿忙完就去吧!”祝老太太说完就继续笑着招呼源源不断的食客。 在祝炎卖完豆花之后,就带着袁宵一起去了镇上的瓷窑,瓷窑老板人还算不错,见他和袁宵定制饭碗的数量多,主动提出可以在碗身上绘制图面,祝炎听了更是欢喜,直接将自家招牌写在了纸上,在碗上写上自家招牌,一是可以有自家的店铺特色,二是可以让大家更加牢记自家店铺,这就等于给自家店铺打了个小广告。 瓷窑老板拿着纸,看着纸上的几个大字,不禁泛起了疑惑,“小兄弟,在碗上画个花啥的多好看,不比写字强?” 祝炎见瓷窑老板一副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的表情看着自己,他仅是笑笑,摆手拒绝道:“不用,我就要写上这几个字。” “那行吧,既然你让我们做,我们就按照你的要求来。”瓷窑老板发现祝炎是个死心眼,便也不再劝说。 付好了定金,祝炎正打算带着袁宵离开,却在自己看到袁宵那一双又圆又亮的灵气双眸时,不禁再一次回头,寻到瓷窑老板,拜托瓷窑老板在字旁边又添了小标志,这才满意的带着袁宵离开。 “阿炎,你刚才在纸上画的是啥啊?我怎么没看懂?”袁宵和祝炎走出了瓷窑,两个人并肩在路上走着,他仔细回想着祝炎刚才在纸上画的一个圆圈和一条波澜起伏的线条,他就越想越懵了。 祝炎握紧了袁宵的手,嘴角噙着笑的目视前方,淡淡解释道:“那以后就是咱们家的店标,以前我看别家店铺都有代表自家的标志,我就想着啥时候咱们家也弄一个,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就把它想出来了。”
“可是那个图案,具体代表的啥呢?”袁宵还是对祝炎刚才画出来的图案执念很深,他不禁在旁边猜测着,“难道下面不停发抖的线,代表着咱们村后的大山?而那个圆圈代表的是大太阳,这意思是旭日东升!就像咱们家的生意越做越火!” 祝炎侧过头端详着袁宵那张越来越自信的小脸,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摸了一把,在他看到袁宵那双充满求知欲的双眼后,这才跟着解释道:“袁宵你这样说也是可以的,但其实我这图案还有更深层的含义,不知道你还能不能想出来?” 在祝炎的点拨下,袁宵再一次陷入沉思,他一边走着一边想着,最后仍是什么都没想出来,便软糯糯的央求祝炎,“阿炎,再想脑子就坏了。” 祝炎瞧着袁宵那等待自己说话的乖巧模样,也不再卖关子,他执起袁宵那与自己交握的手,边走边在袁宵的手掌上,画着刚才的图案,眉宇间带着掩藏不住的笑意与深情,“这个圆就是你,下面你说的那条发抖的线就是我。” “噢!”袁宵红着脸偷瞄了一眼祝炎,似是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那代表阿炎的线,为啥是发抖的,这意思是在说我沉吗?” 袁宵这神奇的脑回路,再一次把祝炎征服了,祝炎苦叹一声随后摇摇头,继续解释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我的名字里不是有个炎字?那代表着火,你说的发抖的线代表的是火焰。” 在祝炎的解释下,袁宵再一次领悟过来,他回握祝炎的的手,脸颊通红得看向祝炎,抿唇不再言语,他现在觉得他家阿炎刚才画的标志简直太好看了,这样以后店面做大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家阿炎和自己是一对,谁都抢不走。 有了这样想法的袁宵,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的,与袁宵同样乐呵的还有祝炎,他看着袁宵那张时刻洋溢着笑意的脸,眸光闪烁着柔情,他相信自己和袁宵的日子会越过越好,总有一天袁宵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不快,只记得和自己在一起的每时每刻。 路上,祝炎和袁宵又走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店铺,好在两个人心态比较好,并没有气馁,在快要到收摊的时候,两个人回了摊位,帮祝老太太和白珍收拾摊位。 “没事,这店铺哪能是说找就能找到的,回头我让你们阿爷和大伯一起去镇上找,肯定能找着。”回了家祝老太太担心自家孙子和孙夫郎因找不到店铺而上火,于是就一面挑豆子一面劝着他俩。 与此同时白珍也在一旁劝着,“阿炎,你阿奶说的没错,这东西慢慢来,铁定没问题。” 莫名被安慰的祝炎,有些茫然的看了眼同样发懵的袁宵,无奈之下只好应下,“嗯,这些我都知道了,阿奶和大伯母尽管放心。” 正当祝老太太想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就看到孙玉竹背着一大捆柴禾,站在自家门口喊起了袁宵的名字,祝老太太见状便对袁宵说道:“袁宵你去看看吧,玉竹哥儿大概找你有事,如果没啥大事儿,你就让他进咱家院子好好说会儿话,咱家没那么多说道,再说你俩以前就认识,进院子没事的。” “嗯,我明白了,阿奶。”袁宵看了眼祝炎,便小跑着出去了,没过多久,袁宵就把孙玉竹带进了院子,并对祝老太太和大家说道:“玉竹哥儿是来给咱们送柴禾来了,但面子薄不敢进来,我就把他拉进来了。” 孙玉竹在和袁宵进了老祝家大院的时候还是有些羞涩的,但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和铁蛋成亲了,他就努力的克服自己的羞涩,装作很坦然的模样,把自己背上的柴禾放下,笑着对老祝家的大家说道:“我娘说你家做豆腐煮豆浆啥的都要用柴禾,她让我上山给你们砍些过来。” 祝老太太在孙玉竹说完话立刻接过话来,“玉竹哥儿不用那么麻烦的,还有你听阿奶的,以后少上山,若是上山也和铁蛋一起去,这山上不安全呐!” 孙玉竹知道祝老太太是在顾忌那天他大哥坑害自己的事儿,他忙不迭在一旁辩解道:“无碍的阿奶,我家那大哥已经被官府抓起来了,官府好像还查出他犯了别的事,如今正仔细调查他。”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爹娘没说要赎你大哥啊?”祝老太太还是把自己最关心的事说了出来,若是这老孙家再无脑向着孙玉松,她就得在孙玉竹和铁蛋成亲的时候,好好和这老孙家两口子说道说道。 孙玉竹摇摇头,果断说道:“我爹说了这一次是我大哥不对,而且家里也没有钱去赎他,说让他在牢里好好想想。” “嗯,那还成。”祝老太太这一次对老孙家两口子的做法还算满意,她说完话继续自己手里挑豆子的活儿,抬眼间一不小心瞥到孙玉竹满是划痕的脸,孙玉竹在这次坠崖中,虽然没有摔坏身体,但是脸却被老山楂树的枝条划得留下了伤痕,祝老太太担心孙玉竹会瞎想,便在一旁开解道:“玉竹哥儿不用担心,大夫那天都说了,你脸上的伤痕轻,结痂掉了也不会留疤,你不用害怕,你现在能做的就是养好身体,准备和我家铁蛋成亲。